第225节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文一恩想到之前文一泽和童遥站在一起,两人的神色都不对劲。
  童遥在医院里上班,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有其他人知道,所以童遥去上班或多或少应该听到了些传言。
  “是,你昨天晚上在医院发生的事情童遥都告诉我了。我问你是不是真的,沐清荷她用带了hiv病毒的血液用针头扎了你?”文一泽语速有些快,夹着对文一恩的心疼和对沐清荷的愤怒。
  “是,沐清荷的确是这么做了。”文一恩承认,接着又道,“我不告诉你们是不想你们担心。特别是姑姑和管姨,我怕他们受不住。”
  “沐清荷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她竟然这么伤害你!我连杀她的心都有了。”文一泽握紧了拳头,并打了在书桌上面。
  “大哥,沐清荷是这样说的,但是并不代表她说的话就是真的。在没有找到她手里针管的情况下,在没有到6周后,在没有从她的嘴里得到真相之前,我们都不能确定是真的。”文一恩伸手去握住文一泽的手臂,“大哥,在事情确定之前不要告诉姑姑他们。”
  “可是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瞒得住?”文一泽觉得太阳穴处突突地剧烈地跳动着,神经撕扯着,让他无法冷静,导致了头疼。
  他难受地紧紧蹙着眉头,一手按揉着头部。
  他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时不时也会头疼一下,特别是这样的极度愤怒生气的状态之下。
  文一恩看着文一泽如此难受痛苦,但也很自责自己的事情让大哥也受到了连累:“大哥,你没事吧?”
  “一泽,你怎么了?”乔冷幽也上前扶住他有些往下蹲的身体,将文一泽扶到了沙发上坐下来。
  这时书房外响起了敲门声:“我是童遥,我能进来吗?”
  “是童遥告诉我恩恩这件事情,让她进来也没有关系。”文一泽坐下后,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
  乔冷幽去开门,童遥便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药,她倒出了一颗给文一泽:“一泽把药吃了。”
  她又给文一泽倒了一杯水,让他就着水吃药。
  “大哥吃的是什么药?”文一恩拿过童遥放在桌上的药瓶看了一下,全是英文,但她还是能看懂,“治头疼的?”
  “嗯,这是你大哥车祸昏迷的后遗症,他千万不能生气,生气就会头疼。”童遥起身,走到了文一泽的身后,让他背靠着沙发,把头放在沙发上,她伸手替她按摩着头部的穴位,帮他缓解着痛苦。
  文一恩看着文一泽这样,心里难受极了。
  乔冷幽伸手圈住她的肩:“药吃了,还有童小姐在,一泽会没事的。”
  文一恩重重点头,她知道大哥是最坚强的。
  几分钟后,文一泽舒服了许多,感谢着童遥。童遥只是轻轻摇头。
  “沐清荷在哪儿?我去找她,让她说出真话来。”文一泽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她现在在警局里。”乔冷幽道,“我本来就是想去问她。不过想让她说出真话有些难,除非是范盛宇。他在乎范盛宇,在乎范太太这个位置,那么范盛宇问她她才能说出真话。”
  “不用范盛宇,我也可以。”文一泽胸有成竹,“那么现在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
  “好。”乔冷幽侧头对文一恩道,“你在家里等着。”
  “我想去。”文一恩也想在第一时间知道。
  “你要知道沐清荷早把你视成眼中钉,是最大的敌人,有你在,她怎么会说实话。我去了,也不会出面,一泽一个人就可以了。”乔冷幽双手扶她的肩,温温而语,“听话,无论是真是假,我都会让你知道真相。”
  “童遥,你陪着恩恩。我们去去就回来。”文一泽起身,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头疼。
  “你一定要注意身体。”童遥叮嘱着文一泽。
  “你放心吧。”文一泽向她微微一笑,然后和乔冷幽一起离开文家,去了警局。
  ☆、宠妻262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恩恩
  乔冷幽和文一泽到了警局后,办案的警察看到乔冷幽就知道了情况,前来迎接。
  “乔公子,文总,沐清荷在1号审讯室内。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警员主动说道。
  “好。谢谢你。”
  两人随警员往审讯室而去,到了门口就听到沐清荷对审问的警察道:“我是范盛宇的太太,你们不能这么无凭无据的关着我。我也说了打电话给我老公,让他来保释我。都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们到底有没有给他打电话?还是忽悠我?”
  “沐小姐,请你冷静点。”一名女警员声音温柔。
  “叫我范太太。”沐清荷纠正着对方。
  “好,范太太,我们已经给范盛宇先生打过电话了,他说会让律师来处理,请你耐心等待。”女警员耐心地向她解释着情况,“还有我们并不是无凭无据地拘留你。我们去文一恩医生工作的医院向几位知晓这件事情的相关人员做过笔录,都说你承认用针筒扎了文一恩医生,据说针里的血水还是感染hiv病毒的病人的。你这样的情况十分的恶劣,千造成的影响十分不好,所以我们必须拘留你。加上你有报复伤害文一恩医生的前科,所以范太太请你好好配合。说出实情或者真相。”
  “在律师来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沐清荷拒绝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接着她还追问了一个问题,“还有我要的是范盛宇,我老公亲自来保释我,见不到他我是不会说话的。”
  这是她唯一可以见到范盛宇的办法,她怎么可以错过,她必须得好好利用。
  毕竟他是公众人员,做为他的妻子,她的一举一动对他,对范氏也是存在影响的。
  如果他不想她影响范氏的形象,他的形象那么就该来。
  “范盛宇先生的意志我们无法勉强。”另一个男警员则很严肃,“无论他来不来,你都必须交待你的一切。”
  “我要见范盛宇,除了他,我不会说真话。”沐清荷强硬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便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你不要以为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了。”警员提醒着她,“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出来的时候是不是有让你好好做人。沐清荷女士,这就是你好好做人的态度吗?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反省过你的所做所为?”
  沐清荷的脸色冷淡,线条紧绷,依然是不说一个字。
  乔冷幽和文一泽在外面听到这些话后,文一泽给乔冷幽一个眼色,然后自己一个人进去的。
  乔冷幽则让那名警员有事去忙,他一个人坐在审讯室外的休息椅内,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文一泽进去时,叫一声微垂着头的沐清荷:“沐清荷。”
  沐清荷听到这个声音,猛地抬眸,瞳孔放大:“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恩恩是我的妹妹,我来并不奇怪。”文一泽向两名警员微笑问好,“我能和沐清荷单独谈谈吗?”
  两名警员也是明白的,配合的离开了,审讯室内只有他们两人。
  “是啊,关于文一恩的事情你总是跑得比别人快。”沐清荷笑了,那笑意却浮着讽刺,“文一泽,你这样不累吗?文一恩什么都不知道。”
  文一泽坐下,与沐清荷相对:“这不是今天我来找你要谈的事情。”
  他赶快转移开了话题,因为乔冷幽在外面,他不想乔冷幽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事情。
  “我只想知道你扎恩恩的针和血水是不是真的携带有hiv病毒?”这才是文一泽最此时来的目的。
  “怎么就么关心文一恩?”沐清荷依然在笑,可是笑意还没有盈上瞳也就已经消散,“文一泽,好歹我也是你的前女友,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你关心一下我,也许我就说真话了。”
  “你需要的并不是我的关心,我又何必浪费表情。”文一泽一针见血,“你想见的只有范盛宇而已。我可以帮你见到他。”
  当文一泽说能见到范盛宇时,沐清荷的眸光微微晃动,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是渴望的,是期盼的,是想念的。
  “你说的是真的?”沐清荷开口,声音却泛起了嘶哑,“你要怎么帮我见到他?”
  “方法不重要,结果才是重要的不是吗?”文一泽知道她的弱点,“所以告诉我真话,你就可以见到范盛宇。他会赶来保释你。”
  沐清荷轻轻咬着唇,有些犹豫,也有些不敢相信,她的心里很矛盾。
  她怕文一泽只是因为想知道真相而骗她,等他说出他想知道的答案时,她得到的只是哄骗。
  “放心,我做人很讲信用,说到做到,和你不一样,满口谎言和欺骗。”文一泽仿佛是看穿了她的想法。
  沐清荷被文一泽这么一指责,脸上是难堪,但却又无法反驳。
  她握紧自己的手指:“好。你马上给范盛精元打电话,我要听到他亲口说来见我,保释我。”
  “好。”文一泽便拿出手机,拨通了范盛宇的手机号码。
  音乐声响了几秒后,范盛宇果然接起了文一泽的电话,文一泽在这边表明身份:“我是文一泽。”
  “一泽,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范盛宇很意外文一泽会主动打电话给他,这也是文一泽失踪回国后的第一次打电话给他。
  他们曾经也是好友兼同窗,只是事情却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
  因为沐清荷介入范盛宇和文一恩的感情之中,他们成为了敌人。
  “嗯,我在西城区派出所,你能来一趟吗?沐清荷在这里,我需要你的帮忙。”文一泽当着沐清荷的面前提了她的名字。
  范盛宇那边犹豫了几秒,而这几秒却让沐清荷整颗心都抓紧了,她屏住呼吸就怕听错。
  “好。我马上来。”范盛宇如此回答,让紧张得手心里都冒汗的沐清荷松了很大一口气。
  终于,她有机会见到范盛宇了,他会保释她出去,然后把她带回范家,是吗?否则他把她扔在外面也只会让人笑话他的做法,对发妻太过绝情。
  “一泽,也只有你请动了范盛宇。”沐清荷心中轻松。
  “我所做的一切都了为了恩恩,而不是你。”文一泽强调着他的初衷,以及他要爱护的人。
  沐清荷轻轻一笑,这一次的笑不再带有讽刺,而是同情:“文一泽,既然如此,你你爱她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她——”
  “够了!”文一泽冷着一张脸厉声打断了她,但重点却还是被沐清荷说出来了。
  而在门外的乔冷幽听到这样的消息时,也是一惊,瞳孔幽暗。
  文一泽爱文一恩?
  为什么?他们不是兄妹吗?
  难道是他多想了,这份所谓的爱只是兄妹之爱。
  可如果只是这样,那么为什么文一泽要打断沐清荷说下去,而且如此的紧张慌乱。
  “一泽,我知道当初我找你出国时爽快答应是因为你爱的人是文一恩。你怕文一恩知道我和范盛宇的事情,所以主动追求我,和我出国也不过是想把我带走,以免防碍文一恩和范盛宇。一泽,你爱文一恩。可我爱的是盛宇。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包括我不敢做的事情。一泽,对你的伤害我是不得已而为知。你知道得太多了,如果重新来一次我还是会为盛宇豁出去的。一泽,我敬佩你可以把你的爱一直深藏在心底而不让你爱的人知道,但我却不能,我和文一恩相比,我什么都没有,我唯有和爱的人在一起才能真正地抬头活着。所以一泽,不要怪我,请原谅我。”沐清荷在伤害文一泽这么多年后,第一次向他剖白内心,诉说她的心酸与无奈。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请你也不要再说了。”文一泽放在膝上的手指揪住了面料。
  他担心的是门外乔冷幽听到了这一切,他只会无地自容,怕以后难以面对乔冷幽和文一恩。
  “一泽,现在文一恩已经和乔公子离婚了。你可以和她在一起了。你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只是文家的养子而已,你有权追求属于你的幸福。”沐清荷却继续说着,泪光闪烁,“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说实话吧,我扎文一恩的针里的血是我的,并没有hiv病毒,你们可以幸福得在一起。”
  终于,沐清荷说出了真相,让文一泽的本来很烦躁的心情得到了一丝的抒解。
  虽然他内心深处的秘密被沐清荷揭开来,而且是在乔冷幽的面前,但如果以此能换来沐清荷的真话,他也不觉得自己被扒光了。
  只要文一恩是安全的,他做什么都都无所谓,就算失去了一切,也亦然。
  但门外的乔冷幽受到的震惊是一波未平一波更猛。
  原来文一泽和文一恩并非亲生兄妹,文一泽只是养子。他却深深的爱上了文一恩,所以他默默地为文一恩付出了这么多年,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这种隐忍的爱,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拥有。
  看文一恩的模样,她是一点也不知道文一泽并不是她非亲缘大哥。
  内心所有的秘密被挖出来,他该是愤怒地,但文一泽眉眼依然淡然,眸光也淡淡的,仿佛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影响不了他一样。
  他还淡淡地质疑着他:“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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