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节

  不过现在真正的摸到车,忽然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可怕。
  这就是一种心理障碍,她连一些非人的东西都不怕,为什么要怕一辆车?
  有了这种想法,她便抛开对开车的些微恐惧,加之记忆力又好,教练说的技巧什么她都记在心里,一天的时间,就能开着车在训练场里跑来跑去啦。
  这个领悟力连教练都在赞叹。
  回家的时候,傅景生非常信任的把车让江小鱼来开,江小鱼惊讶:“你不怕我把人家给撞了?”
  傅景生额头上滑下三根黑线,使劲捏了把江小鱼嫩嫩的脸颊:“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江小鱼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小脑袋朝四周看了看,尔后迅速朝傅景生啾了口,末了钻进驾驶位,招呼哭笑不得的傅景生进车。
  江小鱼全程有惊无险的把车开了回去,下车后,江小鱼腿有些抖,麻蛋,刚刚有好几次她差点把人家车给掀翻了。
  她收几个小鬼都没这么胆颤心惊。
  傅景生好笑的看着江小鱼煞白的脸,这丫头,平时胆儿肥得很,开个车能吓成这样。
  最后,江小鱼是被傅景生背回去的。
  巧的是,公寓停电,电梯不运行,傅景生便一路把江小鱼背回了家中。
  虽然江小鱼不重,但背着江小鱼爬十三楼,等到了家门口时,傅景生也累得有些气喘,额头上冒了汗。
  江小鱼心疼的用袖子给他擦汗:“刚刚让你放我下来不放,现在知道累了吧。”
  手机微弱的灯光下,傅景生轻轻吻住她的唇:“我背我媳妇儿,累什么。”
  江小鱼心中甜密密的回应他。
  打开门,江小鱼一连画了十几张照明符,黑暗的空间顿时明亮起来。
  明天江小鱼要上班,还要去姜豆的事务所瞅瞅,今天又练了一天的车,江小鱼已经很累了,两人也没再做什么限制级的事,洗漱后相拥着美美哒的睡啦。
  第二天傅景生把江小鱼送到公司,他自己则去js,他已经休养好长段时间,也该忙忙工作了。
  下午江小鱼和朱淘淘请了半天假,朱淘淘带着江小鱼去了姜豆的事务所。
  胡桥还在医院养伤,他的父母过来照顾他,得知胡桥是因为姜豆才受伤的,把姜豆好一顿骂,就差没动手打人。
  当时朱淘淘也在现声,要不是姜豆一直拉着她,她肯定和胡桥父母对骂了。
  这起这个朱淘淘就是一肚子气。
  现在姜豆忙死了,一边要处理刘明德的事,一边要处理公司的事,一边还要跟进胡桥的事,这几天姜豆就没怎么睡过好觉。
  每天姜豆都很晚回家,回家还要在家里忙很久才会睡,朱淘淘每次都说等着他一起睡,结果每次都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姜豆已经醒了,还替她做好早餐。
  可把朱淘淘心疼坏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进展,姜豆现在怀疑公司里的两个人,但苦于没有证据,又没办法。
  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叫曾恺,女的叫朱玲,年纪都不大,二十多岁,是事务所成立不久后招的员工。
  整个事务所也才九个人,出事那天,朱玲和另一名男同事去往警局交接,曾恺则在事务所里清洗现场。
  之后姜豆让大家正常上班,其他的事交给他处理就行。
  姜豆也是通过种种迹象在几人当中确定了他们俩。
  就胡桥所说,事务所里,如果真的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的话,也就这两个人了。
  不久前,胡桥看到曾恺和一个女人亲密的走在一起,时不时的接个吻,逗得女人哈哈大笑。
  那个女人已经四十多岁快五十了,而曾恺还不到二十五。
  本来这事胡桥并不想管,但关键是,那个女人的老公是胡桥的一个亲戚。
  女人是个富婆,胡桥的亲戚高攀了。
  胡桥最后为了那上亲戚警告了一下曾恺。
  至于朱玲,胡桥有次因为一件案子狠狠骂了她,本来稳赢的案子因为朱玲而惨败。
  当时胡桥脾气一上来,骂的话很狠毒,要不是秉持着不打女人的原则,那天胡桥说不定都打了朱玲。
  大概,仇就是这么结下来的吧。
  如果有人真的想要胡桥死,最有可能的也就是这两个人了。
  饲养437:丑得惊天地泣鬼神(一更)
  朱淘淘说完,问江小鱼:“你觉得谁嫌疑最大?”
  如果单就朱淘淘所说,自然曾恺的嫌疑更大一些。
  但是,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女人,女人一旦狠下心来,并不比男人差。
  江小鱼说:“谁知道呢,万一两个都不是呢。”
  朱淘叹口气,为了姜豆,这几天她叹气的次数都可以抵上一年的了。
  姜豆的事务所名字叫君信,在一座写字楼里租了一间办公室,门口上放了一个招牌,这便是姜豆的事务所了。
  办公室一百来平,因为人少,倒也宽敞。左边是办公地带,右边靠近墙面的地方放了一套沙,沙发前有一个长长的茶几。右边角落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有微波炉,方便带饭来的同事中午热饭吃。
  进门右边的墙上挂了一个签到表,墙上还贴了个笔架,里面有笔,方便人员签到。
  办公区域贴左边墙的地方放有两个独立的转角圆桌,这便是姜豆和胡桥的办公桌。
  其余的人则是长桌形状的办公桌,再用小格架隔出一个个单独的办公区域,格架上可以放置小巧的东西,也可以放置装饰品,很是方便。
  窗台上放着好几盆多肉等绿植,还有一盆不知叫什么名字的盆栽,开满了白色的小朵小朵的花儿,星星点点的,看起来很是养眼。
  事务所的门是实木的,之前的是玻璃,被砸坏了,便换成了实木。
  江小鱼先将大致的布局收入眼,尔后把目光放到门的后面,上面居然有刀砍的痕迹。
  根据之前姜豆的叙说,他和刘明德进行了一场搏斗,想来这痕迹也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除了胡桥还在医院之外,其余人都在。
  包括林晓诗,她跟胡桥还有一个案子没有完,所以她暂时走不了。
  姜豆正在接电话,是法院那边的,他看到江小鱼和朱淘淘,朝两人做了个手势,朱淘淘让他忙他的,别管她们。
  除了那天在医院见过的,还剩下三人江小鱼没见过,两男一女,那女的自然便是朱玲了。
  江小鱼仔细看了看她的面相,大毛病倒是没什么,不过小毛病应该不少。这种人,最是记仇,鸡毛蒜皮的破事也能被她记得牢牢的。
  再看另外两个男人,根据朱淘淘提供的年龄和相貌,那个长得颇英俊的年轻小子便是曾恺了。
  此人油头粉面的,实在很难把他和律师这个身份联系在一起。
  如果他能把他脸上的粉啊啥的擦干净,估计看着还挺顺眼的。
  他看到朱淘淘,轻佻的打了个口哨:“老板娘来喽。”
  朱淘淘本来对这个曾恺的印象就不大好,后来从姜豆那里得知他有可能是背后推手时,对他更加没什么好印象了。
  她翻了个白眼,凑到江小鱼耳边:“怎么样?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江小鱼摇头,就面相来看,每个人的面相都能看出一个人的某些性格来,但这并不能当作评判一个人是否作恶的证据。
  比如,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一辈子可能就做点偷鸡摸狗的事,让他做出杀人的事来,他是万万不敢的。
  比如,一个脾气好宽容大度的人,却极有可能因一时之气而做下杀人举动,现实中这样的例子可不少。
  朱淘淘:“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别急。”江小鱼瞪她一眼,“我才来呢,你急什么急。”
  朱淘淘嘟嘴:“我才不急呢。”
  这会儿姜豆电话也打完了,走过来,领着江小鱼给大家介绍,其实也就方便江小鱼能近距离观察曾恺和朱玲。
  毕竟如果江小鱼和朱淘淘一进来,江小鱼就盯着他们不错眼的看,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
  除了那天见过江小鱼的等四个外,剩下三人中的朱玲惊讶的瞪大眼睛:“你就是江小鱼?”
  江小鱼:“世上叫江小鱼的很多,但如果你说的是网上那个江小鱼,那我应该是你所认知的那个江小鱼。”
  不料江小鱼话音一落,朱玲脸色猛的变得煞白,看向江小鱼的目光含了惊惧和害怕。
  江小鱼:“?”至于么,一听到她名字吓成这样。
  除非……
  江小鱼眯了眯眼睛,也不拆穿朱玲的不对劲,她转头回答正兴奋询问她是谁的曾恺:“想知道我是谁,你在网上去搜一下就知道了。”
  曾恺愣了一下,他旁边坐的是那天在医院里除林晓诗、温婉和那个胖子外另一个男生,看起来挺小的,拉着曾恺嘀咕了几句,曾恺眼睛一亮,想来是知道了江小鱼的身份。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热情的迎向江小鱼,说着久仰久仰的话,说自己眼拙,居然没有认出她来,让江小鱼千万不要生他的气。
  还说他特别喜欢她,是她的粉丝,经常在她微博下面评论,每天都在期待江小鱼翻他牌,没想到今天能见到真人。
  此人眼睛都不眨的对江小鱼说出这么一番话,还说得非常诚恳真挚,一看就是这种话说多了,顺口拈来。
  这样的话对付某些虚荣心较高的,或者上了年纪想包养小白脸的老女人说有用,对江小鱼来说那就是放屁,还是特别臭的那种。
  且曾恺还伸出手企图来握江小鱼的手,江小鱼要给他碰到那她就不是江小鱼了。
  避开曾恺伸过来的手,她戳了戳姜豆:“豆豆,你手下的人上班时间倒挺自由的哈。”
  江小鱼潜意识是在讽刺曾恺不把姜豆放在眼里,毕竟这会儿是上班时间,其他人虽然停下手中的工作,但也只是抬头看着这边。
  只有曾恺,姜豆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兀自离开自己的座位走近江小鱼,向江小鱼使劲的卖弄自己。
  这也太招摇了些。
  曾恺脸色一滞,他自是听出江小鱼的话外之音,只是脸皮厚,面上丝毫没有显现不悦,只嘿嘿一笑:“这不是看到小鱼儿太激动了嘛,等会儿下班的时候,小鱼儿能不能给我一个签名?”
  他还特意加重‘下班’二字的语气,表示自己是个尽职尽责的爱岗人士,不会在上班时间做其他非工作之事。
  “当然可以。”江小鱼笑眯眯的,得了承诺的曾恺便兴奋的回到了座位上。
  两位老板刚刚遭到杀人犯提刀到事务所行凶,其中一位老板还中了一刀,这是一个令人沉重的事情,作为事务所的员工本应该悲痛的,可曾恺居然有说有笑,还有心情要签名。
  朱淘淘瞧了他好几眼,姜豆则在不动声色的打量他,曾恺却丝毫不察,坐到座位上开始之前的工作,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
  然而,江小鱼重点观察的却是朱玲。
  姜豆朝大家介绍了一下江小鱼后便带江小鱼朱淘淘来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又取来一些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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