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修真界穿回来了 第9节
明空散人追问:“卖主确实是凡人么?”
谢知松颔首:“是的,她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
明空散人有些失望,他将玉瓶放回玉盒,直接推回去:“你留着自用,师父这里不需要。”
“师父?”
“这中品补灵丹虽好,但里面蕴含的灵气对我们这些金丹期修士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起不了作用,倒不如给你用。有了这些丹药,你只要闭关修炼几个月,修为便可提升至筑基期中期。”明空散人笑道。
“可是您的修为已经跌至金丹初期,再不补充灵力,只怕——”谢知松收起笑容,凝重道。
“我们这些老家伙哪会那么容易死,没个几十年,且死不了。”明空散人打断谢知松的话,微微一笑,“几十年后,你们这一辈应当已经成长起来了。”
“师父!”谢知松只觉喉咙微哽,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满不在乎一笑,“您说这些话有点早了,人们常说天无绝人之路。不到最后一刻,怎知事情没有转机?!”
“这些丹药您留着自个用吧!我先走了,忙着呢!”
谢知松大步离开凉亭,头也不回直接走了。
明空散人哑然,忍不住笑骂:“这兔崽子!”
河溪村。
易然一大早假装收拾行李,易妈在一边絮叨道:“你这丫头,要去国外一趟怎么不早说?你看现在,东西都备不齐。”
“我忘记说了,”易然无辜道,“就带几身衣服而已,还要准备什么东西?”
布阵、抽取灵脉需要筑基期的修为,她目前的修为仅炼气期中期,修为太低。所以只得进空间闭关三个月,直到修炼至筑基期才行。
因此,昨晚易然趁机对易爸易妈说,要到国外的玉桃培育基地学习种植知识,时长三个月左右。
易爸易妈不疑有他,毕竟自家闺女曾说过这玉桃是国外的新品种,想要种好果树,不得去参加知识培训呀?
“吃的用的,哪样不需要准备?外国的食物你吃得惯么?不得带一些火锅底料去啊?还有药品,得准备一些感冒药、消炎药等等,这些都是要备齐的。”易妈理所当然道,“你大伯母的娘家的外甥去国外留学就是这么准备的,你这一去三个月,也有差不多半个学期,所以该备的就要备齐。”
易然:“……”
正说着,易爸骑小电驴回来了,手里还拎了一袋子药品。
“我买药回来了。”
“火锅底料买了么?老干妈辣椒酱呢?”易妈忙问。
“哎哟,我忘了!”易爸一拍脑袋,放下袋子转身又要出门,“我现在就买去!”
易然眼睁睁看着自家爸开着小电驴一路奔腾朝镇上的方向驶去,硬是没插上话。
就这么折腾半天,等易然坐上大巴车时,终于松了口气。
到了镇上,她下车后环顾四周,就看到苟大贵正在马路对面一副要过来的模样。
显然,苟大贵在那边看见她了。
“前、易姐,是不是有任务交给我啊?”苟大贵憨笑地挠了挠头,问道。
“没错!我要闭关三个月,这段时间希望你能帮我照看我父母,”易然递了一张自家爸妈合照的照片和两张高阶灵符给苟大贵,“我父母在河溪村,住在2-3号,就是照片上面的人。”见他接过去,易然继续道,“两张灵符,一张召唤符,一张可以抵御元婴期修士的全力一击的防御符。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你就点燃灵符召唤我。无论多远,我都会感应到,然后立即赶回去。”
苟大贵吞了吞口水,用心地将易然的话牢牢刻在心里,并小心翼翼收好这两张灵符。
高阶灵符啊!
他连中级灵符都没见过,没想到一下子见到了两张高阶灵符,感觉这辈子值了!
“我爸妈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苟大贵郑重点头:“易姐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叔叔阿姨。”
易然很满意,又嘱咐了苟大贵几句,才转身离开小镇。
自从开始修仙,易然才意识到世界上看不见的地方还存在着普通人意识不到的危险。所以,她不太放心自家爸妈的安危,为了防止意外,这才找来苟大贵叫他帮忙看顾易爸易妈几个月。
苟大贵望着易然消失的方向,暗暗握拳。这是易姐第一次交给他的任务,他绝不会让易姐失望。
只是,他好像还有事没有和易姐说。
苟大贵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哪件事。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应该是不太重要的事情。
第10章
易然出了小镇,趁人不注意拐进一处隐蔽处,用了一张高阶隐身符。然后往早已打探好的深山老林掠去,行了大概半日,这才闪身进了空间。
现实3个月,空间30个月,有两年半的时间,再加上极品灵丹和高阶灵果,足够她将修为提升至筑基期。
易然来到山脚下的灵泉边,在身旁摆了一堆灵丹灵果,准备就绪后就盘膝闭目凝神,开始运转灵力修炼。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空间里灵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不知岁月。
此时易然的周身早已凝满灵雾,将她的身形遮的严严实实。远远看去,恍若一个雪白的蚕茧一般。
忽然,仿佛静止画面的一幕突然动了。
只见环绕在易然周围的灵气骤然上下涌动起来,白雾如奔腾的河流高速旋转起来,转眼尽数被她吸入体内。顷刻间,易然周边的灵气瞬间一空,远处的灵气如同被无形的引力牵引,纷纷朝她涌来。
不知过了多久,易然周身汹涌澎拜的灵气才渐渐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易然陡然睁开双眼,眼眸明亮如星辰,星光熠熠。
她缓缓吐息,开始平复体内的灵力。
修炼了两年多,她的修为总算进入筑基期了!
虽然修为突破了,但易然仍没有起身,她又花了十几日修炼,才终于把境界稳定下来,修为稳稳地停留在筑基期初期,这才停止运转灵力。
修为每突破一回,就相当于洗精伐髓一次。易然熟练的清洗身体上的黑泥,又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觉得好些了。
她略想了一下,回到小木屋,去杂物房翻出一截灵木。以灵力为刀,在灵木上大致雕刻出三个人形模样的小人,两女一男。刻完后,她拿出超品灵器——通灵笔,在木头小人脸上勾勒出五官,并以手掐诀,轻点在小人天灵穴的位置上。
做完后,她便将三个木头小人往前边空地一扔。
只见木头人落地的那一刹那,眨眼化为是三个大活人,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两个黑发黑眸的华国女人。
这两女一男五官眼神极为灵动,恍若活人无异,他们齐齐上前朝易然行了一个礼,口称:“主人。”
易然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三个傀儡人,淡声道:“从空间出去后,你们三个直接称我全名,不许叫主人。”
“是。”
三个傀儡人,都是易然精心制作出来的外国专家,一个英国人,两个华裔人。男的叫做格纳斯,两个女人,一个常玉,另一个向沐。
傀儡人虽然有极高的自主意识,但他们完全忠诚于主人,一举一动皆听从主人的命令。所以易然从不担心他们会说出不该说的话,简单的下了几个指令后,便让他们待在原处不得走动。
而她去蔹玉白桃树下摘了一麻袋的桃子,又翻出两个木盒,木盒里头装满了她平日吃完蔹玉白桃后收集起来的桃核,将它们一一收进储物手链里,然后放出神识,查探外面的情况,确定周围无人后这才出了空间。
一出空间,斑驳的阳光透过枝叶朝易然洒了下来,依然带着夏末的热烈。
易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日期,10月13日早上8点,距离她上次进空间只过去了两个多月。
她打开微信,开始逐条翻看信息。
幸好易然提前和易爸易妈说过,玉桃培育基地管的严,她去到国外后就先暂时不联系家里了。
易爸易妈信以为真,除了最开始发来的几条消息,问她下飞机了没有,后面再也没发过了。
易然忙给自家爸妈回了一条消息说自己今天回国,下午到家。
她回了消息后,又点开苟大贵发来的消息,给她发微信消息最多的就是苟大贵了。他几乎每天都发来易爸易妈每日的活动,配图显然是他偷拍来的图片,各种角度都有,偶尔还有其他村民入镜。
什么叔叔阿姨开始找人开来挖机清除荒山的杂草树木了,但因为山上石头太多,挖机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只能用人工。
于是他顺利混进去当了一名除草工,天天和叔叔阿姨在一起工作,时刻贴身保护着,叫易然不用担心。
但清理了一小半荒山,叔叔阿姨便停工开始育苗晚稻,翻耕水田,插秧。直到前两个月才开始继续清理荒山杂草,现在已经差不多清理三分之一,不出半个月,就全部完成了。
他事无巨细的详述一遍,拉拉杂杂一大堆,微信上面的未读信息显示99+条,满屏的信息无不表明了苟大贵对易然交代下来的任务是多么的积极认真,每天老老实实的执行任务,丝毫不敢偷懒。
保证即便易然不在,也清清楚楚的知道易爸易妈在这两个月里每天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易然不禁哭笑不得,这小妖真实诚。
不过易然之所以看重苟大贵,正是因为他忠厚老实的性格,更为难得的是,他对易然吩咐的事从不多想,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从不刨根问底。
要是换个妖怪或者修仙者,就算当面不敢问,背后肯定也多有揣测,甚至自作主张。
易然对苟大贵很满意,打算回去后给他一些灵丹,算是对他兢兢业业做事的奖励了。
她伸手召出空间里的三个傀儡人,与他们一起出了深山,不到半日就回到了小镇。
小镇地处偏远,极少见到外国人,金发碧眼的格纳斯一出现便引来不少路人的注意。
河溪村交通不怎么便利,平日只有固定一趟从l市往来的大巴车,而且还是早上6点才发车。如今这个点,除了打车或者叫村里人来接,也没其他的办法了。
易然见路上停了一辆载客的面包车,走过去问:“师傅,去不去河溪村?”
河溪村距离小镇仅半个小时的路程,但愿意走的司机并不多,毕竟往来的路段有些坑坑洼洼,不太好走。
面包车司机面色有些迟疑,显然不想接这单生意。
易然开价道:“路费给你一百块。”看来没有车是不行的,等忙完了她就去l市提一辆车回来,没有车,出行太不方便了。
若是坐大巴,从河溪村到小镇,车费仅10块钱。而易然把价格足足翻了十倍,半个小时赚一百块,师傅脸上的不情愿瞬间消失了。
他痛快道:“你们上来吧。”
从小镇到河溪村,相隔大概20多公里,道路有很多石头泥坑,很不平整。面包车在上面行驶,颠簸得厉害,身体上下不停地震动摇摆,仿佛在蹦迪一样,还是强行蹦迪的那种。
坐在颠簸的面包车里,正极力稳住身体的易然就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树木陷入沉思,是不是该修路了?
她先前买了将近400万的两套房子,又租了三十年限的1500亩林地,租金总价202万左右,一下子去了600多万。闭关前又转了100万给易爸,现在银行卡里只有500万左右。
若想要这修20公里的路,也不知道她的钱够不够?若是不够,只怕还得再去灵集一趟了。
还未到河溪村,映入眼帘的是道路两旁长在田野里的水稻,长长的细叶绿油油的,颗粒饱满的稻穗压弯水稻枝干,远远看去宛若金黄的油画。
易然一看就知道,这水稻不出半个月就能收割了。
她还注意到,不少水田无人耕种,湿润的土壤上长满水生植物,甚至延伸到隔壁种满水稻的水田。
隔壁水田的主人显然对这些杂草恼人的很,正站在田埂上挥舞着镰刀三两下杂草割去,随手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