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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_38

  颜珣不明其意,行至萧月白面前,那萧月白却一手覆在了他的小腹上,狭促地笑道:“让我来摸摸殿下当真是饿了,还是不敢与我对弈。”
  萧月白掌心的温度灼热得厉害,弹指间,便从颜珣的小腹蔓延开去,散遍其四肢百骸。
  颜珣一下子跳了起来,后退一步,坚持道:“我当真是饿了,我怎会不敢与先生对弈。”
  “好罢。”萧月白不情不愿地低叹一声,“我便信了殿下了罢。”
  颜珣见萧月白分明不信,扑到萧月白怀中,以面颊蹭了下萧月白的面颊,撒娇道:“先生,我说的是真的,我当真是饿了。”
  恰是这时,颜珣的小腹配合地发出了一声腹鸣,颜珣便顺势道:“先生,你听,我是真的饿了。”
  “好罢,我知晓殿下是真的饿了。”萧月白怕颜珣摔了去,伸手揽住颜珣的腰身,扬声道,“传晚膳罢。”
  不远处候着的侍女应喏,便匆匆去御膳房传膳了。
  御厨手脚利落,不多时,侍女便端了食案上来,五品菜一一摆在萧月白以及颜珣面前,分别是锦丝糕子汤,羊肉水晶饺,梅菜扣肉,白灼虾,以及——一碟子椰汁千层糕。
  颜珣未刻意提及要甚么膳食,膳食便由御膳房来定,御膳房偏生送来了一碟子椰汁千层糕,倒是碰巧了。
  萧月白瞧着这一碟子椰汁千层糕,打趣道:“殿下,你喜爱的椰汁千层糕来了,你可得多用些。”
  颜珣瞪了萧月白一眼,抓了一块椰汁千层糕狠狠地咬了一口,一时间全无皇家之人用膳的礼仪。
  一连用罢五块椰汁千层糕,颜珣才算泄了愤。
  萧月白瞧颜珣这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不怀好意地拈起一块椰汁千层糕送到颜珣唇边,道:“殿下,你可要再用一块?”
  颜珣气呼呼地张口咬住了萧月白的一截指节,才以舌尖将那拈在萧月白指尖的椰汁千层糕卷了过来。
  萧月白心口尽是甜意,任凭颜珣咬着自己的手指,转而凝视着颜珣端丽雅致的眉眼,得寸进尺地道:“殿下,还要再用一块椰汁千层糕么?”
  颜珣原先只是轻轻地以齿列扣住了萧月白的指节,闻言,索性重重地咬了下去,利落地在萧月白右手的食指与拇指之上各留下了半圈齿痕,这才张口将手指松开了去。
  萧月白垂眼望着指上的咬痕,心生欢喜,不知是何时,在自己的纵容下,颜珣养成了爱咬自己手指的习惯,宛若张牙舞爪的幼兽,却一点杀伤力也无。
  次日,时近午时,太子颜玙搂着自己近来宠爱的美妾还未醒来。
  倏地,有一内侍叩门道:“太子殿下,周……”
  颜玙昨日在美妾身子里头泄了足足四回,尚且沉在温柔乡中,听得有人打扰,登时生了怒气:“退下,本宫被颜珣那混账下了毒,身子还未痊愈,谁都不见。”
  那美妾被颜玙之言惊醒了,娇滴滴地道:“殿下何故要动怒?弄得妾身好生害怕。”
  颜玙的面色即刻软了下来,在其耳侧吹了口气道:“可还想要么?”
  美妾将头埋到颜玙胸口,羞怯地道:“妾身……妾身……”
  美妾还未说罢,却有一把声音不合时宜地乍响:“太子殿下,微臣周惬求见。”
  顿时,颜玙情/欲尽褪,一把将美妾推了开去,美妾毫无防备,被颜玙推得下了床榻,一面连声呼痛,一面拿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望着颜玙。
  颜玙无暇理会美妾的勾引,只低声命令道:“你躲到床底下去,勿要发出半点声响来。”
  美妾见颜玙变了脸,只得乖乖地爬到了床底下,她身上只着一件透肉的薄纱,别无他物,极是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  萧美人要阿珣应允的那件事就是等你坐上帝位了,让我当皇后罢。
  第40章 起·其三十六
  颜玙一面从地上捡起一件亵衣穿了妥当, 一面接连不断地轻咳着:“周大人……周大人你怎地来了?”
  周惬候在门外,歉然地道:“微臣愚钝,足足查了四日, 这案子却还未水落石出。微臣又听闻太子殿下终日卧病在床,心生不安,遂前来看望太子殿下。”
  颜玙嗓音沙哑地道:“多谢周大人关切, 周大人勿用不安, 本宫深信周大人之能,周大人不日定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周惬恭声道:“敢问微臣可否面见殿下?”
  颜玙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仿若要将五脏六腑尽数咳出来似的,好容易才吐出字句来:“本宫病弱, 暂不见外人,周大人请回罢。”
  周惬压低声音道:“其实微臣有一事须得向太子殿下禀报,还望太子殿下赐见。”
  “好罢。”颜玙回道, “周大人请进。”
  周惬推门而入, 又小心地将门合上。
  他抬眼望去, 颜玙正歪在床榻上, 身体蜷缩, 面颊苍白, 唇角沾着一点残血,床榻不远处丢着几团沾了血的白色锦帕。
  颜玙勉力坐起身来, 望向周惬,捂住嘴唇,闷声道:“本宫起不得身, 便不相迎了,还请周大人勿要见怪。”
  周惬朝颜玙行过礼,方道:“太子殿下客气了。”
  周惬不紧不缓地行至颜玙面前,询问道:“殿下可知拂雨殿中有俩个内侍因患了恶疾半月前被逐出了宫去?”
  颜玙猛烈地咳嗽了一声,便有细小的血珠子从他指缝间淌落下来,有几滴跌落在他雪白的亵衣上,看起来甚是扎眼,他取了张锦帕仔细地将手指擦了,才虚弱地道:“拂雨殿之事本宫怎地会知晓?”
  “那俩个内侍十分之古怪,微臣昨日寻到那俩人,那俩人坚称自己患的是麻风之症,但按宫中的规矩,若是麻风之症哪里会逐出宫去,理应关在一处令他们自生自灭,或者索性杀了,以免传染了旁人才是。”周惬沉吟道,“是以,微臣便断定俩人并未患过麻风之症,俩人出宫怕是别有所图。”
  颜玙随手将那沾了血的锦帕一丢,道:“周大人说了这许多,莫非那俩个内侍与本宫被害有干系?拂雨殿的内侍……毒害本宫之人果真是二皇弟么?”
  周惬不答,续道:“俩人却是咬死了自己是因麻风之症被逐出了宫去的,微臣命人在俩人身上泼了一盆子水,俩人面上的麻子果然都褪了去,但事已至此,俩人居然仍是不愿说出出宫的真正原由,微臣审了半日,不免心中急躁,遂将这俩人打了二十大板,未料想……”
  颜玙急声道:“那俩人如何了?”
  “未料想,那俩人这般经不起板子,二十大板下去,竟然断了气。”周惬无奈地道,“微臣已查到二殿下为安抚刘垣的父母,派拂雨殿內侍送了他们一万两纹银,且殿下所中的‘九杀’亦是拂雨殿内侍从一不起眼的药铺买下的。但微臣昨日带着刘垣的父母以及药铺掌柜、伙计去了拂雨殿指认,他们却无一见过拂雨殿中八个内侍……被微臣打死的那俩个内侍极有可能便是安抚刘垣父母、买下‘九杀’之人……”
  周惬说着,双膝一软,直要跪倒在地向颜玙告罪。
  颜玙听得于承源以及曹渠被周惬打死了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又见周惬直要跪下去,生怕周惬发现了藏在床榻底下的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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