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围城h

  “梁辀,我衣服都脏了。”
  听到纪月的话,梁辀放开她,看见她黑色的连衣裙上,沾染着大块大块的黄色泥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他什么都没说,立刻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纪月刚想说什么,下一秒,嘴唇就被他吻住了。
  耳边,原先是对讲机里,传出的此起彼伏的通话声,后来,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只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和拥抱一样,他吻的也很用力,要把她口齿间点点滴滴都吸吮去那般,舌头描绘着她的每一颗牙齿,最后,才是她的舌尖,与它互相缠绕、推拉,就好像这两个人的命运一般,从几年前相遇那天,就注定此生要相交在一起。
  她的唇瓣被吸吮的有些刺痛,过了一会,终于受不了了,牙齿才轻轻地咬上他的舌尖。
  被他放开之后,她没说疼,而是狡黠地笑了起来,“都是人。”
  高文雄还没有找到,更多的搜查人员开始上山,路过他们身边时,装成目不转睛的样子,到远了一点,才回头看他们。
  梁辀分出一只手,撩开她脸颊的发丝,她的头发也是湿了又干,现在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撩开发丝之后,看见她半边的脸颊有些红,瞬间,他就猜到了,那些见到她的欢喜,立刻全变成了心疼,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没事。”他用拇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肌肤,“笑就笑了。”
  她看见他眼神里的心疼,也看见他脸上的憔悴,“我没事,真的,梁辀。”
  “嗯,我知道。”他说着,手却没有放下,依旧垂着眼,凝视着她,抚摸着她的面孔。
  丁磊在村委礼堂里等她,要做一些紧急的笔录,120的救护车也在门口等着。纪月的体力早就耗尽了,下山的路,都是梁辀背着。雨后泥泞的山路,让下山比上山更难,每一脚都踩在泥巴上,一不小心就要打滑。陪着他们一起下山的还有应急救援队的队员,他想换着背,都被梁辀拒绝了。一路上,很多人都知道人质逃出来被找到了,于是,看着他们眼神也流露出由衷的高兴。
  “我突然想到,上次在库车,也那么多人找你。”
  梁辀的手拍了拍她的腿,今天他无数次想到,上次纪月来库车找自己时,是不是也充满着这种无力又挫败的感觉。
  “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嗯,”她将头贴在他的背上,他的背又宽大又温暖,他背过她很多次,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让她感受到无比的安定和安心。
  快到村子的时候,路都变成了硬化水泥路,也没那么难走了。纪月要求下来自己走,梁辀搀扶着她,走得很慢,穿过一片竹林,就看见宋霁辉等在入口那。阿银站在他身旁,手里还拿着一把伞。
  “梁辀,我要去谢谢他。”
  “嗯,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宋霁辉看着她,先是走着,然后小跑了两步,又跨过地上的水塘,才在自己面前站定,她穿着运动鞋,只到自己的胸口,他突然想到,最开始在莫干山相遇的事。
  那天,他送她去民宿,看到她走得很慢,宽慰她,‘这里路不好走。’她笑着没说话,可视第二天来民宿时,就换成了平底鞋。后来晚上,他陪她去看烟花,那次,是他第一次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
  他无数次想过,如果和她心照不宣,继续这种开放式的关系,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
  宋霁辉没有说话,倒是阿银有点替他鸣不平的味道,“纪小姐,老板一直在这等你。公安局的人不让我们上山,不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霁辉打断了,“你回来,就好了。”
  纪月笑着,点点头,“因为有你,我才能回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
  她摊开手,想去和他拥抱,动作摆了一半,收了回去,脸上的笑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次吧,我身上衣服太脏了。”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自己被他宽大的身子罩住,他双手紧紧箍住自己的肩膀,同时,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纪月紧抿着唇,抬手绕到他的后背,回应着这个拥抱,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脊,“阿辉,谢谢你。”
  分开后,她指了指礼堂,“警察还有些话要问我。”
  他点点头,目光移向礼堂处,梁辀在那等着她,发现来自宋霁辉的视线时,微微颔首,表示谢意。
  他目送着她走过去,看着梁辀向她伸出手,然后两个人牵住走进礼堂。
  丁磊见到纪月之后,只是简单地问了一些关于高文雄的问题,“真不需要去医院?”
  “真没事,我挺好的,就是有些累。”
  “嗯,如果抓到他了,还会有一些笔录程序。”他说着,却看向梁辀,“必须走的程序,不过,我会尽量简化的。”
  梁辀没有说话,只是勾了下嘴角。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别多想了,有需要再……”丁磊觉得自己后面半句话,有些多余,顿时没有说下去,只是挥了挥手,他想,经历那么多事之后,梁辀还不得护得死死的。
  待他们从礼堂里再出来时,就只见到一直等在门口的阿银,他递了张名片过来,“老板订了房间,就在附近。”
  梁辀接过,名片是带了点褶皱的素面材质,中间印着烫金色的酒店名字和地址。
  这个酒店,纪月见过,就在天华集团官网上酒店案例那一页,它在安吉白山水库边,向着水库一面的山上,依山而建。
  跟着客房部的礼宾人员沿着铺设的石板路走,兜兜转转,每转一个圈就能看到一扇木门,木门关着,不知里面的庭院深深,深几许。
  终于,他们在其中一扇木门前停下,他打开门上的黄铜锁,毕竟是深夜了,他的动作很轻,纪月清楚地听到“嘎达”一声,随着木门被推开,他将钥匙递给梁辀。
  木门后是一个极简风格的中式庭院,草坪上铺着石砖小径,小径尽头是一栋两层楼的浙北风格民居。粉墙黛瓦,山墙屋檐下,二楼是一排木质雕花窗,一楼则是木质折门。此刻,二楼房间里暖黄色的光,透过玻璃洒在庭院里,照亮小小的庭院。
  纪月想到千岛湖那个游客中心,也是这样,黑夜中带着温暖的一点亮。
  他们走进一楼,才发现正对折门的位置,还是有一排折门,见她有些好奇,梁辀便走过去,将那几扇们打开。原来,屋后还藏着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个泳池,池水在加热,水面上冒着一缕一缕的热气。
  宋霁辉对纪月一向是很用心的,什么都是照着她的喜好选的,就连酒店床上放着的枕头也是,梁辀洗完澡出来,看见床上两只不同的枕头,其中一只稍硬稍低,一看就是有人特地嘱咐后,酒店安排的。
  他放下枕头,在二楼看了一圈,没看到纪月,就下去一楼,在楼梯上,透过木质雕花窗口,看见她上半身趴在泳池边,下半身浸没在池水里。
  等到他走过去,才发现,她闭着眼睛。
  梁辀半蹲下来,轻轻地说,“睡着了吗?上去睡吧。”
  她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眼。
  他伸出手,食指按在她的太阳穴上,微微用力地揉按起来,“累了?”
  “嗯。”此刻,她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声音也带着疲惫。
  他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过了会,纪月闭着眼说,“梁辀,你帮我按肩膀吧。”
  他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收回手,“那去楼上,这样要感冒的。”
  她睁开眼,笑得一脸狡黠,“不要,就在这。”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她掬着水,泼在他的身上,原本带着温意的水,沾湿了他的衣服,过了会,就感觉到丝丝凉意。
  对于纪月有些胡闹的性子,梁辀一向很宽容,他笑着,手伸进池水里,泼了她两下,她为了躲他,站了起来,池水很浅,才到她腰部。
  他才看清,此刻,她身上什么都没穿,他觉得,童话里的美人鱼,应该就是她的样子,头发、脖颈、身体上挂着水珠,庭院里的灯散发出的微弱光线,现在折射在这些水珠上,像点点的星光。
  他看的有些入迷,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凝视着她的眼睛。
  慢慢的,额头相抵时,她轻声说道,“梁辀,吻我。”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低下头吻住她。
  她的双手勾上他的脖子,稍一用力,他就被她带着俯下身,两个人,就这么越吻越深。
  不远处,风刮过竹林,发出细碎的声响,吹到人身上,有些凉,可是,此时,他们却感觉不到任何凉意,只有火热又躁动的心,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原本他半蹲在池边,边吻边被她带着,先是坐在池边,后来,索性就站在池里。温热的池水,令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燥热,下身硬了起来,抵在她的腰腹上。
  他喘着粗气,抚摸着她脸庞的手,沿着她背脊的曲线慢慢向下,在腰上流连了一会,随后,手再次没入水中,摸在她圆润的臀部上。
  他的动作不轻不重,边抚摸边揉捏。
  她有些受不了,娇喘了一声,这声就像打开了情欲的开关,他猛一转身,用力将她按在泳池池壁上,低下头啃噬着她的肩窝。
  瞬间,那种触电般,细细麻麻的感觉从肩头传到胸口,随后,游遍她的全身。
  他无声地啃噬又从肩窝移到锁骨上,双手捧起她的乳房,将双乳聚在一起,紧接着,他的唇齿就从锁骨移到乳沟上。
  快感侵袭着她的四肢,她双手撑在池边上,好像指尖都在用力,脖子向后仰去,露出脖颈上的青筋。她忍不住挺起上身,将乳房送进他的口中。
  他闻到她乳房上的的香味,是酒店沐浴乳混着她的香水,瞬间,令他的下身更肿胀了,唇齿从乳沟上退出。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的舌头在乳晕上画着圈,几圈之后,乳晕上的水珠都被他舔完了,他便咬上还挂着水珠的乳头。
  牙齿轻咬着,舌头轻舔着,乳头立刻在他口中挺立起来。
  她抬起头,修长的脖颈崩得直直的,眼前是一轮明月,藏在云层后,可大脑里,却是空白一片,只剩身体本能的欲望。
  欲望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强烈,她娇喘着,挤出急促的一句话,“梁辀,我要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身体腾空,被他从水中抱了起来。
  他握着她的腰,将她抱起坐在池边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分开了她的双腿,埋进她的腿间。
  她太喜欢他给自己口了,舌头有规律地舔在自己的花穴口,还有两片软肉,最后是敏感的阴蒂。还没舔几下,她就因为快感,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连带着,双腿微微并拢,夹住他的脑袋。
  他分出一只手,握上她的乳房,跟着舌头的节奏揉捻起来,“纪月,那么想要了?”他喜欢她动情时候的样子,像只为他绽开的花朵,声音也带上愉悦,“放松,我都给你。”说完,重新低下头舔舐起来,这次,舔的比之前更用力,舌头伸进花穴里,模仿着交合的样子,一进一出。
  瞬间,下身涌出触电一般的快感,从下往上,流过她的四肢百骸,双腿也不受控制地蹬在池沿上。
  她想躲开这种浪潮般的快感,忍不住将手,插进他的头发中,摸着他粗密的短发。
  他的舌头越来越快,原本是舔舐,现在变成吸吮,他用嘴将软肉和花核一起吸在嘴里,舌头快速地擦过花核。
  这样带来的快感更刺激,她插在他短发里的手,开始用力,将短发全部抓在手中。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除此之外,他还能感觉到,她弓起的背、腰腹,都随着自己的动作前后摇摆,甚至发现在她阴道里的舌头,开始被有节奏的挤压。
  她低下头,看着双腿间的他,然后又抬起头,不知何时,天色渐亮,好像已经能看到不远处的水库了。
  随着刺激越来越多,她的双腿再次不自觉地并拢,又被他掰开。他用手肘压着她的大腿,双手捏住她的双乳,加快自己的速度,阴蒂在他口中越变越肥厚。
  只一会,身下的人突然就颤抖起来,她口中先是发出急促的呻吟声,随后慢慢减弱,大声喘息。
  他知道她高潮了,不过,他没有立刻抬起头,而是继续舔舐着她的阴蒂,延长她在高潮中的余韵,直到姑娘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梁辀,真的受不了。”这时,才放过她。
  他勾住她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边吻边说,“纪月,开学前,我们休假去趟洱海,怎么样?”
  王晓这辈子都在吃一首歌的老本,这首歌是十多年前,一部电影的主题曲。电影讲的是,一对青年男女在洱海边相识,变成异地恋的情侣,后来,青年搬去了姑娘的城市。他们和所有情侣一样从相爱到相处,从有情饮水暖到一地鸡毛。7年后,他们在婚礼前重新回到了洱海,随后,两个人决定分手,把爱情永远留在洱海。
  烂片出神曲,电影不怎么样,主题曲到红了,歌名就叫《爱情就在洱海边》。
  纪月不是问梁辀,‘你爱不爱我?’,他就想着,‘我的爱都在洱海边,都给你。’
  她笑着,刚想开口,他却再次吻了上去,“你身上所有的,我都爱。纪月,我受不了再失去你了,所以,嫁给我,好不好。”
  她看见他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抬手轻抚过他的脸庞,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见到她点了头,他双手撑着池沿,手臂用力,从泳池里出来,随后,蹲下勾着她的腿,将她打横抱起,朝二楼走去。
  她被他轻轻地放在床上,立刻陷入到柔软的床垫里,看着他戴上安全套后,自己的双腿被他折起。
  他扶着肉棒,插了进去。他的动作很轻,像对待失而复得的宝物那般小心,深怕弄疼她,插进去的过程都是慢慢的。
  粗壮的肉棒填满了她的花穴口,他一点一点将它送进去,最后,全根没入。
  他没有马上耸动起来,而是抚摸着她的手臂,亲吻着她的嘴唇,最后,双手都牵住时,才抽插起来。
  寂静的房间里,出现好几种声音,是庭院里的蝉鸣,伴随着男人女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抽插时搅动的春水声。
  黑色奔驰车驶入整个古北地块最高档的小区,随后在其中一栋楼的门厅前停车,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立刻拉开玻璃门。
  阿银回头,看到坐在第二排的宋霁辉正闭着眼睛,没有醒来的意思。他看了眼矗立在那的保安,对着他微微点头,轻声说了句,“宋老板,到了。”
  宋霁辉睡得很浅,立刻就醒了过来,不过,还是带着睡醒的迷茫,重复了一遍,“到了啊。”他垂下眼,看着右手边空空荡荡的座椅,轻轻地说了句,“原来是梦啊。”
  他声音很轻,阿银没有听见,仍旧下意识地问了句,“还有什么安排吗?”
  “没什么,”宋霁辉微微起身,“你回去休息吧。”说完,就下了车,走进金碧辉煌的前厅。
  没人知道,回来的路上,他真的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还是坐在这辆车里。他睁开眼,看到正在开车的阿银,目光一扫,又看见右手边的座椅上,放着一束包装精美的鲜花。
  车速很慢,他还没看仔细,就停了下来,后排的电动门慢慢移开,凉意灌入车里。
  他拿起花束,下车之后就看见面前是一栋三层楼,白色的山墙配着整面的落地玻璃,和阿ken设计图里一模一样。
  原来,千岛湖边上的房子已经建好了。
  “宋先生,我去停车。”
  他下意识地回道,“你停完车就去休息吧。”说完,他推开庭院的围栏,院子里看着有些萧瑟,只剩光秃秃的树枝和藤蔓,大概是因为冬天的关系,他心想,再过没多久,这里将重新春意盎然。
  庭院里是石砖铺成的小径,沿着小径向上走,就听见屋里传来狗声。
  等他推开门,一条灰色的边牧从客厅穿出来,到他面前蹦跶着,随后,另一条灰色的狗,也跟着过来,这条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狗,头脸看上去更像狼,碧蓝的眼睛,全身是灰色的毛发,其中还掺杂着白色、黑色的毛,它前爪伏地,轻轻地“汪”了一声,便调头跑回去了。
  他拿着花束走进去,穿过玄关厅,就能看见房子一楼的全貌,向着湖的那边是大片大片的落地玻璃,千岛湖和背后的山峦就像天然的背景画一样,映入眼帘。
  两条狗跑到客厅中央的地毯上,趴下。
  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坐在地毯上,玩着手中的乐高积木,她看见狗来了,扔掉积木,俯身扑在边牧身上,嘴里嘟哝着,“吨吨,吨吨。”随后,小女孩又笑了起来,奶声奶气地喊了声,“爸爸。”
  宋霁辉放下手里的花,“妈妈呢?”走过去,弯下腰,单手抱起她。他刚把她抱起,两条狗就立刻跟着起身,在他脚边转悠着。
  他抱着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环顾四周。这时,他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站在中岛台后面,他们手边是成箱的鲜花,面前摆了一个花瓶,两个人配合着正在插花。
  见到他来了,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微微颔首,“宋先生。”
  宋霁辉脑海中很自然地冒出一个念头,他们是她请的花艺师,每个月都会上门给家里做插花作品,“辛苦你们了,那么冷的天,还特地过来。”
  这两人,男的是花艺师,另一位是他的助手,他笑着回答,“应该的,”手指了指前面,“太太刚出去接电话。”
  他的视线移过去,在山峦湖水做成的背景前,她背对着他站着,手里正拿着手机,她的头发也长了很多,披散在脑后。
  看了一会,他又回过身,“这次怎么那么多花?”
  “马上要过圣诞节了么,太太说过完圣诞,你们就带小朋友去香港过年了,所以这次,就想多做一些有节日氛围的作品,之后,还可以摆在游客中心、工作室,还有其他地方。”
  宋霁辉点点头,“挺好看的。”
  话刚说完,他感觉到冷气从背后灌进来,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我觉得,还是你送的这个花好看。”
  宋霁辉在床上躺下,吃了颗安眠药,试图重新进入梦境中,可惜,再醒来的时候,才惊觉一夜无梦。他在床上坐了很久,随后,走过去,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刺了进来,竟刺得他眼睛发酸。
  床头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走过去,是阿银发来的微信,‘吨吨已经接回来了,在路上。’
  他突然想到梦里除了吨吨还有另一条狗,立刻打开浏览器查了起来,像狼一样,有灰色、黑色和白色的毛发,他搜索了一圈,无果。
  就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收到张恒的微信,‘今天,别人招待去斗狗,随便赢了点,还是赌球好,狗这东西,搞不明白。’随后,是一张照片,像狼一样的狗,碧蓝的眼睛,锐利的眼神,还有浑身夹杂着的灰色毛发,身上是斑斑血迹,‘今天看见的,很漂亮的狗,叫捷克狼犬,现在国内还很少见。’
  宋霁辉突然觉得,原来命运是可以被提前书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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