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节：后悔救了他】

  「不愧是我的弟弟，时间系魔法在异族以及歷史当中也可以说是极其稀有。竟然可以掌握的那么好。」萨哈姆出声称讚。
  「不要这样喊我！」巽天暴喝，因为不想萨哈姆死亡才会背叛战火，可是这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萨哈姆屠戮他人。
  「为什么，觉得丢脸吗？自己的姐姐竟然是个杀光异族的魔头？」
  「住嘴，你到底为什么现在还要为那种人渣卖命，你已经成为神阶了啊！」
  要脱离还只是天阶的尼德霍格·巴克纳瓦，应该是轻而易举的，甚至要反杀也不是难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萨哈姆手轻抚胸口，旋即右拳猛挥，「你只要知道我要杀了你就好。」
  光束从右拳射出，紧贴地表往巽天过去，高温将周围融化，巽天眼神一凛，『这温度，不能硬抗！』
  巽天连连施展几道魔法，光束先是接触到空间系的黑洞，可是未能完全吞噬扭曲就被贯穿了。
  紧接着是钢硬特化的防御，不过光束连连打穿数面，但此时已被消耗过多，不到手指粗。
  巽天右手踏黑挥击劈下，将那道光束彻底打散。
  虽然抵挡住攻击，但巽天此时脸色却比刚刚还难看，十万异族的力量差距就算是他消耗所有的魔法石也是天差地远。
  「真的是，」萨哈姆瞬移到巽天面前，她猛地踢击巽天的腹部，后者吐血倒射，「孱弱啊。」
  『怎么可能……这一脚，我反应不过来！』巽天震惊之馀很快发现到不妥之处，『身体的反应太慢了，身上就像被千斤重压。』
  似乎是察觉巽天已经明白了，萨哈姆轻声说道：「兔子惧怕狮子，不是因为狮子的獠牙，而是那属于掠食者的气息。当人将注意力放在别处时，连脚边的鸽子都不会飞离。」
  「气势、气息、威压、压迫，融化魔法精髓后，这些变得更好掌控了，我称之为「领域」。」
  「领域！」
  与重力魔法相似，在本质上却完全不一样，那是无法抵抗，上位者与下位者之间的差别。
  「这是未知的名词，可是除此以外可能也没有更好的阐释了吧。」萨哈姆半闭眼细细品尝这从自身散发出来的压迫，在她有意识的控制下，尽数压在巽天的身上。
  嘎吱！巽天的双腿瞬间弯曲下沉，他睁大双眼，必须使用全力才能抵抗领域。
  饶是如此，他利用魔法石提升的短暂爆发性力量也再不断流失。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汗水淋漓顺着他的头发落下，巽天一口牙齿几乎咬碎。
  「如果没有魔法石你也不过是只会挥剑的废物而已。」萨哈姆冷冷地说，她的话语如针扎在巽天的内心。
  「住嘴！」
  在巽天眼眸黯淡下来时，一道银铃女声出现，两个神阶之战的威势让罗雅的双膝颤抖，不停打磨着她的士气。
  可是，虽然明知道开口的后果如何，罗雅还是大喊：「你不是巽天的亲人吗？那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我知道你们反目成仇了，但是，无论如何，当初巽天是如何熬过那段受人排挤唾弃的时候，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这样的话……」斗大的泪珠夺框流落，罗雅哽咽地道：「不就是否定过去努力的他吗！」
  比自己还要知道巽天有多么努力。虽然巽天没有明说，可是罗雅知道正因为他很在乎曾经的感觉，所以抑制抹杀情绪只为了对付萨哈姆。
  如今萨哈姆这么说，可以说是给巽天最后一击，巽天身躯一震，有些摇摇欲坠，可是他还是紧咬牙关死死撑住，不过脸色变得更为苍白。
  「笑话，面对杀我之人，有什么好慈悲的，」萨哈姆冷哼一声，「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说吧……」
  「我无时无刻不后悔当初救了巽天。」
  碰！巽天膝盖的关节处猛地炸开，整个人跌倒在地，撞击在红土地表，无比狼狈。
  罗雅怔怔看着萨哈姆，随即她美目怒瞪，「你、你竟然……」
  她因气愤而微微颤抖，原本被几乎消磨殆尽的电光石火彷彿重新点燃，越发旺盛。
  但在萨哈姆眼中，这拼死一搏不过是螻蚁之举，她手一挥，一道月牙状能量射去，「无用挣扎，去死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罗雅两手向前，雷电交织闪击轰炸在月牙体，九天雷鸣、雷神殿、天盾、电光石火、千磐落雷……所有的绝招倾泻而出。
  但是凝聚魔法精髓所用出的攻击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打散掉，这是阶段境界的差距。
  「可悲又可叹。」萨哈姆对罗雅刚那莽撞出声的举动下了评断，「无力的弱者至少该懂得闭嘴躲起来。」
  月牙体黑光透明，划过之处都因吞噬而平滑完整，虽只是萨哈姆随意一击，但足以斩杀任何的天阶强者了。
  而这当中，当然包括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