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要去南正街!
这几个大字闪着七彩的霓虹灯,与身后的广场融为了一体,说它显眼也很显眼,但若不细看,它也很容易被周围的霓虹灯高楼和热闹的人群给淹没。
叶水苏先前的着眼点在车窗外的人群上,倒是没注意自己都处在时代广场旁边的街道。
车辆还在缓缓驶动,路过了一个街牌,街牌上正用楷体书着“西正街”三个小字。
时代广场处在京城繁华的地区,中等体量,占了一块方形的土地,正好有四条街道将它包围着:北正街、西正街、南正街、东正街。
叶水苏现在所处的地点是西正街,而傅凛南即将出事的地点是南正街!就在这条街的后方!
叶水苏眼中的惊惧没有减少半分,对江辰希道:“三哥,掉头!去南正街!”
她又抬腕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九点三十三分,距离傅凛南出事还有二十四分钟!
前世有一段这样的记忆,而显然傅凛南的就要出严重车祸就在眼前了,让叶水苏怎么不感到惊骇无比!
在宴会过了一天,叶水苏手机的电量已经闪红、只剩下百分之六了,但打一个电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叶水苏在吩咐完江辰希后,就颤着手立即给傅凛南打电话,电话拨过去,是一段等待的忙音:“嘟嘟嘟。”
叶水苏的心脏在“咚咚”直跳,但借着这个空档,她还是思索着,现在距离傅凛南出事还有二十几分钟,虽然很赶,但她现在就在时代广场,她给傅凛南打电话提醒他不要去时代广场的同时、她也赶去上一世出事的地点,双管齐下,一定能避免上一世的悲剧发生。
不过,她不能浪费任何的时间!
傅凛南的电话第一遍打过去,忙音响完了,没有人接。
叶水苏的手颤了颤,眼中的焦急更甚,又再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江辰希虽然不知道叶水苏为什么让他掉头去南正街,但他还是照做了。只是现在正是晚高峰的时候,别说掉头了,他的车往前走几步,都十分困难。
在叶水苏的影响下,江辰希也变得颇为紧张,他对叶水苏道:“水苏,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要去东正街?”又不停地按喇叭,“现在的路况,想掉头很难啊。”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叶水苏也看到了现在的路况,知道掉头根本不容易,焦急之中,索性直接下了车:“三哥,我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江辰希见此,想说些什么:“水苏……”叶水苏已经关了车门,随着旁边有其他的车驶过,叶水苏也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叶水苏直接转身,往南正街的方向走,她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九点三十五分。手表上移动的指针,现在显得格外紧张。
电话这时候接通了,电话里传来了傅凛南熟悉的低沉嗓音:“水苏。”
叶水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听到傅凛南的声音,刚刚第一个电话不通,她很怕在这个时候联系不上傅凛南。
叶水苏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此时的声音有多着急:“凛南,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边顿了顿,语气透了担忧:“水苏,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水苏顿时更急了,捏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凛南,你现在在哪?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傅凛南默了默,看了一眼窗外,正看到“时代广场”几个大字:“我在时代广场。”又道,“水苏,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
听了傅凛南的话,叶水苏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响,傅凛南再说些什么,叶水苏已经听不见了,她问出的话甚至是无意识的:“你在时代广场哪?”
傅凛南的记忆很好,他想起刚刚车辆经过的一个街牌,道:“刚过时代广场东正街的街牌。”是叶水苏着急的话让傅凛南下意识地就回答她。
傅凛南也意识到叶水苏有些不对劲,正要再问些什么,那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在往哪个方向走?”
还是他熟悉的清声,但其中的着急显而易见,他甚至觉得,再着急一分,叶水苏就会哭出来。
傅凛南又下意识地回答叶水苏:“往南正街的方向走。”
听到傅凛南说他在东正街,叶水苏原本松了一口气,但听傅凛南说他在往南正街走的时候,她的一颗心又顿时提起来了。
上一世傅凛南出事的街道,就是南正街!
“别动!”叶水苏脱口而出,“你在那别动,我过来找你!不要去南正街!”
“发生什么事了?”傅凛南问着,但还是照叶水苏所说,停了车,停在原地。此时,他正在从东正街去南正街的转角上。四周车辆来往,川流不息。
“停车了吗?有没有去南正街?”叶水苏着急无比的话语再度传来。
“停了。没在南正街。”傅凛南蹙了蹙眉,“到底怎么了?”
傅凛南话语里的担忧也很浓烈,甚至因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话语里还泛了隐隐的火光。
知道傅凛南停了车、没有去南正街,叶水苏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太着急了。
她抬起手腕,手腕上精细的腕表显示的时间是九点三十八分。还有十九分钟。只要过了十九分钟,傅凛南就安全了。不知不觉间,分明天气还颇为凉爽,但叶水苏的皮肤上已经渗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水苏,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里傅凛南担忧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叶水苏回过神来,脚下的步子也在用最快的速度往傅凛南所在的东正街走去,周围有人群窜动,但叶水苏什么也看不见,满脑子想的都是东正街、南正街和傅凛南。
她随便扯了句话:“我现在就在东正街附近,所以你不要动,我过来找你,你要是动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关于她知道傅凛南今晚会有生命危险的事她当然不会说的,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而也正因为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所以也只有她一个人想办法规避那场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