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H)

  潋滟水光淹没女孩赤裸的胸部,乌色的头发潮成一绺又一绺,湿漉漉地黏在雪白的后颈。
  许眠欢坐在浴缸里发呆,眼前忽地折下一条清矍的影。
  她抬起眸,少年又是一身黑衬衫,他这样的穿着本该是雅致的风流,可他喜欢解开一颗纽扣,于是漂亮又白晳的锁骨如此坦然地求欢,于是绅士的外壳被色欲拆开,一半是禁欲,一半在不动声色地渴望性交。
  宋溺言敛着薄薄的眼皮,他面无表情地倾下身,手指轻车熟路地抚摸她饱满的鸽乳。
  摇曳的水波一下又一下地舔?少年的指节,许眠欢低低喘一声,高耸的奶子在被他的手掌一圈圈推着,揉着和掐着。
  水里的两双腿已经开始不自知地交迭,腿心已经开始磨蹭,藏在水底的淫荡一幕映入少年漆黑的眼瞳里,他挑高眉梢,用力拧一记女孩早就站起来的奶头。
  压抑的喘息屈服于一瞬间的快感,许眠欢媚喊出声,宋溺言却在这时直起身,他没有继续玩弄她,而是站在浴缸旁好整以暇地整理袖口,无波无澜地打量女孩欲求不满的骚样。
  他又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风月和情事通通与他无关,他是冷眼凝视的围观者。
  许眠欢最讨厌他这副模样。
  于是她倾出身,温水把女孩不着寸缕的胴体揉成一种嫩粉色,当两对乳房大胆地跳出水面时,宛若初熟的樱桃烂在一池春水里。
  她湿漉漉的粉色指节含住他的手腕,干净的黑色袖口登时洇开一片潮。
  宋溺言安静地看着她,许眠欢在这意味不明的目光里叛逆地陡生许多勇气,她咬咬唇,手下稍稍用力,把高高在上的俯视者拉进濡过她身体每一寸的水里。
  衣冠禽兽。
  许眠欢在把他拽进浴缸里才发现,他其实早就硬了,鸡巴在黑色的裤缝顶出的弧度让她心脏直跳,偏偏他还不愿意舍弃那副斯文败类的空壳,偏偏他还假惺惺地探指,将她湿透的头簮到耳后,偏偏他还慢条斯理地问她:
  “宝贝,想被插吗?”
  他身上那件薄薄的黑衬衫很快就晕开深色的水渍,隐约可见腹肌的形状,许眠欢盯了几秒,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迭着腿坐在他身前,手掌的虎口咬住他肿胀的龟头,宋溺言轻轻喘息着,偾张的棒身隔着渐湿的布料,在被女孩灵活的手指一下下地套弄。
  作为班级的倒数十名,她明天就要去学校,今天晚上大概是她与宋溺言的最后一次性爱。
  所以许眠欢大胆起来,她甚至还效仿他调情的手段,凑到他耳畔探出粉嫩的舌尖,青涩地舔舔他的耳垂。
  手心跳着的阴茎顿时更加灼热起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是那样行云流水的迅速,许眠欢还没来得及回神,她整个人已经被按在浴缸边缘,背脊高高躬起,低头就是水底那淫荡的景象,一根硬挺的肉棒紧紧贴着她的小逼,骚穴还在吐着花液,连同浴缸里的清水一起冲洗抬着头的阴茎。
  宋溺言撕开几颗纽扣,一只手掐住她的腰肢,一只手按上她的屁股,鸡巴顶着小穴,慢慢挤进去。
  许眠欢的手指死死扒着浴缸边缘,与少年的性器一起撞进小穴的,还有汩汩的水液。
  硕大的肉棒重重抵上内壁,摩擦小穴的敏感点,退出去重新撞进来时,又带进来崭新的一波清水。
  “嗯……水太多了,小逼好涨……”
  宋溺言在她耳边嗤笑,声音里沉着喑哑的欲:“浪货,是你的骚水多。”
  众人眼里的清冷少年在床上会压低嗓音说骚话,这样的反差无疑是一种催情剂,许眠欢的小穴顿时溢出更多淫靡蜜液,她放荡地将臀部抬得更高,这个姿势会让下体吮吸着的肉棒进得更深。
  清水和淫液被龟头捣在她的小逼里,到后面,许眠欢身子软得几次从浴缸边下跌,唯一的支撑点就是宋溺言按着她屁股的修长手指。
  就在她彻底分不清在一下下肏干里榨出的到底是清水还是淫液时,就在她将将迎来高潮时,穴里操弄的肉棒毫无预兆地停下。
  他又这样!
  许眠欢难免怨忿,她恨恨地想要回头瞪他,脑袋却被宋溺言按了回去。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动作,而是贴着她的耳根呢喃:“欢欢……”
  她竟然在他的语气里听出涩然。
  宋溺言轻轻环住她的肩头,把许眠欢抱进自己的怀,阴茎重又入进去,抵着她的骚芯小幅度地磋磨。
  “欢欢……”他再次低声念她的名字,“你爱我吗?”
  许眠欢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惊得大脑顿时宕机。
  “欢欢,”他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问,“你爱我吗?你爱我吗?”
  唇齿每卷出一个字,阴茎才会填入一次小穴,这样的速度无疑是在折磨许眠欢,也是在折磨他自己。
  他分明在刻意吊着她,他分明在故意不给她高潮。
  许眠欢这具早被操熟的身体受不了这样的研磨,刚刚回笼的理智重又蒸进混沌。
  她渴望欲壑被淫水淹没时的满足,她渴望高潮时的快感,她渴望死在少年粗壮的鸡巴下。
  可是他操她的动作依旧不急不缓。
  “欢欢,你爱我吗?”
  宋溺言着魔般地一遍遍重复问题,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见到许眠欢会是多久以后,他在惶然,可宋溺言不知道自己在惶然什么。
  名叫“爱”的匪徒一定往他从来理性又漠然的脑海里植入一段强制性代码,于是他被爱劫持,于是他被操控,于是他变成在爱意里哭咽的机器人。
  他渴望失控,只要许眠欢的答案不是他所祈求的,他一定会杀掉她。
  可是在他机械的求爱和两败俱伤的交欢里,他第一次听到许眠欢的回答。
  她哑着嗓音,像是被情欲煎熬得将要说不出话,女孩唇齿落出的字句是那样轻飘飘,可他听得清清楚楚。
  她说的是“爱”。
  她说的是爱他。
  她说的……是爱他。
  宋溺言颤栗着手指,抚上自己的眼尾。
  他触到一点极微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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