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五章——抉择与终局！
“飞燕还巢！”
“棕熊落网！”
“白鲸！”
“三重还击，对我都是没有用的！”
鸣人冷冷地说道，黑夜之中，虫鸣处处，而网球掉落在不二的脚边，不急不缓地滚动着。
不二跪伏在地上喘着粗气，汗水从发梢滴落，最后落在地上，刚才一瞬间看到的金色光芒仿佛变成了梦靥一般，在不二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留下深深的恐惧的痕迹。
“居然这么强……这就是你真正的实力吗？”
比数6:0。
从头到尾一分都没有得，这对于从小就作为天才，无论是学习还是运动，总之可以拿来比较的一切都超人一等的不二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连一分都没有丢掉的完美零封，这别说是在青学，就算是放眼全国，如今号称国中最强的神之子幸村精市都做不到，或者说不二根本不相信有人会强大成那种样子，简直已经超越了他可以理解的次元。
鸣人这次和不二的练习赛，是真正拿出了自己的实力，不只是网球的力量而已，更是使出了超越这个世界次元的能力——命运之力！
经过无数创世的历练之后，鸣人终于彻底熟悉掌握的这个能力，就是命运的力量。
鸣人的命运之力等级比命运三女神的等级更高，操控一个人的命运根本不在话下，在练习赛开始的时候，鸣人已经修改了命运的轨迹，不管走哪一条，最后都会走向一个共同的结果，就是彻底的惨败。
“实力？你要这么理解也行啦，反正有很多东西也没办法跟你解释。”
鸣人收起了球拍，跟不二半真半假地说道。
“你那三重还击，在关东的确可以算是独树一帜的绝招，不过放在全国水准的话，只能算是华而不实。不具备胜负心的你始终缺少努力的明确目标，所以就算你有再高的天赋也难以真正登顶，好好想一想吧，不二周助，你的未来我很好奇，只希望不会发展成伤仲永的故事了。”
鸣人可以看穿不二身上的命运线，也清楚知道每一条命运线最终会走向什么轨迹，未来是无限的，天才不二沦为这个世界中的方仲永也是未来的无限可能性之一，在无数的平行宇宙下终于会有出现的一天。
鸣人虽然所以干涉了不二此刻的命运，却没有轻易去决定他的未来，因为在这个世界的不二周助，面对命运的岔路口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也是让他好奇的一件事情。
不二的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虽然鸣人当天说的话很多都让他难以理解，不过伤仲永的故事，不二后来还是通过查阅资料理解了。
不二的天资的确得天独厚，不过就是因为天资太高，他在后天付出的努力实在是太少了，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不二和亚久津有些相似，都有着超越常人的天赋，只不过不二并不像亚久津那样激烈极端而已。
“侵略如火！”
“这一球由立海大得分，比数6:3，赛末点。”
在怒涛之火的燃烧之下，真田的连环进攻终于是攻破了不二坚固的防守，将比赛带到了立海大的赛末点同样也是冠军点。
鸣人轻轻叹了口气，其实真田弦一郎这个人从天资上来说虽然也比常人强得多，不过他在后天练习中所付出的努力却是不二无法比较的，技术上谁高谁低暂且不论，但是更为庞大的练习量带来的就是更为充沛的体力，平时不二总能够轻松解决对手，体力也够用，自然不会有什么漏洞，但是跟真田这种人对决，不二体力的劣势就体现出来了。
真田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守，都是全国最高水准的，要与他对决，不二根本不存在保存实力的可能性，不断维持高频率的攻防节奏，加上连续使用三还和赫卡通克瑞斯之守卫这样的绝招，体力的消耗自然比平常大了数倍。抢七后段，真田仍然保持着高节奏的攻击，而不二的体力开始不足，失误也开始增加，最终送出了赛末点。
不二虽然还在用三重还击抵挡真田的攻势，不过任谁都看出来了，体力严重消耗的不二动作已经开始变得迟钝，每一次使用麒麟落地的动作都变得更加沉重，凤凰还巢的威力也开始减弱，原本应该紧贴地面的网球开始出现弹起，不过他还是在打。
“大哥！”
“周助！”
不管是裕太还是由美子的声音，不二周助都听不到，就像是当初双部之战中的手冢一样，物我两忘，唯一的执念，就是要拿下比赛的胜利。
看到不二由美子焦急的样子，鸣人不禁说道：
“你阻止不了他的，这是他自己要面对的选择。”
“选择？你知道周助为什么会如此执着这次的胜负吗？”
鸣人摇了摇头，没有解释自己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其实不二对这次胜负的执着，自己与手冢的影响应该兼而有之吧，上次双部之战给不二带来了巨大的震撼，本来这种震撼的结果应该要到全国大赛的时候才会引发出来，结果在合宿时间那场练习赛让鸣人对不二的命运产生了影响，提前引发了不二的变化。
这种篡改命运的事情可能会导致异常的变化，就算是鸣人，在不直接操控不二的情况下，也只能预测可能出现的所有结局，因为做出最终抉择的人，终究是不二。
怎么样？
你的选择是什么？
是要胜利，还是不要？
恍惚中不二听到了这样的询问，乍听起来好像是鸣人的声音，细细分辨的时候却发觉又好像混合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又仿佛同时混合了老人与孩童，声音远远传来，催促不二做出最终的抉择。
你的命运，只在你的手中。
“做出选择吧，不二！”
不二抬起头来，只见鸣人浑身笼罩着金色的光芒，一如当初在合宿时候所见到的梦靥的颜色一般。那深刻在脑中的噩梦化作一股怒气喷薄而出，不二大吼道：
“我要胜利！白龙！”
‘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
白龙翱翔天际，一瞬间划过高空，然后急速坠落下来。白龙与白鲸不同，它的反弹路线是难以预料的，对于真田来说也是一样。
白龙化作一道白练，砸落在地面上，当白光散尽，众人看向地面的时候，发现在地上留下的那个球印……偏离了底线，不到半个球身的距离。
‘出界了？’
这个念头出现杂所有人心头，却一时没有人说话，场面陷入诡异的寂静，一直到……
“出界！比赛结束由立海大获胜，比数7:6。”
裁判的声音终于是打断了如同时停一般的诡异气氛，在短暂的反应时间之后，青学哀声一片，而立海大爆发出巨大的欢呼，虽然中间有所波折，不过他们最终还是守住了王座，再度捧起关东大会的冠军奖杯。
就连真田也长出了一口气，他有种感觉，如果最后的白龙没有出界的话，或许他真的会输。
比赛结束，双方球员上前握手。
“这是一场很好的比赛，不二周助。”
真田收起傲气，对不二说道。这不是胜者对败者的‘怜悯’或者‘施舍’，真田的话是发自真心的，不二是一个真正在实力和意志上都得到他认可的强大对手。
在短暂的颁奖礼之后，真田就拿着冠军奖杯离开了球场，他必须尽快赶到医院，将奖杯带去给还在手术中的幸村精市。
而鸣人伸手拍了拍从比赛结束之后就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不二。
“好好记住这一刻败北的不甘，这将会化为动力促使你的进一步成长，不二，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明白吗？”
“……知道了。”
不二一点头，两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掉落在地上，无论结局，这是他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