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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我一翻身却抱到软软的东西?
我缓缓睁开眼,却看到躺在我旁边脸朝我这看的季冬宇。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我将棉被掀开,整个人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老婆……早……」说完,憨憨的笑了。
「老婆!谁是你老婆?早个屁,现在才五点,我要继续睡。」所以「请你滚回你房间!」
我将他赶了出去。
这幕怎么这么的熟悉?嘖嘖,让我想起在垦丁的那晚。
真是够了!
「怎样?昨晚没睡好?」
可不可以不要我来餐厅,开口就是这句话,勾起我早上不好的回忆。
「都季冬宇啦!就说不要再继续了,还是硬要来。害我睡眠不足。」
话一出口,悸月就斜眼看我用种『讨厌,讲的这么白,原来你们进展到床上啦?这么快。』的怪异眼神看着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每次──」
「不必解释,不必解释,我懂的……呵呵。」
嘖嘖。我用翻白眼取代回答。
接着我转身走进餐厅厨房。
三个礼拜过去了,很快,我也觉得很快,连我都惊讶了。
日子没有不同,一样的我上班、我忙碌、我喝酒、我聚会以及我揍季冬宇。
「你要是在进我房间一次,下次你姐来找你的时候,你就会是残废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
还不忘补这句:「别怀疑,我从不开玩笑的。」
经过好几天的早上,都会发现他躺在我被窝里,还是裸体的状态,这就算了,还像个变态一样抱着我的手臂入睡!
受不了的我警告他别再进我房间。自从这句话说出口后,季冬宇就再也没踏进我房间。
然后损友们反应却是让我更想揍人──
「娶回家啦,你们俩简直绝配,哈。」悸月。
「他对你很好,该嫁了。」青允。
后面那三个字是多的。
是,他是对我很好。三餐虽然我们轮流但大多数都是他在准备,连同家事也是如此。
「唷,二少爷,要是你姐看到这幕肯定痛哭流涕,只差没赏自己巴掌确认真假。」
有一次回家看到季冬宇围着围裙看着「型男大主厨」一边用吸尘器清理地板。
差点没笑死,哈。
「少囉嗦,也不想想我在帮谁做。」还嘖了一声,接着他继续吸着地板的灰尘。
我白了他一眼后转身进房。
「哈,你跟他的相处模式,好笑到足以让我笑上三天三夜不止。」
「陈子扬,你太夸张了喔。」我将鸡尾酒一乾而尽。
「话说他有没有跟你提到情人节你们要去哪里过啊?今年的情人节总感觉很有看头。」
接着他像是想到我跟季冬宇的对话,又开始自顾自的大笑,很夸张的大笑法。
嘖嘖,损友。
「咳咳,」我清了清喉:「所以你还是没有勇气跟她联络?或者压根不打算跟她联络?」
几个礼拜下来,当我们提起那女生的存在时,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
很轻松很自然却带着苦涩和他的不捨。
「压根不打算跟她联络。」
「如果我先打电话给她,感觉我很孬欸,就像是先道歉就等于认输了,感觉是一样。」
我说,「所以你为了你那渺小的自尊,错过了跟她联络的机会和念头?」
「哪里渺小啊!当初是她离开的,我不想打给她联络,感觉我在苦苦哀求她回来。」
「就算你不打算苦苦哀求她回来,你也不打算打电话?一个问候也好。」
我听到他语气坚定的说:「我不会打给她的。」
「无可救药的坚持,」以及,我说:「想她的话就打吧,偶尔学学季冬宇那厚到子弹都打不穿的脸皮,也不赖啊。」
接着我转身走掉。
欸,陈子扬,要是你后来知道无可挽救,那当初的你会不会放下那自尊心,打通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