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德妃升职日常 第209节
但是,他们的上司,知道后必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还请皇上和娘娘稍等片刻,奴才们这就去取鱼竿,调试调试,再准备好鱼饵。”
阮酒酒问道:“皇上钓鱼的技术如何?”
“尚可。”康熙道。
阮酒酒了然,那就是很不错了。
康熙此人,说话颇为谦虚。
“我不曾钓过鱼,是不是空桶而归,大概得看运气了。船停去一处鱼儿活跃的地方吧。”阮酒酒道。
“嗻。”
“让他们去收拾和准备吧。刚吃完饭,多走一走,免得积食。”康熙道。
阮酒酒弯眼笑道:“好。船在水面上,有些摇晃,皇上要扶好我啊。”
康熙自信又可靠道:“有朕在。”
男人啊,有时候就想当个被依赖的,无所不能的英雄。
“有皇上在,我万事不惧。”阮酒酒道。
康熙笑的眼睛里都是星光:“理当如此。”
康熙本就习惯牵着阮酒酒的手走路,此时,握着阮酒酒的手,更加用力。
他一只手牵着阮酒酒的手,另一只胳膊揽过阮酒酒。
阮酒酒整个人,顿时被康熙完全揽在怀中。
如此保护,就算阮酒酒往前踩到了个坑,康熙也能立马把她拎起来,保证她不会掉下去。
梁九功和芝兰已经见怪不怪,其他随侍的宫女太监、不小心抬眼看到后,赶忙低下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皇上和德妃娘娘饭后散步,也走的这样亲密。除去华贵的衣裳和随从,看起来和民间普通夫妻没什么不同。
船上也挂着灯笼,一串串的灯笼,有的地方挂的是长灯笼,有的则是圆灯笼,各有各的美。
“皇上,我想到了去年中秋,您带我登上角楼时,遥遥望去宫外。黑夜之中,也是灯火点点。万家灯火,温暖人心。”阮酒酒道。
“今年中秋,朕让内务府在宫中再多装饰些彩灯。”康熙道。
要说宫里宫灯挂着最多的时候,还要数元宵节。
从腊月十九,宫中就分六次安排工匠进宫安灯。
唯有新年时安设的万寿灯,高有十米,由青白石制成。灯柱由巨型木头制作,柱上漆金彩绘云龙纹,顶端安重檐亭、仙人风扇、云龙挑头等花样。安装万寿灯时,需要数十人协力。
除了万寿灯,还有各色造型的灯。
到了晚上,灯火通明的紫禁城,依旧昭显皇家富贵,奢华至极。
阮酒酒道:“今年装一些小圆球灯如何?一串串的挂着,就像是船上挂着的这些红灯笼串。”
“届时让人将图案画出来,送去给编灯笼的工匠。”康熙答应道。
巧夺天工的宫灯,阮酒酒见识尚少,未被多年富贵浸染,她想不出来更加华贵的。
但是,有趣的一些小玩意儿,她倒是有很多主意。
“去年小阿哥和小公主们,都极其喜欢兔子灯。今年除了兔子灯,再做些其他动物的灯。我当时隐约听到大阿哥喜欢兔子灯,又觉得那是孩子和女子提的,太过幼稚,所以不好意思拿着。”阮酒酒道。
“他也就是个小人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康熙道:“这些事儿,你尽管吩咐工匠。”
“那皇上呢?”阮酒酒问道。
等他们回到宫里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中秋节了。
康熙愣了愣,他怎么了?
阮酒酒指着自己的发簪,今年生辰,康熙送她的如意发簪,她还戴着。
康熙笑着道:“朕早有准备,你静心等着就是。”
阮酒酒这是找他要中秋节的礼物呢!
康熙很乐意满足她的这些节日仪式感。
阮酒酒满意了,她和康熙站在船头的位置,前面有围栏护着。
“皇上,您看今晚的星星好亮。”阮酒酒指着天空道。
康熙仰起头,巨大蓝黑色的夜幕,镶嵌着一颗颗闪烁的金黄色星星。
“会观星吗?”康熙问道。
阮酒酒杏眼微瞪:“皇上会观星?”
“略知一二。”康熙道。
阮酒酒勾唇一笑,不认输道:“我也略知一二。”
康熙惊喜的看向阮酒酒:“朕愿闻其详。”
阮酒酒指着天上勾成勺子形状的七颗星星:“夜观北斗星,天枢璇玑权。玉衡与开阳,摇光七星连。小时候,阿玛和我说,天上那七颗连在一起的星星,可以为迷路的人,找到家的方向。”
康熙道:“确实如此。行军之时,将领都要懂得看天上的星星。迷路时,也能通过星星分辨方为。威武教的好。”
“那皇上呢?我为皇上指了七颗星星,皇上也教我看其他星星。”阮酒酒道。
第225章
康熙拍了拍手, 只见一个太监端着红木托盘,托盘里放着外壳精致的望远镜。
阮酒酒看到望远镜时,控制不住手的,伸向托盘。
“这是传教士白晋从法国带来的双筒望远镜, 与单筒的千里镜不同, 它观测星象更加清晰。朕教你。”康熙从背后握住阮酒酒的手, 也握住了望远镜。
康熙声音沉稳的、清晰的, 向阮酒酒介绍着望远镜的操作方法。
时隔多年,两个时空,阮酒酒再次透过望远镜,去看天上的星星,心中感慨万千。
不论何时, 几百年前,还是几百年后,于天上的星星来说, 都是短暂的一段时间吧。
它们一直都是那样的美丽,神秘, 令人沉迷。
康熙耐心且温柔的, 指着方位,向阮酒酒解说者不同的星星。还会结合民间传说,说的绘声绘色。
阮酒酒举着望远镜,仰着头,许久许久,都不觉得累。
阮酒酒脸上的笑容,笑的无比明媚。
康熙看着她笑的开心, 拒绝了梁九功要端茶送过来。
他不是那么的渴,为玛琭解惑, 和她一起探索遥远的星空,他不愿这样独特的氛围,被打破。
垂钓的鱼竿和鱼饵都准备好了,看着康熙和阮酒酒沉迷观星,他们不敢出声打扰。
“皇上对西洋的天文仪器,用的也这样好。而且,还知道观星的原理,真是厉害。”阮酒酒赞叹道。
“手举累了?朕替你拿着。”康熙道。
“朕刚登基的时候,朝廷中曾经发生后一件事。钦天监的汉官与西洋人关系不睦,互相参劾。朕那时候年幼,许多知识不明白,对朝廷官员的掌控力也近乎没有。因此,那时候,传教士汤若望等人,因为不敌汉官势力,险些被凌迟处死。”康熙道。
“曾参与前朝与大清两个王朝的历法修订的汤若望?”阮酒酒问道。
“朕就知道,你懂的比寻常女子要多。”康熙道。
“汤若望不仅在历法修订上贡献极大,也为大清的火炮制造,提供了许多帮助。朕向来博采众长,哪个有用便用哪个。但是,钦天监的汉官并非如此。传教士的西方观星法,对他们产生了威胁,且测算结果两方多有不同。这是汉官所不能允许的。”
“将汤若望等人打下大牢后,西方传教士想要救他们,便和汉官做了一场比试。即是,于午门外九卿前,当面睹测日影。”康熙道。
“定是传教士赢了。”阮酒酒笃定道。
康熙道:“你怎知是传教士赢了?”
阮酒酒心道,她也是学过几年历史的。具体的不清楚,可是汤若望没有死在大牢里。由此倒推,结果很好得知。
“皇上如今还在用西方的观测仪,可见它是有用的。”阮酒酒道。
“聪颖。确实如此。传教士赢了,但是汉官仍然不认。朕让传教士解说原理,让汉官输个心服口服。奈何,无一人能说明原理。朕思己不能知,焉能断人之是非,因自愤而学算数。”康熙道。
康熙说这句话时,气势昂扬。
阮酒酒道:“如今,朝中大臣算数能胜过皇上的,恐怕屈指可数。”
康熙自矜又得意道:“玛琭低估朕,也高看他们了。论儒家文化,朕暂时不如书香传家、家学渊源的汉官。但是,算术一道,他们无一人能胜过朕。”
阮酒酒捧脸的直鼓掌:“皇上最是优秀,无一人能比。”
“皇上,那汤若望当真就死在大牢里了吗?为了派别之争,着实可惜。”阮酒酒道。
“你还是心善了。虽然传教士赢了,但是不但没有救了汤若望,反而从处死,更改为凌迟。”康熙眼神冷漠。
阮酒酒攥紧了拳头:“怎么会如此。”
“他们想要立威,把控钦天监的位置,自然不能让得胜的传教士一系得以翻身。”康熙道。
“莫要担心。好在给汤若望下旨凌迟之后的第二年,京城地动,人心惶惶。汤若望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不过,他年纪大了,在牢里吃了苦,没有几年就病逝了。他是大清的功臣,朕甚是惋惜。”康熙道。
“大清乃是天朝上国,万朝来拜。只看京城街道上,一年比一年多的洋人面孔,就知道传教士仍然想要在大清传教。”阮酒酒适时的吹捧了康熙一下。
康熙眼中冷漠荡然无存,他笑着道:“这也是朕勤政努力的意义。百姓安居乐业,邻邦臣服于大清。”
“玛琭对传教士好似很感兴趣?”康熙问道。
“与其说对传教士感兴趣,不如说对传教士来自的国度,有些好奇。好奇他们的文化,他们的国家是否繁荣。能制造出来这样精确的仪器,连天上的星星都看的更清楚。还能够漂洋过海,来到大清。其中的神秘,比话本子还要让人想要探索了解。”阮酒酒道。
“你啊,怎么这样爱听故事。胤禛和胤祚也爱听朕给他们读书。”康熙道。
“皇上难道不夸我有向学之心吗?古有孟母三迁,可见环境和周围人的品行,对孩子的影响之大。我是个爱读书的好额娘,孩子们以后一定也会是个好学生。”阮酒酒道。
“夸你,你在后宫之中最有文采。”康熙道。
“这话我不敢应。论文采,背诗我尚可,写诗什么的,还是安嫔更厉害。曾看过她写的诗集,那真真是满页锦绣。”阮酒酒佩服道。
性格坚韧强势,但是有满腹文采的才女,很难让人不去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