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寡妇上位记 第50节
绮兰含蓄一笑,“我喜欢你这样的。”
祈墨一怔愣,并没有意料到绮兰突如其来的告白。
“我们才认识了不到三天。”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有些人只见了一面,但是却像是前世已经相扶走过了一生?”绮兰想起自己之前从话本里面看到的一句话,觉得还挺煽情的。
祈墨摇摇头。
绮兰再次暗示,“那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一见钟情。”
祈墨盯着绮兰看了两秒,而后往一旁扑哧一笑,两侧的须须也轻轻飞起,看起来随意而又轻松。
笑完之后,他慢慢写道,<那柳公子呢>
“我把柳公子当成真正的兄长。”绮兰脸不红,气不喘道。
只要她好好同柳琴解释,柳琴一定能理解她所为的,绮兰毫无心理负担的想。
“你呢,你就没有要同我说的吗?”绮兰羞涩的问道。
祈墨看向她,<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绮兰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当然是喜欢你有钱,哑巴,长得不好看啦。
绮兰期期艾艾,“你的人很善良,我喜欢心地善良的男子。”
“你对于救命恩人出手大方,说明不计较钱财,为人豁达。”
“你能够抛却恩怨,不顾对方背信弃义,仍然选择维护对方的体面,说明你重情重义。”
“最后,”绮兰停了一下,又看向他,“你的眼睛很好看,像宝石一样的美丽。”
祈墨的唇角泛出清浅的笑,如同金光粼粼的湖面荡漾起碧波,碎闪流金,温柔细腻。
还怪好看的,绮兰觉得自己一定是见鬼了。
“你没有别的要说的了吗?”绮兰再次问道,她想听他说他也喜欢她,之前那些举动都是他故意的,这样这事就算是成了。
可祈墨只是摇摇头。
明明之前还挺主动的,怎么这会开始装起纯来了呢?难不成是个闷骚?、
绮兰急着得到反馈,于是吓唬道,“你不说我挠你痒痒了。”
他依旧抿着唇不说话。
绮兰大着胆子,开始直接伸到他的腰侧上下其手。
果然他忍不住了,开始躲避,只是他的嘴里发不了声音,但呼吸却开始变得急促慌乱。
他的眼睛里写了“不要”,但是绮兰恶作剧的心思反而被他的眼神激起。
她加大力气挠痒痒,终于他像是忍不住了,伸出双手直接禁锢住了绮兰。
绮兰整个人都被抱在怀里,他看着瘦但是力气却很大,绮兰完全动弹不得。
她蹲在地上,他则上手环绕着她,下巴搁在绮兰的头顶,慢慢平稳着呼吸。
<别闹>
绮兰默默的睁大了眼睛,等着头上的人逐渐恢复。
他说不了话,但是从绮兰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耳尖,还有格外大声且密切的心跳。
过了会,<想听曲子吗>
绮兰其实不想听,但是她觉得这个氛围不太适合拒绝,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孤男寡女偷情,没话说的时候就喜欢吹曲子,无声胜有声。
祈墨从旁边摘了一片叶子。
月影横斜,吹树叶的人格外的认真。
绮兰听的昏昏欲睡。
直到听到了一段熟悉的旋律,脑中蓦然清醒。
绮兰眼睛一亮,这是凤求凰啊!
他是在回应她啊!
是真的闷骚啊!
一曲毕了,绮兰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热切,恨不得下一刻就拉他去拜堂成亲,接着入族谱,接管祈家。
似乎是感受到了绮兰眼神里灼人的热意,祈墨稍稍侧过脸。
<天色不早了,去就寝吧>
绮兰一把抓住他还没有收回的手,食指轻轻地在他的手臂上点点,语气暧昧,媚眼如丝,“要不....”
话语里暗示意味十足。
他身形一顿,静静地看着她,呼吸清浅,眼底的光却浓郁了起来。
第38章
祈墨推开她,语气柔和但是却带着坚决,“去睡吧。”
绮兰恋恋不舍的松了手。
祈墨将她一路送回房间,两人才道了别。
绮兰洗漱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着这口头上的承诺终是不保险,两个人没有实质的联系,这祈家的家产随时都有可能跑掉。
他喜欢她,应该就是纯纯图她的美貌,不然他也不会见她第一面就勾她。
绮兰虽然自己说一见钟情,可她从来不信这些东西,她知道那是个骗人的玩意。
如果她是见财起意,他应该就是见色起意了。
这样的话,若是他遇见一个比她更美的女子,不就爱上了别人了吗?这家产不就是别人的了吗?
而且他虽然吹了凤求凰,但是那也可能只是随口吹着玩,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绮兰思来想去,终是觉得这件事情不靠谱。
她猛的从床上起身,看见漆黑的外面,表情举棋不定。
过了会,她咬咬牙
,起身朝门外走去。
院子里的灯全部熄灭了,绮兰摸着朦胧的月光摸到了一个房间前。
刚想敲门,门却自动打开了。
透着不太清白的月色,绮兰勉强看清眼前之人,衣冠齐整的不像是要就寝的样子,讪讪道,“你这么晚还没睡啊?”
祈墨转身回了屋子,点亮了灯,刚才朝她笑笑。
绮兰走了进去。
他伸手写道,“睡不着吗?”
绮兰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陪我喝酒吗?喝点酒说不定就能睡得着了。”绮兰主动提议。
若是喝醉了,那可不就水到渠成了?
祈墨犹豫了一下,又点点头。
绮兰当即就从厨房中拿了一杯酒,与他喝了起来。
她的酒量可是从小就被培养出来的,一般人绝对喝不过她。
到时候他若是喝醉了,可不就随她摆弄了吗?
绮兰打好算盘,两人灌了一杯又一杯,直到眼前变得模糊,眼前之人也没有任何倒下去的迹象。
绮兰最终是撑不住,倒了下去。
所以她也看不到,对面之人脸上的笑意退去,整个人突然就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半阖着眼,看向桌上的绮兰,眼光平淡无波。
像是突然完全换了一个一个人一样。
他打量着她。
氤氲的灯光笼罩了她的全身,她穿着轻薄的衣衫,长细的腰链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青丝垂落,泛着柔软低调的光泽,她半侧着脸,闭着眼,桃面娇花。
随后他放下酒杯,起身一把横抱起绮兰,跨过门槛,直接将她抱回房中。
深夜,行车队伍中。
“五哥?五哥?”白铃兰对着马车喊道。
过了好一会,马车里才传来声音,“我在。”
白铃兰拎了一打信件,“这是昨日累计的信件,朝中事物还有府中有关我都放一起了,需要你来处理。”
里面的人这才掀开帘子。
眉宇清浅,如同碎玉琉璃。
他身着玄色深衣,将他的气质衬托得愈发出尘,只不过他的衣服上飘荡着露水濡湿的味道,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一样。
白铃兰以为是自己闻错了,也没多想这些小细节。
想起白砚叮嘱的,白铃兰忍不住问道,“五哥,你是生了什么病,白天完全不能见人啊,我瞧你这不好好的吗?”
马车内的人言简意赅,“重症。”
“哦。”白铃兰撇撇嘴,“除了大晚上其余时间都不能找你是吧?”
说着又小声嘟囔了句,“什么奇怪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