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小孩儿

  林鹤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他……”
  “我没事。”江知野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灰头土脸的，没有往日那般风光。
  林鹤看见他的那一刻眼中的光都亮了起来，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跟他诉说，到了嘴边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你……”她欲言又止。
  江知野想抬手摸她的头，发觉自己的手根本不干净，又暗自放了下去。
  “我没事，不过看着狼狈了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过，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提起这个，江知野瞬间来了气。他眉头紧锁，呼吸粗重，“他们的良心简直被狗吃了，他们竟然贩卖小孩儿。一整个村子都干这种勾当，太恶心了。”
  林鹤震惊的一双杏眼瞪得老大，“什么？！”
  迎春几人脸上皆是震惊神色。
  “昨夜不是听见怪声了吗，我就去探查了一番……”
  -
  昨夜，江知野从林鹤的房里出来后就开始回想怪声是从什么方向传来的，他循着一个大致方向寻找。
  他放轻脚步，一举一动都十分小心，并未引起任何村民注意。
  那怪声又响过几次，大致应该是在西侧位置。
  他去了西侧。
  没走多久就是一条河，这河与他昨晚的河不一样，这河明显宽且深，巨大的山石在它两侧立着，仿佛有千丈之高。
  他顺着河流走，在两山之间，似乎还有洞穴一类的。
  江知野观察着周围情况，发现有一块大石头在中间。那石头中间似乎是空的，有许多窟窿。水能进去，自然也能出来。偶尔一阵风吹过，发出声响。
  那声响也确实很像他听到的怪声。
  他松了一口气，只当是这石头的原因。他正要抬脚离开这里，忽的发现了光亮。
  有人。
  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人。
  江知野不解，他隐匿在灌木丛后，想看那人究竟要干什么。
  那似乎是个老人，行动十分缓慢，只见他在一处停了不久就沿着来时路返回了。
  他更是不理解了，为什么老人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这里也有人住？
  不远处又传来咳嗽声，且声音非常猛烈。
  这里还有别人，不止一个老人在这里。
  江知野顺着刚刚的光亮，来到刚刚那老人待过的地方。他蹲下身来环视了一下四周情况，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抬头去看那老人去的地方，好像，就在自己看到的那块石头里。
  他顺着老人的走过的路，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
  说是在那石头里，其实也不是，只是在石头旁，远看像是在石头里。
  江知野越靠近石头，越能听见那些怪声，这才像他在村中听见的声音，似孩童哭泣，又似老人咳嗽。
  他在一处发现光亮，那是一个小的窟窿，有他大拇指一般大。
  江知野透过那极小的窟窿，看见令他大骇的一幕。
  那里面，有无数个笼子。笼子里，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孩。
  窟窿很小，只能看见很少的一部分，那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小孩。他不敢去想，下意识退后半步，却不小心踩到树枝，发出声响。
  老人大多都觉浅，听到任何风吹草动都警惕，更何况干这种天理难容的事儿。
  “谁？”
  江知野来不及细想，迈开脚步直接上了山。
  老人脚步慢，出来的时候江知野早就没影了。绕是这样，他们也不敢放松警惕，第二天一早就去村里说了这件事儿。
  也就有了迎春如厕时听见的话。
  -
  江知野上山时天边就已经渐渐泛白，他脚步没停，往山的深处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后来在林子里意外碰见元亮，再后来，他就与他们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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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春听完气的身子直发颤，“他们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简直太不是人了……”
  林鹤听的心中一颤，“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