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想见她
沿着富人区一条繁华的街道走进去,只看见一座宏伟的独栋别墅屹立在眼前,屋顶上覆盖着薄薄一层积雪,u型的白色拱窗上结着冰花,外形建筑上是用一块块石砖精雕细刻搭接而成,外围的高耸石墙上种植着娇艳的玫瑰花将整座别墅还有旷阔的院子圈围在里面。
庭院的栅门大敞开来,站在门旁的几位女佣见雇主的儿子回来了,立即低下脑袋鞠躬,恭恭敬敬地齐声喊了句少爷。
祁乔郃漫不经心地斜睨了一眼,继而踏进了别墅内,映入眼帘的是左司行从下跪的姿势上站了起来,垂着脑袋屈辱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后,等到夏怀远给出了什么指令后,他才敢从他眼前一步步撤离。
与祁乔郃迎面经过时,左司行与之前对他的态度大不相同,现在的他看见祁乔郃都得恭顺的点头哈腰。
祁乔郃漠视地走了过去,来到了夏怀远的面前,他生气的瞪着自己的儿子,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狠毒地砸在了他的身上,谩骂着他。
“你这个逆子,把你送出国读书,你倒好瞒着家里人偷跑回来,还上赶着去当别人家的儿子,祁乔郃你是真没耻辱之心啊!”
祁乔郃一点儿都不想回来,是夏怀远派人去把他捉回来的,他的表情始终都很淡然,临危不惧道:“能和心爱的女孩在一起,耻辱之心您就当我没有吧。”
“整成这副鬼样子回来,你还有脸给我顶嘴。”对于高高在上的夏怀远来说,自己的儿子跑去当别人家的儿子真是给他丢了一个大脸,再者就是还敢偷跑回来,一气之下扇了他一巴掌。
“您别给我假体扇歪了,我还要继续冒充别人家的儿子呢。”祁乔郃的脸被他给扇歪在了一侧,他摸着自己的鼻梁将脸重新正对着了他,语气傲慢无礼。
夏怀远不屑一笑,“你觉得你还有这个机会吗?为了一个女的做到这种地步,简直愚蠢至极。”
从发现异常然后到找回祁乔郃,夏怀远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这件事儿在家里是人尽皆知,所以祁乔郃也敢当面提上一嘴,“您跟我比也差不到那儿去,您背上的烧伤不就是为了让我妈死心塌地的跟您在一起所留下来的吗?再说了您不想让我回来不是也有私心?您无非就是吃您儿子的醋了,您想霸占我妈一个人,让她世界只围绕着您转。”
“要不是你妈把你当块宝,我才不愿叫人把你绑回家,你死在外面了也最好。”句句戳在夏怀远的心窝上,“在家老实呆着,这段时间会尽快把你送出国。”
一提到出国,祁乔郃就应激的来气,把脚下的那本书踢飞了半米远,“我是不会去的!方梨还在这里。”
“那我用绳子把她绑着,丢在飞机上陪你一起去国外呆着,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了。”
祁乔郃冷哼了一声,对他这个提议感到鄙夷,“她对绳子有心理阴影,你还用绳子绑着她,我是不会同意的。”
“那你就一个人滚去国外呆着,好好完成你接下来的学业,没事别回来。”夏怀远悠然地坐在了沙发上,一副得志的表情,“你要是敢违抗,你就别想再见到那个女生了,她好像并不喜欢你,你说我帮她远离你,这算不算帮了她一个大忙,到时候她还得好好感谢我呢。”
“死老头,你不许去找她!她是我的!她要和我在一起。”谁和方梨站在统一战线上,祁乔郃就会毫无理智,甚至大发脾气,现在他掏出了一把小刀,眼神裹挟着杀气,“你让她离开我,你就是我的敌人,我真想把你给杀了。”
看着刀尖对准着自己,夏怀远难以置信地站了起来,暴躁地又扇了他一巴掌,他的耳朵被震拍的一阵耳鸣,“逆子,你难不成还想弑父吗?”
“我只想和方梨在一起,你们为什么都想拆散我们,真是该死!”
祁乔郃越说越恼怒,整张脸都狰狞起来了,举起小刀,没一点儿犹豫直接刺穿在了毫无防备的夏怀远大腿上的皮肉内,刺穿部位周围的裤子布料和血淋淋的伤口粘黏在一起,血一大片一大片地从皮开肉绽的伤口内不断涌出来,滴在了白色瓷砖上。
回来的祁容看见了,着急慌忙地开车把晕倒的夏怀远给送进了医院,因为这件事过于瘆人也非正常心理所能干出来的事,所以她把祁乔郃也给送进了医院,让他接受心理治疗。
可祁乔郃在医院里拒绝接受所有的治疗,吵闹着要出去见方梨,医护人员费力地将他拦下不许他独自外出,有时候他甚至想翻窗逃出去,可这是高层翻出去的话会摔的粉身碎骨,护士这时会及时地冲过来给他打镇定剂,现在又开始闹绝食了,祁容给他买来的食物,全被他给扔在了地上,满地都是撒落的饭菜。
“我不吃!我想方梨,我要见她。”vip病房内,祁乔郃穿着蓝色条纹的病服,把手背上的针头给凶猛地拔掉了,血渗了出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了,猩红的眼睛已经是几晚都没睡过好觉的缘故,冲着祁容大吼。
他来这所医院喊得最多的就是方梨的名字,祁容都要听腻了,看着他日渐消瘦的模样,心中倒有些心疼了,妥协着满足他的要求,“你口中的那位女同学在哪儿住,妈妈去把她带过来。”
“真的吗?!你真的要把她带过来见我?”祁乔郃眼前一亮,立马从病床上冲了下来,站在了祁容面前,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真的,你先好好吃饭,你姐姐马上就重新送饭过来了。”
下一秒,夏然初就提着一碗饭进了病房内,她把饭搁在了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悠哉地打开了手机玩起了消消乐,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别发疯了,快过来吃饭,脸整成这样真够磕碜的。”
他把自己的脸整成与别人的一模一样,更令家里人匪夷所思的是竟然跑去别人家当冒牌货,这么疯狂的做法,再一次打破了夏然初对她这位弟弟的认知。
知道他疯,没想到他这么疯。
“夏然初,别以为你是我姐,你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祁乔郃最看不惯她那副高傲的姿态了,重新躺回在床上,背对着她们,愤怒的不成样子,“你们要是不把方梨找来,我是不会吃一口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