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玄学,五年破案 第19节
徐书宴定睛一看,她在雏菊上看到了浓厚的黑气,手不由自主地探上去,一串黑色的漩涡在慢慢地出现,一只手拍掉了徐书宴的手。
“别碰。”男人严肃地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第26章 女童失踪案完
徐书宴疑惑地望向付文翔。
付文翔冷声说道:“这东西是白亡菊组织特殊的文身, 死后若是触碰就会引发剧毒,目前形成的原因不知。文身生前不会显现,死后现行一个小时便会自动消失。这是一个组织独特之处, 因为他们刻有极其古怪的白色雏菊,所以我们称他们为白亡菊组织。”
徐书宴听到这里, 扯了扯嘴角, 形成原因不明?极其古怪?
这是当然的啊,这雏菊散发着强大的怨念, 想来应该是用怨气纹在人体皮肤上,死者身前有生气压制住怨气, 自然不会现行,死亡后怨念没了生气压制自然现行, 若此时有人触碰定会受到怨气攻击惨死,但是她不一样,她有灵气护体,这小小怨念自然不在话下。
徐书宴小心翼翼地偷偷瞟了正专心致志地收拾证据的付文翔。
男人身姿挺拔地站在杂物前,修长的手指握住蓝色的药瓶, 他薄唇微抿, 黑眸如同宝石般熠熠生辉, 眼神中透着思索, 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与冷漠。
付文翔敏锐地觉察到了目光, 他扭头望过去便看着瘦小的女孩脸上正挂满了好奇之色, 眼睛闪闪发光, 她身子微微弯曲, 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 这可爱如同猫咪的动作。
看得付文翔眼底带着笑意,他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轻两声:“不可以哟!”
徐书宴被男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头发差点都竖起来了,她回头看着男人严肃认真的神情,她如霜打了茄子般可怜巴巴的撅了撅嘴,然后背过身子,用行动表示自己不会再犯了。
付文翔晃了晃手中的药瓶,他转移话题道:“这你都能发现?我刚才闻了闻是有可乐味没错,但是这个味道也太淡了,随便一个味道混合,压根都没不见。
刚才我可是放在鼻间认真地嗅了遍才闻见。还有床头柜那个木棍,这么小,你都能注意,真的不错啊!”
徐书宴听见男人的夸奖,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这些都是她连蒙带骗、胡编乱造的,她哪里懂什么推理啊!
只是根据罗虎母亲的描述以及刘凤的表现,她才去诈骗罗伟庭的,谁知道这一切还真被她瞎猫遇见死耗子给蒙对了,这种一顿乱做意外得到正确答案还被人一顿猛夸的感觉,尬得脚趾扣地。
好在,付文翔感叹了几声便开始忙碌,保存证物、保护尸体等等工作。
徐书宴则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周围的物品,直到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绿色的书包上,那书包还带着金色的一小附中徽章。
徐书宴想起之前罗虎说的话:“弟弟的书包被那些坏蛋撕烂了,笔也丢了。我害怕阿姨生气所以想着帮弟弟找一支笔。”“这只自动铅笔是我从弟弟书包拿的……”
罗云与王莉莉、楚汉的关系应该是楚汉带人欺负罗云,所以刘凤才会报复他们吗?
虽然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徐书宴联想到楚萧雄的话,罗云干脆利落地朝着他的脖子注射了镇静剂,根据这个事情来看,罗云应该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哎不想了,先问问警方调查楚萧雄的一案的进展吧。徐书宴整了思绪便开口道:“付叔叔,调查楚萧雄被杀一案的检测报告出来的吗?我能看看吗?”
徐书宴还没说完,一群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察鱼贯而入着手调查之事,正安排工作事务的付文翔听见徐书宴的话,他挥了挥手,携带相关资料的警员麻利地将文件递给了徐书宴。
徐书宴道谢后,认真地查看起来,关于楚萧雄的探查情况比上一次的资料更加地详细。
其中包括了脚印探查采集,现场有四枚不同的脚印,一经核实了其中三枚脚印,分别属于刘凤、楚萧雄、楚汉,还有一只属于小孩的脚印,鉴定人员猜测应该来自刘凤亲子罗云,
徐书宴知道警方之后定会对罗云进行盘查,若是刘凤承担下了所有罪责为罗云脱身,徐书宴握紧了口袋中那粉色的自动铅笔,回想起爷爷说的话。
年龄并不能开脱罪责,做过就是做过,罗云他都难逃词咎。徐书宴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委告诉了付文翔,自动铅笔上有罗云的指纹,他将会作为知情者被警方起诉。
之后的事情,徐书宴就不怎么知道了。好像听说刘凤因涉嫌杀害几十个孩子被判处死刑,罗云作为楚萧雄一案知情者冷眼旁观死者被杀害,知情不报送进少管所管教三个月,因为父母原因,被强制送到了福利院。
徐书宴此刻正沐浴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中修炼。
“书宴吃饭了!”
门外传来奶奶慈爱的呼唤,徐书宴缓缓睁开双眼,唇角含笑,高兴地答道:“来了,奶奶。”
距离重大儿童器官贩卖案落下帷幕已经是两周后了,这两周徐书宴帮着韩世文处理一些简单的侦探事务,逐渐融进了这个温馨的小家了。
当然,除了一人以外,徐书宴看着抢了她稀饭的青年,她暴躁怒吼道:“罗虎,你是不是自己没碗啊!这是奶奶给我凉的稀饭!”
经过上次徐书宴出手后,经脉被堵的罗虎智力慢慢地开始增长,韩世文虽然惊愕愤怒罗伟庭的行为,但他确实是实实在在拉了他一把。
面对这个智力恢复但是失去记忆的孩子,年龄又是二十岁了,福利院也不会收养,他实在不忍心任他流落街头,思索良久,他还是收留了罗虎。
本来方繁星还提议将罗云一起收留下来,却被徐书宴阻止了。
她因为一举识破罗伟庭四年伪装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都说她天赋好,敏锐力强。
特别是上次付文翔拜访韩世文家后,对她大吹特吹,把她吹得天上仅有,韩世文夫妇也被相信她,身为侦探的韩爷爷在徐书宴一阵瞎推理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罗云极有可能是一个反社会人格,当日他应该是行凶者之一。
韩世文听到这个推理后也打消了收养罗云的想法,方繁星听到这些也是感慨两声,也没再说收养罗云的事情了。
不过,这罗虎确实大大出乎众人意外,他接受能力极强,也极为聪明,短短两周,认知水平已经达到了十岁小孩的水平,与此同时,一切麻烦也接踵而至。
这里主要针对徐书宴,罗虎醒后大家也不想告诉他那糟糕的前二十年,便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韩世文夫妻是罗虎的亲爷爷和亲奶奶,徐书宴是他的妹妹,他的侦探父母因为当年被人恶意报复车祸身亡,而当时他头部受到重创痴傻了十五年,这才正常。
罗虎信以为真,便把徐书宴真的当成了他的亲妹妹。
十岁小孩总是那小家子气,昨日他刚学的兄妹关系,他正在和徐书宴生气,她从来不叫自己哥哥,故意抢走了徐书宴的稀饭。
罗虎将盛满稀饭的瓷碗举行更好的了,他撅着嘴说道:“我不!除非你叫我哥哥。别人的妹妹都叫自己的哥哥为哥哥,只有你叫我全名。你一点都不尊重我!虽然我傻了十五年,但是我比你大,我还是你哥哥!”
徐书宴回想着记忆里那傻乎乎模样的罗虎,她前世也是二十好不好,知觉这小傻子在占她便宜,她银牙一咬,早知道就不帮这臭小子恢复记忆了气死她了!
“臭罗虎,你给我站住!把稀饭还给我!”徐书宴站起身连忙想夺罗虎手中的瓷碗。
罗虎仗着腿长手长的先天优势像兔子一样跑得飞快,他一边跑一边喊道:“我才不要,你叫我哥哥我就给你!奶奶说哥哥要保护妹妹!你叫我哥哥,我就不欺负你了!”
“你做梦!”徐书宴跟追在罗虎身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韩世文夫妻看着吵闹的两人相视一笑,这冷清的事务所终于是热闹起来了。
韩世文握着今日最新晨报的手微微紧了紧,视线落在打闹的两人身上,转眼又落在白发苍苍的妻子身上,眼底闪过一抹忧愁:他还能护住三人多久?
“姓韩的出来!”楼下一声男人不善的怒吼声响起,宛如暴发的洪水震响了整个事务所。
徐书宴趴在窗边探出头,只见七八个彪形大汉堵在了事务所门口,其中一人仰着头想来应该是他刚才在喊话。
不过站在最前面的则是一个西装革履面容清俊,约莫二十七八左右的青年,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眼神晦暗不明地站在事务所门口。
韩世文听见声音起身,他取下来老视眼镜,拍了拍方繁星因为不安紧紧攥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放心,我能解决。现在是和平年代,他们难不成还敢动手不成,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话说这样说,韩世文心中也是没底,这群人乌泱泱地围在门口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不过他们不可能伤害到繁星和孩子们的。
“爷爷,我跟你一起下去。”徐书宴眼神坚定地站在楼梯口说道。
第27章 挑衅
韩世文看见徐书宴坚定的目光, 联想到她不凡的身手,叹息一声:“你要来就来吧。”
徐书宴跟在韩世文身后继续说道:“爷爷放心,我已经联系了文翔哥哥说是有人滋事闹事, 他很快就赶过来了。”
在付文翔连番威逼利诱下,徐书宴被迫给他改称呼从付叔叔改成文翔哥哥, 好气!不过作为改名条件, 徐书宴也了解了一些关于白亡菊组织更多的信息。
白亡菊组织是这三四十年诞生的邪恶组织,组织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穷凶极恶的高智商反社会人格, 十分难缠。
没人知道这个组织是如何收服这些变态杀人犯的,每一次的重大案件都有这些罪犯参与, 警方拿他们也没办法。
只要有恶念存在,犯罪就永远不会消失。光明与黑暗, 正义与邪恶就会永远缠斗,纠缠在一起。
一旦成员被警方抓捕,他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人灭口,防止组织信息外露。因此警方对这个组织知之甚少。毕竟相关知情人全部死亡,信息线索被抹去, 他们能探查的东西实在也太少了。
徐书宴听完不由皱眉, 罪犯与邪修勾结, 他们想干什么?她总觉得里面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不过在罗伟庭一案中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徐书宴只有作罢。
“行。”韩世文拍了拍徐书宴的脑袋嘱咐道, “到时候, 你别冲动, 打伤了人要赔医药费的。”
不是, 爷爷, 你当我是什么暴力份子嘛?徐书宴不满撅了撅嘴:“爷爷,我才没那么暴力!”
“你上次直接拿脚像锯子一样把木门一下子就划开了, 要是放在人身上,这不是够得我赔。丫头,注意点,别打人,咱家赔不起。”韩世文连声嘱咐道。
徐书宴愤愤不平地看了他一眼,嘟着嘴说道:“知道啦!”
“爷爷,我也要去!”少年清澈的嗓音在空间中徘徊,与期待中的不同,他等来了两道声线不同却话语惊人一致的声音。
“不行!”徐书宴和韩世文几乎是同时开口,方繁星这时也走上前拉住了不服气的罗虎。
徐书宴和韩世文对视一脸,两人走下了楼,韩世文走在前面,徐书宴跟在他身后。
徐书宴刚下楼就看见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壮汉站在楼梯下面,她皱着眉头还没开口。
只听一道阴沉低哑的男声率先开口:“我说韩老头呀!我听说这你侦探证件不是到了吗?怎么还赖在事务所打算无证经营了吗?韩大侦探,不会不想退位吧。”
韩世文闻言眉毛都未曾变化,他冷哼一声反问道:“就是不知我的证件到期与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带着一群人乌泱泱地围在老头子身边,指着老头子我说我的证件到期了。”
穿着一身招摇粉红色西装的男人摇着手中的折扇听见韩世文的话也没有生气,他笑着说道:“当然和我有点关系了。我可是来接管管辖春熙路案件的事务所,这不就巧了吗?正好就撞上您了。我瞧着咱俩不是老熟人吗?就提前过来打打招呼,也好进行后续的交替工作不是吗?”
韩世文可没理会男人那套冠冕堂皇的话,他双手插在胸前,说道:“既然你说你是来接替我的,政府文件你有吗?与警方交接过吗?怕不是什么都没有来我事务所闹事的吧。”
男人此番前来自然是有备而来,他从怀里掏出文件,眼神中闪过得意地递给韩世文,用扇子捂着嘴说道:“这肯定是有的,手续齐全,您老就放心将事务所交给我好嘞。”
韩世文一把扯过文件,徐书宴也好奇地凑了过去,果然与男人说的一样,政府资料和警方的认可书,显然男人是了解韩世文和付文翔的关系的,他那边警方的认可书直接来自龙华市市级认可书,这可直接越过付文翔处理这件事情。
徐书宴和韩世文看见这个文件同时蹙起了眉,还没等他俩反应,男人夸张地捋了捋过眼的刘海,他嘴角扬着一抹大大的微笑:“so?老头子你还是赶快收拾东西搬出去吧,不然我就只有让我这些兄弟帮你们搬走了。”
说完,男人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折叠整齐放进衣服口袋里,他胜券在握地整理了一下领带自以为礼貌地开口说道:“怎么没见到方阿姨,还帮我向她问好呀!要不是当年方阿姨好心收留我,我也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这家伙还有脸说!”韩世文听到这终于压不住暴躁的脾气,他横眉冷对暴怒说道,“就因为你,繁星骨折了在医院躺了半年。要不是你偷了……”
韩世文还没说完,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他:“我说韩老头你可不要诬陷人,我何来偷东西一说,我是在你家暂住过,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偷过你们任何东西。当时,这件事情你不是报警了吗?
警察也调查过,我压根就没离开过我的房间,我怎么进你们卧室翻箱倒柜找到保险柜,带走你们钱的。你这老头你一点蛮不讲理。方阿姨受伤是因为伤心过度没注意意外摔倒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还大肆造谣!像你这样的人颠倒是非、不分黑白根本不配当侦探!”
韩世文被男人的语气气得不轻,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气得他呼吸不上气来,指着男人的手也不停地颤抖,身子摇摇欲坠,老脸涨得通红:“你……你……”
徐书宴见状急忙扶住韩世文拍打着他的心口,用灵力帮他顺气。
韩世文这才缓过来。
徐书宴站在韩世文身边,神情坚定,语气冰冷地对着骚包的男人开口道:“你说爷爷是颠倒是非、不分黑白的人。我看你也没好到哪去?且不论你所谓的事情真相是不是你的一面之词,就凭你对着老人就是一顿乱骂的人品,你觉得你口中事情可信度能有几分呢?”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野丫头。”男人被徐书宴质疑反问,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又念及此行正事,他压住了心中的愤怒,假装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管你们这么多,今天晚上你们就赶紧给我滚出事务所。不然就别怪我清理非法住户了。”
男人说完这话,挥手离开,壮汉整齐地跟在男人身后。
徐书宴这才有空检查爷爷的身体,还好,她护住心脉及时,不然韩世文很有可能怒火攻心,引发脑梗。
徐书宴叮嘱韩世文道:“爷爷,你可别这么冲动了。你这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受不了起,别看着能蹦能跳的跟年轻没啥区别,你还是得注意些,终归是不一样的。”
韩世文奄奄地坐在躺椅上,他刚听见徐书宴的话眼睛瞬间瞪大,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丫头,我还没八十九十呢!当我听不懂你这话嘛,你就是在说我老了。我才没有老,你看我脑子转不动了吗!”
徐书宴无奈扶额,面对这个固执的小老头,她只好耐心地安慰道:“是,你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