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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痴恋男配的女配后我有了 第132节

  覃煊凛然,明白她想跟他说什么了,态度不知不觉端肃,想了想,点头。
  “对,我没有纳妾的想法。”
  “那你是一时不纳妾还是永久不纳妾呢?”
  覃煊陷入愣怔,倏忽,脸上浮现笑意,戏谑地看向她,看得陆今湘有些别扭和不自在,寻思难道她说得太过强势?
  顿了顿,就在她准备直白宣誓底线和主权时,覃煊收起笑意,干脆道。
  “当然是永久。”
  这下,陆今湘真有些惊诧,还以为覃煊当时说得是玩笑话,或者说一时冲动,没想到摆正态度跟他交涉时还是这个回答。
  等等,他此时亦可能是一时冲动,毕竟不少人情正浓时亦会上头,但事后冷静下来又会后悔。
  她不得不义正言辞道:“不单单纳妾,还包括通房和喝花酒,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从前的事我不在意,但你跟我互通心意后不能再有花花肠子,必须对彼此保持忠贞。”
  说完,她假装慢条斯理端起茶盏,实则心里提着一口气,等着覃煊怎么回答。
  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认为收个通房喝点花酒都不算个事儿,根本算不上女色有问题,她必须明面上给他摆出来,叫他知道她的要求和底线,如果,如果他觉得不能接受……
  “自该如此。”
  覃煊没有任何反驳,干脆利落应了下来。
  如此倒叫陆今湘陷入沉默,神思恍惚,点点头,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后知后觉,甜意渐渐漫上来。
  无论如何,他这么干脆利落地应下,心里应当是确实喜欢她吧。
  看出她的诧异,覃煊立即张扬起来,表情颇为嘚瑟。
  “你知道了吧,像我这般忠贞无二的男子属实不多,你喜欢我绝对不亏。”
  好像团巴团巴把自个销售出去的昂头鹅,特地宣扬地天上人间绝无仅有。
  陆今湘抿着唇附和点头,确实啊,他有这个嘚瑟和骄傲的资格。
  “外祖给你立了个很好的榜样。”
  这一刻,可能说起来有些自私,她竟有些庆幸覃煊在谢老跟前长大,耳濡目染从谢老身上学会不少优良品质,不然要是像齐国公世子那般,“左右逢源”,沾花惹草,不过要真是这样,那她也不会给他们开始的机会。
  覃煊挑眉:“确实有外祖的缘故,但我可不是轻言与人许一生的人。”
  如此,陆今湘听懂了。
  她含蓄地望向他,眉眼盈盈,似是含着一汪春露,眼梢微微上扬,仿若春时颤巍巍扑展开的花蕊,定定凝视着他。
  “我知道,如果你不是心悦我,就算我怀了身孕,你也不会将就与我过一辈子。”
  覃煊得意颔首,确是这个理,不过,倒也不至于那么冷漠无情,如果他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大概会与她分府而居,悉心照料孩子长大,起码不会丢下孩子不管。
  “就好像,你决定与我执手一生,同样不是因为这个孩子。”
  额……
  这个话,陆今湘没法说没有这个原因,虽说现下这个原因只占小部分,但要是没有这个孩子,或许她已经跟覃煊提了和离,就没有机会知道他的心意了。
  覃煊本随口说道,根本没想那么多,说完后蛮以为陆今湘会立即附和,结果她不仅没有附和,反倒一副迟疑心虚的模样,心下一紧,紧接着一怒,他刷得直起身。
  “你,你难道真因为这个孩子才喜欢我?”
  “那那没有,我喜欢你跟孩子有什么关系,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很早就喜欢你了。”
  覃煊情绪却没有半分缓解,反倒愤懑委屈地盯着她,抬起手,指控道。
  “但是你仍然不单纯是因为喜欢我,我想起来了,你先前就跟我说过,你打算跟我和离,原来那不是你欲擒故纵,那都是你的真心话,要不是这个孩子,你真打算跟我和离。”
  这个话陆今湘能承认吗?那必须不能啊,于是她一口咬定说不。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好不容易才嫁给你,怎么会舍得离开你,你不能冤枉我。”
  “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刚刚分明有这个意思,陆今湘你没有心,你糊弄我对你动了心,你却一直筹划着离开我。”
  “没有,坚决没有,只要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就不会离开你。”陆今湘认真道。
  覃煊抿唇,虽然得到了保证,还是觉得满心不舒服,他也觉得此刻的自己分外无理取闹,但陆今湘曾经设想过离开他这个事实好像一把尖刀,剔骨入里,劈开了他血淋淋的内腑。
  深吸口气,突然有股子冲动,他定定望着她,张开嘴。
  “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对不起你。”
  陆今湘眸色温软,唇边盈满笑意,这个傻瓜,都这么气愤了,还是控制住,没有说出伤人的话。
  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169◎
  近些时日, 覃煊身边的人发现他心情极好,本来么,暗杀谢老的凶手还没抓到, 前些日子他心情不大好, 为此宵衣旰食, 日渐消瘦,太子都看在眼里,原本还想出面劝劝他, 凶手一时半会抓不到, 还是以身体为重,结果转眼状态就大变, 太子欣慰之余不由心生疑惑。
  怎么突然想开了?
  唯有兵马司的属下能猜出一二, 最近他们三五不时就能得到国公府送过来的投喂,勿论吃的喝的用的,那是一应俱到, 与之前充耳不闻大半年都不来一次的状况大相径庭。
  为此, 兵马司私底下有过偷偷讨论。
  “听闻少夫人怀有身孕, 心情好, 才时不时送过来吃食。”
  “没想到老大都要有孩子了,还以为老大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胡咧咧什么呢,老大和少夫人伉俪情深, 感情好得很。”
  “……您若说此时, 我还信, 先前两人相处的模式,您就说您信吗?”
  “小兔崽子, 你给我过来, 看我不锤死你。”
  ……
  “不说旁的, 老大近日笑得跟朵花似的,我敢说,绝对是跟少夫人有关,先前少夫人有孕时他都不曾这么开怀。”
  众人齐齐点头,深以为然。
  一连几日,覃煊都准时归家,这让陆夫人狠狠松了口气,先前覃煊一直没回家,虽说理解他近日朝政想必十分繁忙,但妻子刚怀有身孕,于情于理,他都该多回去陪伴家人。
  午时,覃煊派人来告诉她,晚上他会尽量早点回来,让她等着他一块用晚膳。
  禀报的下人离开,陆夫人揶揄地望向半倚在软榻上的陆今湘,调侃道。
  “姑母是万万没想到,煊哥儿开窍后竟是这般粘人的性子。”
  陆今湘揉揉眼睛,张嘴打了个哈欠,这几日胃口还行,也不怎么反胃呕吐,但是身子余外疲惫,有时候刚睡醒没一会脑子就又犯困了。
  她挥动团扇,驱走脸上的困意。
  “粘人不粘人的,下次我带他来给姑母请安。”
  陆夫人愣住,登时有些受宠若惊。
  “这就不必了,只要你们夫妻俩能好好的,不用特意来跟我请安。”
  “那怎么行,他既然接受我,就也该接受您,再者,无论如何您都是他的长辈,一直对长辈无礼,就不怕御史状告他不孝吗?”陆今湘道。
  陆夫人抿嘴一笑:“傻孩子,不用顾及姑母,姑母没想那么多,只要有你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陆今湘却并不是哄陆夫人开心,她认真想要缓和陆夫人和覃煊的关系,因为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你死我活的矛盾,当初覃煊被齐国公世子打个半死也不完全是姑母的责任,当时她自个生孩子九死一生,哪里顾得上覃煊,认真来说,责任都在齐国公世子身上,但凡他对亲生儿子有一丝信任,或者说等姑母完事儿调查出当时真相,当初的结果都不会那么惨烈。
  姑母最大的错就是贸然吹枕头风给覃煊指婚。
  也因着这个,陆今湘一直觉得覃煊埋怨姑母算合情合理,毕竟姑母左右了他的婚姻,但是如今他既然已经接受她,那就意味着他接受了这段婚姻,她也不是说要求覃煊真心尊敬爱戴孝顺姑母,这些也用不上他,这些有她和姑母亲儿子足矣,她只是希望覃煊能对姑母客气有礼,别那么冷淡疏离。
  毕竟身为继母,姑母一没有苛待过覃煊,二没有想过抢夺爵位,算得上老实本分的继母了。
  陆夫人身子往后仰,跟她说起一件事。
  “这几日,他用过晚膳后没有留宿吧?”
  这个他指得是谁不言而喻。
  陆今湘无语,手捧起热茶,捏着茶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茶水。
  “您想多了,漫说我俩感情还没到那一步,就是我现下这个身子,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您放心好了。”
  陆夫人“害”一声,直起身子,头颅微微朝前倾,压低嗓音道。
  “你想茬了,姑母哪儿能那么想,姑母正是盼着煊哥儿在你院里留宿呢。”
  “咳咳。”
  凑到嘴边的茶盏一个没扶稳,差点倾倒撒到身上,手忙脚乱扶正茶盏,陆今湘震惊地看向姑母,万万没想到,姑母竟是这种人。
  看出她的瞠目结舌,陆夫人手帕一甩,慢悠悠搭到膝盖上,不紧不慢道。
  “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你也说了,你现下这个身子,覃煊不会做什么,既然如此,他就算留下过夜又能如何。”
  陆今湘面色很奇怪,青里带红,似乎想到他留宿的场景,神情惊诧中还带着些许赧然。
  “那也不能如此,您都想到哪儿去了。”
  “我能想到哪儿,我自然是一心盼着你好,你们这些年轻孩子,就是脸皮薄,曾经坦诚相待过,孩子都有了,还脸皮薄什么,听姑母一声劝,夫妻间过日子,最忌讳施展不开,有什么话什么事不能憋在心里,多跟他交流感情,夫妻间关系才能融洽。”陆夫人语重心长道。
  陆今湘啼笑皆非,又有些面红耳热,姑母这些话虽然赤.裸裸,但有一定道理,作为凭借姿色拿下齐国公世子,后面又一直得到夫君尊重,陆夫人在教导她夫妻之道。
  从宁安院回来,陆今湘让鱼柳去告诉膳房,晚点准备膳食,一会儿大公子回来用膳。
  说是晚点,其实只比平时晚了不到半个时辰,一回来就径直来了正黎院。
  丫鬟心心念念的留在正黎院的换洗衣物终于排上了用场,因着覃煊每次回来就直奔正黎院,正黎院也准备了一套覃煊常用的东西。
  换洗过后,覃煊还有任务,拿起书本,开始给肚子里的孩子念书。
  如今他已经养成习惯,别说,每日定时给孩子念书,不知不觉,他也对这个孩子投注了更多期待和情感。
  随后,晚膳摆好,两人移步膳厅,用过晚膳,再一起出去散会步……
  现下的日子与之前相比,好似没什么区别,只除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变多。
  照理说,覃煊该失望枯燥,但他扭头看了眼月色中朦胧皎洁的脸庞,胸口暖洋洋,恍如落到了实处,又恍如缺失的另一半找了回来,一时间,只觉得整颗心都是满满的。
  他背过手,心情愉悦,挺直腰身闲庭漫步。
  步履从容,风姿绰然,好一位当世清风君子!
  倏忽,一个踉跄,脚步慌乱差点绊倒,身子变得僵滞,右手臂绷得很直,长列列一条,好像一根直挺的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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