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 第167节
孙少永简直热泪盈眶,“唉,我从十八岁开始就做着抱室友大腿的梦!没想到在今天成了现实。”
他想着又感叹:人与人的差距啊……
同样是穿越,好兄弟跟皇帝成了个家,而他还在山里挖泥巴。
“我现在就像是刘姥姥游大观园。”
“胡说什么呢。”
宁如深纠正,“你不是姥姥,你是孙孙。”
“……”孙少永风干眼泪,请教,“不占点便宜你浑身难受是吗?”
宁如深腼腆,“还行吧。”
两人穿过前庭就到了后院,除了主院以外,还有不少空置的院落。
宁如深经过廊道正遇上严敏:
“严叔,让人把东菱院收拾一下,我带了同乡好友回来。”
“诶,是大人!”
“走吧,尔康。”他说完叫上孙少永,“再带你去别的地方康康。”
“谁是…”孙少永很快被吸引,“什么地方?”
两人说着话兴致勃勃地离开了。
严敏在原地顿了下,若有所思,“尔康?尔康…啊,原来这就是‘尔康’!”
“管事认识?”从旁响起一声。
严敏转头,就看拾一正从握着刀经过,“没有没有,我只是听大人提过。”
拾一望了眼人离去的方向。
这次出发去尧津前,陛下还吩咐他“细查山匪情况”,他这会儿正要去禀报御前。
“大人提什么了?”
严敏细细回想,“应该是在陛下登基大典那日傍晚,大人做梦没醒,叫过这名字——”
“迷迷糊糊的,叫尔康点灯呢。”
拾一歪了下头:嗯?
作者有话说:
宁猫猫:尔康,开灯。尔康,关灯。
李无廷:朝君,拉灯。
宁猫猫:?
*尔康开灯:在第4章 ,猫猫刚穿来的时候。
梗源于紫薇失明之后问尔康:屋子里好黑,为什么不开灯?猫猫在宿舍的时候就这么呼唤室友开关灯。
第88章 统治两道
晚上, 宁如深吩咐厨房备膳。
孙少永说想恰啤酒撸串,这里条件有限,就改成了米酿和烤肉。
五花、鸡胗一摆, 配着绿油油的菜叶。
两人把菜叶往嘴上一盖, 一块儿张开深渊巨口:“啊——”
吧唧吧唧, 香啊。
宁如深正腮帮鼓鼓地吃得不亦乐乎,身旁忽而飘来一声轻叹, 孙少永把烤肉和菜叶放下了,“唉……”
他转头,“怎么, 还是差点意思?”
这会儿院中无人, 月朗星稀。
孙少永摇头, 小心问起来, “不是…就是那个,你和陛下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原来是在想这个。
宁如深提起还有点脸热,大概把事情讲了一遍, “……后来陛下在出征前和我表白,我也挺抵不住,就点头了。”
“听着还挺轰轰烈烈的。”
孙少永想了下, 又迟疑委婉地开口,“那, 那他……不是古代皇帝都有些什么,妃啊嫔的……”
宁如深懂了:难怪孙孙一下午都像是揣着事呢。
他心里有点暖, “陛下没有。”
孙少永问, “那以后呢?”
“以后也不会有。”宁如深没说李无廷批命的事, 只说, “等过了岁首, 陛下就要昭告天下不纳后宫,我们——”
他想起那天在韶觉寺的事,心潮又涌动了下,“我们都只认定彼此了。”
孙少永稍稍宽慰,“喔……”
隔了会儿,他朝一旁嗷嗷炫肉的人瞅了眼,还是有点挂心:唉呀。
…
另一头,养心殿中。
李无廷翻看着记录尧津山匪户籍底细的纸页,拾一跪在御前回禀:
“启禀匪…陛下!”
“我等初入寨落,众匪剑拔弩张。随后宁大人与那匪首相谈片语,突然激动互唤,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
李无廷翻页的手顿了下,抬眼。
拾一洋洋洒洒的话头一止,埋头继续:
“两人遂屏退众人,私谈两刻时间。”
“再出时,那匪首欣然随行,并与宁大人同乘马车,吃了宁大人的小糕点!”
李无廷薄唇微抿,“嗯,他们乃故交。”
拾一磕头,“是,此事属实!”
“属实?你又是如何得知。”
“卑职听闻府中管事所言:陛下登基大典当晚,宁大人自梦醒间曾唤其名——迷迷糊糊,叫‘尔康’为他点灯着衣。”
“……”
话落,跟前陡然沉寂了好半晌。
一旁德全听得一瞬冒汗!慌忙看向跟前的帝王。
李无廷没说话,只是望向殿外渐沉的天色,指尖点了一下。
片刻,又难耐地点了一下。
·
一顿烤肉炫了大半晚。
他乡遇故知,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呱唧呱唧了好久才各自回房洗漱。
宁如深今晚小酌了几杯,脸颊微热。
熄了灯烛后便上床准备入睡。
月色清明,一室安静。床帷轻轻拂动着,他刚松了衣襟闭上眼,忽然听置物架后传来熟悉的两声:咚咚。
宁如深倏地睁眼,心头一动:
……李无廷?
自从有了暗门之后,他榻上时时盘龙。
大概是出于刻在骨子里的君子涵养,加上避免撞见旁人,李无廷来时总会习惯性地先敲一敲门。
就像在说:朕要进来了?
宁如深便立马起身,将架上沙漏一倒。
哐,跟前的置物架缓缓打开,露出后方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来:
李无廷内着寝衣,肩披玄裳。俊美的五官在清冷的月色下更显深邃。
宁如深在微醺中被蛊得心神一晃。
还没来得及凑上去,身前的人便先踏出来,长臂一伸搂了他的腰垂眼吻来——
“嗯…呼……”灼热的吻带了点急切,比往日还要强势深入一些。
宁如深闭眼攀着李无廷的肩头,微敞的衣襟下锁骨绯红,又勾得人顺颈侧啄吻而下。他仰头轻呻,软着腰轻声,“陛下?”
怎么觉得,李无廷今天格外撩拨?
好有感觉啊……
他心跳如鼓,想着就问了,“怎么了?”
李无廷合着眼睫,搂紧他偏头亲上他敏感的耳廓,“想你。”
不是…不是白天才见过。
宁如深心头念着,却还是被这句话撩得心头酥麻,他几乎站不稳,在烘然的热意中贴在帝王耳边小声,“…去床上。”
李无廷便将他一抱,托着去了帷后。
帷幔晃动,缠吻汹涌。
床被揉乱落下一角挂在榻边,衣衫都堆叠在地面。
宁如深正在昏热中咬指抵唇,忽而听耳边落下一句裹着热慕轻吻的低问:“尔康…也留在你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