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哥哥……”宴时昼的声音又甜又淡,“你不想和我回去吗?我们说好了要结婚呀。”
  他的表情落在虞礼书眼里,有些神经质的疯癫。
  “宴时昼,”虞礼书调整着语气,尽管声音有些抖动,“我不会和你结婚,你需要自己冷静一段时间,在那之前——”
  持枪手被猛地攥住,灵巧的指腹不知按到了那个穴位,酥麻微痛的感觉刹那间沿着筋络蔓延,虞礼书的右手瞬间脱力。
  手枪掉落在地面上,被宴时昼一脚踢开,他游刃有余地处理掉杀伤力较大的热兵器,拽住虞礼书,一把拉到了自己怀中。
  “嘘。”
  落在腰侧的手将虞礼书挣扎的动作与求救的声音轻而易举地堵了回去,刀锋向外,却仍旧令人胆战心惊。
  深深嗅着怀中人身上的冷松香气,宴时昼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
  手腕翻转,抵着腰部的蝴蝶刀旋转间被收回,虞礼书被他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哥哥瘦了一点。”
  明明才分开一日,青年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好可怜呀。”
  “不过这都怪哥哥贪玩。”
  挣扎的动作被轻而易举地桎梏,力量的悬殊不容虞礼书挣脱,他只来得及看到一束银光从宴时昼的衣袖间闪过。
  针管快狠准地扎进了脖颈。
  “回家我陪哥哥玩好不好?”
  “宴……时……”
  看着虞礼书因药物的注射阵阵痉挛,紧绷的身体肌肉逐渐软下去,眼神涣散的模样与情动时别无二致。
  宴时昼怜爱又下流地拍了拍他的脸蛋。
  “哥哥会喜欢的。”
  第84章 哥哥是笨蛋
  药物作用下连手指都无力抬起,如同一只破布娃娃般被人抱进了车里。
  无法聚焦的瞳孔在听到帕斯呼喊的声音时微微转动,却被一只冰凉的手覆盖,霎那间陷入黑暗。
  虞礼书恍惚间感知到车辆在移动,因为呼喊声离他越来越远,当一切归于寂静时,他的心也下沉落入绝望。
  "别担心,"宴时昼的手掌温柔地抚过他的背脊,带起一阵凉意,"不会让坏人再把哥哥抓走了。"
  嘴唇微微翁动,发出细微的声音,宴时昼俯身贴近他的唇畔,听清了其中话语:"你想带我去哪里?"
  青年的身上沾染着淡淡的血腥味,驾驶位的司机是面孔陌生的k国人,虞礼书总算从重归于好的幻想中抽离出来,被迫正视眼前的危机。
  可宴时昼笑起来仍旧如过去十七年一般漂亮甜蜜,仿若他们不过是出国度假而小吵小闹的爱侣,"当然是回家啦。"
  车辆在行驶半小时后停在刚逃脱不久的别墅门口,虞礼书被打横抱在怀里,他对此感到羞赧,即便宴时昼用外套盖住了他的上身,外人只看得到露在外的小腿。
  他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宴时昼转过身,命令所有人退出别墅。
  "嘀嗒"一声,门锁闭合。
  虞礼书试图翻个身双脚落地,他感到自己流失的力气再逐渐恢复,却又无法支撑这样简单的动作。
  "哥哥,小心。"
  脚踝被人从后抓住,毫不费力地拖拽回沙发上,紧接着微冷的身体贴上他的后背,坚硬的胸膛压了下来。
  "宴时昼,放开我。"
  虞礼书微微挣动上身,拒绝着对方亲吻自己后颈的动作,他想要将人推开,却因为残存的药物而无法彻底抬起上臂,无谓的尝试后引来身上人不满的啃咬。
  "为什么?"
  宴时昼微微支起上身,借着灯光欣赏虞礼书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指腹摩挲着后颈处白皙的皮肤,"哥哥不是答应过,不会拒绝我吗?"
  "我们不是在交往吗?嗯?"
  青年的眼眸中闪着亮光,虞礼书挪开视线。
  是答应过。
  可那是被囚禁了一个礼拜后佯装同意的,是被宴时昼含在嘴里,失去神智时答应的。
  他闭上眼睛,声音很轻:"不作数的,宴时昼。"
  宴时昼手上的动作微顿,轻柔抚摸着脖颈的动作下意识改为轻微用力的抓掐。
  "哥哥,你说什么?"
  他逆着光,看不清神色,黑暗剥夺了虞礼书在最后一刻察觉危险的机会。
  大约是意识到连坎贝尔都无法帮助自己离开k国,说出的话带着赌气和先破后立的成分。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时昼,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答应你是因为被你关怕了,不是因为爱情。"
  "我这些天真的很累,时昼,真的,不想再陪你闹下去了。"
  虞礼书感受着一点点恢复的体力,抬起手抓住宴时昼的胳膊,那是一个相对容易防御和反击的部位,可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柔和。
  "哥哥必须回a国了,时昼。"
  "我们以后还像从前那样,好吗?"
  他好声好气地哄着,心中有几分被可以忽视的怅然,但更多的是忐忑。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虞礼书听到墙上挂钟滴滴答答的声音,清晰地在倒数着答案。
  一滴,两滴。
  泪珠落到他脸颊上,烫得人揪心。
  宴时昼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虞礼书抬起另一只手想为他擦去眼泪,却被躲开:"我以为,哥哥昨天在桥上,是想答应求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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