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谭越的担忧
谭越觉得这事还有个隐患,他当即提出来了,说道:“这箱子的东西,娘临终前说是她跟小舅两人对半分,咱们就这样将金条都兑换了,万一小舅回来要的话,到时候不好解释。”
他不想因为这点钱财,最后闹得一家子名声受损。
白初榕笑着说道:“古董跟珠宝占了三分之二,你大哥说那些东西看着就很值钱,不过我们只拿金条。若是小舅回来,古董跟珠宝都给他。若是不回来,你大哥说古董捐给国家,珠宝三家平分。”
谭越这下没话说了。
田韶却道:“大嫂,我觉得应该带个相机去,到时候将箱子里的东西拍下来。这样小舅以后就算质疑,这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据。”
白初榕心头一跳:“这不行。拍下来得拿去给照相师傅洗。这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田韶是情况特殊所以没瞒着,但周思卉是不准备告诉的。一是她跟谭兴华结婚短,二是两人也没孩子。所以这笔钱她会告知老二,等以后田韶帮着赚了钱就直接给敏行置产。
田韶笑着道:“这个大嫂不用担心,我在港城有一间暗房。到时候我将胶卷带去港城,亲自将照片洗出来。照片我也不会带回来,就放保险柜里。”
她这次到港城还准备去银行租用一个保险柜,专用放置贵重的东西。当然,她最贵重的东西不是什么珠宝首饰,而是那些合同跟股票交割单。
白初榕听到这话顿时放心,笑着说道:“那行,我到时候让你大哥将东西都拍下来。”
因为还要上班,白初榕谈完这事就回去了。
将人送走以后夫妻两人就回了卧房,田韶笑着说道:“我就说你外公不可能将财产都捐了,总会给儿女留一点。”
做父母的,总会为儿女多做些打算。就像谭兴国,守着这个秘密三十多年都没透出一个字,现在为了儿子破防了。
谭越说道:“我以为就算是外公会留下家财,我娘也会捐了。”
田韶觉得他有这想法很正常,毕竟婆婆是个先进分子:“这东西是姐弟两人一人一半,你娘也不好捐。再者,你大哥二哥当时都没结婚,你娘肯定也要为他们考虑的。”
谭越点点头,然后询问田韶为何要点出这事来。
田韶将自己的顾虑说了,说完后道:“现在计划生育,我跟你以后只能有一个孩子。就算咱们将孩子培养得很优秀,但若是有事一个人应对起来肯定会很辛苦。敏才跟敏行以后发展得好,肯定也会帮她的。”
就谭敏隽这好享受的性子,从政的话走歪路的概率太大了。他一旦走了歪路,对谭兴国跟谭敏才几人影响巨大。
谭越不大赞同地说道:“这买股票有赚有亏,万一亏了怎么办?难道还要你填补他的亏空吗?”
田韶笑着道:“现在樱花国势头很好,买他们股票肯定能赚。当然,不可能像当年炒黄金跟原油那样的。”
谭越叮嘱道:“就这次,下不为例。”
田韶觉得他现在越来越唠叨了,说道:“就这次,以后再不许帮人炒股了。”
谭越还是不放心,他趁着田韶去工作室的时候给谭兴国打电话。先将田韶帮他们买股票的原因说了,然后表示只这一次了,以后他不会让田韶再帮任何人买股票。特意说这话,防的不着谭兴国而是白初榕。
白老爷子跟谭老爷子一样,先后娶了两个媳妇。所不同的是谭老爷子是丧偶再娶,而白老爷子原配是家里定下的。只是当年灾荒加战乱,白老爷子回老家没见着媳妇跟孩子,然后乡里人说他妻儿都死了,他回去后就再娶了。解放以后妻儿找到他时还引起了轰动,好在原配大度后娶的媳妇也明理,两人和和气气地坐一起商议这事。最后是后娶的媳跟白老爷子一起生活,但他的工资津贴两人对半分。
白初榕是白老爷子后娶的老婆生的。谭老爷子就觉得白母明理有容人之量,所以促成了这门婚事。只是原配大度不争名分,但她儿女心里却不平,为此闹出不少事。有这种专门拖后腿的,白家前些年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加上也没个能力出众的掌控全局的后辈,所以一直在走下坡路了。
白老爷子原配的一子一女就不提了,白初榕的两个弟弟发展得不尽如意,侄子也都撑不起事来。至于她妹妹,当年不顾家里反对嫁了个穷小子日子过得一地鸡毛,还喜欢回娘家儿打秋风。白初榕回京后,她又多了个打秋风的对象。
谭兴国跟田韶保证只这次,绝不会再有下一次。若不是为儿子,他这次都不想麻烦田韶了。只是儿子那性子,算了,厚着脸皮沾下老三的光吧!
事后田韶知道这事,哭笑不得:“你就不怕大哥生气吗?”
谭越还真不担心,他说道:“他要生气,那就生气好了。小韶,等三家将钱分了以后就不要再管了。”
田韶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好像很避讳这事,为什么?”
谭越沉默了下说道:“你之前都是是闷声发大财,所以没事。可若是让人都知道你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你会很危险。”
上头的人只知道田韶靠着炒黄金原油赚了很多钱,但并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当然,他也不清楚具体的金额。但他知道田韶运气好得吓人,可这并非是好事。
说完这话,谭越握着田韶的手轻声说道:“小韶,你在港城的事我不干涉,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但在这儿的事,不管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商量。”
若是田韶提前跟她说了这事,他是不会同意的。谭家是他的家人,但全部加起来也没田韶重要。
田韶愣了下,然后一脸歉意地说道:“谭越,对不起,我没想这么多。”
谭越点头道:“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
说他自私也好冷漠也罢,他只想跟田韶好好过日子,不想任何人打破这份平静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