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挽挽一听,回头。
只见衣衫不整面色红润的姑娘们眉眼流转。
她们的“主人”笑着大方地拍拍她们的屁股,让她们像礼物一样没有尊严地走向别的男宾。
挽挽来不及同情他们,因为旁边的,刚才坐在挽挽身边的少女,在她家年纪大得足以做她爷爷的这位“老爷”的推动下,正慢悠悠地扣上自己的扣子,遮盖住自己身上的吻痕,赤着脚走向少帅。
女孩儿看着挽挽整齐的衣服,眼中划过差异。
干干净净的,似乎完全没有被……
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少女,挽挽慌乱地回头。
少帅刚倒好水,要送到挽挽嘴边,手臂被粗暴地挪开,紧接着怀里钻进来一个小身体,几乎要把少帅的身子往后撞。
挽挽稳稳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两只小手还牢牢地圈着男人的窄腰。
霍仿低头,怀里的少女贴着他,仰着头看他。
霍仿的唇差点碰到挽挽的额头。
“挽挽?”少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惊喜。
颇有一种……
挽挽你想通了吗……的感觉。
“我借你这里坐一下好吗?”
黑葡萄大眼睛眨着真诚。
说是借一下,但是手握得非常牢,根本是不打算出来,强行要住在里面的意思。
霍仿的手被挽挽一推,水杯都滚到了地上,手也湿掉了。
霍仿的眼神淡淡地扫到行礼的少女,少女身体一僵。
悻悻地退了回去。
霍仿环抱住挽挽,抚摸着她的背,“挽挽不怕,我不会把你送出去。你知道那不可能对不对?”
挽挽点点头。
但位置还是她自己先占着比较好。
比起少帅宽阔坚实的胸膛怀抱,那些油腻腻的中年男人、老男人,少帅的怀抱清新淡雅得讨人喜欢。
这是挽挽第一次主动拥抱霍仿。
虽然是有原因的,但霍仿还是高兴的。
毕竟这代表着信任。
挽挽愿意相信他就好。
有好几名少女在“主人”的示意下,走到少帅这里来。
少帅却低头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拍抚着怀里少女的背。
时不时在她耳边说一两句话。
少女长得很乖巧,也乖巧地点头。
挽挽点一次头,霍仿那双水光衍衍的眼中就笑意加深。
两人之间有着外人插不进去的氛围。
女孩子们互相对视,这个苏挽挽的得宠程度远远超过她们的想象。
挽挽这不叫得宠,这叫住在了少帅的心尖尖上。
除了霍仿这里,其他的女眷真的都换了。
窝进了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怀里。
霍仿的怀抱很稳怒,还自带抚摸,挽挽整个人像一只被撸顺了毛的大猫。
“其实她们很可怜。我不高兴。”
挽挽的头在少帅的锁骨下方,说话间软绵绵的热气碰到少帅胸前略敞开的衣襟里。
这里的衣服都是这样。
挽挽和少帅的体积差异本来就大,现在身上的衣服更是拉大了这种差异。
霍仿的袖子下垂披在她的背上,挽挽就露出了一个脑袋,身体完全被男人亲密地包裹在怀里。
“每个人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少帅说得言简意赅,几乎听不出来任何的同情。
也是,在霍仿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看来,这些少女可能都来自最底层,靠着自己年轻美貌往上爬,本身并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就是年纪太小……”
挽挽揉揉眼睛。
挽挽还是很有人文主义精神的,如果都是成年人,反而不会在意。
但考虑到反正不能改变什么,挽挽很快就抛之脑后。
所以这家伙基本上每天都很高兴,做得了的事就拼命做,做不了的一刻也不多想。
现在这样抱着挽挽,少帅的心都快化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可以坐在摇椅上抱着挽挽陪她玩。
挽挽还对他吐露了自己的看法,今天交流得比过去的都多。
“挽挽不用担心自己。”
“我不担心,我是靠才华和拳头吃饭的人。”
男人低沉地笑,“挽挽说的都对。”
周围时不时传来少女的娇笑声。
似乎只有霍仿和挽挽两个人在欣赏节目。
“刚才旁边那个妹妹,看你看呆了,跳错了。”
挽挽道。
“你叫人家妹妹,应该比你大。”
“比我大也叫妹妹,八十岁也可以叫妹妹。”挽挽这家伙理直气壮。
“那……挽挽妹妹?”
“但是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妹妹。”
可以叫我祖宗。
霍仿:……
两人低声地慢慢聊天,场面看着温馨又和谐。
菜在继续端上来。
被切好的整只的烤全羊。
说是乳羊。
“啊呦,宝贝儿这是怎么了?”
一名男宾心疼地搂着怀里新得的女孩儿。
“怎么可以吃小羊嘛……太残忍了……小羊那么可爱……”
女孩子哭哭啼啼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一阵心疼。
一个女孩子哭起来,好几个女孩子都哭了。
说小羊可怜。
挽挽一听。
简直是胡说八道。
这么嫩的羊,一看火候就很好,好想咬一口。
霍仿眼含温情看着挽挽。
这些女孩子的确是小小年纪就见识了人性的残酷,但乱世里说出这样的话,一看就是被达官贵人们养起来的温柔解语花,丝毫不知民间疾苦。
她们不需要挽挽为她们难过。
相反,知道了之后说不定还会嘲笑挽挽,觉得她才是傻的那一个。
挽挽一直坐在霍仿怀里。
吃不方便。
刚才钻进来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发现,两个人有点太过亲密了。
霍仿似乎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挽挽在他怀里,他两只手臂在挽挽的一左一右环着她,伸出手替挽挽夹菜。
挽挽早就偷偷放开了缠着霍仿腰间的手。
挽挽转头,鼻子轻轻地擦过了少帅的喉结。
挽挽看见喉结滚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挽挽靠在霍仿胸膛里听见了一声声闷闷的心跳。
沉稳,有力。
这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心跳。
而且少帅是个非常具有男性魅力的男人。
她坐在一个,身体结构和她完全不一样的,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