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比分手更痛苦
「你怎么来了?」陈汐汐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
「来送宵夜」柯商谚拿着宵夜晃了晃
「这么好」
「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累?」柯商谚和陈汐汐一起坐在沙发上,陈汐汐吃着宵夜
「还不是你,然后华升又一堆公文,今天又接受院里通报批评」陈汐汐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说话刺激我,小馋猫」柯商谚用食指轻轻敲了一下陈汐汐的鼻子,陈汐汐不理他说甚么,对着柯商谚很大力的咬着宵夜。
「院内批评怎样了?」
「没怎样啊,本来要解雇我的,但后来一些跟我一起手术的医生跟护士都说如果我离开了台大,他们也会跟我一起走,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呢,能跟我一起合作的都是一些技术很好的医生跟护士,以台大董事会那些人,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离开,台大董事会那些人本来就看我不爽了」陈汐汐说
「我都不知道你竖立了这么多敌人。」
「人越是强大,敌人会越多的」陈汐汐无奈的说,陈汐汐放下宵夜看着柯商谚说了
「对了,小琛监护权的事情,小琛监护权会一直放在祺霆那,等祺霆拥有自己的家庭跟孩子之后才会把监护权给我们,如果一直没有,祺霆老了之后他的所有财產都会由小琛接收。」陈汐汐很认真地看着柯商谚讲。
「那你啥时跟他离婚?」柯商谚问
「我干嘛跟他离婚?」
「这样我们才能结婚啊」
「我有说要跟你结婚吗?」陈汐汐看着柯商谚笑了笑
「你确定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柯商谚抓起陈汐汐的手,吻了陈汐汐,陈汐汐咬了柯商谚一下说了
「我想吃宵夜」陈汐汐拿起宵夜继续吃
「我想吃你」柯商谚说完之后,陈汐汐被食物呛到,一直咳嗽
「这么激动?」柯商谚说
「你不要讲话,甚么时候性慾变这么强」陈汐汐拿卫生纸擦了嘴巴说
「我离开台湾那年开始,一直都守身如玉」柯商谚说
「小琛叫你爸爸了没?」陈汐汐故意绕开了话题
「还没,你确定你有跟他说过我是他爸爸?」
「我没跟他说过啊,但是你们在草原见面的那次他就知道了」陈汐汐笑着说
「遗传你,调皮。」柯商谚将陈汐汐抱在怀里说
「拜託,他那智商也是遗传我,他什么都遗传我好吗?要是遗传你,还得了,笨都笨死了。」
「不过商谚,祺霆不会这么快醒来的,他的生理数据一直都很差,只要他还没醒来,我都必须守着他,就算他真的醒来,復健也需要时间,一年、两年、三年,甚至一辈子……,我真的没办法跟你保证甚么,我亏欠他太多了,一个小小的华升製药,我一定要帮他保住,就连小琛你都不会有监护权跟抚养权,我们谁都不能剥夺小琛和祺霆的感情,小琛对祺霆的感情比对我们两个都深」陈汐汐抱着柯商谚,边说边流泪。
「汐,没事,监护权在谁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希望小琛快乐,我知道我是拿不到小琛的监护权的,因为林祺霆喜欢你,对吗?」柯商谚摸着陈汐汐的头说
「对,虽然我现在是华升最大的股东,但是吴叔也希望小琛能够继承他们所有的财產,所以小琛的户口只能一直在他们家,这是我当初答应他们的,他们也知道祺霆是不可能结婚的,他房间掛着很多我们一起出国谈合作的照片还有很多我之前回阳明演讲的照片,有一张是五年前我们参加萧怡晴婚礼,我站在那个喷水池旁边跟我们班男生聊天的照片,上面写着”当你穿上了爱情的婚纱;我也披上了和尚的袈裟”,我一直知道他很喜欢我,但是他没开口,我也当作不知道,毕竟他比我还痛苦。」
「为什么他比你还痛苦?」
「放手比分手更痛苦,分手是因为不爱了,但是因为还爱着,所以没办法瀟洒的放手。」
「他会不会就这样不跟你离婚?」柯商谚问
「他又不是你」
「我怎样?」
「人家了解我想要甚么」
「我也了解你想要甚么阿」柯商谚赌气的说
「最好是,你如果知道,五年前你就不会丢我在台湾了」陈汐汐说
「你知道你很厉害吗?我也想变成跟你一样的人,所以我必须出国,就像林祺霆他为了你一定要拿下华升的CEO一样」
「但他没有丢下我一个人。商谚,我没有想要责怪你五年前的离开,但是你能不能相信我可以跟你一起分担你的压力?我相信了你说的一辈子,但是你却不相信我说的永远,这几年林院长一直想要推我上去当台大的院长,一直想要我进台大董事会,但是我拒绝了,因为你,我也想跟你在同一个水平上,我不想高你一等,但是五年后,你回来了,而你却当上了阳明医院的院长,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了解我?」
「但你当上了华升的股东,你在华升佔据这么大的地位,我根本跟你没办法比」
「你有想过,如果你不出国,我也不可能进华升,更不可能当上华升的少奶奶,不是吗?」
「那天我在机场等你等了很久,只要你来了,我就不会出国」
「我不想以后的生活,都让后悔两个字抹去我们的感情,我也不想成为你生命中的遗憾。只是我们现在都不一样了,太多如果了。还有那时候没告诉你,苑祺在我这里实习,虽然他口头上一直说喜欢我,但是我知道他已经不喜欢我了,而我那时候爱的人是你,我跟他根本不可能了,就没甚么好说的。」
「为甚么你能确定他那时候不喜欢你了?」
「我看过他爱我的样子,所以我知道他那时候不爱我了,他以为的爱只是愧疚。还记得萧怡晴结婚那天她放的照片吗?前面几张,是他那时候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拍的,他那时候看我眼神就跟五年前不一样,就像颐禾也知道我在苑祺心中占有一定的位置一样,你和颐禾都没办法抹去这点,我们是彼此的青春,也是伤对方最深的那个人,不管是不是他背叛我,他自己心理打击也很大,能遇到颐禾,真的不容易了,就像我遇见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