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被蝙蝠侠放了鸽子，满腔的感情喂了狗。
  说好的会来呢？
  昨天那么大一个案子、再加上他谜语人就住在案发现场附近，两个吸引人的要素凑齐了，但蝙蝠侠竟然完全没有要来侦查一番的意思？
  “怪不得案子迟迟没破，这个工作态度和哥谭警局有的一拼。”爱德华呵了一声，忍不住冷言嘲讽。
  说罢，他把话题转都到了爱丽西娅身上。
  两个人萎靡不振得好像在照镜子，仿佛都在昨晚遭遇了什么重大的挫折，一副活力被吸走的模样。
  走进电梯，上下地审视了一下她的状态，同样很疑惑：“说起来，我听见你也唉声叹气的，瞧着人也不怎么精神。你那边又怎么了，难不成蝙蝠侠去找你了？”
  为什么不管聊到哪里都会扯到蝙蝠侠啊。
  蝙蝠侠啊...
  她之后就没太注意了，那个虚晃的影子可能也只是个错觉，要是尼格玛先生没等到的话，午夜传说蝙蝠侠估计是真的没来。
  摇头否认，爱丽西娅顿了顿，随口找了个解释，小声道：“就是有点被昨天下午的案件吓到了，没睡好觉。”
  “也是，毕竟你那边是案发现场。”爱德华了然地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习惯就好。”
  这能算是安慰吗。
  “...楼下便利店还卖咖啡吗？我可能也需要一份。”
  爱丽西娅笑不太出来，她有些消沉地别开视线，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瞧着确实恹恹的。
  但不是因为什么凶杀案。
  更多的是因为那个造成了凶杀案的罪魁祸首。
  多亏了某位警方口中的杀人魔先生，家里厕所的门把手坏掉了。
  厕所的门破开了个洞，而由于她昨晚实在不想再回那个尴尬的地方，早上又要赶着去花店，所以门把手到现在也还正静静地躺在地上、没来得及粘。
  这个画面颇有种似曾相识。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
  迈克尔那个变态。
  她转身走开、要去厕所之前，明明和他强调了不要跟过来。
  她不像对这方面完全无感的迈克尔，她是个生理功能健全、反应正常的人。
  不能指望迈克尔了，难道还不能靠自己吗。
  当然也不是忘记了迈克尔拆门锁的前科，她只是觉得这次总不至于再被跟来了。
  毕竟都已经有了那段尴尬的经历，而且她还一时鬼迷心窍、被气得捏了某个关键部位一下。
  不管怎么样，身为当事人之一，他都不该想继续跟着才对。
  疼、尴尬、生气、烦躁...这几种情绪总得占一个吧？
  还是算错了。
  猛地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在爱丽西娅的瞳孔地震之中，门被嘎吱一下推开了。
  操作过于顺畅和突然，甚至没有留出发声阻止、遮挡住自己的机会。
  门，虚掩着开了一半。
  一个惨白的脑袋缓缓从后探出，死气沉沉的视线牢牢地将她锁定。
  慌张地喊他离开，根本不听，无动于衷。
  就死守在门口，最多是在她的气急败坏之下把门稍微关上一点，但目光依旧直勾勾地落了过来。
  由光明正大的看，变成了偷窥。
  没有任何的区别。
  那一刻，爱丽西娅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了个小问题。
  在这个家里，她真的是一点隐私权和私人空间都没有。
  她喜欢这种被跟着的感觉，倒也一直不是很在意这个事情。
  但这次，非常难得的、不能被围观的特殊情况，它出现了。
  虚掩着的门板挡不住那道视线。
  迈克尔歪着脑袋，默默看着，似乎在思考和学习。
  她其实有发现，迈克尔大部分是因为对一些东西不是很熟悉，所以显得才呆。但实际上他有在暗中观察学习，很快就能搞明白了。
  只是，他站在那里，很明显在学习一些不该学习的。
  该不该学习的，他又...
  而且都说了不要跟着了，他就不...算了。
  不想继续回忆昨晚的遭遇了。
  怎么说，一晚上，被用各种方式羞辱了个遍。
  迈克尔什么都没做，但他什么都做了。
  躺在床上，她到底得有多强大一颗心脏和多么厚的脸皮，才能安然入睡。
  根本睡不着觉。
  只能无声地安慰自己，别跟他计较，就先这样吧，不然她还能怎么样。
  温柔乡很少有男人能抵得住，尤其是坐在腿上、亲昵按摩的操作。
  结果呢，对迈克尔不适用。
  能试图留下迈克尔的方法堵死了一个，总不能对他再说重话。
  不想他离开，但也不想被他用那种方式捅刀子拧断脑袋。
  而且不论怎样，他对自己还是挺温和的。
  先忘掉冷眼旁观她摔倒的那一段。
  至少之后被她捏住了脆弱的部位，最大的反应也只是扼住了她的手腕而已。
  并且还一下子被她拍开了。
  当时太伤心了，没有注意、甚至是已经完全不在乎的拍开了他的手。
  后知后觉地才发现，那时候所面临的生命威胁...似乎还挺大的。
  毕竟见识过迈克尔的手劲，可以徒手卸下车门、甚至是拧断一个成年人的脖子。
  便利店里，接过店员递来的咖啡，爱丽西娅不经意地拧了下手腕，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