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卧槽,洒哥,你去红.灯.区拉?”
  付洒洒用手指在镜头前晃了晃:“嘘,低调,我这位小哥哥卖艺不卖身的。”
  周墨脸上一阵黑,心里默默为闻少爷点蜡,不知怎么回事,在他心里,闻泱的头上开始出现了一坨绿云。
  陆绛梅阅遍小黄文无数,尺度非寻常女子所及,当下也荤素不忌起来:“你帮我问问他,是不是做牛郎的都要尺寸惊人?”
  付洒洒迟疑片刻,竟然真的豁出老脸去问了,得到答案后她又是一阵嘻嘻嘻嘻的魔性笑声:“他说他有20cm,是不是很刺激啊?”
  接下来信号有点不好,突然就断了。
  紧接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两人周遭的空气突然凉嗖嗖起来。
  陆绛梅放下手机,扭着头往斜后方看,这一看就吓了半条命。
  后桌那位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尖尖下巴秀挺鼻梁,不是闻少爷又是谁?他站起来,摘掉帽子,脸色比鬼还难看,冷冷扫了她一眼,就推开门走了。
  这会儿在泰国胡天忽地的付洒洒还没有意识到危机,等到她第二天去大皇宫转了一圈回酒店后,那前台大厅的接待人员示意她有位先生等了她一天了。
  她狐疑地走到贵宾室,闻少爷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翻杂志,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淡淡道:“刺激吗?”
  付洒洒愣住:“什么东西?”
  他冷笑了下,又重复一遍:“我说20cm,刺激吗?”
  第45章
  听到这句话,付洒洒涨红了脸, 有点尴尬, 不过更多的是气急败坏, 明明她只是在和梅儿视频的时候才提过牛郎店的事情, 为什么他会知道?
  不过眼下重点不是这个, 她拽着斜肩小包的带子,刻意避开了他的问题,口气很不客气:“你来这里干嘛?”
  “你说呢?”闻泱放下杂志, 眼眸似墨, 暗沉难懂。
  付洒洒被他高高在上的态度弄毛了,过去是这样, 现在也是这样,有过的温柔都是昙花一现,到头来还是一副皇帝老爷的面孔, 等着别人低声下气去讨好。
  他的心思这么难猜, 她不伺候了!
  火气一上来,付洒洒也顾不得了, 直接掉头就走, 不管他千里迢迢追到泰国有什么目的,总之,和她没关系。
  下榻的酒店是属于国际连锁的一个牌子, 不算是顶尖, 但也是五星里口碑较好的一家, 不但硬件设施舒适, 连服务方面都无可挑剔。
  电梯门口还有专门的服务生帮忙摁楼层,付洒洒先进去,死命去按那个关门的按钮,泰国小哥一脸迷茫:“miss ,what happened?”
  付洒洒英文不咋地,出门在外全靠肢体语言,只能冲他摇摇头,两道门慢慢合上,徒留五公分左右的宽度时,白皙纤长的手指横搁在中间,莫名突兀。
  “don't let him in!”付小霸王很生气,因为情绪高涨,她的洋文都莫名其妙溜起来:“he is tracking me!”
  泰国小哥一脸为难,电梯门开开关关的,也不知道弄坏了是不是有人赔偿。
  闻少爷脸不红心不跳,冲着服务生巴拉巴拉一通,纯美式发音,语调好听到爆,听上去和母语没什么不同。
  付洒洒没听懂,泰国小哥秒懂,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ladys always like the wind.”说完,他伸出手,礼貌地冲在场唯一的女士道:“may i ha.ve your card please?”
  电梯是要刷卡才能上楼的,这也是酒店的安全隐私措施。她瞪了一眼身边的少年,心不甘情不愿掏出房卡递了过去。
  二十七层的指示灯很快亮起,服务生递回门卡的时候闻泱当着付洒洒的面先行接过,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揣到了兜里。
  中途的过程两人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出了电梯,长长的走道两侧都是房间,地上铺着绒毯,付洒洒半步都不肯走,赖在安全通道那里恨恨道:“你什么意思?”
  前面的少年根本没理她,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翻看着房卡外的信息,侧目搜寻着房间号。
  1716前,他停了下来,冲着不远处的少女淡淡道:“你不过来?”
  付洒洒咬牙:“我死也不。”看这架势他是不打算另开一个房间了,倒也不是她保守古板,可她订酒店的时候有点仓促,房间特么是情侣大床房,还是圆床,特暧昧的那种!
  闻泱点点头:“好。”
  他慢条斯理地开了门,把行李拖进去,没有再看付洒洒一眼。
  门很轻地阖上了,尽管这样,落锁的声音还是清晰可辨。
  付洒洒不敢置信,竟然会有人无耻到这个地步,尤其是这样一位富二代中的佼佼者,连另开一间房的意思都没有,还要鸠占鹊巢。
  妈的,不能忍。
  她蹭地蹿过去,用力拍门:“喂!你是不是有病啊?”
  幸好这会儿是饭点,绝大多数的客人都出去觅食了,不然听到神似雪姨的连绵不断拍门声,定要发狂投诉。
  里面的人像是聋了,任她喊了半天都没人应。
  付洒洒又委屈又心寒,缓缓靠着门背面滑坐到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她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傻逼,遇到这个人就没辙,被虐得毫无还手之力。
  正低着头长吁短叹呢,突然有双手自她腋下穿过,把她提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站稳,又被他按到了怀里。
  “你能不能叫我省点心?”无奈的低语。
  付洒洒挣扎道:“我又怎么了?”
  见她还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闻泱松开她,脸色冷了下来:“你一个女孩子,跑到那样的声色场所,还和不三不四的人乱来,像话吗?”
  “不三不四的人都比你强,至少人家不会惹我生气。”付洒洒不甘示弱,嗤笑:“你一个老师家长眼里的乖乖牌,强行侵入到姑娘家的房间,这就像话了?”
  “比我强?”他的耳朵自动过滤了后半句,皮笑肉不笑地道:“哪里比我强?”
  付洒洒自知失言,不敢再挑衅他,往后退了一步。
  闻泱的神情已经变了,如果说原本还有点情绪外露的人气,这会儿全部消失不见,冷冰冰的脸,黑漆漆的眼,外加周身萦绕的低气压,实打实的大魔头本尊。
  他松了松衬衣领口,歪了下脖子,冲她走去:“是二十公分比我强?”
  付洒洒的脸比哭还难看:“没,没呢。”知道男人最忌讳这个,她连忙道:“还是你最强。”
  “哦?”他把她逼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强?”
  这话就很难接了。
  付洒洒在床上双手撑着身子倒退着往后爬,想要越过去开门,等他冷静了以后再回来,可是对方早就洞悉了她的行为,轻轻松松一只手就握住了她的脚踝。
  闻泱轻轻松松一拽,就让她刚才爬出去的距离成了负数。他的手自长裙下探入,光滑纤细的小腿,触感比丝绸还细腻。
  付洒洒眼睁睁看着他欺上身来,双腿被迫成了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裙摆因为动作上翻,都快卷到了大腿根部,她惊慌失措地抬手推他:“你要干吗?”
  “要啊。”他笑了笑。
  对待失了智的黑化版闻少爷,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脱身,男人大概都有点恶趣味,越是挣扎就越是来劲。
  她的双手被他单手扣着,至于他另一只手……
  付洒洒看了一眼,发现他在解皮带后,魂飞魄散地求饶:“对、对不起,我错了。”
  他停了一瞬,然后若无其事地道:“没错啊,你没试过,确实不知道孰强孰弱。”说话间,皮带被一点点抽了出来,他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带。
  付洒洒死命想缩回手,整张脸红得不像话,耳边还是犹如恶魔般的声音:“你不妨亲自对比一下。”
  对比什么?二十公分吗?
  她紧紧闭着眼,手指握拳怎么都不肯松开,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感觉他在一根根掰自己的手指,她愈加紧张,不自觉就带上了哭腔:“临洲哥哥!”
  四个字,带着魔力,立马让变身的闻少爷停了下来,身下的少女白嫩肌肤染上桃色,红唇鲜艳欲滴,长腿还绕在他腰侧,一副等人采摘的样子。
  他喉头动了下,本来还没什么反应,现在一下子就感觉血全往某些部位涌去。
  付洒洒不敢动,还躺在原处装死,但心里知道这一劫算是逃过去了。忽而感觉床边一轻,她睁开眼,发现他退了开去,于是也缓缓坐起身,一手忙不迭地把裙摆整理好。
  闻泱走到浴室,花洒的冷水直接开到最大,裤子都没脱,当头就淋。
  付洒洒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而后蹑手蹑脚地起来,小心翼翼地取上钱包和护照,准备去楼下再开一间房。
  惹不起惹不起,还是躲一下吧。
  路过浴室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花洒的水让他的线条无所遁形,长腿劲腰,还有裤子黏在皮肤上的那种禁欲感。
  ……有毒,不能再看了。
  她刚想收回视线,结果湿.身.诱.惑的男主角关了水,回头淡淡道:“还想跑?我不介意把刚才的事情做完。”
  付洒洒梗着脖子:“我们一起睡不合规矩。”
  闻少爷取了浴巾,擦着头发,笃定道:“我不碰你。”
  “我会信?”付小霸王从被支配的恐惧中缓过来,这会儿又开始作死了:“你知道男人的五大谎言吗?”
  他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当着她的面把湿掉的衣服脱了,然后找了件黑色的宽松t恤。
  付洒洒鄙夷地补充:“1、我是处男;2、我就解开内衣看看;3、我就进去不动;4、我不会s在里面;5、我也是第一次。”
  闻泱换衣服的动作一顿,继而扯了下唇:“荒谬。”语罢,他略有深意地暗示:“我不是一个喜欢半途而废的人,放心,我不会只看看不动。”
  付洒洒:“……”再也不敢大声说话了。
  接下来的时间她是真的忐忐忑忑,不停思考要怎么解决晚上一张床的困境,是他睡沙发还是她睡地板呢?
  结果证明,闻少爷真的只是来吓吓她的。
  两人去外面吃了晚饭回酒店后,他又掏出了一张房卡,在她愤愤的眼神中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语气还很波澜不惊:“还敢去那种地方吗?”
  付洒洒很凶狠:“不了!”
  闻少爷满意地笑笑:“早点休息,明天陪你出去转转。”
  哈!谁带谁转还不知道呢。
  付洒洒在心里嗤笑,她可是做了整整三个礼拜的攻略。回了房间,她先是窝在沙发上整理了一下这些天拍的照片,拼拼凑凑还要美图修颜,弄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手机抗议电量不足。
  她自然而然地去拿充电器,结果满屋子找了个遍,却怎么都找不到,也真是见了鬼,明明早上还在的。逼不得已,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隔壁的门。
  敲了很久,对方才姗姗来迟,喉咙沙哑:“怎么?”
  付洒洒听着这破锣嗓音,再看到他惨白的脸后,觉得有点不对劲,试探着摸了下他的额头,惊道:“卧槽,你发烧了?”
  第46章
  大概是年三十那一晚通宵等人,又淋了雨落下了隐患, 刚才冲了冷水澡后, 闻泱就觉得有些头晕, 强忍着不适陪她出去吃了饭后, 回来后嗓子眼就开始冒火, 随后冒冷汗,总之发烧的症状都有了。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听到了扰人的敲门声, 还有少女特有的欢快语调, 真是要命,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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