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节
“嗯,我和夜鸣方才去山上看了,感觉附近的山头都很适合种茶,准备慢慢把那些山头都开垦出来,大约有上千亩吧。”
夜萤也和夜里正交流道。
“很好,这上千亩茶山,我觉得日后可以拿三成出来,做为公中办学的费用,最好能让上学的娃娃免吃免喝,下场考试的话,如果有一定成就,还有相应奖励。
比如,参加童生府试院试能通过的,可以免除差旅费用,依此类推,考秀才、举人、进士的,都可以这么办。”
夜里正这么说,相当于把自已所得利益又分了一半出来。
夜萤没想到夜里正竟然这么高风亮节,笑道:
“夜里正若是这么做,我愿意把每年从茶叶经营所得利润的一成拿出来贡献给公中,作为公中费用,不论是奖学、还是修桥铺路,都可以。”
“哟,没想到阿萤你真是个有见的的啊!我之前将《柳村办学铭》拿给村里族老们看的时候,还有人提出来,说你是女子,把你的名字刻上去不太好,现在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夜里正得意之余,不禁把他们私聊的话题都说了出来。
夜萤这才发觉,自已这件事果然办得好,这下那些几几歪歪的人就没话说了。
当然,即便自已不捐钱的话,在夜里正的力压之下,自已的名字还是会被刻上石碑的,但总不如让人心服口服的好。
这些老家伙!
夜萤暗骂了句。
不是她不尊老爱幼,实是有些老人从年轻坏到老,就如夜奶奶和夜爷爷那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应有的尊敬。
就如这次这件事,就算夜萤不再捐钱,但明眼人都知道,柳村学堂能办起来,夜萤功不可没。
要不然,能办起来的话,柳村早就办起来了,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而茶山的经营,夜萤已经和夜里正说好了,是五五开,也就是说,垦荒出来的茶园,夜萤和夜里正一人一半,届时,夜萤投钱,夜里正投技术制作茶业。
而制成的成品茶,则由夜萤收购,销售各种便由夜萤一包到底,夜里正就不再分那部份利润了。
这个协议,双方都很满意,各得其所。
事情谈妥,夜萤便回家,换上工作服,继续监督猪场各个环节的执行情况。
现在她只有严加管理,过后才能轻松,而且她打算观察一番,从这些雇工中挑一个明理能干的,把他培训成管理人员,以后她只要拈着这根线头就可以了。
不过,鉴于王财主的野心勃勃,要在三清镇外再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建大型的猪场,夜萤决定,还是得多买几个长契的下人,以后把这些下人都当成骨干力量来抓,培训成后,可以分派到各地,也便于将这些场都抓在手里。
虽然不愿意把摊子铺得太大,但是夜萤发现,自已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手,如果有人手,和王财主这样讲诚信的商人合作,还是不怕被他偷蒙拐骗的。
一天在忙碌中渡过,夜萤回到家,发现家里陡然热闹了许多,宅子的外厅里,都摆上了一张张的方木桌,每张桌子边摆了四条板凳,看着特别有过去农村吃酒的喜庆氛围。
而屋后的操场上,依着山坡的地方,已经凿出了几眼大灶洞,架上了巨大的铁锅,锅里也不知道在煮什么,“咕嘟咕嘟”地冒着香气……
第四百五十九章找不到珍珠了
除了架起大块油松木升起的锅,还有一个个架好的案板,案板上堆满碗碟盆蔬。村里来帮忙的妇人们捋起了袖子,正不畏寒冷,帮着洗蔬菜和肉。
村里的狗闻到香味,都跑过来,在人腿间流窜,偶尔叨得一块切肉的师傅扔下的边角料,便闷哼着几只争抢开来。但人多,它们还是收敛的,不至于狂吠乱跑。
一幕幕农村办流水席前的熟悉画面,千百年未曾有过改变,让夜萤不禁胸前一撼,想起了小时候去农村乡下,看外婆家办喜事的情形。
好亲切的场景。
见夜萤走来,施管家上前施礼道:
“主人,仙客来的师傅们都来了,备料也都是他们一并带来的,明天共会出12道菜3汤,菜式都有菜卷、四喜丸子、蒸肘子、扣肉、馒头、润饼、糖醋排骨、白切鸡、蒸鱼、炸鱼、炒粉丝、烤鸭、葱烧大肠,汤就春笋排骨汤、青菜汤、瘦肉香菇汤,你看如何?若有什么增减,现在安排还来得及。”
夜萤一听很满意,这菜式里肉菜多,农村要的就是这一口肉菜,如果专给人家吃青菜馒头,大家肯定有意见啊!
她想了想,也没有其它好安排的,便点头道:
“就这样吧,我看甚好。你吩咐厨师把量做足,其它没有什么了。”
一听施管家报完菜单,夜萤也就安心了。
后操场上,已经摆满了明天吃酒席的桌椅。这些倒不用夜家操心,因为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村里有人办红白喜事,自有村民主动上前帮忙。过后请这些帮忙的村民再吃一顿就可以了。
随着日影西斜,来帮忙做事的人也要吃饭,于是一股快煮熟饭菜的香味飘了起来,勾得人肚子“咕咕”乱叫。
夜萤僻出的这块空地,无意中被村民们发现,这里要是举行大型的宴请,可比在祠堂那宽敞多了,以至于后来又有几次大型的宴请,都找夜家借地方。
夜萤当然不能推辞,还好这样的大型宴请一年也遇不上一两回,要不然,夜萤就得烦恼后操场的卫生打理之事了。
毕竟,每一次宴请之后,都会留下大量的食物残渣,什么鸡鸭骨头之类的,若是要打扫清理,也得花费一番功夫。
大师傅剁肉、小媳妇和面,小孩子在操场上嬉闹,各种人气鼎沸的气息传来,交织出人间烟火的气息,让夜萤觉得特别实在。
端翌远远看着在人群中穿行的夜萤,只见夕阳西下,一轮昏黄的太阳贴着山脊缓缓下行,就象一个巨大的蛋黄一般,温暖而氤氲,不复白日的让人不能直视。
夜萤行走其间,就象一幅精美绝伦的剪贴画一般,就算是千万人中,端翌也能看到夜萤一个人。
他看着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夜萤不晓得是不是心电感应,回头瞥了他一眼,端翌竟然有心如鹿跳的感觉。
昨天晚上那个紧致可人的小女人,此时又出现在眼前,她婉转承欢,好似弱不禁风,但最后一败涂地的却是他。
在女人的身上,男人永远找不胜利。
这是端翌此生唯一的对手,这位对手,虽然身上都是他施“暴”过后的痕迹,但最后缴白旗的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