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但是你们长得太像了。”西里斯插嘴。
  哈利歪了一下头，玛丽小声说了一句，“学校的楼梯除了宽窄长短长得也很像啊。”
  “噗——”哈利和莉莉都没忍住笑了出来，斯内普的嘴角诡异的抽搐了一下。
  “你就像是瘦小的我。”詹姆斯抓了抓他四处乱翘的头发。
  哈利略心塞，在孤儿院长大他真的壮不起来，斯内普眯了眯眼睛，“走吧，去吃饭。”
  “或许你应该写信问问你妈妈？”西里斯在后面给詹姆斯出馊主意。
  因为这个时间去吃饭的人挺多的，他们一起进去也没引起什么注意，两人坐到斯莱特林长桌，各自取了要吃的东西到盘子里，哈利到是不苦恼，让他‘爸爸’苦恼去吧。
  “你不好奇吗？”斯内普看着泰然自若的哈利。
  哈利把嘴里的馅饼吞下去，一本正经的找借口，“西弗，他们家是纯血的巫师家族，他们要是想知道自然会查，而我，想查也查不到，好奇没什么用，今天的汤很好喝，你可以试试。”
  如果哈利不想说，那么从他嘴里是掏不出来话的，斯内普突然这么想道。
  如果哈利知道斯内普在想什么，他肯定会说，不，教授，你有摄神取念、吐真剂以及无数办法让我说出来。
  周三的时候他们在图书馆碰面，莉莉就跟哈利和斯内普说起，詹姆斯今早被送信的猫头鹰啄了，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但是詹姆斯看起来很沮丧。
  因为格兰芬多的天文课在周三晚上，詹姆斯在上完课以后已经没时间再找哈利，百爪挠心了一晚上的詹姆斯，在次日一早从格兰芬多的长桌摸到了斯莱特林长桌上。
  “哈利，我查过族谱了，所有旁支都有记载……你说你是不是私生的啊？”
  小蛇们都支着耳朵听着，哈利放下自己的煎蛋，他突然理解斯内普为什么和詹姆斯势成水火了，这个嘴贱程度斯内普能忍就怪了，哈利笑眯眯的问：“詹姆斯，你父亲有兄弟吗？”
  “有，但是跟我爸爸是堂兄弟。”詹姆斯下意识点头，他的前蹄已经踏进了哈利的陷阱，可惜他全无自觉，还觉得眼前的小鬼无辜可亲。
  “很好，詹姆斯，我想我们同龄。”哈利看着詹姆斯瞪大了眼睛，然后嗷的一声窜回了格兰芬多长桌，他全然忘了他堂哥都已经到了可以做人父亲的年龄。
  哈利八风不动，笑容不减视线转回到餐盘，斯内普扭头看了詹姆斯一眼，然后道：“他现在的表情就像古灵阁的精灵遭到了抢劫。”
  “我真棒。”哈利把培根放进自己的嘴里，捉弄到了尖头叉子先生，令人愉快。
  斯内普差点被南瓜汁呛到，“你的脸呢？”
  哈利笑眯眯的转头把自己的脸对着斯内普，“显而易见，在这里。”
  斯内普看着自己餐盘里的熏肉，开始考虑把它们扣到哈利脸上的可行性。
  小蛇们开始私下谈论哈利是不是波特家现任家主的私生子，如果是被认回的可能性有多大，高年级开始盘算被认回和不被认回对哈利和詹姆斯的好处与坏处，过本来就是一个玩笑，在当事人不在意的情况下，渐渐也就没人提了。
  直到哈利听说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虫俱乐部某天有聚会的时候，突然发现西里斯还没开始叫斯内普鼻涕精，想了想，他好像已经破坏了斯内普和詹姆斯他们的初遇，然后这个认知被他混合布丁嚼吧嚼吧吞了下去。
  周五的魔药课，和格兰芬多一起上，对两个学院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撞到一起，不是吵不吵的问题，是谁先张嘴的问题，不是动不动手的问题，而是谁先动手的问题。
  “卑鄙无耻的毒蛇！”格兰芬多语。
  “冲动无脑的巨怪！”斯莱特林回敬。
  好在斯拉格霍恩教授在他们真的动手之前及时来到了魔药教室，并且他虽然偏爱自己的学院，但是毕竟没有偏心到某魔药大师的程度，他不愿意给自己的学院扣分，为了不被人说不公平，也没有给格兰芬多扣分。
  哈利和斯内普坐在一起，制作最简单的疥疮药水，一共就那么几步，哈利虽然没有天分，但是怎么也练了多年，斯内普用他强大的魔药天赋把握着魔药质量，于是在他俩通力合作下装瓶，从斯拉格霍恩教授手里拿分，然后看着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互放嘲讽。
  莉莉和玛丽的药水也完成了，速度虽然不如哈利和斯内普快，但是成色还不错。
  斯莱特林这边就算有不擅长魔药的，但也没有糟糕到不能直视，格兰芬多那边做出来的魔药就千姿百态了，虽然这一届没有坩埚杀手，但是他们熬出来的颜色，让斯内普怀疑自己的眼睛，他低声对哈利道：“同样的材料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哈利挑眉，他也很想这么问当年魔药课上的自己，斯内普显然只是吐槽一句，并没指望哈利有答案，他瞥了一眼哈利的强壮版——詹姆斯，他和西里斯一组，他们的药水绿的就像是斯莱特林的标志，没烧穿坩埚真是奇迹，好一点的，大概是莱姆斯·卢平那组，但是跟他一组的那个人显然拖后腿了，因此只要不出错就是帮忙了。
  对斯拉格霍恩教授来说，格兰芬多至少还有伊万斯和卢平这样的好学生，他忧伤的拍了拍自己肚子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