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取下来,展开,墨迹初干,言简意赅几个小字,署名:陆妤。
  作者有话要说:  格局慢慢打开了
  阿幸算了一下,这文不出意外的会在月底完结,也就是下周之内,美人儿们如果还有什么想看的番外的话可以在文下留个言了,阿幸看看能不能写出来么么(比心)
  新坑千金任性已经开出来了,是个重生娱乐圈的小甜饼~有兴趣的美人儿们可以点开专栏收藏一下,没兴趣的表管他~
  安静放个小剧场(吐舌)
  【小剧场】
  唐池原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没有小公主的日子,却不想一朝被她走后门进了剧组,还对他大献殷勤,各种搞事情,被撩了以后的唐导一脸懵逼:“我可能遇到了个假老婆。”
  直到摄像忍无可忍找他吐槽:“这盛行送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呐,有这脸不去当演员非要来做实习生,我问她会什么,她居然告诉我她会开机???”
  唐池:哦,还是原来的配方,没毛病。
  第123章 毒蛇
  护城河西的湖心亭。
  “世女殿下果真准时。”沉声低语, 陆妤转过身来, 看向身旁的晏祁,后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头发被迎面而来的风吹的有些散,却是更添了几分洒脱不羁。
  “要离开?”晏祁眼角瞥她一眼, 眉头不可见的一皱,她穿了一身玄色夜行衣, 两日不见,能敏锐察觉到陆妤的变化,连笑容都蒙了一层迷雾, 内敛却沉重。
  “是。”她半点没有避讳, 看了晏祁一眼, 径直说了自己的目的:“你救了乔儿,所以我在走之前, 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晏祁抬了抬眼皮, 心中似有所感, 便见陆妤在石凳上坐下, 目光飘忽落在眼前护城河上,跨过河面, 远处是万重宫阙:“在你们大晏的皇宫里潜伏了一条毒蛇。”
  “鲤河行宫与你见面那人。”一句话,足够构成一些判断,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陆妤来找她的理由,晏祁听见自己极度冷静的声音,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知道?”这回轮到陆妤惊讶了,好半晌才深深地看了一眼晏祁,轻声笑了笑:“看来是我小瞧了你。”
  “路过。”晏祁言简意赅,后者失笑,慢慢想起了什么,唇边的笑意隐去了:“她每次同我见面都是蒙面以待,无法看出身份,只是同她的接触中隐约看出了她的目的。”
  说到这儿,陆妤顿了顿,转头盯着晏祁:“她似乎对你…又或者说太女甚至整个皇室一脉极为憎恶。”
  点到为止,不用多说别的,各自明了,设计她的必是她无疑了。
  “嗯。”晏祁点头。
  “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跟她接触吗?”鲜少能遇到这样处变不惊的人,面对晏祁,陆妤眼底无不好奇,连她的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与我何干。”晏祁总算多说了几个字,两人合作,无非是各取所需,她想干什么她半点不感兴趣,况且,就算她问了,她就会告诉她吗?
  没料到她会这样答她,陆妤愣了愣,蓦地笑了,难得通透,真心实意:“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丝毫不多纠结这些,陆妤面色一整:“实不相瞒,我这次告诉你这些,除了是因为你救了乔儿,更是希望你能替我保护他。”
  “算什么?”晏祁嗤笑一声。
  “算是交易。”陆妤语气平平,丝毫不担心晏祁会不答应:“我知道你不似表面那般简单,但我也不关心,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只要你帮我护住乔儿,陆妤愿将我在这京城多年经营的心血,尽数赠予你,包括皇宫中的人脉。”
  话说到这个地步,大家都心照不宣,晏祁瞥了陆妤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是晏泠?”她在宫中时间更长,离晏乔更近。
  “送给谁也不能送给皇储吧。”陆妤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让步,毫不避讳笑道,意思一清二楚,她是别国太女,傻子才会乐意壮大敌国皇室的力量呢。
  还有一点没说,但晏祁却是心照不宣,因为他们庆王府同皇室不和,何尝不是相互制约。
  身处权利的中心,皇宫大内久待之人,谁还没有几分心思呢。
  “好。”晏祁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应允。
  “多谢。”
  ……
  晏祁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子时,一回来就有人回禀,说是宋氏今儿一大早就带了人浩浩荡荡去城外的寺庙还愿了。
  “王夫怕是去给小世女祈福呢…”说这话的小厮生了张圆脸,笑眯眯说着讨喜的话。
  “嗯。”晏祁应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步流星朝着院子里走去,她这次出府,也没料到这么些事,又守了晏乔一夜,早出晚归,夫妻俩几日都未曾说过话了。
  走进自己的院子,没料到这个时候,依旧烛火未熄,晏祁的脚步顿了顿,推门进去,一双警觉的眸子看来:“谁?”
  晏祁顺着声音瞥了一眼,后者穿了身素净的小厮服,显然认出了她,垂眼万福:“见过世女殿下。”
  是新安排给楚言清的贴身小厮。
  “世君今日如何?”晏祁脱下外袍,挂在架子上,一面问一面往里间走,然而身旁白素还未开口,便听见里间传来了楚言清凶巴巴的声音:“不好!”
  晏祁一怔,没料到他还没睡,眼角瞥到一旁那小厮想笑又强憋住的表情,见她看过来,轻声解释道:“世君正闹脾气呢…”
  其实不用她多说,走进内间的晏祁入眼就看见楚言清背对着他坐在床上的样子。
  俨然就是在跟她赌气。
  晏祁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算起来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撒娇卖痴也是有的,但还从未见到他如此生气的模样,脑海中响起了宋氏百般耳提面命的话:“孕夫的心思十分敏感,一定要好好哄着。”
  心知是自己这几日不着家的缘故,半点脾气也没有,让那名叫白素的小厮退下,将门带上,叹了口气,走上去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楚言清头顶,小心翼翼哄着:“清儿生我的气了吗?”
  怀中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没吭声,事实上楚言清在晏祁抱住他的那一刻就已经心软了,却不想这么快放过她,他也是有脾气的!
  身子却不自主的往晏祁怀里缩,真暖呀…
  嘴上却半点没软化:“世君今日不好,昨日也不好!”
  晏祁已然也发现了这个小细节,眼底染上了清浅笑意,不着痕迹的动了动身子,让他躺的更舒服些,再听见他赌气的话,险些笑出声来,忍住了。
  “我也不好…”晏祁叹了口气,眼角几乎是同时瞥到怀里夫郎竖起来的耳朵,语气有些幽怨:“你妻主已经两日没歇了,回来还看不到自己的夫郎…”
  原是耍可怜,说他都不正眼看自己。
  然而楚言清听着她这些话,却完全抓错了重点,转过来瞪她,手下毫不留情的拧住晏祁腰间的软肉:“你说!你还有别的夫郎?”哪里还顾得着生气,委屈的都要哭了。
  “我……”晏祁完全跟不上楚言清跳脱的思维,眼见着眼前的夫郎眼圈都红了,哭笑不得:“什么呀,我是说你!除了你这个美人儿,我还能有谁…”
  楚言清眨巴着眼睛,卷翘的睫毛上沾了点点泪珠儿,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晏祁见状,在他唇上亲一口,无奈又好笑:“你每天都在想什么…”
  楚言清傻傻的摸着被晏祁亲过的地方,终于反应过来,嘤的一声,燥的把脸埋进了自家妻主的怀里,喜滋滋地,想想又觉得不对了:“还不是你不陪我…”
  又绕回去了…
  楚言清瞬间想起来了,他还在跟她生气呢,怎么又先心软了!本欲端着好让晏祁多哄哄他的楚言清一朝破功,恼羞成怒:“都怪你!”
  “是是是…”晏祁哪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从善如流:“那夫郎要怎样才会原谅为妻?”笑意盎然。
  被这样一说,反倒把楚言清问住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眼珠子一转,抬了抬下巴:“等我想起来再说!”
  “好。”晏祁笑着捏了捏他脸,一番嬉闹,可是怕他身子熬不住:“好了,早些睡吧,有孕的人了,还这样闹腾…”
  晏祁不说还好,一说楚言清还真觉得困了,却强撑着看着她,嘀咕:“那你不喜欢嘛…”
  “喜欢。”听到满意的答案,楚言清才满意的在晏祁怀里找个舒服的地方一靠,喜滋滋地睡了。
  “……”晏祁看着说睡就睡的夫郎,也是哭笑不得,轻手轻脚将人往里挪了挪,扯开被子盖上,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他缠的死死的,眼底染了笑意,只好抱着他,伸手把烛火挥灭了,和衣躺在身边。
  黑夜中,楚言清的脑袋还不老实的在她身上蹭,晏祁唯有苦笑,真是受不住。
  长夜漫漫,躁动难安,个中滋味也只有晏祁能体会,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第124章 狼烟起
  “你来干什么?”晏祁看着由管家领到面前的人, 目光冷了下来。
  来人却没有看他, 目光在她身旁的楚言清身上看上一眼,言简意赅:“乔儿近来不太好。”
  “晏祁, 我知道你恨我们,我不强求你能原谅, 但我想求你,去劝劝他, 你如果想拿回你的东西,太女的身份,我也愿意给你。”晏泠似是看开了一切, 无憎也无怨, 只是平静的陈述事实:“我知道她来找过你。”
  楚言清安静的在一旁站着, 听出了大概,自然看得出来晏泠是想让他劝劝自家妻主, 没想到晏泠会说出这些话, 无不动容, 但他从头至尾也没有如她所愿说一句话。
  他不是没有同情怜悯心, 但已经分得清是非,如果这种善心要让晏祁为难痛苦, 他绝对不会做。
  晏祁自然不知道楚言清的这些想法,头顶日光下彻, 照在眼前的晏泠身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明坦荡, 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恳求。
  说不出那一刻心中是什么感觉,搅成了一团箍在心头,想笑却僵硬。
  就他们重情重义。
  晏祁掩在袖子底下的手不住发抖,突然被人握住,温暖柔软。
  她侧过头,看见楚言清朝她露出个大大的的笑容。
  晏祁深吸了口气,面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情绪起伏,看也没看她,转身,挺好玩自己毫无波澜的声音:“送客。”
  牵着楚言清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我要出征了。”晏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晏祁的脚步不知怎么顿了顿,晌午的日光刺目的热烈,横梗在两人之间,几步的距离,远到连面容都模糊了。
  身后之人没在多说话,半点不指望晏祁会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说这一句,看了她一眼,迈步打算离开。
  却不想身后一道破空声朝着她来,下意识接在手中,惊讶的抬头看对方,晏祁依旧没回头,声音好像从无比遥远的地方传来,无比平静:“我不会踏入那皇宫,你也别再来了。”
  再不停留,晏泠缓缓展开手中的东西,是张有陆妤字迹的字条。
  ……
  崇熙三十九年三月初八,岑国于荒蛮结盟,共犯大晏边境。
  辎重战车,悲壮号角,初春的风再感受不到任何暖意,夹杂着交战双方的血,震天的厮杀呐喊,鼓动着烈烈作响的一军之旗。
  一场战事结束,不过换来片刻喘息的时间,胜了,保住了城池,却是惨烈。
  “将军!这是京城送来的塘报!”
  此时的晏征毓,方经历一场搏杀,满身狼狈。
  这已经是这三日来第四次交锋,这次岑国和荒蛮两方联军来势汹汹,更是毫无预兆,相比之下,接连经历几场厮杀的战事的将士们体力慢慢透支,一直后退,勉强利用山谷地形,埋伏围缴,小胜一场。
  到底是败退到城池之内了。
  晏征毓冷静的结过士兵送到手上的塘报,展开,逐字逐句读下来:“请诸位将领到主帐!”
  事关重大,军令通达,迅速在军帐中集结,每个人脸上都多多少少带了血迹,夹杂着汗味,在军帐中充斥,沉重又浓烈,此时却无人在意这些,目光集结在座上晏征毓的身上,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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