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走向洛白城，抬手揉了揉洛白城的头发，说：“因为我都知道。”
  【作者有话说】
  芜湖，bking裴即将上线。
  ——
  第8章 曲风狂野
  “所以……”
  洛白珵安安静静地任由裴之玙揉着他的头发。
  “所以什么？”裴之玙微微歪过一点脑袋，去看洛白珵又藏入睫毛下的眼睛。
  “你知道昨晚追我的那些是什么人？”洛白珵问。
  “知道。”裴之玙回答。
  “知道你还……。”洛白珵长睫抬起，深棕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裴之玙。
  裴之玙放下覆在洛白珵头上的手，双手插兜，因回视洛白珵而低垂的脸上挂着懒懒的笑，这明明很散漫且松弛的姿态，却释放出一种强有力的信息，好像这世上的所有难题在他这里都能迎刃而解。
  洛白珵原本慌乱的心竟被这无声的举动安抚，渐渐平静下来。
  这晚，他又梦到了大片的金色麦田，麦浪窸窸窣窣的白噪音有如裴之玙干燥而温暖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抚慰着他的心。
  “不怕，有我在。”他还听到有人在耳边说。
  他安稳地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环视陌生的房间，智能系统为他拉开了厚重的遮光窗帘，窗外明媚的阳光被薄薄的纱帘过滤，变成了柔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隐隐约约嗅到了淡淡的伏特加酒香，掺着木质松杉的尾调。
  翻身下床时，他看到床下的拖鞋移了位置，应该是被人不小心踢动过。
  他抿着唇笑了笑，穿着拖鞋出了房间。
  隔壁的房门还关着，不知道裴之玙醒了没有，他鼻尖动了动，没闻到裴之玙的信息素。
  一楼客厅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还有几声低沉的哼唱。
  他往前走了几步，从二楼的连廊往下看去，见到了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正低头写东西的裴之玙。
  裴之玙半长的头发做过造型，微卷，在光照下泛着不怎么明显的蓝色光泽，束在脑后的头发应该是他胡乱扎的，有几缕不太听话地垂到了他的面前，不但没遮掩住他那张极致的帅脸，反倒多了几分肆意随性的气场。
  裴之玙有感应般，抬起了头。
  两人的视线在春末的阳光中相遇。
  洛白珵看了眼裴之玙身上和自己同款的家居服，眉梢稍稍抬了抬。
  裴之玙一副浑然不觉的淡定神色，招手让洛白珵下来。
  洛白珵踏着拖鞋下楼，来到裴之玙跟前才发现，他们的拖鞋款式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和家居服一样，一黑一白。
  “来帮我听听这段怎么样？”裴之玙挪挪屁股，在毛毯上给洛白珵腾出一个空位。
  洛白珵并着脚脱掉鞋子，两只白色的拖鞋整齐地摆在毛毯前，挨着另外两只方向不一的黑色拖鞋。
  裴之玙拿过一旁的吉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拨了一下琴弦，随着手指的牵动，掌背上隆起分明的掌骨。
  洛白珵背靠着墙，身侧就是落地窗，转头就能看到被阳光笼罩的城市。
  可当曲调的第一个正式音符响起时，他却像是沐浴在了清泠泠的月光中。
  借着月光，他仿佛看到了心爱人的睡脸，恬静而美好。
  “觉得怎么样？好听吗？”裴之玙只弹了一小段，应该是只作到这里。
  洛白珵很认真地回味了一下，点头：“好听是好听，不过好像少了点什么。”
  裴之玙也认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
  他看着洛白珵想了想，又重新起调，稍微改了一下节奏和几个音符，这次在柔美的月光中不仅仅有沉睡的爱人，还多了一只手。
  那只手抚开爱人的额发，用手指轻轻描画爱人的眉眼，最后落在饱满的唇瓣上，温柔又克制。
  这段比之前那段弹得要久一些，完整度更高。
  “嗯。”洛白珵细细品味，脸上的舒然神色像是终于吃到了正宗的美味，“后面这段更像你的曲风。”
  裴之玙嗅觉敏锐，在这话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我的曲风？”他眉峰扬起，一边唇角浅浅地勾着，像个逮到猎物的优秀猎手。
  洛白珵眸光微动，像是想要躲开，可最终没躲，硬邦邦地和裴之玙噙笑的眼眸对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多红，满世界都在放你的歌，我想听不到都难。”洛白珵解释。
  “啊～”裴之玙原来如此地发出一声感叹，可脸上揶揄打趣的神色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洛白珵终于还是被迫移开了视线。
  裴之玙本想见好就收，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想要将洛白珵逼到角落，然后狠狠欺负的欲望，于是又追着洛白珵的目光，问：“看来，你更喜欢我之前的曲风。”
  不止要静静地注视着，还要更多的触碰和疯狂，想将心底的欲望都宣泄出来，倾注到所爱的那个人身上。
  像天上盛放的花火一样灿烂。
  “你写的那些歌能红，说明有很多人都喜欢。”洛白珵以退为进，将自己的答案隐藏于人海中。
  “那你呢？喜不喜欢？”裴之玙还是没轻易放过他，身体往洛白珵那边倾了些。
  因为裴之玙的靠近，洛白珵只能向后靠去，被挤在由墙壁和玻璃组成的角落里，看着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