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我不原谅
“你好,你这推车上是最近的报纸吗?能否给我看一下?”
定时间来打理方国和房间的清洁工作人员,听到了方国和的要求直接拿起推车上的报纸递给他,豪爽的说道:“送给你吧,我已经看过了了。”
“谢谢你啊。”
方国和将枕头垫在背后坐起来,靠着枕头,将手中的报纸翻开,结果就在第一版面看到了方氏集团破产这六个大字。
仔细看了报纸的整个版面的新闻,方国和捂住了胸口,一口气没喘上来,手中的报纸轻轻地飘落在地上,方国和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那清洁工见状立马上前按了方国和床头的摁铃,不一会儿就有医生和护士走进来,直接将他推进了手术室。
一时间,刚才还十分嘈杂的病房内,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只留着地上的那张报纸,上面有着好几个的脚印,像是在诉说着方氏集团现在的悲凉。
蒋宛蓉拿着煲好的鸡汤,来到医院的时候,没有在病房里看到方国和,还心生奇怪。
这时一个护士进来通知她说方国和病情复发,进了急救室。
“什么?”
蒋宛蓉双手颤抖,一时没有拿稳保温盒,保温盒掉在地上发出了“当”的一声之后,蒋宛蓉就特别焦急的跑到了急救室门前。
看着手术室门口亮起的红灯,立马给方青贤打了个电话。
“妈,爸怎么会突然病情复发?”匆匆赶来的方青贤气喘吁吁地问道。
蒋宛蓉一脸痛苦:“我刚才去病房看了一眼,发现地上有一张报纸,上面有方氏集团破产的消息,想来,你爸就是看了这个新闻,才会导致病情复发的。”
方青贤一拳将拳头捶在旁边的墙上,可恶!自己千方百计地瞒着方国和,不让他知道,就是担心他知道了之后会承受不住。
没想到最后他还是知道了!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个人赶紧上前问他:“医生,怎么样了?”
只见医生摘下了口罩之后,脸上一副遗憾的表情,向他俩摇了摇头:“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蒋宛蓉往后退了两步,接受不了这个消息,直接倒在了地上,方青贤连忙上前把她拉起来:“妈!”
蒋宛蓉站起来后,被方青贤搀扶着往手术室走去,就见方国和已经气若游丝了。
戴着氧气罩的方国和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放坡很高兴将耳朵凑到他的旁边。
就听见了一下这些话:“我要见苏灵海,苏灵海。”
方青贤十分困惑,在父亲的最后的生命中,他竟然想见苏灵海。
蒋宛蓉却是知道方国和心中的想法,连忙掏出手机给苏灵海打了电话。
此时,苏灵海正在开会,接到蒋宛蓉的电话之后,做了皱眉头,不过最终还是摆了摆手,表示暂停会议,出门接了起来。
“伯母,什么事?好,我立马过去。”
苏灵海直接开车去了医院,一路上,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方国和竟然不行了。
“灵海,你可算来了。”
蒋宛蓉看到苏灵海从电梯里走出来后,上前拉着她往方国和的病房走去。
方青贤看着苏灵海进了病房,脸色并不好看,苏灵海也不care,在方国和的床前站定。
相比于方青贤和蒋宛蓉脸上的悲痛,苏灵海倒是一派淡定,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方国和,一脸冷漠。
“你们出去吧。”方国和缓缓开口。
方青贤十分不解,父亲到底有什么话要单独跟苏灵海说?
蒋宛蓉上前制止,在他说话前将他拉了出去:“你爸想,就让你爸和灵海单独待会儿把。”
两人出去后,方国和看着苏灵海:“你真是跟你父亲越长越像了。”
苏灵海就这样看着她,没有开口说话。
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方国和也十分的愧疚:“闺女,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妈,也对不起苏家。”
这时,苏灵海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有些晚了吗?如果你叫我来,是想向我忏悔,企图得到我的原谅,安心地走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方国和,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说着苏灵海就转身离开了病房,冷冷地撇了一眼门口的方青贤之后,径直离开了。
方青贤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情绪波动很大,是什么让两个人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不过,方青贤也没心思深思她这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立马进了病房察看方国和的状况。
蹲在病床前,方青贤紧紧地我握住方国和的左手:“爸,你为什么想要见灵海,你刚才跟她说了些什么?你是不是瞒了我一些事情?”
方国和对于方青贤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交代了他一些其他的事情。
“青贤,以后你要好好对待苏灵海,她是个好女孩,爸祝福你们。”
方国和抬起了右手,似乎想摸一下方青贤的脸,却在抬到一半的时候缓缓闭上了眼睛,手也落了下去。
病房里的仪器发出了冰冷刺骨的声音,“爸!爸!医生!医生!”
方青贤趴在方国和的身上大声痛哭,蒋宛蓉也在一旁默默流泪。
不管两人这么多年是怎么度过的,方国和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但毕竟是相处了几十年的夫妻了,此刻看他就这么的离开了人世,蒋宛蓉心里悲痛无比。
从医院里出来的苏灵海回到了自己的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方氏集团已经被自己收购,方国和也见证了这一个消息,痛苦的死去了,自己的仇终于报了!
本来应该很开心的,可是苏灵海此刻的哭却不是喜极而泣。
哭着哭着,苏灵海就笑出了声,方国和,你终于死了,哈哈,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苏灵海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就好像自己心里一直有一个寄托,突然之间,那个寄托没有了,有一种很空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