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财大气粗

  就因为郁知意的一句话，一句为陈季平作证的话，引来了网络上新一轮的暴力指责。
  在喷子的心里，郁知意似乎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因为她出言袒护一个被人们称作罪人的人。
  对于这一幕，霍纪寒当然生气，他最受不了别人骂郁知意，但身处网络的世界，郁知意又是公众人物，一旦出现在网络上，便会有不同的声音指向她。
  他气得想让全世界断网。
  郁知意反倒转过来安抚了霍纪寒好一会儿，才让他冷静下来。
  眼见郁知意还上的消息，霍纪寒道，“别看了，会不开心。”
  郁知意笑了笑，倒也顺手将平板交给了霍纪寒，道，“其实，有时候我觉得网络距离我很远，那个虚拟的世界，即便有再大的风浪，依旧隔着一端屏幕，全看我怎么去对待和看待它，我不能做到无动于衷，但却开始拥有挡住刀qiāng的盔甲。”
  霍纪寒听着，沉默了一会儿，认真道：“我做你的盔甲。”
  郁知意摇了摇头，“我的盔甲，也会保护你。”
  不仅保护自己，保护爱人。
  经历了曾经的事情之后，如今的郁知意，越懂得如何去衡量虚拟世界对现实的渗透，她从前只想要保护自己，外面有刀qiāng剑雨，她便把自己的世界封闭起来，风吹浪打也管不着，但是现在，她不仅想保护自己，也想保护爱她的人，她在乎的一切。
  霍纪寒闻言笑了，隐于眼角的阴沉，被夜晚的灯光遮了朦胧的一层。
  郁知意还在想着网上攻击她的那些话，诚如她所想，她不能做到无动于衷，但已经能非常平和地去面对无端的指责，因为她知道，她永远有一个避风港，有一个温暖的后背，如果刀qiāng被打断，让她退回一个温和的世界，度过安宁的每一天。
  但面对那个彻底点燃了针对她的反击的评论，心中渐渐划过一抹清明。
  霍纪寒看她沉默不语，不由得开口问，“知知，怎么了？”
  郁知意摇了摇头，神色严肃了不少：“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
  郁知意回忆了一下，“几个月之前，那时候正好是研究生考试之前的一段日子，有一天，我去陈老师的办公室找他，撞见了一个不太好的事情，有一个女孩……这次的事情，不知道和她有没有关系。”
  “什么？”
  郁知意抿了抿唇，简单跟霍纪寒提及了一下当初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撞见一个女生从陈季平的办公室跑出来，衣着暴露的模样，当时她不知事情的全貌，但是在办公室外倒是听到了一两句话。
  霍纪寒听完，眉头蹙起，“我让人去查。”
  毕竟没有听到全貌，郁知意也不确定事情到底如何，是否与那个女生有关，但毕竟是陈季平的学生，来戏剧学院找过陈季平，郁知意隐隐约约记得她的名字叫做周慕，跟自己是同一届的学生，现在，如果没有读研究生，应该毕业了。
  如今已经太晚了，不好再去问陈季平这件事。
  当然，这事儿直接说出来，可能也不太好，郁知意得斟酌一下，明天怎么问陈老师。
  第二天，郁知意照例去学校，因欧阳萍外出出差，所以课程少了一半。
  等她去戏剧组的时候，笼罩在戏剧组上头的是一片阴云。
  大家都知道，昨天晚上，郁知意为陈季平说话，导致她遭受了网络上的攻击，那攻击现在还在继续，没有下降的趋势。
  霍纪寒本来可以让人把话题降下来，但是郁知意拒绝了，就那样挂在话题榜上，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师姐，你没事吧？”有小师妹跑上来，关心地问郁知意。
  郁知意摇了摇头，安抚大家，表示自己没事，“学校设立了调查组，但是工作还没有开展，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你们放心，一定会还陈老师一个公道。”
  话剧组的学生，昨天也在网络上实名支持陈季平了，但是后来，那篇帖子一出来，大家都被骂得很惨。
  都是十**岁，最大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孩子，哪里经历过这样的网络暴力，可能第一次鼓起勇气，这么不顾一切豁出去保护自己的师长，却还是败在了网络喷子的口诛笔伐之下，哪里能让人真的泰然处之。
  年纪小一点的女孩，听到郁知意这么说，忍不住红了眼圈。
  郁知意也知道，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只能温言安慰了几句，“都别担心，别气馁，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
  正说着，话剧组的另一个指导老师匆匆过来，见到郁知意也在，神色凝重地道，“知意，你在就好了。”
  “老师，怎么了？”
  “学校喊停了话剧组的表演，说陈老师的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停止一切教学活动，包括话剧组的活动。”
  这一消息，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炸的话剧组的成员，好久反应不过来。
  等到回味过来，个个都是愤怒的。
  “怎么这样啊！”
  “还有几天就表演了，我们的请帖都出去了。”
  “学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么，感觉像是针对陈老师一样，话剧组怎么了就不能继续表演了？”
  该指导老师的话，让话剧组的成员，对学校更加不满。
  指导老师叹了一口气，“外界都知道，话剧组是陈老师一手创办的，我们的话剧表演邀请函，上面的指导老师，写的还是陈老师的名字，学校的意思是，不止教学，只要和陈老师相关的活动，也全部暂时终止。”
  “太气人了！学校动作慢就算了，还这样阻止我们。”
  “大家都先别生气，我们也还在跟学校争取，只是，可能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大家要做好最后不得不罢演的准备。”
  “准备了那么久，怎么能罢演啊？”
  “如果这件事的风波没有停下来，就算最后真的演出了，恐怕也没有什么人会来看，或者，公众会被愤怒转移到大家的身上，危及大家的人身安全。”指导老师传达学校的意思。
  有年龄小一点的女生直接被气哭了，“还有那么多品行不端，出轨家暴的明星还拍戏出席活动呢，怎么不见喷子去喷，讨厌死这些人了，陈老师本来就是清白的，为什么要遭受这种不白之冤啊，我讨厌死喷子了。”
  情绪因为这句话隐隐爆，为了年度表演准备了将近一个学期的学生们，哪里能接受这个结局。
  阴云笼罩不去，郁知意看着眼前这一幕，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去跟学校谈一谈。”
  “师姐？”
  “知意？”
  好几双眼睛齐齐看着郁知意，郁知意看了一眼在场的人，他们因为排演，身上还穿着戏服，此刻都看着她。
  郁知意眼神坚定而认真，带着令人安稳的力量：“不论如何，表演一定会继续下去，如果学校不允许，我们就自己表演。”
  “那，那场地呢？”有师弟问出声，“学校不会允许我们进场的，现在修改地点，已经来不及了。”
  郁知意声音稍冷，沉声道：“我把表演大厅包下来，演！”
  一瞬的安静之后，几乎是喜极而泣的声音。
  “师姐霸气！”
  “师姐我简直太爱你了！”
  “师姐，我和你一起去跟学校谈！”
  “对，我们都去。”
  郁知意安抚人，道，“好了，你们都继续排演，多过几遍，保证没有什么问题，这件事，交给我就行。”
  她说完，就转身出了排演大厅，才刚刚出来，后面追上来两位平时也负责剧组事务的师兄师姐，“知意，我们跟你去。”
  郁知意点了点头。
  三人直接去了校长的办公室，校长秘书将人拦在外头，不让郁知意三人进去，“没有预约，你们不能进去。”
  “校长在里面有访客么？”郁知意直接问。
  “校长今天不在，就算放你们进去，你们也见不到校长。”
  “不好意思，我刚才看到，校长的车，还停在楼下。”师兄眼尖，一早就现了这个问题。
  秘书态度强硬，坚决不给三个人进入。
  郁知意也是有脾气的人，一看就知道，秘书应该是事先得了通知，不想让事关陈季平的学生或者话剧组的人来见他。
  毕竟，昨天郁知意和几个师兄师姐，已经找了不少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为陈季平证明清白，公然不顾学校的劝阻在网上为陈季平声。
  虽然她是学校的学生，但同时也是霍氏的少夫人，学校这边对她的管束比较少，没有对她如何，但却打电话给几个师兄师姐，让他们不要多事，等待学校的调查，甚至先让已经声的学生删博。
  这也导致了今天之后，学校基本没有学生为陈季平说话了。
  “让开！”郁知意眉目冷峭，“我要见校长。”
  她一做出这副架势，便将霍纪寒的神色学去了七八分，当下看的秘书心头一跳，一时忘了阻拦。
  郁知意抬手将她阻拦的手拨开，直往校长办公室而去。
  此时，办公室里坐了几个人，都是学校的领导，见到郁知意和另外两个学生进来，都愣了一下，下意识皱眉，“你们怎么进来了？”
  都是陈季平的门生，还是比较看重的，这两个师兄师姐，也经常和陈季平出席活动，学校领导基本都认识。
  师兄比较委婉，“校长，我们听说，学校停止了五天后话剧组的年度表演，我们想过来确定一下。”
  先礼后兵，师兄的态度还算好，校长将人请了进来，“现在你们陈老师出事了，话剧组的工作是你们三个人暂理是么？”
  “是。”
  “既然你们来了，也好，陈季平的事情，学校还在调查中，话剧组是他的教学活动之一，课堂的教学停止了，课外的实践也不能继续，一并停止。”
  “校长，可是这两件事没有联系啊。”师姐忍不住道，“况且……”
  没有说完的话，被其中一个坐在沙上的校领导打断：“学校是为你们好，如果表演，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这么办，你们看看，现在的网络环境，乌烟瘴气的，表演容易出事。”
  “可是我们是艺术表演，别说陈老师本身就是清白了，难道学校不相信陈老师么，调查是为了给外校一个交代，这种结果都还没有出来，就贸然终止陈老师的一切活动，是不是太武断了？”师姐一着急，语气也强烈了几分。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某校领导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几个，都是你们陈老师的心头宝，唯你们陈老师之命是从，但是，学校有学校的规矩，你们也要按照规矩来。”
  “所以，学校现在也怀疑，陈老师性侵学生是么？”郁知意忽然出声问道。
  “今天早上，校长信箱再次收到了学生的举报信。”该校领导应道。
  郁知意深吸一口气，问，“那么请问，现在学校的调查如何了，进展到哪一步了？”
  “调查小组已经成立，我们正在商讨该怎么做调查，你们先别着急，如果你们陈老师真的是被冤枉的，总会有清白的时候，当然，你们虽然是陈季平的学生，但是学校才是培养你们的地方，有什么情况，也要继续和学校保持联络，千万不要擅作主张。”
  这是一句带着深意的威胁的话，三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学校的意思，学校这是怀疑他们知道陈季平的事情，但是因为和陈季平以及话剧组有利益关系因此选择包庇，甚至做假证。
  这种指责，谁能受得了？
  便连温和的，没什么脾气的师兄，此刻都生气了，“校长，陈老师是清白的！正如学校说的，现在也没有做调查，这样的话，岂不是已经无端的认定网上爆出的那些东西是真的？”
  “年轻人，不要冲动。”办公室的几位老师，对师兄的愤怒无动于衷，就像一个大人看着玩闹的小孩一般，不甚在意，而是把目光转移到郁知意的身上，稍微客气一点，“郁同学，你是公众人物，肩负的社会责任也更多，也要为学校的声誉着想，千万不要贸然做出冲动的事情，以便事情闹大，到时候一不可收拾。”
  郁知意神色平静，“各位老师，我只想问一句，如果学校最后调查出陈老师的确是清白的，会怎么做？”
  “这是学校的事情，学校自有安排。”
  郁知意脸色阴寒，沉默不语。
  “好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你们先出去，陈季平的事情，学校会调查清楚。”
  “还有话剧组的年度表演，学校不会同意你们演出，如果证明了陈季平的清白之后，你们再演出也可以，只是把时间推迟了，没什么大事。”
  该领导的话，差点让师姐的脾气爆，还好被师兄给拦住了。
  这是一场什么都没有收获的谈判，学校和学生之间的对决，赢的基本都是学校。
  离开了校长的办公楼，师姐义愤填膺，“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学校根本就是针对话剧组，针对陈老师。”
  “你小声一点。”师兄无奈的提醒。
  “我还小声个屁，都这样了，我真的是……看错了传大！”师姐气得不行。
  在话剧组多年，当然明白学校对话剧组的态度，这个依托于陈季平的话剧社，被认为浪费了学校太多的资源，不仅没有为学校赢回实际性的收益，光是这两年投入的资金越来越少就知道了。
  有事依赖，无事踢开，可有可无。
  加上这几年，戏剧学院的综合水平上升了，小众的话剧就越来越不受重视。
  而且陈季平严格要求，或许话剧组的美名，能为传大招来学生，但是，学生却不是人人都能进入话剧组，学校多次想要和陈季平合作，进行什么一加三项目，让某类型的学生学习三年，一年进入话剧组，成立大班集体教学，不论成果，或者进行国际合作，想通过话剧组来获得利益。
  但这些形式的东西，对学生的展毫无作用，没有好几年的锻炼，怎么培养出一个合格的能真正站在舞台上的话剧演员，所以都被陈季平拒绝了。
  话剧组必须保持它的专业性和保持学生对话剧的热爱，不能作为学校招揽学生，开展各种国际交换的由头。
  既然话剧组不能为学校招来真正的利益，这个原本的香饽饽，便也成为了一块绊脚石。
  心知肚明的人都知道，学校大概想借这次的事情就坡下驴，即便最后陈季平没事，也还能整出些别的事情。
  “知意，怎么办？”
  郁知意想了想，说，“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事情，会比学校调查的更快，还有，话剧表演不会喊停，我们按时表演，就当做学校的这个决定不存在，后续的事情交给我，我让人处理。”
  听到郁知意这么说，师兄师姐松了一口气，“还好话剧组有你。”
  几人就地商量了一下接下来几天的工作，便各自分头行事了。
  郁知意再次联系了陈季平，提及了周慕的事情。
  陈季平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愣了一下，“周慕啊？”
  “嗯，老师，您还有印象么，那次的事情？”
  陈季平叹了一口气，“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了，那次……唉，说来也是一件不好听的事情，那个女孩，是我的学生，经常来话剧组的，那时候研究生考试，她想让她我帮她过面试，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
  毕竟都六十岁的人的，陈季平实在觉得臊，还有学生会为了学业上升来做这种事情。
  他的年纪，都可以做学生的爷爷，当时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样，教育了那个学生几句话。
  “那老师，最后周慕考上了研究生了么？”
  “这个，我不太清楚，她考得不是我们学校，好像是隔壁的戏剧学院，想考的那位导师，是我的同学。”
  “哦……”郁知意眸中深思，“老师，那个……”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问，陈季平笑着问，“你是不是想问我，还没有类似的事生过？”
  郁知意不太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自然是有的。”陈季平无谓地笑了笑，对这个真心帮助自己的学生也并不怎么隐瞒，“我啊，在传大工作好几年了，什么学生都遇见过，有的学生呢，急于求成，也有的学生心思不正，这种事偶然也生过。”
  “那您现在心里有怀疑了么？”
  陈季平摇了摇头，“知意啊，我不能通过这些来判断是谁来针对我，或许那个人，本就是无中生有的，我听说你刚才去校长办公室了？”
  郁知意轻嗯了一声，陈季平叹了一口气，“我早上去找过校长了，没有来得及跟你们说，话剧表演，我会继续争取。”
  顿了顿，陈季平说：“你这孩子聪明，有些话我也不跟你说了，你应该会猜到。”
  “陈老师，我不甘心。”郁知意道，“话剧组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怎么能……”
  “知意，话剧组能维持到今天，老师已经很高兴，尽了最大的努力，你看看，现在还有多少学生，你的师兄师姐们，老师兄老师姐，他们都还活跃在舞台上，还愿意做我们话剧这一行。想到这些啊，我就觉得，我这一生是值得的。”
  陈季平又叹了一口气，“只是啊，一个学校的氛围，一项教学活动，能不能进行下去，不仅仅看我们能做什么，也要看学校会不会支持我们。”
  郁知意抿唇不语，良久之后，才说，“老师，这个和明年校长换届是不是也有关系？”
  陈季平诧异了一瞬，最后道：“你这孩子，太通透了。”
  郁知意声音稍冷，“我绝对不会让学校将话剧组拿来做他们权力斗争的工具。”
  *
  一通和陈季平的电话过后，虽然陈季平说无法通过之前的事情确定是否有人针对自己。
  但学校如果真的有什么动作，也只会就坡下驴，不会做得这么狠。
  那个因为考研的事情找上陈季平的周慕，是唯一的线索了。
  郁知意找人联系了隔壁戏剧学院的招生院，并查询了学校的系统之后，现周慕并没有录取和考生别的学校的研究生。
  她的笔试成绩堪堪过了考研的面试分数线，但是参加面试的时候，却被刷了下来。
  不管这么说，郁知意首先拿到了周慕的联系方式，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那边，电话很快接起，郁知意开口：“你好，是周慕么？”
  “我是。”
  郁知意稍顿，“你好，我是郁知意，是传大……”
  话还没有说完，对方立刻挂断了电话。
  郁知意皱眉看了看手机，而后再次拨了过去，这一次，对方直接关机了。
  郁知意脸色一沉，心里的怀疑更大了。
  挂断了电话过后，霍纪寒的电话就打过来，“知知，你在学校么？”
  “嗯，在呀，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嗯。”霍纪寒那边直接道，“我现在就在戏剧学院外。”
  郁知意立刻道：“我现在立刻去找你。”
  没两分钟，郁知意出了戏剧学院的大门，便看到熟悉的黑车，直接走过去，霍纪寒见到她过来，便直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什么现？”郁知意一进去就问霍纪寒。
  霍纪寒将手里的几张纸给郁知意看，“让人查了那个博主的ip地址，还有几个出来支持她的人，和那一篇长文里出现的那个几个出来认领化名的博主的ip地址，现，是同一个ip地址。”
  “所以，他们都是同一个人！”郁知意震惊道。
  霍纪寒点头，“还有，公司的技术人员做过数据分析，网络上大多数责骂陈季平的网络ip，都是分别出自同样的十个ip地址，也就是说，是有人利用技术生成了网络谩骂，针对陈季平。”
  “所以，是水军，污蔑。”郁知意咬唇，气得眼角都红了，“就是一场预谋的攀咬、污蔑！”
  “别气，很快就能找到对方的踪迹。”霍纪寒见不得郁知意被气得这样，抬手轻抚了抚她的后背。
  郁知意深吸了一口气，将刚才电话的事情和霍纪寒说了一下，霍纪寒立刻道，“我让人去查。”
  事已至此，郁知意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刚才的事情，卷着霍纪寒的领带低声道：“学校想要停止话剧组的年度演出，我为了让演出继续，刚才用你的卡包下了表演大厅。”
  霍纪寒一愣，微微一笑，“卡里的钱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不够，还有很多。”
  郁知意：“哦……”
  霍纪寒再次失笑，“知知，我可以把帝京的广告屏都包下来，也能给你请许多重量级的老艺术家，演员、明星，包场。”
  郁知意：“……”
  好吧，比起来，霍二少才是真的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