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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吴同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我们亏大发了,听说现在黑市价都过5000了,比还贵,草,这不是逼哥去卖肾么……”高个子眼镜失望长叹一声。
  这个时候,只听“吱呀”一声,铁门又被管教打开了,一个跟吴同刚才一样模样,也差不多年纪的红马甲,眼神躲闪着回避着满房间投向他的眼神……
  ☆、234 治标
  走出拘留所的时候,吴同还不知道,就在他在拘留所里的这些天,整个世界都已经发生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z国,美国,俄罗斯传统大国大国为代表,许多国家都已经在国内已经出台了相关法律,宣布意识网为非法组织,任何持有意识网通讯器的人如果被发现,或者被举报,将会面临各国不同法律的惩罚。
  从拘留所里出来后的当天晚上,吴同就从新闻联播上,看到长篇累牍关于意识网的报道。
  政府在全国各大城市组织了“热爱生活,远离意识网”的大型主题活动,在新闻,吴同看到很多类似于压路机碾过成堆的意识网通讯器,意识网成语跟傻子一样对着空气傻笑,像疯子一样躺在床上激动的大喊大叫……
  说实话,吴同也是第一次知道,在使用通讯器的时候,那些使用者竟然是这样“丑态毕露”,回想起自己在意识网当的表现,吴同觉得,他的形象也未必会比新闻上的好上多少。
  什么病理学、社会学、甚至还有伦理学的专家学者纷纷表态,说意识网得以发展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精神明建设还不到位,老百姓精神上空虚,为了寻求刺激,哄抬出来的这么一个产物,他们建议用更理智、更客观、站在更高层面上来看待这件事……
  如果他们在主持节目的时候,其有人手上能够戴一个正在使用的通讯器,吴同就相信他们是客观的……
  政府机关,国有企业,事业单位,开始纷纷开始发动内部清查,严谨员工以及亲属成员使用意识网,几乎每个单位都组织了相关的主题签名活动,然后把红底白字,签满各种名字的“热爱生活,远离意识网”条幅挂满大健巷……
  讽刺的是,吴同记得自己在高,还签过类似的“健康上网,远离网吧”条幅,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那次签名之后的一个小时,自己就坐在网吧里玩当时刚出来的wow。
  晚上,吴同正一边用看笑话的态度看新闻,一边跟同宿舍的郭磊商量着要他把通讯器“借”给自己用一下,有人敲响了宿舍门,他打开一看,却金惊讶的发现是自己的父母。
  吴同父母的态度很明确,在得知了唯一的儿子为了这个所谓的“意识网”,甚至进了一次局子之后,斩钉截铁的要他保证从今以后跟这东西彻底一刀两断……
  但一向唯父母之命是从,连大学专业都是让他们出主意的吴同,却一反常态的的激烈抗议起来,他甚至尝试着劝说父母让他们卖掉现在的房子,加入空间站,之前他已经像林泉打听过之类的政策,凭着他现在正式职工的位置,以及现在的现实情况,他可以为自己的父母在刚刚扩建好的新站,申请一套住房……
  当他把这个主意说出来的时候,父母看他的眼神都变了,甚至在第一时间检查了他有没有戴通讯器——他们怀疑自己的儿子现在已经不正常了。
  对于父母的激烈反对,甚至言语间有把他送入新开的几家所谓“戒除意识网训练营”的准备时,吴同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知道自己跟之前听说的宋成云一样,遇到了同样一个问题。
  “我不回去,要回你们自己回去!”吴同的父母尝试把他带回家,见自己反对了半天,但父母却丝毫听不进去之后,他终于失去了尝试说服父母的打算,冷冰冰的回答道。
  但他的态度没有起到丝毫效果,情绪激动的父母拽着他的手,径直冲进了他的宿舍,准备现在就帮他打包……
  然而刚刚进入宿舍,看见儿子上铺的那个胖子,也就是郭磊,躺在自己儿子床上,满脸狰狞的对着空气胡言乱语:“杀!杀!……”
  吴同的父亲第一时间就想起在新闻上见过的那些报道,想到自己儿子将来可能也像这样“发疯”,他当即就掏出手机,按了110。
  ……
  从各地的工作组汇报上来的情况来看,情况是一片喜人,但是从宁州市各个拘留所里的情况来看,情况远比宋强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目前已经搜集到的通讯器已经有数万枚之多,但是宋强知道,这可能仅仅是相当小的一小部分,他们不可能切断意识网流通的渠道,汪铭主动透漏给他们的情报,意识网内部现在对魔法的使用已经大大的普及化,现在李立天正准备用魔法购物取代原有在地球上开店售货的传统渠道,意识网内部已经开始培训相关的“魔法售货员”,这个单位就设在监察部下面,目前被内部称之为“意识网推广办公室”,主要负责的工作,就是以普通的内部推广价格,用空间之手的方式,给内部成员无限量供应意识网通讯器。
  这个做法在宋强看起来,跟传销几乎就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这种做法“更自愿”,而且可以接受退货。
  据说意识网成员的数字已经超过8位数,相当于整个一个北京,或者一个上海的人口数量,宋强没办法想象这个数字到底是什么概念,但是最近这段时间的工作下来,他已经深深的知道,意识网对人的影响到底有多么深刻……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见到一个实例,说是那个意识网用户肯主动放弃使用意识网,而在那些在拘留所里呆过一段时间的人,大部分人在出拘留所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满大街盯着别人的手腕看,希望能够再买一个……
  宋强见过那些人的眼神,有些在他看来,跟戒毒所里那些吸毒者看到毒品没什么两样,从这一点上来看,说意识网是精神毒品,一点都不为过。
  但即使是毒品,在人类的社会,也从来没有被清除过,进一步说,人类社会,从来就没有脱离过麻醉品的控制,从对脑神经的刺激这一点上来说,香烟和毒品的差距仅仅是量的区别,而没有本质上的差异。
  这个论点是儿子通过电子邮箱跟自己讨论发过来的,宋强一只按捺住自己,没有给儿子回信,可是在心里,他总是在一遍一遍的打着腹稿,说实话,对于这个观点,他到现在还没组织起什么像样的语言。
  潜意识,他总是有这么一种感觉,不管做什么,总要有个度,吃饭不能吃太饱,喝酒不能喝太猛……
  但当他真的组织语言,想把这个观点表达出来的时候,总是觉得欠缺了什么……
  正如林泉所说,许多人心里,都会在不同程度上对哲学有一点思考,有一点所得,但大多数这样的思考都是缺乏体系,不严密,也不完整的,许多人的人生逻辑其实根本就经不起认真的推敲。
  后来还是赵真雪就这个问题给了她自己的回答:“在我看来,麻醉品并不是不可容忍的,精神上的影响也同样如此,但这些存在都不应该影响到人生活本身,如果因为他们的存在,而让人失去了对生活的掌控能力,那这种东西无疑是需要禁止的。”
  宋强暗暗把这段话记录了下来,并打算以后作为劝说儿子的论据。
  但是他不知道,宋成云早就从林泉那里,听到过类似的辩论,同样林泉也给了回答:“这种改变本身就是一种生活,只要是在维持理性的前提下,人应该有选择生活方式的自由。”
  每次宋强去拘留所,看到房间里那些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多少的高、大学生,看到他们脸上显现出的那种无聊,茫然,以及空虚,他心里总是忍不住发怵——总有一天,这些人将会接手现在他们这代人掌控的世界,但他们看起来是如此少不经事,未来交到他们手,最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宋强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甚至连电视都没有见过,但是现在几乎所有10岁以上的人都会熟练的操作电脑……
  他无法想象再过二十年,这个世界将会变成怎样一副模样。
  在他和赵真雪、陈雷他们几个人内部的工作小组会议上,大家都对这些天下来的行动作了一个肯的评价:“有效果,但治标不治本。”
  现在在拘留所里的那些意识网使用者,大部分已经是二进宫,甚至三进宫,n进宫的都有,8成以上的人在出去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认识的其他意识网用户,想办法再去买一个通讯器,而另外两成的人则去想办法找地方打工——这些人大多因为被抓次数过多,都买不起通讯器了。
  于此同时,意识网的用户在使用过程,也越来越谨慎,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在校外租房,而不是在宿舍,即使是在校园里面,不少学校甚至出现了学生自己在里面做上插销,警察拿着钥匙也进不去的现象……
  不少学生因为学校宿舍不安全,选择了校外租房,因为这个原因,大学城附近的房租差不多一日三涨,网络上相关的牢骚不断,引起共鸣的程度直追石油涨价……
  目前已经备案的“涉意识网”成员,已经超过了二十万左右,相关罚款已经累计数千万,相关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数字还在不断增加,在这一批次的行动,基层打部分干警的积极性都被调动了起来,同时涌现出很大一部分业务骨干,他们积极主动敬业的在学校蹲点,有人甚至假扮学生或学校员工,一旦发现可疑目标,就立刻上前盘查……
  (三月份的日更5000到此就结束了,从今天起恢复每天3000+,视存稿适当加更,请见谅)
  ☆、235 协同
  但是在国家暴力面前,光靠口头上的反对,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随着国家对待意识网态度上的明朗,以及措施上的强硬,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把佩戴意识网,或者参与意识网这中为转入地下。
  意识网这三个字,已经正式进入国内互联网的屏蔽关键词,现在许多人搜索相关词条的时候,都默认搜索意思网,或者已死亡……
  吴同刚刚在学校办完退学束,他跟父母终于还是不能达成统一意见,据说政府已经在讨论修改刑法的有关法律条,准备专门在其增加一条“参与恶意非法组织罪”,像他这种意识网内部员工,又不愿意悔改的,将来很可能就会面临进监狱的可能。
  说实话,在这之前,吴同从来就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叛逃出国”,在他印象,这几个字眼应该只有在新闻或者上能见到,但是真到下决定的这一天,他发现,这一切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就好像小时候,父母,家长,老师,都苦口婆心劝他不要进网吧,但他也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一次,90年代末有个很流行的词叫代沟,吴同以前一直觉得这世界上没有说不透了理,但是在意识网这件事情上,他不得不承认,他和父母之间,确实存在着这样一条看不见,但却又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们坚持认为继续参与意识网就会成为新闻上描述的疯子,傻子,在吴同看来,这种观点无疑是相当可笑的,可他确实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说服父母,本来事实是唯一可以说服父母的工具,但是因为“意识网一旦加入就会深陷其”这样的逻辑陷阱,这本来是最自然而然的事情如今却成了基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好像如果现在有人拉着吴同说让他吸毒,吴同肯定说什么也不会参与,因为在他的印象,毒品就是这样一种靠不得的东西。
  意识网现在在吴同父母眼,就是这样一种毒品。
  面临这样选择的不仅仅是吴同,因为新闻的宣传效应,在最近这一段邻近寒假的时间,越来越多的父母开始主动找到学校,来看看自己的子女有没有被这个风波感染,在大学校园内,随时都可以看到大学生跟父母吵得震天响的场景……
  就吴同了解的情况,在这些人当的大多数,最后都会面临两种选择:一就是跟自已一样,更过去的一切断开联系,住进空间站,或者远在乍得的临时住房,成为一名真正的意识网成员。二就是放弃抵抗,乘着寒假的功夫,在家长或者一些“戒网学校”的监督之下,脱离意识网。
  对于政府的态度,在意识网内部也已经同意了口径:卡梅尔王国不干涉这些国家正常的内部行为,对于那些希望使用意识网,有意脱离国家控制的成员,卡梅尔可以帮助他们做到这一点,但对于那些坚持生活在反对意识网国度内的用户,卡梅尔王国虽然仍会为他们提供通讯器,但如果这些成员面临这些国家相关法律的制裁,卡梅尔王国将不会为此负责。
  根据李立天的统计,在以美俄三国为主的反对意识网的国家当,用户只占了不到两成,现在生产的绝大部分通讯器,都特别大量供应于欧洲、南美一带,在这三个国家甚至已经开始禁止人戴手表的时候,在欧洲的大健巷,意识网蓝光的闪烁密度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增加,在荷兰阿姆斯特丹,一到晚上,大街上通讯器的光芒几乎就像一条流动的蓝色河流。
  ……
  意识网不仅仅是在普通人当流行,就连许多国家的领导人,也都成了意识网的忠实用户,荷兰,也称尼德兰王国,作为世界上最开放的国家,他们的国家总理最早在媒体上当众承认,自己正是意识网最忠实的用户,不管意识网在其他国家受到怎样的对待,荷兰政府不会因此而改变主意。
  “意识网团结了我们的人民,丰富了我们的生活,在其我们能互相体验人类最真实的情绪,分享我们的快乐和悲伤,它是人与人之间最美的桥梁。”
  在阿姆斯特丹市心,荷兰政府甚至还专门为意识网制作了一个大型现代雕塑,雕塑的主体是一群真人大小的人像共同伸出手叠加在一起,在他们的手腕上是模拟的会发蓝光的通讯器,与此同时,在这些人的太阳穴位置,还有同样的蓝色光线连接,象征意识的互相联接,在这雕塑的铭牌上,就写着这么一段话。
  荷兰的总人口是一千百多万,现在已经有接近两百万的意识网用户,是除了乍得之外,地球上意识网占人口比例最高的国家。
  荷兰议会此前已经提出过一项提议,这个提议来自于一个名不经传的地方议员,也同样是一个忠实狂热的意识网使用者——在这项提议,他提出让尼德兰王国加入意识网联盟。
  这个提议初看是荒谬的,但是没想到它一提出来,竟然得到了大部分议员的支持——如果不是最高法院宣布国会的这项提议非法,估计这件事已经准备开始干了。
  荷兰终究是一个王国,一个君主立宪国家,国家的所有权本质上还属于国王,议员们是没办法决定这个国家的归属的。
  但是据小道消息说,贝娅特丽克丝女王在听说了这个决议之后,也没有表示出太大的反感,甚至还为此咨询过总理相关的细节……
  当然,这些纯粹是坊间谣言。
  不过最新的相关新闻是,荷兰已经承认了卡梅尔王国的地位,并互相之间建立了外交关系,双方将会在未来展开更深层次的合作。
  荷兰在历史上就一直是一个国土资源匮乏的国家,总面积只有四万多平方公里,差不多只相当于百分之五,就是这一点面积,很大一部分(大约相当两成)都是向海洋要过来的。
  每年荷兰都需要为大量的海水倒灌而伤透脑筋,像鹿特丹这种城市平均海拔甚至在海平面以下,而且荷兰气候湿润多雨,全年平均仅有70天晴好天气,淡水资源简直多的出现了问题。
  而与之相对的,乍得则是全年干旱无雨,地广人稀,跟荷兰比起来就是两个极端。
  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国家之间,李立天深信,互相合作的机会绝对不会少。
  ……
  恩贾梅纳,郊区。
  地热发电站作为第一批重点建设的项目,现在已经有条不紊的开始干起来了,数十名来自英国的工程师,以及数百名乍得原先的电厂工人,已经开始着手安装第一期几台小型试验型15mw发电机,在临时建设的钢结构厂房内,在平均气温超过30度的环境下,工人们正在挥汗如雨的安装各种复杂的通路管道。
  封敬亭对具体的细节并不是很清楚,但作为建设部部长,这项工程最重要的推动者和监督者,他一有空还是免不了来这里详细观看整个过程。
  虽然这些工人们的动作还不太熟练,用那些工程师的话来说,一点相关的技术也不了解,只属于那种最基本的电厂工人,学过一些最基本的电学知识而已,在他们来之前,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以为整个施工的过程会很麻烦,但是一段时间呆下来,发现并非如此。
  工人们也许并不太懂什么知识,但只要工程师在意识网朝他们详细描述该做什么,他们都能很精确的理解,尽管并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原因,但是并不妨碍他们按照工程师的意愿去做,而且这些工人工作的热情也很高,因为他们现在一天的劳动所得,几乎能抵得上以前的数倍,乃至数十倍。
  物质刺激并不是唯一的原因。
  不要说这些意识网原先的用户,就连新来的这些英国工程师,原先没有接触过意识网的人,在因为工作原因,接触意识网之后,也爆发出了相当大的热情。
  以前工作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只是单独的个体,作为工程师,必须详细告诉工人们该怎么去做,做到什么标准,如果不满意,事后还得商量修改,在这间的过程,有时候工程师多多少少都得面对工人的不满,偷懒,不理解,怨言,技术工作只是工程当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可能都需要用于处理、协调人际关系,尤其是像乍得这样落后国家的工人,在他们来之前,已经有不少耳闻……
  但是当他们亲自开展工作的时候,却发现情况完全不是想象的模样。
  也许他们的技术并不算稳固扎实,但是无论从服从性,理解能力,还是工作的态度,无疑是这些工程师见过最优秀的,在工作场地,这些工程师曾经不止一次见到,几十个工人共同抬一个沉重的钢铁部件,互相之间不喊一声口号,不商量一句话,但步调却惊人的一致,就好像一群协作搬运的蚂蚁,将部件抬到预定位置。
  现场如果临时需要拿个扳手,螺丝,焊枪,或者其他工具,根本不需要互相协调,让知道的人去找,总会有人在第一时间送过来,可能在需要这个工具念头之前,这个送工具的工人还在做他自己的工作;在楼上一个工人如果失手落下什么工具,在楼下的人会在第一时间灵活的闪避过去;工程师临时有什么主意,甚至不需要集结工人去交代,只需要在脑子里下命令,工人们就会在腾出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自发去完成……
  工人们如果累了,不管是上,还是精神上,也会自觉去休息,但从来没有工程师质疑他们在偷懒,因为来自意识网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正如工人们能够理解工程师脑的意图,工程师也能理解工人们满身的疲惫……
  用这些工程师的话来说,只是看着这些工人工作,就是一种享受,他们彼此之间的默契,这样的工作场景,就像是一架精密运行的机械钟表。
  ☆、236 除夕
  随着政府对意识网监管越来越严格,越来越多的意识网成员开始申请加入空间站,开始不断有空间站的工作人员把自己的家属接进空间站,但与此同时,也不免有空间站成员希望离开这里,回到他们熟悉的世界。
  二月十五日,情人节刚过,农历腊月30(虚拟年份,勿要追究),空间站出现了第一批主动要求退出意识网的人,他们很大一部分都是普通的空间站工人,是两个多月前空间站扩建过程,封敬亭通过国内的一家劳务公司招过来的,一直从事空间站的组装工作,他们希望能在这个国人最重要的节日,回家团圆。
  同时,他们也委婉的提出,这次过完节之后,可能就不过来的——因为当前政府严格的管理,他们一回到家,身上的通讯器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被没收,而且说到底,那里才是他们真正的家,空间站生活的虽然不差,待遇也很好,但对他们来说,终究只是一个“打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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