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是好有人!弘历内心抹了把汗,放文定礼时他带内大臣、侍卫一起上富察府拜岳父岳母时,那一溜的妻舅实在令他压力很大。不过他们家上上下下都很和睦,很温暖的感觉,他很喜欢。
  “富察家的人都挺懂得经营生活的。”
  现在的他在弘昼说起钱这东西时不会觉得铜臭,也不会觉得有爵位有官职的人就不能有其他收入,能有庄子田产或者店铺等收入让家人活得更好些总比一味地贪腐、剥削百姓要好些。
  ——知道大清很“穷”后,他着实下功夫研究了不少富国之策,雍正、怡亲王甚至马齐,他都请教了,得益不少。特别是在马齐的明示暗示下,现在一想起大清已经这么“穷”了却还得养着一批不事生产却不断壮大的八旗子弟,弘历就觉得肉痛。
  “我听皇阿玛说年后马齐大人准备派族中子弟出海……五弟,要不要插一手?”海路贸易听说很赚钱,又能开拓眼界,而且陈弘毅(弘时)也要去,弘历一想到就手脚发痒十分向往。可是也只能想想而已,他没忘记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他要这整个大地都在他脚下,像他的皇玛法、皇阿玛一样,他也要他的江山美好如画,百姓安居乐业、盛世太平。
  弘昼闻言眼睛一亮,遂又黯了下来,“皇阿玛不会允的……再看看吧。”自己还未大婚,手头上也没多少银两(以一个皇子的有钱法,不知是多少……汗)。
  “你慢慢想,四哥我去帮忙招待了。”弘历看到列队进来的妻舅们了,不敢有丝毫怠慢地迎了上去。
  弘昼看了他的身影,笑了笑。这个四哥自指婚以来变化不少,整个人仿佛一下子成长了起来,脱去了以往的青涩的骄矜傲气,代之以沉稳及精明。这可是好事!
  翌日,吉时一到,弘历身着皇子蟒服到皇帝、皇后前行礼,接着又给熹妃行礼。
  总管大臣率属官二十人蟒服,护军四十名至富察府第奉迎云珠。云珠早就一袭皇子嫡福晋大红婚袍,梳妆打扮完毕,在一群随从命妇的拥护下在家中等候。步军统领饬属清道,銮仪卫备彩舆,轿用红缎帏,以校尉舁行,女官随从。云珠在众人扶上彩舆后,乘马校尉首出大门,总管大臣率属及护军前后导护行。
  李荣保和瓜尔佳氏含泪望着女儿远去,昨晚的殷殷话语,十几年来的可爱依偎仿佛还在眼前,可这一刻,她终于也离开了他们的羽翼,展开属于她的翅膀,飞向高空。
  但愿,她能一生平安喜乐,不要有忧愁、悲伤。
  但愿,她能平平顺顺,不要有风云波折。
  但愿,她能得到她的幸福,展现她的光彩。
  “进去吧。”家里还有婚宴呢,内外五十席,还须他们主持参与。
  云珠静坐在彩舆里淡定地任仪仗队绕城一圈,反正别人就算是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她的模样……此时的她,还在想着昨夜瓜尔佳氏对她所说的话。
  “云珠。”带着蔡嬷嬷来到辛夷坞,对着即将随云珠进宫的郭嬷嬷图嬷嬷(图门氏,是瓜尔佳氏一手培养出来的,为人少言寡语,手段却极是厉害,很能镇得住人,年龄比蔡嬷嬷小比郭嬷嬷大,约四十岁左右)嘱咐了几句后,便进了屋子里,将早就备好放在红木盒里的春宫图递给了她,让她睡前看看。
  不用看云珠也知道是什么。脸上还是飞上两抹霞红,娇嗔了一声:“额娘。”
  瓜尔佳氏摸了摸着她如水般顺滑的青丝,顿了顿,还是问道:“云珠,你喜欢四阿哥吗?”那个相貌清俊气质尊贵而温和的少年,即便本身不爱招惹美色,女人也会不由自主地倾心吧?她的女儿要面对多少挑衅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安危啊。
  云珠微愕,想不到瓜尔佳氏会问这个,虽然内宅、皇宫看不见的血腥争斗已经说过很多,她还是以为这晚瓜尔佳氏会跟她讲一些夫妇相处心得什么的,或者再重新强调一次女人间的争斗——她这个额娘,总怕她生长的环境太过安逸,进了宫会被打压、受气。
  “额娘。”她抓住瓜尔佳氏的手,认真道:“春和当了四阿哥的伴读这么久,您以为我会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么?您放心吧,我不会轻易将心交付给一个男人的,就算要交,他也不会是一个帝王。”还是个风流爱色的帝王,她又不是自虐狂。
  这次轮到瓜尔佳氏吃惊了,再怎么说四阿哥无论身份、相貌、才气、能力都属上乘,女儿居然也能不为这些迷惑,反而清冷地看透了这些所带来的……这是幸还是不幸啊?怕女儿丢了心,迷了智,犯了后宅争斗大忌,可她这么一说,这样的人她都不心动,难道竟是注定了要冷心冷情地过一辈子?!“这——”
  “额娘,你放心,我会活得很好,很幸福的。”云珠弯了弯唇,重复了昨晚最后对瓜尔佳氏说的那句话,她的幸福,从来便不是爱情。
  礼乐鞭炮声中,仪队开至紫禁城门外,众人下马步入,女官随彩舆入,到乾西二所前下舆。云珠在女官的恭导下入宫,在礼部司官的唱喝声中,行各种大礼,到了合卺吉时到快才被赞事命妇引进新房,上合卺酒。
  天色未暗,龙凤烛火已燃,映着一屋子红光华彩,弘历怔怔地看着端坐床上的云珠,她好似坐在红霞彩光之中的姑射仙子,肤如皎玉,吐息如兰,冠上的明珠宝石辉映着彩光,身上的凤袍在烛光中美如流光焰火,可这些,都掩盖不住她那如水般透明秀丽的姿容。
  与她这个人相比,所有的珠光宝气,庸俗如土。
  与她相比,这世上的名花美人,都脱不了**凡胎的俗艳。
  “新郎新娘该行合卺礼了。”有人掩不住笑意地出声提醒。云珠掀起低垂的眼睛,浅横了呆立在跟前的人一眼,复又低下螓首。
  真正是目如点漆,澄澈如秋泓,深邃如星夜,柔软如流波。只这一眼,那《洛神赋》所形容的美便如嚼腊,什么味道也没有。
  奇怪的是,她的这双眼睛形状并非多美,不是水汪汪的大眼,也不是俏丽的桃花眼,更不是妩媚的凤眼……也算是凤眼罢,只不是那么标准,它更细长,像淡淡的细细的水波……配上她的脸、她的眉、她的鼻和唇,真正完美极了。
  这是他爱新觉罗.弘历的妻子,是他执手一生,生同衾死同椁的人。他接过合卺酒,上前一步,“云珠?”不是喊福晋。
  云珠唇边绽出一抹羞赧的笑,优雅地接过酒,手慢慢举高,与他相交,微仰起头,喝下。细嫩的颊上立即浮上浅浅的桃晕。他看得极清楚,那肌肤真真嫩如婴儿,没有半点瑕疵,没有半点脂粉。
  可怜的弘昼福惠等人就算有心要来闹洞房,也被雍正抓去太和殿进宴了。
  今晚,乾西二所奏唱的乐曲多是满族传统的新婚赞美、愉悦的曲调。而在太和殿,则是国典鸣赞奏乐。一同与宴的是王公大臣、领侍卫内大臣、朝中堂官及藩邦使节等,规格极高。
  皇子大婚,按照规矩一般是在保和殿举行筵宴的,皇后乌喇那拉氏心中不满地看了眼不掩风光得意之色的熹妃钮祜禄氏,即便弘历是默认的下个皇统继承人,她也不喜皇帝这么明晃晃地宣告天下——只有帝后大婚才有资格在太和殿举行筵宴,连自己这个皇后都还未有这种荣幸过,也不怕新人享不起这福,折了寿。
  熹妃钮祜禄氏一点也不知皇后心中的不满,这是她第一次,出现在王公大臣面前,高踞上坐,荣光无限。这是她生了一个好儿子得来的,未来,她的儿子就是这大清的主人,而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圣母皇太后,是这个国家最顶端的女人。
  美好的日子,还在未来等着她。
  为了这一刻,以前的种种算得了什么……
  龙凤和鸣得秘辛(上)
  “爷肚子饿不饿?”
  “什么?”弘历有点茫然,这是什么状况。
  “我肚子饿了,你呢?”云珠唇角一弯,细长的眼波一闪,笑容璨然,像一簇簇月下玉桂,带着点小俏皮。
  期盼已久的新婚之夜,就算是饿,那也不是肚子。弘历有些赧然,不过瞅着眼前一脸理所当然的小女人,心里却觉得甜甜的,很温馨,她在自己面前并不矫揉造作,想什么要什么都直接说出来呢。“你是我的妻,以后叫我弘历就好。”不必称呼爷,“还有,我肚子也饿了……你想吃什么?”瞄了瞄房里放的饺子饽饽,都是生的,还有花生、枣、桂圆等,也不是填肚子之物。
  “我本来让人备了些糕点的,可是天冷,又放得久了,吃坏了身子可不好,还是让人上些粥吧。”云珠有点不好意思了,从昨晚开始,瓜尔佳氏就不让她吃东西了,尤其是那些汤汤水水。
  弘历点了点头,走到屋外吩咐了一声,又回来:“我顺便让人备了热水,你一会儿泡个澡,累坏了罢?”连他都是从早到晚没个停的时候,何况是她,肯定是顶了一天的空肚子累坏了。
  “有点累,那你呢?”云珠问。主要是身上穿的戴的一层层,沉重又繁复,外面天冷倒还不觉得,进了新房,屋子里烧得暖暖的,又在屋角处放了几个炭盆,就有些显得闷热了。
  “我也洗个澡。”他弘历微挑了下眉,兴味十足地瞅着她,云珠脸红了红,瞪了他一眼,色龙!
  “等我。”他忍不住在她颊上亲了一口,觉得唇下的肌肤丝滑细嫩无比,香软软的,真想一口咬下去。
  云珠脸愈发红了,像朵芙蓉花,粉粉的,烛光下娇艳无比。内心却忍不住吐糟,如果她的内里真是个十几岁少女,还真顶不住这色龙的调戏……希望他的技术能好点,女人的第一次可不好受。
  很快,一位眼生的嬷嬷进来回禀热水已经备好了。云珠睇了眼灵枢,她正捧着自己要更换的衣袍恭立着呢。素问和郭嬷嬷想必正在清点她的嫁妆及熟悉乾西二所里的宫人嬷嬷吧。
  云珠来到安放了大浴桶的偏房,挥退了人。
  那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领着原要给她搓澡的宫女退了下去,同灵枢一起守在门外。“奴婢灵枢,不知嬷嬷如何称呼?”灵枢轻声问道,脸上的笑意让人见了觉得亲切。
  “不敢,奴才姓叶赫勒,灵枢姑娘称奴才叶嬷嬷即可。”
  原来是叶嬷嬷。灵枢笑意更深了些,乾西二所里有不少她们的人,但都不起眼,这叶嬷嬷会在这里真是个大惊喜,她是富察一族在世祖初年就安排进入内务府的镶黄旗包衣后代,承富察一族暗中庇护照顾才渐渐在内务府站稳了脚跟,对富察一族很是有心,可惜富察一族从世祖到圣祖到当今都没想让女儿进宫当嫔妃,叶赫勒氏也只是久久传点紧要消息出去,并没多大用处。这叶嬷嬷是叶赫勒氏这一代比较出色的女儿,又选择在宫中当嬷嬷不嫁人,便成了富察一族在宫里的重要耳目之一,在宫里很得皇后乌喇那拉氏重用,暗里却是皇帝信任的人,没想到会被调到这里来。“奴婢初初进宫,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哪里做得不好嬷嬷可要不吝指教。”
  “都是伺候主子的,姑娘何必客气。”叶嬷嬷也笑了,这灵枢是四福晋身边得用的,想来也是知道什么。这么想着,神色缓了不少。
  两人便开始一句一句聊了起来,叶嬷嬷简单地说了下乾西二所的位置,有几进院,都是什么格局,目前是什么人在负责洒扫。而灵枢则聊了聊云珠的性情,一些生活习惯,稳了叶嬷嬷有些不安的心,虽然听说四福晋待人温和大方,可那毕竟只是听说,近身侍候的跟远距离处着看的可不同,如人饮水。
  摘了几朵玉兰花,慢慢地放进嘴里轻嚼着,云珠放松着身心,今天确实有些累了……不过精神却有些亢奋,当然,对大婚后的生活期待是一部份,最大的原因是自从空间生成后她的精神力进展飞快。
  在空间里打坐、做瑜伽吐纳的效果出奇地好,不仅是精神力的飞速壮大,连她的身体,她都能感觉到愈发地柔若无骨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她站了起来,自己穿好衣袍,说道:“进来吧。”叶嬷嬷和灵枢在外头的说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回到新房,热腾腾的鸡丝燕窝粥还有几样爽口的小菜已摆放在四季富贵黄花梨木圆桌上,看得云珠口水直吞,她真的好饿!
  一声浅笑传来,云珠侧转过身,一身枣红常服的弘历正温笑地望着自己,“不是饿了,站着看就能饱?”说着牵着她的手一道走到桌边坐下。
  灵枢帮两人盛了粥,云珠对她说道:“你下去吧,明天再让人来收拾。”
  灵枢知道云珠的习惯,她也不喜欢身后那几个宫女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打量,便朝弘历望去,他不在意地道:“听你们福晋的。”
  “是。”灵枢领着几个二等宫女退了下去。
  云珠开心地朝弘历笑了笑,端起碗慢慢地吃起来。
  看着她仔细地咀嚼、咽下,那轻松享受的模样仿佛吃进嘴里的是什么难得的美味……动作也很优雅、可爱,这与上元夜时她给人的感觉又不同,这时的她更自然、更娇俏可爱些。古人发明“秀色可餐”这个词,以前不过觉得略可形容,现在则觉得意犹未尽……弘历胡思乱想着,连下了两碗粥进肚也没发觉,想添第三碗时粥都没了。
  他尴尬地放下碗,对云珠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今晚的粥格外好吃。”
  云珠“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喜欢吃改天再让厨子做就是,晚上吃多了也不好。”便拉着他,起来在房中走走看看起来,道:“我还没仔细看过这些家具呢,都是黄花梨做的,很漂亮。”
  黄花梨木纹理清晰,如行云流水,非常美丽,而这房中的更是颜色棕黄,比一般的还要浅些,闪着幽幽的光芒,很是柔和,适合年轻人用。
  桌、椅、凳、柜、架、几、屏风、床榻……皆是苏杭款式的浮雕嵌各色木、石、象牙、螺钿,辅以夔龙夔凤纹饰,风格清雅,工艺精良。
  弘历握着她柔嫩无比的小手,道:“木料是皇阿玛选的,款式是我订的,喜欢吗?”
  “喜欢。”云珠点头道,“显得房间敞亮,清雅。”明天她要将自己做的一些布艺摆出来,到时会更温馨舒适。
  转得差不多了,他拉住她,哑着声问:“累不累,歇了可好?”
  云珠低下头,耳垂处微微闪着粉红的细腻光泽,脖颈在烛光的映照下分外白嫩诱人,弘历见了觉得喉咙发干,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大床。
  放下她,他轻轻覆了上去。虽然渴望,急切,可心中更有一股子柔情,使得他慢慢地品尝,安抚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恐、不安、羞窘。不过这种想法在褪了她的衣着后有些艰难起来。
  他的赛云珠是一个得上天眷顾的女人,他再次肯定。这么完美细嫩的肌肤,淡淡玉兰花体香,还有柔若无骨又极富弹性的美妙触感……简直让人痴迷、沉醉。
  他不知道,云珠比他更震撼。
  这一次进宫,或许是她的命运已与皇家连到了一起,或许是她的精神力大有长进,已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皇宫中那汹涌澎湃的龙脉灵气及两处冲天而起的紫色龙气——正是它们,才让上次进宫选秀的自己得益不少,这次空间里的玉兰依然有所颤动,不过效果已经不大。
  真正令她吃惊的是从与弘历亲热开始,她就感觉到自己灵魂深处似乎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气腾了出来,与他身上那股浑厚的龙气慢慢地缠绕在一块,并渐渐地将之吸入了自己的空间里……
  看过金庸小说的人是不会忘记北冥神功和吸星**这两样功夫的,云珠发现自己的空间无师自通,竟也跟练了那两样功法一样,在汲取弘历的龙气,虽然只是一丝,却是连绵不绝的,她就算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为了想更清楚地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将手环上他的脖子,在他俯过头来时,羞怯又动情地亲了上去——
  弘历一顿,遂惊喜热情地回吻着她,成功地挑开她的唇瓣,将舌头探进她嘴里,追逐着她的,温柔地**、嬉戏……着迷地吸吮着她的小舌,与她共舞。“好甜……”
  看着快要闭过气去的小女人,他又是好笑,又是迷醉,吻她的感觉极美,津液芳香,小嘴香软,更第一次有种灵魂飘起来的失重感,心怦怦怦直跳。“喘气呀,小傻瓜。”见她美眸微睁,柔润晶莹地闪着波光,像沁人的春泉,醉人的美酒,清柔秀美的脸蛋粉红粉红地,像晨光中的芙蓉花……本是娇柔妩媚无限,偏她红嫩嫩的唇却又傻傻地听他的话吸进好大一口气,不由乐了!心中爱意涌起,低头又是一顿狠亲。
  云珠将心神沉进空间里,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就快要得到却还差了一些……这种冥冥中的预感是以前没有的,知道与汲取弘历身上的龙气有关,她干脆不管了,反正这家伙身上的龙气凝实浑厚直冲天际,自己这一丝的汲取就是持续个几十年也分不了他身上的十分之一。
  这个男人对她是很用心的,她感觉得出来,他在尽他所能地顾虑她的感受……她也不好在这种关键时候分神,总得让他觉得她好,好到无人能及才行。她放开心神,开始身心合一地配合他,感受起这世人的第一个**。
  动情的云珠像一池春水,柔美清甜。爱她的时候,感觉身下的她,是娇嫩的花蕊,让人想狠狠地爱进身体里时又怕吓坏她。
  这滋味太过美妙,令他欲罢不能。
  云珠是直接被累晕过去的,身体上的,还有心神上的。从他进入她的身体时,他身上的龙气就一**地通过她的身体进入到她的空间,那种影响灵魂的震颤难以言喻。痛苦而又愉悦的感受,像大海的波浪,无穷尽……而这种时候,她已无力去保持神智的清醒,去计算探索空间的变化,只能让心魂随着身体所带来的感受一次次被抛向高空,最后爆成烟花碎片。
  龙凤和鸣得秘辛(下)
  黑暗的虚空中,她踽踽独行,不知多久,停了下来。
  她看到,鸿蒙如巨蛋,其中孕育着各种各样的灵根,其中有一仿佛亘古存在的青莲,有一天诞出一生灵盘古,盘古手持青莲本体碎片化成的开天至宝之一开天斧,在鸿蒙中劈开一空间……最后身陨生成洪荒天地。
  山川河流,天灵地宝,悠长的岁月之后,有一蛐蟮偶得鸿蒙青莲的莲蓬化成的造化玉牒修成正果,自称鸿钧,为天地第一圣。鸿钧在大罗天紫宵宫传道,收弟子:有盘古元神所化的三清、女娲为入室弟子,接引、准提为记名弟子,他们也先后都修成了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即圣人。
  圣人不死不灭。
  可是连圣人都要争天地气运。没有足够的气运,道统便难以为继,门下弟子更可能在天地大劫中化为灰灰……
  从盘古开天,洪荒生成,便一直有生灵在争天地主导权,亦即气运。当然,对于洪荒万万生灵来讲,这也是天地大劫。从一开始的龙、凤、麒麟之争,到巫妖之争,到妖人之争、封神之战……洪荒经历了一次次地破坏、创伤,虽然鸿钧及诸圣不得不出手修补,可天地灵气却渐渐地流失。
  导致洪荒彻底破碎的是突如其来的神魔大战。此战亦可称之为诸神的黄昏,陨落的神魔妖灵不计其数,虽然魔神罗喉最后被斩杀,可几大圣人也受创过钜不得不自封元神,洪荒因经不住混乱而庞大的神魔道法元力的冲击而碎裂坍塌……处处崩溃,侥幸留得命在的生灵纷纷逃离,而那些气运不散的道教佛门则利用未在大战中损坏的先天至宝在天外天开辟道场另居。
  以身合道的鸿钧道祖不得不再次出来力挽狂澜,可惜,这次没了其他圣人的相助,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天材地宝来修补洪荒,鸿钧只得无奈地将洪荒碎片凝炼出一星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将实力最弱的人类迁移到上面,并布下禁制颁下道令,严禁神魔仙于凡间争斗,干涉凡尘皇统气运更迭……其余的,爱干啥干啥,爱怎么活怎么活,争争斗斗他更管不着。
  道祖合身天道去了,众人也实在没什么气力争了,以前圣人在时,三皇五帝也争的是人间气运,现在圣人都封印了,洪荒毁了,人类星球被下禁制了,层次高的进不去,一些混在人类里的修士,层次太低又出不来……气运什么的,于他们来讲成了浮云,最重要的还是提高修为,冲破虚空上的禁制,回返天庭比较重要。
  于是,残留在地球上的灵株灵物成了这些修士争夺收取提高修为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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