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凌箫天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谁也没有料到会被你给扑倒了,他更是苦笑,“其实,他们已经被我反锁住了,但是不难保他们不会突然踹门而出,保险起见,这洞房事宜还是等回家后再继续。”
  萧七儿恼怒不已,手忙脚乱的扣好自己的外衫,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幸好火势不够大。”
  角落里,两道身影欲言又止的盯着这一幕戏剧性,原来真正的强人不是凌箫天了。
  上官宏心领神会的摸摸自己的小心脏,“我还以为他们真的开放到随时随地都来一场真人秀。”
  “应该庆幸我们来迟一步,否则,这前戏被逮到了,二哥恐怕会挖了我们两人的双眼。”姬于桀莫名皱眉,但为什么他们一看到这一幕,却更是兴致来犯,目不转睛的盯着瞧着探着?
  “其实我们两个可以收敛起自己的好奇心的。”上官宏后背发凉,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身后不远处的压迫感正慢慢的朝他移动而来。
  果不其然,凌箫天总觉得船舱里有两道偷偷摸摸的身影,走进一瞧,这两人还在谈观后感?
  姬于桀大惊失色的退后两步,靠在冰冷的船舱上,苦笑,“那个,二哥,其实我们只是刚刚路过而已,没、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什么叫做不该看见的东西?我和七儿之间有什么不该被看见的?”凌箫天和颜悦色的靠在两人的肩膀是,一左一右的将两人驾驭着走进去。
  上官宏连连强调,“二哥,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什么,刚刚才出来,还来不及看你们就刹车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们没有刹住车,你还会继续观看?”凌箫天扬言而笑。
  上官宏浑身上下都在发颤,急忙解释,“二哥,我错了,我以后一定管好自己的这双眼珠子,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我一定设定一个自动系统,特别是你跟七儿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定屏蔽一切视觉,听觉。”
  “我也是,我现在就屏蔽。”姬于桀伸手表示赞同。
  “可惜、迟了。”关上了舱门,凌箫天伸手揉捏揉捏自己的十指,感觉好久没有动过筋骨了。
  “二哥,你可要想好了,如果等一下我和五弟都负了伤,我们的形势可是很不利于营救大哥啊。”上官宏退后两步,寻找着某个安全点。
  “四哥说的没错,二哥,就这一次,我和四哥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如果负了重伤就不利于行动了?也行,我轻点就是了。”凌箫天脱下外套。
  萧七儿默不作声的站在舱门外,随着一声声破碎的声音传出来,一下又一下的抨击着她的耐心,他不会真把他们给弄成重伤了吧。
  在临近沙岛的五十海里左右,两艘快递一左一右的从两个方向驶去,为了不引起沙岛上的保卫注意,他们只是四人行动,小范围的从两栋别墅内入手。
  而其中一栋别墅里,己无名正陪着一妖冶无双的女人随心雅兴的下着象棋。
  “很好奇你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突然上岛了。”女人笑容甜美的把玩着手里被吃掉的棋子,淡然道。
  己无名随手放下,“今天总觉得有什么好戏上演,如果不来,岂不是浪费了自己编排了那么久的剧本!”
  “是吗?什么好戏?”女人翘起一腿,一手撑住脑袋,一手轻轻摇晃着酒杯。
  “你也很好奇?”己无名放下棋子,一局棋到最后竟是两败俱伤。
  女人轻看了一眼棋盘,笑道:“果然不愧是己无名啊,宁肯鱼死网破,也不愿投降求饶。”
  “你也说了既然能同归于尽为何只是自己下地狱?”己无名拿起酒瓶倒上一杯。
  “也对,这局棋恐怕从一开始你设定好的就是同归于尽吧。”
  “知我者非嫣也。”他一手和盘,将棋盘内所有棋子悉数混合,见着混沌不清的牌局,心里不禁止不住得意笑颜。
  女人放下酒杯,温柔的拉住他的手,轻摇脑袋,“小心一点,别玩过火了,我不敢保证我这里够不够坚固陪你玩这一局。”
  正文第七十一章身受重伤
  己无名甩开女人的手,眼神犀利,“你不会打算临阵脱逃吧。”
  “我只是劝你做好后路而已,今天这样的形势明显不止一对人马。”女人瞬间脸色阴沉,看着附近海域上设置的监控器械里传播而来的信号,不禁心底微微产生一丝悸动。
  己无名诧异的瞪着正在朝着沙岛而来的三只军舰,手中的酒杯竟自然而然的轻微晃动,“他们是谁?”
  “没猜错的话应该凌夫人派来的。”
  “军舰?”己无名苦笑,“的确只有她有这个本事。”
  “接下来怎么做?弃岛?还是拼死一搏?”女人站起身,大红旗袍将她的身材包裹的更是丰满,一起一伏的胸口处,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己无名蹙眉,一只手捏住鼻梁,“这个女人果然会插上一脚,原本以为不过就是一个雷圳毅,何必用得着她亲自出马,看来,我高估了凌箫天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不是你高估了,而是你根本就没有估计过。”女人冷笑,“被告诉我,你想搏上一搏?”
  “我想是这么蠢的人吗?”己无名冷漠的站起身,走到女人身前,用力的一扯,将她毫不避讳的揽进自己怀里,低头轻嗅一把她妩媚动人的芳香,冷冷一笑。
  女人不为所动的推开他的身体,眼神里波澜不惊的拿着他,“我只喜欢强者,等你有那么一天的时候,我会自己把自己送上门的。”
  己无名一把抓住女人的长发,将她扯进自己怀里,冷冷一哼,“你的意思是我不够强了?”
  “比起凌箫天,你认为呢?”女人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冷漠的朝着出口而去。
  己无名攥紧双手,“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他的尸体拖到你的面前。”
  “我想我会拭目以待的。”女人妖媚的伸出一手轻轻的滑过己无名的胸膛,嘴角含笑的从别墅内走出。
  己无名一个人单独的站在偌大安静的客厅里,闭眼聆听着四周传来的轻微的响动声,西面三十米外,有树林草丛诡异不安的簌簌声,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个。
  他睁开双眼,似笑非笑的玩弄着手里的短刃,嘴里喃喃自语:“来的真快。”
  “老板,林小姐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人都来了,我们就这样离开是不是太过便宜他们了?”己无名泰然的坐在沙发上,一手托着腮帮,双眼目不斜视的看着不远处的大门。
  萧七儿大喘一口气,从树梢上随着凌箫天一跃而下,两人立于二楼隔间的窗台之上,她稳稳的站住自己的双脚,俯视一下自己身下的几个身着黑色西装,正在聊天的保镖们。
  凌箫天轻柔的握紧她的手,从阳台上跃进屋子里。
  屋子里有些黑暗,拉上了重重的窗帘,有点霉臭味,显然是常年没有人气的诟病,满屋子的空气不流通。
  萧七儿默不作声的跟着凌箫天的脚步走,两人一前一后的从房间里走出。
  凌箫天抬头看了一眼四处都安装上的摄像头,眉头不由得有些凝重。
  萧七儿苦笑,“看来我们根本就不用东躲西藏了,恐怕从一下船开始就有人用着这玩意儿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看的真真切切,必高清录像还清楚吧。”
  凌箫天不由自主的揉揉她的脑袋,淡笑,“可是有人就喜欢跟我们玩猫捉老鼠,就这样被他们发现了,岂不是浪费了人家的一番苦心?”
  “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头行动?”萧七儿笑的满面春风,指着自己的身后,“我上三楼。”
  “我去一楼。注意安全。”凌箫天轻轻的在她额上一吻,两人立即从两面出发。
  己无名篾笑的盯着显示器里的两人,不自量力。
  凌箫天绕过楼道,从二楼直接跳下,在进入一楼之时,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己无名。
  “你来了?”己无名没有睁开双眼,只是语气冷淡的对着他说。
  凌箫天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坐在他的对面,看着满地的棋子,冷笑,“看来我的到来让你动怒了。”
  “凌箫天,有时候你真的太高估你自己了。”
  “我只是一直很自信而已。”凌箫天抓着一颗棋子,仔细的揣摩它的棱棱角角,笑意不禁浮上心头。
  己无名睁开双眼,看着对面坐着的凌箫天,看着他依旧的处变不惊,双手不知不觉的攥紧,却依然语气平稳,一贯的冷淡。
  凌箫天在棋盘上随意的放下一颗棋子,笑道:“不如我们玩一盘。”
  己无名伸手让身后的保镖拿出新的棋子。
  凌箫天不言不语的放下棋子,“我很好奇七儿能不能找到大哥。”
  “你是希望她找到,还是找不到呢?你就不担心我跟叶誉阁其实是联手对付你?”己无名笑的很纯粹,几乎是没有任何掺假的表情。
  凌箫天不以为意,“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想七儿应该能找到吧,我的七儿有时候比男人更有能力。”
  “当然了,一个杀手能力不强怎敢来杀你?”己无名重重的放下棋子。
  凌箫天点点头,“没错,我怎么忘记了我们之间巧妙的相遇。”
  “你现在说这些莫不成是想告诉我你们伉俪情深?”
  凌箫天放下棋子,嘴里含笑,“我只想说一个女人完完全全有本事改变一个男人。”
  “莫不成你是想对我用美人计?哈哈哈,我还真是拭目以待啊。我等着,看看咱们凌爷送上个什么美人来诱惑我。”己无名冷冷一笑,眼角处瞟了一眼身后的保镖。
  保镖转身离开。
  凌箫天依旧直视着棋盘内的相互厮杀,不时凝重眉头。
  三楼处,一道身影从楼道上一跃三跳,直接躲进一间紧闭的房门内,屋子里依旧是黑暗一片,只是她微微的感觉到除了她自己的气息外,隐约的还有一股很是柔弱的呼吸声传来。
  她拿出手电,举手望去。
  白色床单上,一个身影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双手双脚被束缚在床头床尾。
  萧七儿本能的靠近床上的身影,手电直直的映在他的脸颊上,苍白的脸色让床上的人的脸颊有些微微扭曲,连呼吸声也是断断续续,想必被折磨很惨。
  床上的人始终没有生气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如此强烈的光束照在他的双眼处,他也是漠然不动,看来已经昏睡而去。
  看清楚了他的五官之后,萧七儿不禁大大的喘上一口气,她又惊又喜,惊的是终于找到了一个人,可是他看来命不久矣,喜的是那人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熄灭里手里的手电,萧七儿缓慢的推开房门,注视着门外的动静,显然还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行踪。
  她苦笑一声,是没有发现,还是不想来逮捕她?
  或许后者更有可能。
  萧七儿推开房门,竟不再躲闪,大摇大摆的站在楼道处,一间一间的推门而进,然后又一间一间的出来。
  最后,三楼最后一间房微微虚掩。
  她有些疑虑,这样明显的露出一丝门缝,她竟有些怀疑是进还是不进?
  轻轻的推开了门,萧七儿还是站在了有些微弱灯光的房间,不同于另外几间房,这里竟然还有灯光,难不成己无名正坐在里面的沙发上等待她的莅临?
  “今天又想来说什么废话?”屋内之人语气不善,连头也不抬的只是盯着自己手里的书籍,不时揉揉自己的眉心,显然是有些焦灼。
  萧七儿惊愕的瞪着那道落寞的背影,嘴角竟情不自禁的浮上笑容,脚步微微缓慢的走进他。
  “无论你怎么说,我想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雷圳毅索性闭上双眼,连看也懒得看进入屋子的人。
  萧七儿苦笑,站在他的身后,更想逗逗那个闭眼冷言的男人,一手轻微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长叹一声。
  雷圳毅蹙眉,睁开了双眼斜视了一眼肩膀是的一只手,语气更是不善,“难不成今天劝说不行了,就想改用刑伺候了?”
  萧七儿伸出双手,一同放在他的肩膀上,又一次的长叹。
  雷圳毅甩肩,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脱离,冷冷哼道,“劝你自重。”
  “雷爷,你就不看看我是敌人,还是朋友?”萧七儿压抑着心底的笑意,故作平静的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雷圳毅微微愣怵了三秒,回过头,哭笑不得的盯着站在身后双手环胸的女人,再次冷冷一哼,“逗我玩儿啊。我可不是二弟,我其实很记仇的。”
  “想必我今天注定要功过相抵了。”萧七儿看着他双手双脚上的铁链,从发间掏出一根银针,轻轻的触碰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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