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一只灵智极高,修行不久便能化形的七阶魔兽飓风鹦鹉半跪在叶迟面前报告:“大王,有一队乘着翼马的高阶兽人和人类上山捕猎了,车里有高阶魔法师,西麓的守卫队拦不住他们,反而低阶损失了好几只没有化形的低阶魔兽。”
“是吗?”叶迟这些日子为了精灵的事满心烦躁,又听到有人杀了他的魔兽,心里莫名地窜起一阵火苗,脸上虽还能保持着平静,动作却带了几分急躁,招呼小红和在他身边轮值的双头蛇:“走,小红、小双,本大王要亲自下山一趟,给那些愚蠢的兽人和人类点儿教训!”
不能为了一个精灵而放弃整座圣伯多禄山,暂时不管他了,先打服了这些敢和他作对的人再说!
叶迟也不知自己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暴躁易怒。明明他刚被传送到这片山时更孤单更渴望回去,而且那时生活的也更清苦紧张,他都能自娱自乐地教学生;可是在这座山里站稳了脚跟,食物和生活都变得优渥的如今,他的心态反而更不好了。
也许是因为时间越久他就越担忧温彻斯特会急着找他,所以自己也不可抑制地急切了起来吧。这片土地气候太温暖,而且似乎是因为近海的缘故,水气丰沛,植物四季长青,无法判断季节和岁月。他已经不知道他们是来了一年还是几年,只知道这具身体已经到了不会再成长的地步,再也无法以身体的成长来计算时间流逝了。
叶迟无暇想更多的事,带着魔兽们就下了山,用拒马栅堵住了唯一一条能供翼马上下的大路,自己坐在大石块上隐在密林中,由小双拿着一柄双手重剑站在大路中央拦截。
这只双头蛇化身的人类并不太习惯用手,巨大的重剑被它插在地上,一双软绵绵的人手搭在剑柄上,双眼犹然留着瞳孔细长的蛇类特征,阴冷地扫过上山的人类和兽人。
“此山由我开,此树由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若敢说不字,一棍一个不管埋!”双头蛇的声音中还带着咝咝的阴冷,这段打劫专用的开场白即便是翻译成大陆语也依然霸气侧漏得无法直视,再有小双本人和身后巨大炎狼的形象气质加成,活生生就是个杀人无数的残暴强盗。
更残暴的强盗头子正坐在树林后面带了一群魔兽围观,在那群兽人高喊着“砍死这个变态j□j狂”冲上去时,指挥魔兽抄了他们的后路,并亲自动手召来冻雨寒风,瞬间把来攻打他们的正义小队陷在了一走一打滑的冰场里。
翼马的脚都被冻在坑里无法行动,稍一动就被冰划得鲜血淋漓;从马上下来的兽人战士们也被这从未见过的坚冰滑得走不动路;倒是车里的魔法师因为有车子保护还没冻得太透,连续施展了几个植物系魔法,令附近的藤蔓长出来困住小双和其他魔兽。
双头蛇忍不住现出原形,一个头喷出毒液,另一个头喷出雾气,长尾卷住那些兽人,而小红则对着植物吐火,烧断了那些要缠向他们的藤蔓。同来的低阶魔兽们围住魔法师,水系、火系、土系、冰系、风系各种魔法交杂在一起,把车厢完全吹成粉末,倒是到了魔法师身上稍稍手下留情,只把他的衣服撕烂也就算了。
这群人中似乎还有个曾被绑过家伙,颇有经验地低声安慰着众人:“不要紧,它们看起来可怕,不会真的对我们做什么的,只是……”他吸了吸鼻子,略带些心酸地说道:“只会扒掉我们的衣服到处摸摸而已。”
只会摸摸?满腔郁火不知往哪儿发的叶迟冷笑了一声,隐在林后指挥道:“把那个说话的兽人的衣服给他,让他回去拿钱给这群人赎身!我倒要让这群人知道知道,这座山已经是我胖达王的了,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这些孩儿们也不是受伤之后随便看看摸摸就能弥补创伤的!”
在死亡和失贞威胁下的兽人和人类瑟瑟发抖着,却也无力阻止事态滑向更恶化的地步,只能寄望于那个幸运的被选作传信人的的兽人早点拿着足够的钱来赎他们。
不远处却有一名穿着长长兜帽斗篷的精灵站在浓密的树荫里看着下面这悲惨的一幕。他的脸色也如刚才落下的雪花一样冰冷,对着那些被扒光的兽人和人类毫无同情之色,更专注于那些魔兽的猥琐行为,和林间熊猫的暴躁表现。
他想起了前些日子看到熊猫时,一双小短腿中间那片雪白中透着淡粉的毛皮上显露出的,略带些水润红色的小小器官。
“居然还有……发情期么?”
49、开始 ...
胖达王老师的课外教学还没结束,那个运气好回家筹钱的兽人走了,剩下的魔法师和战士们却还瑟缩在魔兽的威胁下。这群魔兽在观察过程中,便会有一只半只特别聪明、精神力强大的能化出近似人形的怪异模样,就是不能完全化形的,有的也能比照着人类和兽人身体某一部分,将自己的肢体化成类似的模样。
远处树丛中的精灵将这可怕的一幕收入眼底,淡金色的长眉微微皱起,不禁为这变化成动容。这些绝不是魔兽可以拥有的能力,唯一的解释便是那只伪神赐予了这些魔兽力量。
“能够改变魔兽的物种,这简直是踏入创丨世神的领域了。难道在诸神陨落退隐这么久以后的今天,又有一位司掌创造的神祗要诞生,”精灵一手扶着树干,翻掌间便拿出一枝翠绿鲜嫩的细巧嫩枝。这植物看起来并不起眼,却是连他这个曾踏遍神界、瑞珀提埃大陆和亡者之土的观察者也不曾见过的,仅仅出现在伪神居住地的植物。
这个伪神必定也拥有化成人类形态的能力,不知是像这些魔兽一样只能伪装成其他人的形态,还是拥有自己独有的外表呢?也许也像现在这副魔兽外形一样憨态可掬,肚皮软绵绵的,脾气还有点暴躁,碰一碰就用爪子抓人……
无论怎么想,人类形态也不可能比这副软绵绵、圆滚滚、毛皮丰润的模样更可爱了,还是保持这样子更好。精灵关注的重点不知不觉又绕回了熊猫本身的变化上,踏着树枝跳跃到更接近课外教学的地方,欣赏着叶迟霸气侧漏的姿态。
这群勇者没能像前辈们那样幸运地在观常课结束后就扔下山,而是被驷马倒攥蹄绑了起来,□地扔进了间堆放杂物的小竹屋。周围还有警惕性极高的魔兽监视着他们,直到那名兽人带着更多勇士来劫人……
山上就留下了更多人质,另一名温顺听话的兽人被则放下山去拿赎金。
魔兽们的生活无非是吃肉和修炼,对于金币和奢侈品都不感兴趣;叶迟是从空调电脑的环境中穿来的,现在连竹床和没有调料的烤肉都能忍得习惯了,要钱更是毫无用处。收下赎金放了人质之后,他就让魔兽们把钱分成小份用大片厚实的树叶包起来,交给行动最灵活的钢羽雕带下山去救济附近生活困难的居民。
圣伯多禄山脚下,钢羽雕化身的强悍兽人闯进了一户又一户破旧简陋的猎人和农奴家中,扔下装满钱币的树叶包裹转身就走,只有一句冷酷的留言回荡在庭院中:“这是圣伯多禄山的主人胖达王给你们的!”
钢羽雕离开后,打开包裹的苍老兽人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脏污的脸上被这喜悦之泪冲刷出一条条沟壑,双手捧着包裹喃喃低语:“感谢胖达王赐予我们钱财,愿胖达王永远庇护我们,让我的孩子们也能过上好日子。”
纯净强大的信仰之力从山下升起,与之前因恐惧而形成的神力不同,这种力量就如温柔的河水滋养着叶迟的经脉丹田。失去内丹造成的丹田虚损破漏终于被完全修复,叶迟心头仿佛感应到无数人的感激崇敬,化作点点愿力汇入丹田薄雾般蒸腾的妖力中。
他从竹屋里慢慢踱出,负手站在那杆“替天行道”的大旗下方,心中一股英雄豪气油然而生。
没错,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他劫富济贫收取信仰,也是替天行道、众望所归!不过既然要竖旗造反,总得有个指导政策,以后是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路线好,还是“打土豪,分田地”的路线好呢?
背后仍旧落着一道灼热得让人心烦意乱的目光,不过叶迟已经习惯于忽视这个怎么也抓不住的精灵,顶着被窥视的压力亲切接见了刚从山下回来的钢羽雕。
“你做得很好,那些兽人都很感激我们,这样一来魔兽们也更容易下山和兽人交流,洗脱我们在兽人之间的不好形象。等到将来山下,甚至更远处的兽人们都接受了和魔兽平等生活在一起的理念,至少在这片土地上,你们就不必担心被人捕杀了。”他用力踮起脚尖,胳膊伸过头顶,居然也拍到了身高过一米九的兽人肩膀,吃力地保持着威严又亲切的表情,仰着头给钢羽雕描述未来的发展蓝图。
那只爪子忽然停在了空中,连同整只软绵绵没骨头似的身体都忽然僵住,化成了一块冷硬的雕塑。顺着熊猫过于明亮的目光看去,便可见到天空中划过一道银白闪耀的影子,比身体更宽广的雪白翅膀划破云层,沿着这座山的走向向北方飞去。
“封印圣龙温彻斯特……”
精灵脸上的震惊之色一闪而逝,因为这条早已湮灭在历史中的巨龙复苏而激起的探索欲旋即被另一个更奇妙的变化吸引住了。
他的眼角余光扫到,全身僵硬的胖达王忽然活动起来,动作灵敏而迅捷地拉下了钢羽雕的头,毫无预兆地吻上了兽人形态的柔软嘴唇。而在短暂的一吻之后,体态浑圆、行动迟缓的熊猫忽然变成了一只羽毛锋利坚硬的银灰色巨鹰,展开双翼腾空而起,追赶着前方的巨龙飞去。
被吻过的兽人变回钢羽雕的原形追上去后,精灵仍能听到熊猫呼唤神圣巨龙真名的声音。他也顺着茂密的枝桠疾行追踪,脑中不经意地滤过了熊猫奇异的变形方式。
其他的魔兽并不需要亲吻变形的目标对象,这只熊猫王单纯是出于发情期的生理需要才这么做的吗?
精灵在进行不负责任猜测的时候,叶迟已经扬着借来的翅膀直追出了圣伯多禄山。温彻斯特无论是人还是龙的模样都已深深刻印在他心底,哪怕仅仅是这惊鸿一瞥之间,也能肯定地认出,头顶上飞过的这头巨龙就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那头。
温彻斯特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已经从龙岛上找到了能解开契约的卷轴,正要回去找他。可是他已经弄丢了传音的水晶项链,跟小埃文的主仆契约也断开了,就是温彻斯特找到了拉乌尔家也发现不了什么线索,到时候肯定会非常着急。也不知道小埃文是不是也以为他出事了,现在是他唯一的机会,必须要追上……
银龙的身影明明就在前方,却是怎么努力扇动翅膀也无法追上。他之前升起的希望如指间的砂砾般流逝,飞行速度也渐渐缓慢下来。下方城墙上射来的一支长箭彻底打乱了他的飞行轨迹,三棱箭尖射掉了他几根羽毛,而视线中的银龙也终于变成一个小小的亮点消失在了云天之间。
叶迟说不上是悲是怒,避让开下面的箭矢,重新现出原形,落在后面追来的钢羽雕身上。
“我实在太弱了……”他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弱小。银龙飞行的轨迹在平流层上,他尽管借了一具能飞翔的身躯,却永远只能在低矮的地方仰视对方美丽强悍的身影,连靠近的可能都没有。
回到圣伯多禄山之后,叶迟就把自己关在竹屋里,回忆着来到这世界之后到失去妖丹、成为野熊猫前的生活。那时他也是一只弱小的魔兽,可至少有小埃文照顾,有温彻斯特陪伴,无论是在学校还是拉乌尔公爵家,他总是有一个可当作家的地方,还有称得上家人、好友与……爱人的人。
无可排遣的烦燥涌上心头,不止是心情,就连身体都像是被绵密的细网束缚住,不挣扎发泄就连呼吸都觉着困难。叶迟一掌拍散了身边的竹床,踢开散落下来的枕头和被褥,那股无名火还是发泄不尽,血管里也像是有一头野兽鼓荡着叫嚣着要冲出来。
汇聚入体内的信仰愿力也无法安抚他暴躁的情绪,稍稍平静之下,反而能更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火苗顺着血脉流遍全身,汇集到了一条他许久没想起过的地方。
原本暴躁得不停抓挠皮肤的后爪忽然僵住,举在空中的前爪也有种无处可放的感觉,不知该不该落在那个要命的地方……他刚才明明没怎么想跟温彻斯特鬼混时的情况,现在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小小的粉嫩器官掩映在白色短毛里,下方竟已能隐约看出沉甸甸小丸,比从前发情时都更明确地显出了成熟的表征。第一次被人帮忙解决的画面无可抑制地涌上心间,甚至连体内柔软的肌肉都回忆起了那种被强迫打开充满的感觉。鲜嫩的红色器官从翻开的表皮下露出头,持续已经的烦躁终于化成了明确的诉求,引诱他打开关闭已久的闸门。
叶迟的呼吸节奏渐渐紊乱了,圆圆的黑眼珠盯住了还在颤抖的小小熊猫,有着柔软肉垫的双掌已经先理智一步按了上去。但是这双手不能像人类的那么灵活,而且他实在不想说自己现在的那啥的确是小……按上之后也裹不实,摸不到更细微的地方。
如果温彻斯特还在……叶迟两条后腿圈起来倚坐在竹墙边,双掌弹软的肉垫用力往一块儿挤,笨拙地前后移动,用磨擦力刺激着已经兴奋起来的器官,闭上双眼幻想着那双灵活修长的手正在替自己解决。
记忆中的感觉一一在身体上唤起,他的双手仿佛被一双灵活温暖的人手包裹着,带着他以更快、更柔和的方式抚慰着忽然兴起的欲念。覆满毛皮的身体逐步升温,这些日子盘踞在体内的烦燥郁气都被血流冲刷到了被肉垫包裹的地方,化成强烈的欢娱。
叶迟心跳得极快,忍不住张开嘴吐出舌头降温,身体随着双掌的动作微微颤动,胖嘟嘟的身体往后倒去,被竹墙硌出平直的线条。
他就像是被温热的水浸抱着,身体轻盈又舒适,除了被温柔爱抚的部位几乎什么也感觉不到。而他那双圆圆的五指连在一起的爪子竟也像是忽然灵活了起来,更细腻地包裹着小熊猫挑逗揉捏,连下面因为发情而从腹腔下沉的一双小球也被细致地照顾到。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在奥西乌斯山上那个山洞里,被银龙的双手照顾着度过第一次发情时……
“温彻斯特……”叶迟尽力仰起头,用一种缠绵缱眷的语气呼唤着刚刚离去银龙,镌刻在身体上的记忆强势苏醒,和着现在感受到的完美抚慰和体内荷尔蒙的涌动,一步步将他托上顶点。
然而就在他全身颤抖、神思最迷乱的时候,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现在才是发情期该有的感觉,那他当时根本就不是因为变成了野兽有生理需要,而是纯粹因为个人品质问题才会对着温彻斯特一而再地精虫上脑?
这念头就像是钢锥一样锥进叶迟的良心里,他被身体欢娱搅成了一团浆糊的大脑清醒了一点,终于发现眼下的情况有些不对。
他的爪子好像并没按着那个小棍,而且正灵活地揉捻小熊猫的东西更像是人类的手……他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对面形状优美的头顶,愕然开口,带着几分无法掩饰的喑哑和满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因为你需要,我才过来义务帮忙。”精灵慢慢抬起头来,干涩的嘴唇拉开一丝弧线,一只手仍旧握着细小的嫩芽摩弄,另一只手则托着叶迟的下马,食指勾动,轻轻摩挲着:“如果你不急的话,我也愿意先问问你和封印圣龙是什么关系。”
封印圣龙?难道是温彻斯特?这名字简直中二得不忍直视啊,难怪从没听他说过!叶迟吃惊于这奇怪的名字,更吃惊的是这只精灵怎么会知道温彻斯特的事,本就大张的嘴又打开了几分,看起来更像是对着精灵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
精灵碧绿深邃眼睛闪动着微光,落在熊猫颈上的雪白手指已经在那片黑色短毛里灵活地穿行。原本一蹲一跪的双腿都压到了地面上,笔直的脊椎前倾,伸长颈子凑到熊猫面前,微微侧着头,伸出和唇色同样鲜艳的舌尖,舔上了他湿漉漉的鼻头。
叶迟的鼻尖被温热的灵舌舔过,呼吸也因为被舌面堵塞而不畅,而那温软湿润的触感渐从微凉的鼻尖下移到了大张的嘴唇。当唯一可用来散热的舌头也被人含住,拖入口中逗弄时,他的身体忽然燥热得像是要爆开一样,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大脑中一片空白。
深陷在精灵灵活手指间的小熊猫颤抖着吐出一片和毛色同样鲜洁的液体,像露珠那样在皮毛上滚动滴落,也溅到精灵色泽略深的亚麻长袍上,玷污了这众神恩宠的美貌造物。
精灵的脸颊竟染上了一层红晕,像是比刚刚泄过身的熊猫更享受这过程似的,微笑着舔了舔上唇:“那位创丨世神的恩宠者也像我这样做过吗?”
50、修改了一下 ...
“他跟你怎么能一样,”
这精灵就是个变态,叶迟的嘴张得老大,从正面看起来笑容可掬,心里却是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他的房间外面明明都布下了幻阵,这人是怎么翻进来的,翻进来也就算了,国宝大熊猫人见人爱他能理解,摸肚皮什么的他也习惯了,可是刚才这行为简直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