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能有什么办法?皇上不下旨,谁还能逼他不成?”安国公气恼的说道。
安国公夫人却不这么想,她低声说道:“老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若是睿郡王欺负了珊儿,难道皇上还能不给咱们一个说法么?”
安国公哼了一声说道:“这怎么可能,珊儿与睿郡王连面都难得见到,怎么可能让他欺负了?”
安国公夫人气道:“怎么就不可能,老爷,您可还记得睿郡王的生母是谁么?”
安国公想了一会儿才说道:“睿郡王的生母是瑜贵嫔。”
安国公夫人轻哼一声道:“老爷可还记得瑜贵嫔是谁家的小姐?”
安国公皱了皱眉,沉声说道:“喻贵嫔是同绍侯府的小姐,是姑丈的庶女。”安国公岳沐风的一个姑妈嫁入同绍侯府,如今已经是同绍侯府最尊贵的老夫人,而庄煜的生母喻贵嫔是老同绍侯的小妾江姨娘生的女儿,是那位同绍侯老夫人的庶女,若从同绍侯府算起来,庄煜还得叫安国公岳沐风一声表舅,虽然他们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老爷可算是想起来了,同绍侯府是睿郡王的母舅家,有这层关系,这事难道还不好办么?”安国公夫人眼中含着一抹得意的算计,睿郡王这个女婿她是要定了。
庄煜并不知道安国公府对自己的重重算计,他出宫之后命贴身小太监贵喜去买了些催情助兴的香料,一个人跑到客栈里关好门窗便点了起来。庄煜在弥漫着催情薰香的房间里待了大半个时辰,还是一点儿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头脑和身体都无比的清明。庄煜这才真正确定那清心丹效果极为显著,想着明儿一定要让父皇和大哥都服下清心丹,免得以后被人算计了。
试验成功,庄煜便从房间中走出来,命贵喜结了房钱便去了忠勇郡王府。庄煜不知道自己走后小二去收拾房间,因闻了许多薰香被刺激的不行,这小二立刻撂下手中的活计飞跑回家,将他的婆娘狠狠的折腾了大半天,让一向嫌弃丈夫不够勇猛的婆娘如同捡了狗头宝一般,那婆娘因此坐了胎,十个月后生下个大胖小子。这也算是庄煜无意之中做了件好事。
次日退朝之后,石副院判果然跟着太子庄煜去了御书房,向隆兴帝进献清心丹。隆兴帝自然是大大褒奖石副院判一番,并允诺日后一但抓住吴道婆,必让石副院判亲自报灭门之仇。
石副院判赶紧谢恩跪安,等他走后庄煜就笑嘻嘻的说道:“父皇,这清心丹极是灵验,儿臣已经试过了。”
隆兴帝和太子一听这话立刻齐齐变了脸色,太子一把将庄煜拽到身边,怒道:“你试过了?是怎么试的?”
庄煜这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忙想掩饰道:“大哥,昨日我不是喝了加料的酒么,这不就试出来了。”
隆兴帝双眼一瞪,拍着桌子怒喝道:“庄煜,你少在朕面前打马虎眼,还不说实话!”
庄煜本来就不是个会说谎的人,隆兴帝一怒,他心便虚了,只低下头小声道:“回父皇,儿臣昨日命人买了些催情薰香点起来试的。儿臣在房中待了足足大半个时辰,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完全没有受到那薰香的影响。”
隆兴帝被庄煜的莽撞行为气的直喘粗气,脸都涨红了。庄煜赶紧跪下道:“父皇您别生气,儿臣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太子踢了庄煜一脚,没好气的喝道:“还想有下次!”
庄煜赶紧说道:“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
太子瞪了庄煜一眼,赶紧为隆兴帝送上参茶,隆兴帝喝了口参茶,沉默片刻才缓过劲儿,他指着庄煜气道:“你这个不知轻重的混小子,想把朕活活气死么,这也是能胡乱试的?若有个好歹,你叫朕和你母后可怎么受的住!”
庄煜听了这话是真的知道错了,赶紧跪好磕头道:“父皇训诫的极是,儿臣真的知错了。儿臣以后绝不如此鲁莽行事。”
隆兴帝和太子心里很清楚庄煜是什么性情,他是个至诚至性之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以身试药。
隆兴帝瞪了庄煜一回才命他起身。打开石副院判送来的白玉小瓶,隆兴帝发现里面有三粒清心丹,不由淡笑道:“石爱卿果然是心思灵透之人。煜儿,你拿一粒清心丹到宫外去寻个好大夫仔细验上一验。”
庄煜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伸手接过一粒封在蜡丸中的清心丹。
隆兴帝最是了解庄煜,只微笑问道:“煜儿,你可是觉得父皇如此是不信任石爱卿?”
庄煜不说话,却闷闷的点了点头。
太子轻轻敲了庄煜的脑袋一记,笑骂道:“真是个傻小子!”
庄煜不服气的瞪着太子,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就傻了。隆兴帝摆手道:“煜儿去寻大夫验药吧,父皇还有事与你太子哥哥商量。”
庄煜跪安告退,走出御书房后却听到身后传来他父皇和大哥的笑声,庄煜真没搞明白父皇和大哥在笑些什么,难道自己真的很傻?
被父兄取笑为傻小子的庄煜还是很有行动力的,他微服出宫后立刻去了京城最有名的济仁堂,拿着清心丸只说要照着配药。
因很少有客人拿着成药过来配药的,所以济仁堂的总柜,素有京城药王的华老先生亲自接待了庄煜。华老先生将清心丸仔细检验一番后,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可让庄煜心中暗暗吃惊不小。他急忙问道:“华老先生,在下这药有什么问题?”
华老先生感慨道:“公子,您的药没有什么问题,这药的配方真是太精妙了,老夫行医一生,都想不出这样精妙的配伍。此药为清心宁神之上品,哎呀,老夫无能,只辩的出所用药材,却无法分辩每一味药的用量,这丸药,老夫配不出来。对不住公子了。不知公子可否告知老夫此药是哪位杏林圣手配制的?”
庄煜暗暗松了一口气,略带歉意的说道:“此药乃是在下偶有机缘所得,原想请华老先生您照着配制几丸,没想到会这么困难。华老先生,这里都有些什么药,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写出来?”
华老先生点头道:“写是能写出来的,只是没有用量配比,纵写出所用之药也是无益。”
庄煜笑道:“那就麻烦老先生写一写吧。”
华老先生提笔写了起来,他写几味药,便要停下来尝一尝被剖开的清心丹,想一想再继续往下写,如是反复几次,足足用了两刻钟才将清心丹所用的药材名称都写了出来。庄煜拿着那张足有几十味药名的单子,心中不由暗暗称奇。
庄煜拿着方子和被剖成两半的清心丹又走了几家大药铺,让他们的总柜把清心丹所用的药材都写出来,然后将几份单子和清心丹收好匆匆赶回宫中全都交给了隆兴帝。
☆、第一百一十章
把几张药方子往御书房里一交,庄煜就没什么事了,想起答应小庄晟带他出宫玩儿,庄煜便去了东宫接上小庄晟,叔侄二人晃晃悠悠的就出了宫门。
小庄晟今年才被允许出宫,头一回是跟着太子出宫的,这次是第二次,把个小家伙兴奋的小脸通红,揪着庄煜闹腾着要骑马。
庄煜绝对是个宠孩子的主儿,小庄晟一闹,他立刻命人带过马,抱着小庄晟坐到马背上,还将缰绳交给小庄晟,兴奋的小庄晟“啊啊……”尖叫,真是快活极了,上回跟着他的太子爹出宫可没有这么自在。
小庄晟兴奋的一路尖叫:“五叔快跑……”
庄煜拍拍小侄儿的头笑着解释道:“晟儿,路上行人多,骑马飞奔会惊扰路人的。”说完庄煜四下看看,见旁边有个买糖人的,便命贵喜去买了个大大的糖人,小庄晟拿着糖人开心的舔了起来,不再闹着要马儿飞跑了。
刚拐进通往忠勇郡王府的朱雀大街,庄煜便被一个身着深紫蟒缎长袍,留着几茎稀疏胡须,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拦住了去路。
“你可是睿郡王?”那中年男子看着庄煜急切的问了起来,原本有些苍白的面色也微微泛着红意。
庄煜看着那个男子皱眉问道:“正是本王,你是何人,为何要拦住本王的去路?”
那中年男子立刻激动的叫道:“王爷,我是您的亲舅舅啊!”
庄煜一愣,他自小养在皇后膝下,对于自己的生母仅限于知道她的名号,其他的庄煜一概不知。自然他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个亲舅舅。
“你是?”庄煜眼睛微眯沉声问道。
“我是同绍侯惠培恩,王爷,您的生母喻妃娘娘是我的亲妹妹啊。”中年男子急切的叫道。
庄煜想了一会儿,淡淡问道:“哦,原来是同绍侯。”庄煜并没有下马,只是向同绍侯惠培恩微微颌首,便去安抚因为突然停下来而有些不高兴的小庄晟。
“晟儿,五叔说两句话就走。”轻轻拍了拍小庄晟,庄煜笑着说道。小庄晟撅着嘴嗯了一声,偷偷瞪了同绍侯一眼,都是这个讨厌的山羊胡子浪费时间,他难道不知道出宫一趟有多么不容易么!
同绍侯见庄煜没有什么激动的神色,赶紧低头用帕子擦了擦眼睛,然后仰头看着庄煜颤声说道:“王爷和我那可怜的妹妹生的真像!可怜妹妹一入宫门再不得见,只留下王爷这点子血脉就没了,我们一想起妹妹,便心疼的不行。”
庄煜脸上原本还有些淡淡的笑意,可听同绍侯这么一说,他脸上的笑意立刻隐去,他的五官与隆兴帝很相像,在诸多皇子之中,庄煜是最像隆兴帝的一个,这同绍侯却说他生的像喻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庄煜又不是没有看过生母喻妃的画像,喻妃是个极为纤弱娇美的女子,她生的象其母江姨娘,而江姨娘正是江南瘦马。
“侯爷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本王便不陪了,本王还有要事。”庄煜淡淡说了一句,便握着庄晟的小手一抖缰绳,命马儿继续前行。
同绍侯急了,忙抓住辔头说道:“王爷留步,难道见到王爷,我想请王爷到我们府里用个便饭,也好让老夫人见见她一心记挂的外孙子。”
庄煜心中越发不耐烦,只沉声道:“改日吧,今日本王确有要事。”
同绍侯见庄煜眼中蕴了怒意,只得松开手道:“那便听王爷的,不知王爷何时有工夫?”
庄煜皱眉道:“这却不好说,等有工夫的时候本王自会知会你。”说完,庄煜口中轻叱一声,马儿便撂开四蹄哒哒哒的跑开了。
同绍侯惠培恩见状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睿郡王庄煜对同他这个舅舅如此冷淡,完全是他们同绍侯府自作自受,真怨不得旁人。
当初喻妃入宫后江姨娘很快就“病死了”,同绍侯老夫人存了让喻妃拉拨同绍侯府的心,也曾经往宫里走了几趟。可后来她见喻嫔并不得宠,同绍侯老夫人便也淡了心思,对喻嫔的支持也怠慢了许多。
谁也没有想到喻嫔入宫三年后因有了身孕被晋为贵嫔,同绍侯老夫人这才又殷勤起来。可喻贵嫔是个极安分的人,她坚决不肯在皇上面前为老夫人的嫡次子求恩典,这便彻底惹恼了同绍侯老夫人。同绍侯老夫人自此再没递牌子进宫探望喻贵嫔。
后来喻贵嫔生庄煜之时中了算计,她拼了性命生下庄煜,在弥留之际求皇后看顾庄煜,皇后答应后喻贵嫔便香消玉殒。隆兴帝下旨追封她为喻妃,赐其帝陵陪葬的死后哀荣。可见喻妃的难产而死,隆兴帝和皇后都挺难过的。
只是同绍侯府却连认真守孝都没有做到。喻妃死后一年,当时的同绍侯世子,也就是刚才拦住庄煜的惠培恩的正室夫人便为他生下了嫡次女惠欣茹,只不过为了遮人耳目,惠夫人一发现自己怀孕便去了别庄上休养了近三年,然后才带着两岁的惠欣茹和刚出生不久的惠欣蓝回到同绍侯府,对外宣称惠欣茹只有一岁,是出孝之后才怀上的。其实与同绍侯府有通家之好的亲眷们看到明显不只一岁的惠欣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同绍侯悻悻回府,同绍侯老夫人见他没把睿郡王庄煜接回来,不免咬牙骂了几句同绍侯没用之类的话。这惠培恩的确也不是个有用的主儿,他除了会眠花宿柳之外其他一概不会,事事都听他母亲的摆布。今儿去拦庄煜的驾,也是奉母命而为,若依着他自己,惠培恩是绝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的。
惠培恩刚刚被母亲训完,灰头土脸的回到房中,他的夫人迎上来便问道:“老爷,可把睿郡王接来了?”
惠培恩没好气的说道:“接什么接,我在人家王爷的眼中算个什么东西,他岂会给我这个脸面!”
惠培恩夫人徐氏忙道:“老爷怎么这样说呢,您可是睿郡王的亲娘舅,娘不在,舅可比天还大呢。”
“我呸,还亲娘舅,没的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睿郡王连个笑脸儿都没有,还亲娘舅!都是表弟表弟妹两口子不消停,蹿掇着娘亲叫我出去丢人现眼。”惠培恩狠狠啐了一口,愤愤的说道。
徐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忙扶惠培恩坐下,小声道:“老爷,您真真是个实心眼子。”
惠培恩不解的皱眉看向徐氏,徐氏命房中服侍的丫鬟嬷嬷们都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老爷,妾身只问您一句,是表侄女儿亲还是亲生闺女亲?”
惠培恩瞪眼道:“你这不是废话么,自然是亲闺女亲。侄女儿,还是表的,算个什么玩意儿!”
徐氏笑道:“这不就结了,老爷您想,表弟表弟妹素日里何曾正眼看过您,如今怎么突然就找上门来了。还不是为了他们家的大小姐么。妾身可是听说了,他们想让岳珊做睿郡王侧妃呢。”
惠培恩想也不想便说道:“皇子的婚事例来由皇上做主,岂是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皇上若不指婚,凭他安国公府还能要了皇上的强?”
徐氏见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丈夫还什么都没明白过来,心里真是着急的很,便干脆把话都说开了。“老爷,妾身听说岳珊被没选中,这才走了咱们家的路子,睿郡王可是我们同绍侯府的外甥,这舅舅发了话,他还好意思拒绝么?”
惠培恩粗声道:“怎么不好意思,今儿他就没给本侯一点面子。”
徐氏忙道:“老爷,睿郡王今日没给您面子,可他不能总不给,只要他应下您的邀请,母亲一定会让表弟表弟妹带着珊儿过来,倘若到时候睿郡王吃多了酒做出些什么事情,这岳珊的侧妃之位可就到手了。”
惠培恩听到此处便什么都明白了,气的脸色都发青了,只叫道:“凭什么赔上我们同绍侯府去成全他们家的姑娘,没门儿。”
徐氏赶紧低声说道:“可不就是这话,老爷您想,咱们的欣茹欣蓝都到了看人家的年纪,与其把这天大的好处送给外人,还不如留给咱们的女儿。”
惠培恩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欣茹已经看了人家,欣蓝到底还小了些。”
徐氏忙道:“欣茹的亲事到底也没说定,两家只是先相看着,欣蓝是小,却也和萱华郡主同岁,睿郡王能等萱华郡主,如何就不能等我们欣蓝?”
惠培恩想想确实也是这样的道理,便点头道:“你说的对,若咱们的女儿嫁入睿郡王府,以后海哥儿也有指望了。”惠培恩所说的海哥儿就是他和徐氏的独子,今年八岁的惠欣海。
庄煜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便宜舅舅算计上了,只带着庄晟到了忠勇侯府,打着小庄晟要找表姑姑的名头,好歹见了无忧一面。
无忧和无忌刚从西北回来,一个多月没见,庄煜心中极为想念无忧,一看见无忧,便直着眼睛连话都忘记说了。
无忧被庄煜看的粉面羞红,牵了小庄晟的手便往里走,庄煜急了,高声叫道:“无忧你别走……”
无忧背对着庄煜,语带羞意的低声说道:“无忌正练功,五哥去寻他吧。”
庄煜哪里是来找无忌的,这会儿还练什么功呢,他一个多月没见到无忧,可存了满腹的话儿想和无忧说,只是碍着小庄晟和两旁服侍的下人,庄煜可说不出口。
小庄晟并不喜欢和女人待在一起,不过对于会做好吃的松子糖的表姑姑,小庄晟还是很喜欢的,可他更喜欢有一身好功夫的表叔季无忌。因此一听表姑姑说表叔叔在练功,小庄晟立刻挣脱无忧的手,急切的大叫道:“表姑姑,晟儿要找小表叔。”
庄煜大喜,心中直叫道:“晟儿,你真是太乖了,五叔没白疼你。”
无忧被小庄晟拽的转过身子,正好看到庄煜喜笑颜开,她不由白了庄煜一眼,嗔道:“五哥,你带晟儿过去吧。”
庄煜急了,忙说道:“不行,叫春兰送晟儿过去,无忧,我有要紧的事情和你说。”
无忧见庄煜仿佛真有什么要紧之事,便命春兰将小庄晟送到练功房,又命人给庄煜沏了茶,屏退众人后才轻声问道:“五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是查出些什么了?”
庄煜哪里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就是想和无忧单独待一会儿,听无忧问的郑重,庄煜赶紧开动脑筋,将刚才被同绍侯惠培恩拦住之事说了出来。
无忧也不好说庄煜被舅舅拦住这事没什么要紧,只微微蹙眉道:“五哥,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过你的舅舅?”
庄煜轻哼一声道:“我也是今儿才见到同绍侯的,他不自我介绍,我还真不知道他就是我的舅舅。真亏他说的出来,无忧,你知道么,他竟然说我长的象我的生母。我哪里就象她了,明明我长的象父皇。”
无忧还真不好往下接话,她总不能点头道:“对,五哥你生的不象你生母,只象你父皇。”
庄煜又说道:“这十五年来他同绍侯府没有问过我一句,如今倒找过来了,哼,说要请我吃饭,难道我堂堂皇子郡王还没地儿吃饭么?”
无忧听了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庄煜此时气鼓鼓的表情实在是象极了皇后养的那只傲的不行的小白猫。那只小白猫素日里也挺粘着庄煜的,难道这就是物似主人形?
庄煜不知道无忧在笑什么,他见无忧脸上洋溢着极灿烂的笑容,不由的看痴了,自从认识无忧以来,他从没见无忧笑的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