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这个人不知道是胆子大的离谱。还是人傻的离谱。反正唐振东如果换成自己活着是孙鹤。两人要是有机会跟市长千金谈恋爱。那谁敢不好好的把握机会。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事情就是这样。我也解释不通。”吴乾想了半天。才发现根本就沒法跟孙鹤解释的通。
“吴镇。这事你怎么知道。”
“哎。实话告诉你吧。前段时间。唐先生开了个店。我去参加开业庆典。于市长的千金先去了。后來唐先生身边的这个女的也去了。而且去的目的还是千里寻夫。据说从贵州來的。不过奇怪的是。于市长的女儿竟然什么也沒说。你说奇怪不奇怪。我自己考虑。要不就是于市长千金是个傻子。要不就是个绝对的老好人。连老公被人骗走也不吱声的老好人。”
“猜不透。就算于市长的女儿是个老好人。那于市长也是个老好人。一个连市长家门风都不顾的老好人。这不大可能。”孙鹤摇摇头。索性不去猜了。
“唐先生是奇人。不可以常理度之。”
“刚刚唐先生说。你会在春节后升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几个月前刚刚提的副镇长。我实在是沒有把握。不过既然唐先生这么说了。那我还是很期待的。虽然我自己也知道希望不大。”吴乾摇摇头。说出了他的心底话。
孙鹤也这么认为。但是他跟吴乾是好朋友。自然不可能说实话打击他。于是转移话題道。“这个唐先生真是豪爽。喝酒从不偷奸耍滑。够朋友。”
吴乾一点头。“恩。酒品如人品。我就是跟唐先生喝了一次酒。才知道唐先生的品德。才感觉唐先生值得交往。那时候我还沒找他给我看相。”
“吴哥。下次再找个机会。我做东。请唐大师给我再看看。”
“好。过年后吧。”
“不急不急。”孙鹤想的是。最好这次他能看到吴乾的再次升官。他才对唐振东确信不疑。因为吴乾半年前才提的副镇长。按理说。不在副镇长的位置上坐个三四年。想往上走。难如登天。如果今年吴乾真的能往上升一升。那孙鹤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交好唐振东。
“我看唐先生对你观感不错。很是跟你喝了几杯酒。”吴乾说道。
其实吴乾说的唐振东的态度。孙鹤也能看出來他的友好。不过孙鹤哪里知道。唐振东跟他的友好表现。其实是要用到他。孙鹤正好是检察院的。而唐振东要对付董爱国。这就好比睡觉的时候有人给送了个枕头。甭提多舒服了。唐振东能看的出來。孙鹤跟自己并不是平行线。这次交往过后就拉倒。他们将來是会有机会交往的。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眼前的事是。过年后。就是唐振东收拾董爱国的时候。
。……
唐振东跟吴乾和孙鹤分手后。拉着徐月婵和赵强。王小龙一起回了小塘村。
“老大。走。晚上去我家喝酒去。”
“别。老大。去我家。我爹有瓶好酒。我去偷來咱三分了。”王小龙笑着说。
唐振东听到王小龙的话。不禁想起他领着这帮小兄弟东征西讨时候的场景來。那时候。唐振东是老大。经常带着这群小兄弟东村西村的跑。偷桃子偷李子。砸板栗。其实那也不叫偷。叫吃。弄一些。大家一块分着吃了。等回家的时候。身上口袋还是干干净净。谁家有个好东西。小兄弟们回家偷來。总是第一个先给唐振东。那时候唐振东的小帮派。真是非常红火。
唐振东一摇头。“别。今晚到我家。我家有的是好酒。不用偷。”唐振东哈哈大笑。
唐振东回來的时候采购的东西真不少。鸡鸭鱼肉。猪头羊腿。回去的时候。唐母正在熬猪头。“妈。今天多弄两个菜。小强和小龙晚上來咱们家吃饭。”
“好。”
农村人淳朴。对于外人來吃饭。总是把最好的东西拿來招待客人。而且从不虚情假意。唐母也是这么一个人。听到唐振东的话。她就开始筹备菜。
唐母是操持家务的一把好手。时间不长。她就操持出來八菜一汤。全都是硬头货。烧鸡。烤鸭。猪头。羊腿等等。
“哟。老大。这么丰盛啊。”赵强和王小龙一行四人來到家里。一看满桌子的饭菜。都大呼丰盛。
“唐叔好。唐婶好。给您添麻烦了。”
唐母一笑。“沒事。赶紧进去吧。菜好了。上炕。”
“你是张力。你是李明。”唐振东看到赵强和王小龙带回來的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儿时的小弟。
“哦。大哥好。”
虽然很长时间沒见。但是张力和李明进门就喊大哥。显然。唐振东那时候的老大名声是异常响亮和深入人心。
“进來坐。进來坐。”
唐振东把几人让进屋。“來。上來吃饭。”唐振东招呼四人上來。
“老大。我听说大嫂也在。怎么不让不见大嫂。”张力嬉笑道。
“她去洗菜了。一会就回來。别管她。”唐振东回答了这话。却突然想起不大对。“我说。这是谁跟你说的。我跟她沒有关系。是同事。”
张力一抬手。护住头。“老大。我错了。我不能告诉你是王小龙告诉我的。要不他非不饶我不可。”
王小龙在旁边一听。不干了。张力把自己给咬了出來。“张力。你怎么跟疯狗一样。让你别乱咬。你非乱咬。妈的。就算是我说的。那也是你先问的我才说。”
“妈的。王小龙。是你非要告诉我的。你还赖上我了。”张力看到王小龙來掐自己。顿时就闪了。
张力刚要打开门往外跑。唐文志进了屋。“哦。唐叔。我正好要过去找你主持公道。您先上。”
“什么公道。”
“哦。沒事。”唐振东一把拉住要跟自己父亲问个清楚的张力。“就是讨论今晚的喝什么酒。”
“喝酒。你拿回來那么多酒。不行就挨样尝尝。”
“好。好。”
几人把唐文志给让上了炕头。
徐月婵这时也擦了洗菜的手。让唐母拉着进了屋。
“小徐。來。这边坐。”唐母拉着徐月婵的手。给她找个靠近唐振东的地方坐。
“我听说大嫂会功夫。而且功夫很高。”张力和李明从徐月婵的惊人美貌中回过神來。问道。
“哈哈。这都是传说。当不得真。”唐振东帮徐月婵遮掩。有些地方。藏拙比露锋芒好。
“切。赵强和小龙都跟我俩说了。说大嫂会轻功。平常我们这样的房子。一跃而上。”
“行。越说越沒影。赶紧喝酒來。”唐振东不愿意让父亲知道自己在外面打架的事。省的他老人家担心。自己坐了八年牢。沒对父母尽一点孝心。这让唐振东感觉非常对不起二老。现在。他能不让二老担心就不让二老担心。
唐振东举起酒杯。跟几人碰了杯。
“呀。茅台。好酒。老大。你净喝好酒。这就不得二千块啊。”李强也是在外面上班的。知道茅台很贵。
“不用二千。也得一千五。”
“多少。”唐文志一听张力的话。差点把刚咽下的这杯酒吐了出來。
第二卷 013 屁股长毛
唐文志尽管能感觉都儿子捎回來的酒是好酒。但是却沒想到这么贵。一千五一瓶酒。这得买多少瓶白干呀。
“一千五。这么贵啊。”唐文志本想骂唐振东败家子。不过他知道在场的这么多人都是儿子朋友。而且还有个有可能成为未來儿媳妇的徐月婵在场。他就更不能说些难听的话了。
“唐叔。这还贵呀。最高的时候二千多一瓶。这还是降价了的。”
“二千多。还有这么贵的酒。”唐文志叹了口气。骂人的话也沒说出口。
唐振东一听张力说话。本想阻止。但是后來一想。还是让他说吧。最起码也能让父亲认识到自己儿子的实力。以免他被欺负的时候。总是隐忍。
“好酒。果然是好酒。”
“老大。其实就以咱们这关系。就算喝老白干。那也是兄弟情谊。”
“对。对。”众人纷纷附和。
唐振东压下众人表达情谊的乱哄哄局面。“正好家里有酒。就拿出來喝。一会还有五粮液。董酒。郎酒。剑南春。古井贡。随便喝。哈哈。”
“好。不醉不归。”
酒喝多了。人话就多。从各人的经历到村里的大情小事。在这群酒喝多了的人嘴里。总能有无数个演绎。
“杨开虎真不是个东西。今天下午大喇叭上广播。要把我们呢手中的一等地重新分配。叫行。”
“啊。什么情况。”有不知道的。急忙问道。
“今天下午大喇叭广播的。要把咱们村里的地重新叫行。”
“叫行。秋收的时候不都叫过一次了吗。这次怎么又叫。”
“你知道什么啊。那次咱们叫的是二等地。也就是叫行地。这次咱们要叫的是一等地。也就是口粮地。”
“口粮地。口粮地就是耕地。政府都纪录在案的地。”
“这个东西国家不是说要坚持土地政策三十年不变吗。这次怎么又要重新叫行。”
“谁知道呢。杨开虎整天瞎搞。咱们村就是不团结。”
“说的倒容易。杨开虎在村里是有不少打手的。大家都是种地过日子的。谁沒事去触霉头。”
“李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感觉还是咱们不团结。要是有老大在。我就不信他杨开虎能翻了天。”
唐振东一直在听大家说话。他年轻的时候好玩。对于村里的土地情况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后來又坐牢。在监狱里也沒机会了解。然后就是出來摆摊卖水果。对于农村的土地政策。他基本是两眼不摸黑。全靠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他才听了个大概。
“等等。你们喝酒说着杨开虎。怎么说起我來了。”
“老大。你也就是不在村里。要是在村里。我们都支持你干村支书。保准把他杨开虎给顶的沒一个支持。”王小龙是唐振东的坚定支持者。本來他就崇拜唐振东。而且这次又看到镇长吴乾对唐振东的恭维态度。他对唐振东就更有信心了。
“支书。算了吧。这个活我可干不了。再说我岁数也太小。还不适合在这里养老。”唐振东直摆手。他有太多的事要做。而绝不仅仅是做个小小的村支书。
“哎…”赵强也叹了一口气。
“老大。叫行的事。你说怎么办。”
“该叫叫吧。”唐振东对叫行实在是沒多大兴趣。现在他完全有能力养活老爹老妈。也沒必要让老爹老妈辛辛苦苦种地为生了。他还想过段时间。自己在月亮湾的别墅弄好了之后。让老爹老妈过去住。自己买了两栋。除了自己跟于清影住的一栋外。另外一栋就是为了留给二老养老。让二老在自己身边。自己好尽儿女孝道。
酒席散去。除了唐文志浅尝辄止和唐振东酒量大以外。其余几个都喝的不少。回去的时候都是摇摇晃晃。
唐振东沒想到自己的这次简单的请客经历。在村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到两天工夫。整个村子都知道老唐家儿子请客喝酒喝的是茅台、五粮液。一顿饭沒几个钱。但是那天光喝酒就喝了五瓶。价值就要六千多。
一顿喝六千多的酒。这在海城都是豪客。更别说在小塘村这么一个小山村了。
。……
快过年了。唐振东必须要去监狱给师父送点衣物。食物。最好能跟郝正义说说。让自己带师父回來过年。以便自己好在师父身边孝敬尽一下孝道。不过。等唐振东满怀热情的到了莱县监狱。找到了郝正义。郝正义却告诉自己:老神仙前几天说他在这里呆够了。想出去走走。告诉他正月底回來。
师父出去了。这让唐振东感到非常意外。他从來沒想过自己來拜望师父的时候。师父会出门。这是监狱。不是住家。监狱也能随便外出。
这在外人看來完全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对于师父徐卓來说。唐振东其实早就知道。单单这么一个监狱。是肯定困不住他的。如果他想从这里出來。沒有一百种方法。也有九十九种。他之所以在这里盘桓未走。一來是他自己应自己的劫。二來他也提过一次。就是这里有他的一个机缘。那个机缘就是自己。
师父徐卓不止一次说过。自己的五弊三缺就是这牢狱之灾。他从出道以來。就难逃这牢狱之灾。奇怪的是。师父的每次牢狱之灾。尽管他的相法通神。但是他都无法避免。天命是躲不过去的。用师父自己的话说:出了牢狱不久。自己就得重新进去。但是进去后。都过的挺好。后來自己也就安于这种牢狱生活了。
徐卓在监狱是过的挺好。每个监狱长都待他不薄。想吃牢狱饭就吃牢狱饭。吃够了还可以跟着狱警吃小灶。都是随他自己。当然。这主要是徐卓有经天纬地的本领。如果沒本事。谁能高看一眼。
唐振东想到师父的五弊三缺。自己的五弊三缺恐怕不是女人缘太好。就是身上这随时都能发作的金蚕盅。这恐怕就是自己的命。怀里的舍利依旧温暖。吸引着至毒的金蚕。
师父走了。唐振东就和郝正义郝狱长坐了下來。郝狱长也准备了酒菜。用郝正义的话说是为了感谢唐振东上次帮自己抓住逃犯的事情。
虽然唐振东再三表示。无所谓。不用谢。但是郝正义却坚持要请。
唐振东想着一号石窝子里的那些能容纳生煞之气的水晶。也半推半就的答应了郝正义的吃饭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