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曹刘竞逐 十四
无数支火箭飞落,射了下去,不少北平军身上冒火,大火似乎会感染一般,一下子将北平军脚下的尸体也点燃了。
沾了桐油的尸体见火就着,迅速蔓延,本来是他们用来攻城的尸山现在竟然成了他们的恶梦,大火熊熊,直接组成一道火带,不少少北平军都被烧的满地打滚,剩下的也吓得止步不前。
城头上的幽州兵顿时感觉到一阵热浪袭来,纷纷跑下城头,公孙瓒看着熊熊大火,脸上的笑容又一次凝固了。
表情十分复杂,但是至少他知道,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攻城了,不说这大火要烧几个时辰,烧了之后的城墙估计也是滚烫,短时间内他根本没办法再攻城。
“传令众将休息”公孙瓒现在也清醒了不少,没法攻城,还不如让部下先休息。
冀州邺城。
崔琰坐在大厅里顿时神色很不自然,自从刘备走了之后,他心里就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季珪先生,正南先生来了”
“快请”崔琰立即道。
审配现在是育才书院的山长,但是崔琰知道这只是审配的表面身份,实际上乃是暗堂首席,掌管着冀州的情报,这个时候来见自己,肯定是出大事了。
“季珪,不好了,主公身陷涿郡,公孙瓒聚集二十万大军猛攻,现在已经十万火急”
“什么?”崔琰立即跳了起来大惊道:“主公怎么会在涿郡?”
“主公有一个叔父乃是从小资助主公,如今公孙瓒大军围城,主公想接出叔父,不想被公孙瓒发觉,现在公孙瓒完全疯了,聚集了二十多万大军,对着涿郡日夜强攻”
“颜良文丑,高览他们呢?为什么不出兵相救?他们再干什么?”
“颜良他们被公孙瓒部将赵云挡在偏城,根本无法前进一步”
“那该怎么办?”崔琰急的来回打转,嘴脸念叨不停。
“季珪,你先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办法”
“办法?哪里还能有什么办法?冀州大军现在都在任丘和并州,哪里还有兵可调?”
“崔季珪,你给我冷静点,你忘了主公就是泰山崩于前都不会变色,你这样哪里能成大器?”审配大喝道。
崔琰一听,立即醒悟过来,知道自己急过头了,立即道:“多谢先生指点,还请先生能解了涿郡之围”
“其实冀州还有一支兵马可用,只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听令了”审配也有些忐忑道。
“还有一支兵马?谁的?”崔琰有些奇怪道。
“黄巾贼”
“啊?黄巾贼?”崔琰一怔,随即也明白了,他们这是想利用军师的关系,让那张复出兵。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先生,外面又一人自称是雪花山的张复,要见先生”
“没想到这个张复来的倒是挺快啊,快请”崔琰道。
张复一身白袍走了进来,如今他经过陈大军师的教导,倒是有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进来之后立即急道:“崔先生,我师父被困于涿郡,你为何不发兵相救?”
“原来是张首领,只是现在我冀州根本无兵可调啊”崔琰也是急道。
“好,你让沿途的冀州关口不要为难与我,我率军去救师父”
审配和崔琰两人一听,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赞许之色然后道:“张首领,不知道你这边有多少将士?”
“大军四十万”
张复这一说,把崔琰吓了一跳,但是审配却是感激道:“张首领这是要倾巢而出吗?审配佩服”审配立即抱拳道。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立即让人给我文书”张复急道:“我师父现在被困在涿郡,公孙瓒大军根本不计伤亡,幽州兵已经宽坚持不住了”
“张首领,在下有一计,不知道你用不用?”
“先生请说,只要能救出我师父,什么计都可以用”张复急道。
“好,那我们只需如此如此”审配附耳低语,张复一听连连点头,显然是答应了。
涿郡现在的涿郡无论是幽州兵还是北平兵都已经麻木了,尸山血海也无非如此,陈大军师的一把大火烧了整整一个上午,这也让涿郡的大军都得到了休整。
而公孙瓒呢,双眼盯着慢慢变弱的大火,拳头紧紧的握着,巴不得这大火马上就能停掉一般。
因为对于公孙瓒来说,现在的每一时每一刻对他说都决定着成败。
“大哥,如今尸体一烧,我们又要从新攻城,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那陈到英勇无敌,已经连杀我们二十三员大将,陈到不死,涿郡不好下啊”
公孙瓒一听也是觉得颇有道理,然后道:“二弟,你的意思是?”
“大哥,要不我去镇守偏城,换子龙前来定能斩了陈到,陈到一死,城头的幽州兵便不战自溃”
公孙瓒一听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曾经有多少次北平军都快冲上城头了,但是又一次又一次的北陈到带人赶了下来,公孙瓒现在是恨透了陈到。
于是立即道:“好,二弟,你速速赶往偏城,让子龙前来,偏城据此不到两百里,让他四个时辰之内,务必赶到”
“好,大哥那我去了”公孙越立即翻身上马,带上三百亲兵去了,与此同时,城头的火势也已经熄灭了。
城上城下都被熏的乌黑,空气竟然弥漫人肉的香味,让人闻起来都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表面的火已经停了,但是还有不少暗火,空气中任然夹着者热浪。
但是人家公孙瓒已经等不及了,因为在公孙瓒看来,自己这边还是十多万大军,而幽州兵经过一天一夜的厮杀,估计也不到三万人,自己这边反正有的是人,就是不给你幽州兵喘气的机会,所以立即下令道:“准备攻城”
北平兵一听,立即叫苦连天,这也难怪,现在还有不少余火,那踩上去的滋味可不好受。
公孙瓒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大喝道:“督战队何在?凡是不听令者,定斩不饶”
士兵一听,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现在的城墙之下到处都是灰尘,北平军再一次如潮水般涌来。可是公孙瓒根本就已经疯了,忘了现在的风向已经变了。
这时陈大军师立即跑上城头,手下抓起一把青灰,大叫道:“将士们跟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