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丁小琪欢快的找来剪刀,围着盒子不知从何下手,于是大声冲着丁官正喊道:
  “爸爸,快来帮我拆礼物。”
  “好的。”
  丁官正也在厨房帮忙,四合院只有一个保姆,所以像生日节日这样的日子就大家齐上阵,个显身手。
  丁官正走进客厅就看到丁小琪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围着一个两尺高的大盒子转悠,陆薄修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丁小琪。丁官正带着责问的口气对陆薄修说道。
  “怎么不帮我女儿拆礼物?”
  丁小琪见丁官正便立刻跑过去拉着丁官正的手一边走向盒子一边说道:
  “爸爸,舅舅说里面是芭比娃娃,我不敢下剪刀,我怕伤到里面的芭比,还是你帮我吧,我老爸最厉害了。”
  丁官正听到女儿的夸奖乐的合不拢嘴。
  “我们家小琪真会说话,知道毛驴儿得顺毛抹刺哈。”
  陆薄修坏坏的笑着道。丁小琪瞪了陆薄修一眼,小脸一杨‘哼’了陆薄修一鼻子。慕振东抬眼看了陆薄修一眼傲慢的道:
  “哎,就有那么一些人,就像乌鸦落在猪身上,就是看不到自己黑,这臭不要脸的毛病真是没得救了。”
  “哎,好好下你的棋,别那那都有你。”
  “听不得实话,呵呵。
  慕振东笑道。
  “哇噻!好漂亮呀,谢谢舅舅。”
  丁小琪看到芭比娃娃立刻两眼放光,拍着小手大声叫嚷着。
  丁官正看到芭比娃娃脖颈上的那枚玉坠抬眼看向陆薄修道:
  “三儿,给小孩子的礼物出格了啊。”
  陆薄修走过来摘下芭比娃娃脖子上的玉坠。
  “这是我去宁都玉石坊买的,就是准备给小琪的,女孩子戴玉好,来,舅舅给你带上。”
  带上玉坠,丁小琪美美的照了会儿镜子,但她很快就又回到芭比娃娃身边,伸手小心翼翼的摸娃娃雪白带着蕾丝的裙子,丁官正看着宝贝女儿满眼宠溺的道:
  “喜欢吗?”
  “超喜欢。”
  “等你出嫁的时候爸爸也给你定制这样的裙子好吧。”
  “好的,谢谢爸爸。”
  房高亮从厨房里出来大声说道:
  “最后一局然后开饭。”
  “高航打电话叫等他一会儿,他有台手术做完就来。”
  陆静对着房高亮大声道。
  高航终于来了,还有他的妻子王丹。房高亮立刻张罗开饭,还不时的闹着情绪。
  “你两可算来了,都快把我们饿抽抽了。”
  “我回来就看你嘴没闲着,不吃撑着就不错了还饿抽抽了。”
  陆薄修笑着调侃道。
  “唉,三哥,我听说你最近性情大变,冰山脸有融化的趋势,不会是要办喜事了吧?日子定下来吗?”
  “对呀,今天于乐怎么没来呀。”
  王丹向陆薄修投去询问的目光。
  “没想叫他来。”
  “闹别扭了?”
  “没有。”
  丁官正看向陆薄修道:
  “三儿,你的确应该稳定下来了。”
  “是呀,差不多就把证领了吧,你都奔四的人了,该娶妻生子了。”
  陆德福撇了一眼陆薄修说道。
  “不急,您老放心,我一定给您抱个大孙子回来,不会让您等太久的。”
  “哼,光说有什么用,生出来让我看啊。”
  “好,很快就会看到的。”
  “儿子,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陆薄修的母亲刘桂云笑着道。慕振东斜了陆薄修一眼,心道,陆三儿你就想美事吧。
  说话间菜也都摆上餐桌了,丁官正拿着火机将蜡烛一只一只的点燃,然后看向丁小琪。
  “宝贝,想好许什么愿了吗?”
  “爸爸,不要叫我宝贝,你都叫你老婆宝贝了。”
  一句话把大家都说乐了,丁官正笑着说道:
  “你妈妈是爸爸的大宝贝,你是爸爸的小宝贝,你们都是爸爸的宝贝。”
  “去,没正型。”
  陆静在丁官正的肩上啪的拍了一下,瞪了他一眼转向丁晓琪。
  “小琪,蜡烛都点燃了,许个愿望吧。”
  “好的妈妈。”
  大家一起唱生日歌,生日歌结束,丁晓琪把两只小手在胸前合拾,闭上眼睛。片刻间就睁开了眼睛,然后欢快的撅起小嘴儿准备吹蜡烛,几个大男人呜嗷一声都把脑袋凑过来一举将蜡烛吹灭。
  接下来的日子陆薄修几乎天天去安诺夕家看儿子,无论晚上应酬到几点他都要去,好像是回自己的家一样。安诺夕对陆薄修无比反感,她换了新锁,可是陆薄修还是能够打开门锁,堂而皇之的来去从容,安诺夕拿他毫无办法。安诺夕把安宗仁的卧室锁上了,不让陆薄修去睡。陆薄修就死皮赖脸的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于是安诺夕对陆薄修搞了一些小战术,她看到陆薄修睡着了,就不停的按客厅灯的开关,客厅的灯就忽亮忽灭晃得陆薄修睡不安稳。或者不定时的起床弄出一些声音,总之就是叫陆薄修睡不好觉,叫他知难而退。
  可是陆薄修是谁呀,这点小心思怎么会对这只老狐狸起到作用,陆薄修在心里轻笑,小样,就这点小伎俩就想把哥赶走啊,呵呵,还是那么天真。他看着安诺夕使出各种幼稚的办法想赶他走,不但没有急眼反而感到安诺夕甚是可爱,同时他深深的感到安诺夕就像一束罂粟诱惑着他。
  这天,陆薄修应酬到午夜才回到安诺夕的家,他自己弄了点水喝了之后来到安诺夕的卧房,推了一下门没推开,于是他躺在沙发上睡下了。可是没多久就感到一束强烈的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并且感到这束光炽热烤脸。
  陆薄修倏地的睁开眼睛瞬间又眯起,因为他的眼睛被强烈的光刺痛了。他蹭的坐了起来,定睛一看不仅笑了,只见茶几已经不知何时靠在沙发上,上面放着一盏台灯,台灯灯泡的瓦数至少有五百瓦,将整个客厅照的通明,而安诺夕则坐在距他很远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优哉游哉的无比淡定的样子,感情这台灯还是遥控的。
  陆薄修对安诺夕的这个小伎俩又好气又好笑,他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安诺夕沉思片刻,眼里便浮上邪魅的笑。他伸手推开茶几站起身,缓慢的朝着安诺夕走来,安诺夕似乎意识到陆薄修发出的危险信息,她蹭的站起来警惕的想跳开。
  然而,陆薄修没有给安诺夕逃跑的机会,他迅速抓住安诺夕的胳膊抱住了她,低头吻上了安诺夕的唇。安诺夕愤怒的挣扎,可是无济于事,安诺夕情急之下一口咬上陆薄修的嘴唇,陆薄修痛的闷哼一声迅速松开安诺夕。
  “陆薄修,滚出我家,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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