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她他妈的不是家政也不是跑腿的,更不是什么全能秘书。她就是个冷酷、莫得感情的杀手!
  二,吃个东西而已,五条悟有必要把整个盒子拆得七零八落吗?
  ……
  五条悟和太宰治来到美国的第五天,纽约地狱厨房区域爆发了堪称“□□”的冲突。
  借着夜色的掩护,混混和西装暴徒在交战,附近的居民闭户不出,只期待能尽快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
  气氛是很能感染人的,更何况两拨人一开始本来也是奔着弄死对方去的。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非但没有委顿下来,反而越来越精神、越来越专注。
  理所当然的,他们忽略了一些事情。
  比如今晚的环境除了他们的打杀声之外安静得过分,比如条子怎么还没来,又比如……他们老大跑哪儿去了。
  某处能看到地下全貌的楼顶,五条悟和太宰治并肩站着,身上的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两人的头发都是偏柔软那一挂的,于是不只是衣物,他们的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在叫嚣着脱离他们的头皮(bushi)。
  又一次把被风吹得挡住视线的额发拨开,五条悟深沉地问:
  “我们什么时候能下去?”
  再不下去,他当了那么久社畜都没有掉的头发就要掉光啦!
  “我不想变得和他一样嘛!”五条悟说着,指了指脚边那一坨……一滩……东西,表情嫌弃。
  被他嫌弃的那团黑黢黢的东西动了动,很像是在表达不满。
  但在场的另外两人都没搭理他。
  太宰治看都没往脚边看一眼,“说别人秃头是很没礼貌的事情哦。”
  “诶——可是你也说了嘛,有什么关系,反正他都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他们很默契地没有称呼彼此的名字,虽然搞得和什么“名字是最短的咒”、“真名解放就是变相告诉别人自己的弱点”的漫画一样,其实两个人只是懒得再多费那么一两个字的口舌而已。
  突然被宣告了死亡,地上这个目前已知情报中是个秃子的家伙,情不自禁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
  但依旧没人搭理他。
  太宰治耐心快要耗尽,看着下面,鸢色的眼中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好像在思考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在一旁的五条悟看来,他就好像是正在打什么坏主意的猫。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想使坏。”五条悟摸摸下巴,在太宰治看过来时,沉思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兴奋,“我也要一起!”
  “你这次可别想把我甩开了。”五条悟宣布,顺便长臂一伸,勾住了太宰治的脖子,将人从天台边缘、非常危险的位置给一把拉了回来。
  太宰治眨眨眼睛,像是才醒过神来一样,“你是在申请把保镖的位置做实了吗?”
  不等五条悟回答,地上的男人发出一声呜咽,那声音仿佛困兽的咆哮,总体而言是虚弱居多的。
  五条悟:“。”
  三番两次插嘴,你很勇哦!
  白毛青年小心眼地,不着痕迹地踹了地上那家伙一脚,这才回答了太宰治的提问:
  “是哦,我是你的……”
  保镖两个字被他用含糊的气音说出,天台的风太大了,将那点声音全部掩盖了过去,于是整段话都因为缺少必要的主体而变得暧昧了起来。
  此时,月亮上的乌云被吹开,月光尽数倾洒在了这处天台。
  地上那坨人终于露出了他的全貌,秃脑袋、圆脸、鹰钩鼻、双下巴和肥硕的体型,正是前不久才找上太宰治,想要他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史密斯先生。
  或者应该换个称呼了,就叫他“被太宰治坑的倒霉蛋(之一)”好了。
  不过,此时他那双总是显得阴鸷和精明的眼里,写着的却是明晃晃的几个大字:
  呸!狗男男!
  第25章 伴手礼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五条悟和太宰治的旅行结束,回到了日本。他们回程也是坐的飞机,只不过上飞机后升舱去了头等舱。
  升舱的原因很简单,一来是夏油杰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二来,他们原先的座位是三人座,旁边有一个陌生人。
  那个扎起头发、穿着一身暗色旗袍的女人,总给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离开原来的位置之前,五条悟还若有所思地最后回头,瞥了那女人一眼。不过很快,他就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到了头等舱后,太宰治可可爱爱一歪头,问:
  “悟君,你盯着人家漂亮小姐看,是终于开窍了吗?如果需要指导的话,我可以友情提供一点帮助哦。”
  说着,他伸出手,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五条悟:“???”
  白毛青年一把摘下眼镜,露出了因为不可置信而瞪大的双眼。他不满地抗议:
  “先不说你假定我的取向和内涵我没有恋爱经验这种事,但是治君,你怎么能质疑我对你的忠诚?”
  太宰治:“yue!!!”
  “啊,不好意思。”迎着白毛青年控诉的视线,太宰治淡定地、装模作样地抹了抹嘴,嘴上说着抱歉,但实际上一点歉意也没有地和五条悟说着,“但是悟君不就是没有恋爱过吗?”
  被揭了短的五条悟还在嘴硬:“哪有,我可是经验丰富的成熟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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