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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时间的力量

  “先天之气……”
  陈升喃喃自语,这可真是难为住他了。
  “别指望问我啊,我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操作的。连生灵体内的先天之气都能调动为己用,太可怕了。”
  黄金兽第一个摇头,直接否决了陈升向它投去的问询。
  “听说过一些,可以增加生灵体内先天之气的东西,只是与其指望那几样东西,我觉得比你把剑宗宗主复活都难。”
  剑宗宗主?早不知道死成什么样了。
  黄金兽的意思,自然就是指,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升苦笑一声,没有去执着的追问黄金兽知道的那几样东西,是什么名字。
  只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先天之气是什么东西。
  那是生灵,在刚刚被诞生之初,伴随而来的东西。
  他想要加持体内的先天之气,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到同样从先天之气中孕育而出的,比如灵药,神液等,吞服下去。
  将其内部的先天之气,化为己用。
  可是,这可能吗?
  先天之气中孕育出来的东西,就是一颗小草,那也是顶级神草,只怕也有着可怕的威能。
  现在的他,距离那样的存在,还差着不知道多少倍。
  “再看吧,既然斩仙法存在于世,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不可能就这么断了。”
  陈升摇了摇头,耐心的将斩仙飞刀沉寂于丹田之中温养。
  其实他自己,也早已经有所察觉。
  他第一次见到斩仙法的卷轴的时候,就一次性的得到了前三层的斩仙法,可以说得到的是十分轻松和简单的。
  后来,在炼神境后期的时候,因为天命兽的缘故,他因缘际会的,再度进入了荒神灯之中,并且接触到了记录斩仙法的金色卷轴。
  可是,卷轴却拒绝了,他想要得到下面功法的行为。
  随后,这件事就一直拖延到了他踏入神桥中期,这才得以完成。
  记录着斩仙法的卷轴,更是直接的披在了他的灵体之上。
  这一切,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
  其次,随着对八九玄功修炼的深入,陈升也曾疑惑过,似乎本来是强大的淬体功法的斩仙法,渐渐的变成了一种基础的淬体功法。
  反倒没有八九玄功,那么耀眼。
  八九玄功固然是蛮族炼体法的精髓,也是被黄金兽推崇备至的炼体之法,可是从内心出发,陈升并不认为,荒神灯中的斩仙法,会比八九玄功弱。
  由此可见,兴许,第四层的斩仙法,将会迎来一次极大的蜕变。
  而在那之前,陈升需要的,就是突破先天的限制,成功的将斩仙飞刀孕育至四寸。
  本来,因为陈升是穿越的缘故,加之陈玄峰和姬瑾瑶两人皆非凡俗,他们孕育出来的陈升,他的先天之气是颇为充足的。
  将斩仙飞刀孕育至四寸,难度可能只是比较难。
  但是,因为斩仙飞刀破虚空,劈震画台的缘故,却耗去了半寸先天之气。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使得陈升下一步的修炼,变得艰难起来。
  只不过……
  换古神术,值了!
  经过了整整三日的休息之后,陈升方才从使用古神术的虚弱状态中,脱离出来。
  活动了一下身体,陈升快步向着第八曲而去。
  画山九曲十八弯,只剩下最后的两曲四弯了。
  陈升的心中,也多了些期待,变得迫不及待起来。
  走入第八曲,陈升眼前的场景,再度变换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出现的场景,跟古神在星空中那样的大手笔比起来,却是要小了许多,许多,许多。
  这是一个不知道距今多久的时代,陈升见到了一些人类。
  这些人类的体型,样貌,以及行为习惯等,都和现今的人族,有着很大的区别。
  他们,尚且还处于愚昧时代。
  这些人类的身体有些佝偻,像是猴子的脊椎。
  双手手臂也很长,几乎垂落下来,都可以达到膝盖左右的位置。
  他们身上的毛发,虽然不跟猴子那般的茂密,却也不能简单的用汗毛来形容,比之汗毛要浓密了数倍,也长了数倍。
  他们用一些树叶树皮等,借助纤细的枝条上撕扯下来的树的纤维,制作成了衣服,简单的遮住了身体的一些关键部分。
  女人们则是跟男人们一样,袒胸露乳,坦然的生活着,活动着。
  画面并没有从这些人诞生开始讲述,也没有从他们灭亡开始讲述,而是从他们存在的时代中,截取了一个点,呈现在了陈升的面前。
  那是一个洞穴中,这里有一批人,找到了猎杀野兽的办法,他们撕扯下野兽的皮毛,制成了衣服,包裹住了胯部。
  他们还学会了用火。
  学会了用火之后,他们开始更多的居住在洞穴之中,以便火种更容易保存和使用。
  火焰照耀在洞穴墙壁之上,火舌翻卷,将他们的影子照射在墙壁上。
  他们隔了很久,才发现了这一点。
  他们舞动手臂,这些影子跟着变换。
  一开始,他们很紧张,很害怕。
  直到数次之后,方才渐渐的适应和明白过来。
  明白这“影子”,是他们的东西。
  影子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做出许多人体做不出来的夸张举动。
  这使得他们的生活中,多了一些好玩的点。
  而这个好玩的点,是基于“夸张”这个情绪迸发的。
  是的,在这个时候,他们明白了,什么叫做“夸张”。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在被野兽袭击,即将死去的时候。
  在被转移到墙角的时候,他抓起了地上不知道的花儿草儿,在手中抓了抓,汁水包裹了他的手掌。
  他将手指在那墙壁上,顺着那些活跃的,未曾生病的人们的影子,勾勒起来。
  他勾勒着,勾勒着。
  直到死去。
  然后他就在那墙壁上,留下了数种颜色混合的,并没有真正意义的色彩和线条。
  第二天,当他们将他的尸体搬走的时候,看到了这些线条。
  他们好奇,他们惊讶,他们开始跟着学习。
  这批人,从而学会了在墙壁上绘画东西。
  他们在陈升的注视下,以一种近乎顽强的姿态,缓慢而坚定成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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