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春夜焰火
两人只穿着贴身的内衣在长长的沙发上滚作一团地拥吻着,中尉和少将的军礼服被胡乱地扔了一地,苏帕尔摩少将一边亲吻着她的脖颈一边笑,说千万别把衣服弄皱了,待会儿被看出来了肯定会被多诺万中校笑话很久。
原本因为这场婚礼闹剧而格外紧张的神经在爱欲流淌之中得到了极大的放松,千吉妲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鼓胀发烫的性器隔着内裤贴在她的小腹上,她知道那个东西是因为她才变得如此坚硬灼热,被需要的感觉足以熨烫心中的每一处酸楚褶皱。
“完了,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没带……”
千吉妲扶着他的肩膀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我的制服上衣口袋里。”
“我的小公主居然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苏帕尔摩少将的语气带了些揶揄,压在她身上笑着捏了捏她的腰间的软肉。
“……秘书官的自觉吧。”
苏帕尔摩少将惊喜地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像是看到心爱的玩偶有了生命:“你会开玩笑了。”
千吉妲有些羞怯地移开了眼神,他心情极佳地从她身上下来,小心避开地上乱扔一气的军装制服,走到一旁并排挂起的两件军礼服外套前拿出了她提前准备的避孕套。
转身回来时,他看见千吉妲上半身趴在沙发椅背上,下巴枕在手臂上,比起之前堪称严重的分离焦虑好了很多,像只乖巧的小猫一般等待着主人来抚摸。
不,她侧身高抬腿把修特莱少校踹得鼻子骨折的时候分明是一头凶猛的狮子才对。
他走过来把千吉妲抱进了怀里,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亲吻着她的嘴唇。内衣也被脱了下来扔在地上,他的手掌从线条紧致的小腹一路滑下,钻进了那并拢的大腿缝隙之间,只是轻轻一摸,两片羞怯的软肉间便溢出了包藏不住的爱液,他轻声笑了笑,便把千吉妲从沙发上抱起来,背靠着他的胸膛坐进了他的怀里。
修长白皙的双腿任由他随意地分开来,整个小穴都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胸乳和腿间充血肿胀的阴蒂都被肆意地揉捏玩弄着,千吉妲好像终于卸下了心防,不再抗拒这种将自己的裸体暴露为某种艺术品一般的动作,未成年时代的阴霾似乎在他温暖的怀抱和亲吻中消除了些许。
他的手指已经沾染了太多的水液,好像被吸引着往深处探寻一般,两根手指探入那一汪泉眼之中,千吉妲偏着头和他不断地接吻,交换着呼吸和唾液的深吻足以麻痹心神,彼此的心跳越来越快,不同的心跳声、接吻和被爱抚的水声成了这个安静套房中最明显的声音,楼下的世纪婚礼、被祝福的新婚夫妇、军队的高官、万众瞩目的公主,这一切在此时此刻都和他们都没有关系。
紧缩的小穴被不断地扩张开来,苏帕尔摩少将不断探寻着那穴肉之中的敏感点,亲密的接吻、被爱抚的乳肉、被不断侵入扩张的小穴幽径以及后腰处滚烫坚硬的肉棒,千吉妲不停地闷哼着,觉得身体被烫得快要融化了。
就在快要濒临高潮一刻时,手指忽然抽离了出去,千吉妲难耐地在他怀中扭动磨蹭着,蹙着眉头喘息,略显娇气的表情似乎是在责怪他手指的突然离开。
“水快从手掌里流下去了,我的小公主。”
苏帕尔摩少将宠溺地笑着亲了亲她的耳垂,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纸巾,他鼻息间的灼热呼吸吹拂在千吉妲的耳朵上,她忍不住颤抖地缩了缩,还没从那片刻的失神中恢复过来就被他抱起来调整了一下坐姿,肉棒便从她的腿间颤了颤弹了出来。
撕开避孕套的包装,拿出避孕套慢吞吞地套上那根粗长得可怕的凶器上,他的呼吸吹在她耳边,像是故意的挑逗。千吉妲瑟缩着,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耳朵很敏感?”
他轻笑的声音在耳边格外明显,舌头在她耳垂上舔动着,就在千吉妲最紧张的时刻,扶着肉棒猛烈地插了进来。
被插入的一瞬间,刚从高潮坠落的千吉妲一下又被送上了高潮,难耐地大声娇喘着,整个身体都在他怀中颤抖了起来。
“小公主,可千万别像上次那样随随便便就喷出来了,这里我可没办法收拾啊。”
即使是这么说,可苏帕尔摩少将仍然像是故意使坏一般用力地在那紧绷的小穴中猛顶,千吉妲大口呼吸着空气试图逃离太过强烈的高潮快感,可偏偏他却不愿意放手。
不久之前还在楼下将那个他厌烦至极又蠢又好色的修特莱少校踢骨折的小狮子千吉妲,现在正在他乖巧地在他怀中大张开双腿承受着性爱的高潮,苏帕尔摩少将简直暗爽得要命。
千吉妲觉得她是被苏帕尔摩少将偏爱的,可苏帕尔摩少将也同样觉得他是被千吉妲偏爱的。千吉妲会毫不留情地殴打性骚扰她的前上司和帝国皇子,可千吉妲也会勾着他的脖颈眼波流转地问她是否拥有他。这种极为明显的偏爱让他觉得他可以为千吉妲做任何事情。
他的手臂从千吉妲的腿弯下穿过,像是给小孩子把尿一般将她抱在怀中,找到了更好的借力点便更加用力地往那吸得人发疯的小穴中顶去。
千吉妲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动作比之前的性爱都要凶猛得多,之前他总是在一开始还保留着怜惜,今天却好像一插进来就不管不顾了。
“千吉妲……等到以后,不需要再顾及流言蜚语的时候,跟我结婚好不好?那个时候我们可以像利奥和希尔达那样手挽手同进同出,我们的孩子也不会被叫做私生子……好不好……”
千吉妲不知道他去找过修特莱少校,更不知道他在修特莱少校那里被如何羞辱,她只觉得苏帕尔摩少将疯了。是因为她说了那句话吗?她以为她所说的拥有只是当下的相拥而吻,可苏帕尔摩少将理解为未来的相伴一生了吗?
真的太傻气了。
千吉妲强忍着眼泪的落下,除了无法自控的喘息和闷哼,没有作任何的回答。
“……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不会再带有任何隐瞒和修饰,如果你想要这样的婚礼的话,我保证会给你一场最盛大的世纪婚礼,如果你只想要我们两个人就好的话,去哪里都可以……”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绝对做不到像他所说的那样袒露自己的一切。物质匮乏的窘迫童年,被折辱观赏的少女时代,怀抱着希望与绝望从叁楼到纵身一跃,她的过去是她从无信心提及的阴暗,千吉妲想,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
也许这只是封闭已久的情绪被羞辱引燃的放肆宣泄,也许是泪滴垂落在她胸口所展露出的脆弱被发现,苏帕尔摩少将的亲吻密密麻麻地落到她细长雪白的脖颈上,他并没有追问千吉妲的回答。
汹涌情绪之下的性爱,高潮来得格外迅速。他猛地抱着千吉妲站了起来,将她跪趴着放在了沙发上,那个趴在沙发椅背上乖乖看着他翻找避孕套的秘书官小姐现在正以类似但更加性感的姿势翘着屁股承受着他猛烈的进攻,每一次插入似乎都又探进了更深的地方,似乎是为了逃避回答他的问题,千吉妲的喘息叫喊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大声,勾得人失魂落魄心神大乱。
数百次的猛烈冲击之后,滚烫而浓烈的精液尽数喷射了出来。苏帕尔摩少将趴在她的背上紧紧地抱着她不愿意松开,千吉妲觉得他简直重得要命,可还没来得及将他推开,抽搐到快要罢工的穴肉中又被迅速坚硬起来的巨物填满了。
好在千吉妲确实有随身多准备的避孕套,从套房的卧床到浴室,直到全部用掉了她带着的避孕套他才终于停歇了下来。两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庄园客房的柔软卧床上,千吉妲趴在他的臂弯之中,在安静而暧昧氛围里昏昏欲睡,她实在是太累了。
从睡梦中苏醒时天色已经黑了,苏帕尔摩少将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他接通时甚至并没有外放,多诺万中校的大呼小叫就已经响彻了整个房间。
“快点过来,等会儿要有焰火表演了,你们俩究竟还要在套房里躲多久啊?”
他本来还要继续嚷嚷,但显然希尔达在旁边打断了他的不解风情,抢过了他的通讯器声音轻柔地笑着说道:“焰火表演快开始了,西奥多快带千吉妲下来看看吧,会很漂亮的。”
苏帕尔摩少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说马上就过来,说话的声音里显然还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引得希尔达一阵了然的发笑。
挂断了通讯,千吉妲也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其实已经醒来一会儿了,可不知道是贪图他怀抱的温暖还是害怕醒来会被他追问结婚的问题,千吉妲一直闭着眼睛装睡。
“别睡了千吉妲,我们去看焰火表演吧,再不起来我都怕利奥那个混蛋上来砸门了。”
千吉妲点了点头,坐了起来。苏帕尔摩少将下床去把地上两人的衣物捡起来放在了床尾凳上,千吉妲也伸手过去拿起衣服穿了起来。闭上眼睛时她想了很多,无解的问题终于还是在那一片昏暗的室内问了出来。
“苏帕尔摩少将,如果我在您身上寻找的是被信任的感觉,您在我身上寻找的是什么呢?”
苏帕尔摩少将穿着衬衣的手忽然滞住了,一片黑暗之中,千吉妲仰头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保护欲吧,”他轻声说道,“我曾经亲眼看着我的父亲和妹妹葬身火海,我什么都做不到。回到帝都之后,对于我母亲而言我也只是个无法挣脱的累赘,十多岁的我太孱弱了,我保护不了任何人。”
说完他又静默地穿起了衣服,少将闪亮华丽的军礼服又沉重地裹住了他高大的身躯,平日总是微笑自信像天上的太阳一般的苏帕尔摩少将,现在看起来消沉得又像是之前在医院哀求千吉妲不要兀自离开时那样。
千吉妲走过去牵住了他的手,宽大的手掌还是那么温暖,他回过头来对千吉妲笑了笑,用力地回握着。
两人回到穿上斗篷来到室外花园时,焰火表演刚刚开始,中老年人几乎都在室内的落地窗前喝酒观看着,夜晚的室外似乎是年轻人的天地。
裹着宽大的纯白斗篷的露芙瓦纳公主气急败坏地冲到他们两人面前,指责着因为苏帕尔摩少将下午的缺席害得她在牌桌上输得好惨,苏帕尔摩少将听了也只是笑着随口糊弄着她。
千吉妲只是定定地仰头看着夜空之中的绚丽焰火,春日的雪夜里,这样盛大的焰火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怎么样,喜欢么?”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煞风景的露芙瓦纳公主,苏帕尔摩少将俯身笑着问他,就连呼出的白气在这夜色之中都显得比平时更加温柔。
似乎再多的语言在这绚烂的焰火前都黯然失色,千吉妲只是轻轻地说,好漂亮。
焰火在夜空中是自由而美丽的,就像驾驶着战机飞翔于空中,千吉妲还记得她第一次独立驾驶战机冲破云霄,她大口呼吸着,好像她在空中曾短暂地获得了绝对的自由。
“关于之前跟你说的,结婚的话题……”
他终于还是提及了这个问题。
千吉妲转过脸去望着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回答道。
“我还有很多要独自完成的事情,我从遥远的故乡来到帝都不是为了成为某个人的妻子,在那之后,我会给您答复。”
苏帕尔摩少将愣了愣,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只是微笑着说:“是啊,我也还有很多无法解决的难题。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很愿意为你去做你难以完成的事情。”
千吉妲的眼睛猛地睁大了,让无所不能的苏帕尔摩少将利用他的权力为她复仇,她之前等待的不就是这个吗?
可这临门一脚的瞬间,千吉妲却恐慌地退缩了。
她说不出口,她怕苏帕尔摩少将听到她的过往和仇怨会直接抽身离去,就像十七岁时初恋的少年人所作的那样。
“……我也有一些,也许需要你来替我做决定的难题,等到以后某个时机正确的时候,希望你能陪我面对。”
千吉妲想,她更说不出口了。她成了他心中理想而完美的未来结婚对象,完美的东西是经不起任何一丁点的破碎的。
这样美丽的焰火之下,她只能扯出一个微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