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212节
「越接近过年事情越多,后面每日能更多少我尽力,尽量不断更请假,感谢大家理解。」
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 二皇子与太子之争?
不再监国?
杨溥看着桌案后奋笔疾书的朱文奎,有些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自从建文十二年秋迁都北京之后,建文皇帝朱允炆便开始培养朱文奎的政务处理能力,一应地方官府文书先送内阁,后送东宫,若内阁与东宫意见一致,小事立断,大事再奏,若内阁与东宫意见不一致,则奏知皇上决断。
在这近两年的时间里,朱文奎事实上在监国。
有权直接处理国家政务,不是监国是什么?
相对于当年的懿文太子,朱文奎拥有更多的自主权与决断权。
满朝文武都清楚,朱允炆这样做是为了锻炼太子的政务能力,而朱文奎也不负众望,展现出了良好的能力,不仅迁都事宜筹备周全,迁都之后民政也处理得极好,尤其是建文十二年底的“归乡潮”,不仅解决了山西粮荒,还慰藉了山西父老。
只是,自从阿晓穆诞下四皇子朱文境之后不到半年,朱文奎就开始了“懈怠”,屡屡请旨不再处理政务,虽然皇上并没有答应,但朱文奎再这样请旨下去,皇上迟早会点头。
杨溥并不担心朱文奎暂时不处理政务,担心的是其他皇子。
随着大量政务交东宫、内阁,建文皇帝主要负责军务与大政方针,一个月就露面四次,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后宫,陪在建文皇帝身边的,除了皇后与一干妃子外,还有二皇子朱文垣、三皇子朱文堂,襁褓里的四皇子朱文境。
朱文境年幼不算什么,对朱文奎构不成威胁,但朱文境的母亲阿晓穆就说不准了,这个女人出自女真部落,会不会在朱允炆耳边吹枕头风谁也不清楚。
当然,最大的威胁还是二皇子朱文垣。
朱文垣是建文三年生,十一二岁的年龄表现出了惊人的智慧,不仅聪慧敏秀,为人处世更透着谦谦之风,深得太后喜欢。
二皇子与太子朱文奎年龄相差不算大,三四岁而已。
杨溥走向朱文奎,犹豫了下,见左右无人,还是决定进言:“太子,皇上倚重,不可不为。身为嫡长子,当担起国之重任,勿使他人有可乘之机,徒增变故。”
朱文奎收起笔,看着面色凝重的杨溥,淡然一笑:“他人可乘之机?杨先生话中有话。”
杨溥正色道:“臣本不该言,言有挑拨之嫌。然为社稷安稳,不能不言。”
朱文奎拿起纸张,吹干墨,起身道:“杨先生知道不该言,这样的话就莫要再言,父皇有父皇的安排。”
杨溥看着朱文奎出了门,看样子又是去后宫请旨了。
内阁。
解缙、杨士奇、铁铉正在处理文书,内侍走来,扯着嗓子喊道:“内阁听口谕。”
内阁大臣走出行礼。
内侍喊道:“皇上口谕,自今日起,内阁公文不再送东宫,转送武英殿,交朕与二皇子朱文垣处理。钦此。”
“这——”
“臣等领旨。”
解缙、杨士奇、铁铉等人脸色骤变。
内侍离开。
解缙一脸愁容:“皇上到底在做什么?”
杨士奇目光游离不定,眉头紧锁:“这样一来,不出二十年,恐有萧墙之祸。”
铁铉坐了下来,又站起身,憋了一口气:“我们应该求见皇上收回旨意!”
“走!”
解缙、杨士奇齐声。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解缙、杨士奇并没有担心过东宫地位,毕竟朱文奎是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其他皇子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皇上最近两年一直在培养朱文垣等皇子,对太子只是委以重任,并没有带在身边。加上最近太子朱文奎屡屡请旨不再处理政务,这并不是朱文奎的懈怠,而是他察觉到了什么,选择主动退让。
事情不能如此,大明皇室不能再出乱子。
坤宁宫。
宁妃跪在朱允炆与马皇后面前,面容苍白,恳请道:“皇上,还请收回文垣身入武英殿的旨意,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怎么能参与国之政务。太子勤恳为事,决断有力,朝臣有目共睹,还请皇上继续让太子处理政务。”
朱允炆看向马恩慧,马恩慧起身走向宁妃,伸手搀扶:“宁妃妹妹病体初愈,还是起来吧。”
宁妃摇头:“皇后,文垣不可入武英殿!若皇上不答应,妾身就跪在这里,宁死不起。”
马恩慧看向朱允炆,莞尔道:“看吧,皇上这道旨意怕是会吓坏不少人。”
朱允炆微微摇头,起身道:“都活得太安稳了,需要有点刺激才成。宁妃,二皇子不仅会入武英殿,还会封吴王,搬入吴王府。”
宁妃心头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朱允炆,连忙说:“皇上不可,这样一来,怕是会害了文垣……”
身为朱文垣的母亲,宁妃从未想过他能与太子朱文奎相争,半点心思都不曾有。
朱文奎是宁妃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心善,仁慈,吃得了苦,为人好学聪慧,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以太子身份面对大明万民,更是以“少年说”名扬天下,被誉为新少年太子。
这些年朱文奎的成长是巨大的,他不仅参与过北京新都营造之事,深入民间看民间疾苦,地方之治,更经历过朱桂、朱允熥两次宫廷之乱,负责过迁都筹备,又在一干东宫官员与内阁、六部官员的教导下拥有了出色的政务能力。
可以说,朱文奎不仅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还是官员一致认可的大明皇位继承人。朱文垣虽然聪慧好学,懂得不少,可他没有吃过苦,没处理过政务,没经历过太多事,让朱文垣与朱文奎争,那是找死。
最让宁妃担忧的是,韩夏雨是自己的亲妹妹,是朱文垣的姨。若是将韩夏雨扯进去,那她与朱文奎势必能在一起,这对青梅竹马很可能分道扬镳。
“皇上,三位内阁大臣求见。”
内侍前来通报。
朱允炆点了点头,走到宁妃身旁,伸手将宁妃拉起:“放心吧,这不是对太子的考验,也不是对二皇子的陷阱,而是他们兄弟之间的决定。你啊,小看了文垣。”
宁妃不明白,但还是顺势起身。
朱允炆看向马恩慧:“你与她说清楚吧,免得又心忧成疾。”
马恩慧笑着答应。
宁妃看着朱允炆离开,面对一脸笑意的马恩慧,有些不知所措。
马恩慧拉着宁妃有些冰冷的手,笑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本宫可从来没担心过。莫要将事情想那么复杂,皇上比你我更懂得如何对大明更有利。”
“可是——”
“没什么可是,太子是太子,吴王是吴王。”
武英殿。
朱允炆踏步走入其中,对行礼的解缙等人摆了摆手:“直接说事吧。”
解缙在朱允炆落座之后,走出一步,肃然道:“皇上,先前收到旨意,文书送武英殿交皇上与二皇子一同处理,臣以为不妥。太子政务处理日益稳重,果决有力,既能明辨是非,亦能分出轻重缓急……”
朱允炆含笑道:“太子有为,朕甚欣慰。只不过太子两个月一连恳请三十余次,希望可以休息一段时日。朕知他疲惫,于心不忍这才答应。至于二皇子,不过是陪朕居武英殿解闷罢了,三位阁臣不必担忧。”
解缙有些为难。
朱文奎一连恳请,态度坚决,内阁知道,也劝过,只不过朱文奎一力坚持。
解缙看向杨士奇与铁铉。
铁铉站了出来:“武英殿乃是皇上办理公务之地,非政务紧要之事不可涉足。若皇上觉得闷,大可在处理政务之外召见二皇子。”
武英殿象征着皇帝办公场所,太子可以来这里办公,二皇子就没必要了,否则落在其他文武官员眼中成什么了?
朱允炆轻松应对:“二皇子聪慧,对政务或有一二见解,留在武英殿也无不可。难不成朕搬至乾清宫,你们便不反对二皇子陪伴左右?”
杨士奇微微皱眉,跟着走出来,直言道:“皇上,此举很可能会带来朝堂混乱,人心不稳……”
朱允炆抬手打断了杨士奇,笑道:“好了,知你们忠心。放心吧,太子的地位稳固,牢不可破,朕也没有废太子另立他人的想法,如此安排,自有朕的道理。”
杨士奇、解缙、铁铉听朱允炆如此直接,安心下来。
若朱允炆有其他心思,定会闪烁其词,虚与委蛇,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牢不可破”的话来。
杨士奇清楚,以朱允炆的雄才大略不会不清楚继承人出问题会带来朝廷风波与动乱,他这些年来一直在培养朱文奎,不就是为了确保大明王朝的繁荣昌盛可以延续下去吗?只是,他到底在想什么,这种安排令人捉摸不透。
当朱允炆直言稳固太子地位之后,又紧接着下旨封二皇子为吴王,这个封号的出现让杨士奇等人震惊。
吴王这个称号了不得,因为朱元璋打天下的时候,初期建立的政权是吴国,自称吴王。
一瞬间,整个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没有人明白朱文奎为何要退后,朱文垣为何会成为吴王并伴君左右。
相对于满朝文武的不安与揣测,太子朱文奎尤是轻松,带着韩夏雨跑去国子监,准备和于谦一起结伴出游。
国子监放了暑假,于谦想要回家看看,韩夏雨也想念在杭州的家人,朱文奎喊上汤不平与顾云,准备进行一次南下之旅。
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 小谦子的忧愁与释然
于谦的努力令很多人佩服,他仅仅用了一年时间,便完成了府学所有落下的课程,并跟上了国子监初期课程。
就连同室的郭嘉乐、沈达道也给予了于谦高度评价。
郭嘉乐称于谦为“神才鬼道”,有着神一样的智慧,鬼一样的恐怖。
沈达道称于谦是“意志如钢,百炼不折”,并给于谦起了绰号“于三更”,这是于谦的睡眠时长,一年到头,基本上都是三更睡,五更起,最多中午的时候小憩会,无论酷暑还是寒冬,这小子就没改变过自己的节奏。
惊人的毅力,顽强的意志,刻苦的付出,让于谦在北平国子监站稳脚跟,也成为了国子监令人瞩目的后起之秀。
“殿下。”
于谦见朱文奎来了,连忙行礼。
一开始于谦并没有识破朱文奎的身份,但从朱文奎可以进出任何权限的实验室,包括隐秘档案馆,从国子监祭酒、司业、教授等对朱文奎的态度,从监生对朱文奎的恭敬等可以看出,他的身份很不简单。
于谦不是傻子,国子监最强调的就是调查与实践。搞调查是基本功,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还在国子监混什么……
用了一顿红烧肉的代价,于谦就知道了朱文奎的身份,然后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拆穿了他。
但身份并没有成为于谦与朱文奎友谊的障碍,相反,于谦很欣赏朱文奎的独特见解、自律自制,朱文奎也欣赏于谦的正直、毅力与聪慧,两个人年龄又很近,朱文奎比于谦只大了两岁,同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更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朱文奎笑着走向于谦,弹了弹衣襟:“说过了,私底下没有殿下,只有年七百。可准备好了?”
韩夏雨见于谦身后的桌上放着一个小小包裹,便笑道:“小谦子的行李可真少。”
于谦苦着脸:“我叫于谦,不叫小谦子。”
抗议无效。
韩夏雨才不会理睬于谦的反抗,兴致来的时候,连小奎子都喊得出来。于谦还提到过一次“小基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远离大明的朱瞻基……
于谦无奈,知道找朱文奎求救也没用,只好认命,转而问道:“皇上批准年兄离开京师了?”
朱文奎点了点头:“父皇一开始并不准,可耐不住我一再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