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送客

  莫尘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开车去了。”话锋一转，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不过最怕的就是会经过山路，到时候再碰到堵车，还不如腿脚走着方便。”
  “对了，你不是说你故乡很远吗？”说完兀自补充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还说跟这里不是同一个时空呢。”
  祝无眠道：“你记得没错，但是那小子没回去。”他眸底带着几分狠厉，咬牙切齿的说：“这兔崽子竟然敢骗我！等我找到他了，非要好好的教训一番不可！”
  莫尘一手成拳状放在嘴边轻声咳了咳，挑起半边眉头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祝无眠疑惑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瞧去，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心中已了然。
  盘腿坐在地面观察着的林姑苏心头忽的有股不太好的预感，抬眼对上两人不怀好意的眼神，疑惑的皱了皱眉，“干嘛？”尤其是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意，让她浑身不舒服，她起身拍了拍身上落下的灰，“活腻了是不是？”
  祝无眠嘿嘿笑了两声，否认道：“当然不是。”
  林姑苏茫然的眨巴两下眼睛：“那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她嫌弃的啧啧两声，眯着眼睛模仿了一番，“还用那种眼神。”耳边响起男子的声音：“我们是有事情想让你帮忙。”她听了不屑的哼了哼，“我猜着就没好事！”
  莫尘辩解道：“你也不能这么说，助人为乐乃是传统美德，你帮了别人，积了德，可是会有好报应的。”
  “我可不信这个，在我的认知里，报应都是不好的。”林姑苏走到床边，一把掀开床单，眼珠子和骨头被摔落在地。她好像是在找什么。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祝无眠问，“你难道不想活得更久一点，看一看以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吗？”
  林姑苏轻笑一声，提着被子的一角仔细看着，边看边声音清冷的道：“不管是未来还是现在，只要生活在此处的是人类，难道还能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成？”
  “自私，贪婪，被污泥填满了躯壳，于是东拼西凑的、想方设法的用自以为美好的东西镶在身上，可无论如何，都是金絮其外。”她说的漫不经心，除了最后的四个字：“败絮其中。”她说的时候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沉默几秒，终是男子将安静给打破：“怎么说的好像你就不是人一样？”
  “准确的来说。”林姑苏稍稍顿了顿，一字一句的道：“这个房间里面没有人。”她歪头抿唇笑了笑，“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
  莫尘一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异能者难道不是人吗？”
  那是什么？
  如果异能者不属于人这个行列，那属于什么？
  他和人同样有着呼吸，装在胸腔里的，是不知疲惫在跳动的心脏，同样的四肢和内脏，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触碰到的，都是同样的。
  不是人，是什么？
  他陷入了沉思，或者说，他无法接受。
  “是。”林姑苏迟疑一阵子，才缓缓给出答案，她似笑非笑的说出下半句：“如果你只是把自己定义为是一个异能者的话。”
  莫尘在心里琢磨不透，长舒一口气，苦笑着说：“这话倒真让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