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umn - 13

  圣诞节过后,没几天就是跨年。
  但是身为准学测生的我,今年是绝对不可能会跨年。
  看着桌上满满的讲义,我无奈地叹气。
  「语葳,早安!」琳琳拉开教室的门。
  「早。」我没抬头,继续做题目。
  「跨年那天小葳葳你打算怎么过?」
  我抬头看着坐在前方的琳琳。「我妈他们要回老家,我一个人在家读书。」
  「真的吗!」琳琳瞬间睁大眼睛,不知道在兴奋什么。
  「干嘛?」
  「那、那我可不可以去你家?」
  「不行。」我一口回绝。
  「为什么?!」琳琳哀号,一脸委屈的样子。
  「拜託。」我翻白眼,接着指黑板。「你有看到倒数三十二天吗?」
  「可是...」琳琳嘟着嘴,还想说些什么。
  「没有可是,就是这样。」
  琳琳失望地督我一眼,挫败地走回她的座位。
  唉,我也想在跨年夜好好地跟她们好好玩一玩,但是碍于学测没办法啊。
  ➵
  我呆然地坐在书桌前,今天是跨年夜,家里只剩我一个人。
  不知道大叔现在在做什么,可能跟他朋友去玩疯了吧。
  不对,顏语葳,你干嘛想到何悉然去啊?
  我晃晃脑袋。一定是因为书读太多了,脑子不正常,休息一下好了。
  我泡了一杯热牛奶,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十点半。
  犹豫了一会,才打开电视,几乎每台都是跨年晚会的像场直播,切了好几台,觉得太无聊了,又关上电视,走回房间。
  「啊─」我扑向双人床。
  考完学测后,我绝对要好好慰劳自己。
  想了想,心情总算舒畅多了。
  我坐回书桌前,翻开讲义。
  本来只有钢珠笔摩擦讲义和偶尔翻书的声响,忽然碰地一声,吓得我写字抖了一下。
  我转过头察看,手机在地板上震动,原来是它从床上震动下来,所发出的声响。
  我放下笔,走过去把手机捡起来。
  是诗雅她们的群组视讯。我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五十二分。
  对了、差点忘了已经跟她们约好,要用视讯通话一起度过十二点。
  我让手机立在书桌上后,才点开视讯。
  「小葳葳,你怎么过那么久才接啊?」琳琳的桌上摆了一碗关东煮。
  「我把手机放在床上关静音。」
  「喔,我还以为小葳葳不想跟我们视讯。」
  「是不想啊,本来想说忘记就算了。」我笑着说。
  「哇─小葳葳你好过分!」
  我无视琳琳。「雅虫呢?」诗雅的画面是她的房间,但是没见她人。
  「她在开笔电。」佳瑾说。
  「哟!叫我吗?」诗雅忽然出声,她手里抱着笔电。
  「你拿笔电干嘛?」
  「等等。」诗雅把笔电放在桌上,快速地打字,不知道在搜寻什么东西。
  「你们没有吃消夜吗?」琳琳手里拿了一串丸子。
  「快十二点吃消夜也太罪恶了吧。」佳瑾不满道。
  「好吧。」
  「好了,你们看。」诗雅把手机转横向,是跨年晚会的现场直播。
  「哇─雅虫棒棒噠!」琳琳口齿不清道。
  「这样有跨年的气氛了吧!等一下就可以一起看烟火。」
  「亏你想得到。」佳瑾说。
  「废话我谁啊!」
  我淡淡地说。「一条虫。」
  「过分啊,真是的。」诗雅嘖了几声。
  「啊、已经五十九分了!」琳琳放下手中的黑轮,双手合十。「我要许愿!」
  「没有流星啊。」
  琳琳无视我们。「希望我们都可以很幸褔,雅虫可以跟姓林的永浴爱河,佳瑾可以敌过远距离跟学弟好好的,然后小葳葳可以赶快找到男朋友。」
  「什么鬼啊。」我笑了笑。
  「好啦,换你们。」
  「希望我们都可以好好的,找到自己的归属。」诗雅闭上眼,勾起嘴角。
  「希望我们可以继续维持这份笑容,不会失去单纯的自己。」佳瑾道。
  我想了想。「希望...」
  话还未说完,忽然施放烟火,我的声音就被烟火声覆盖过去。
  窗外似乎也有放烟火的声音,有些吵杂。
  「呜呼─现在升到空中的烟火,代表...」现场直播的节目主持人情绪很亢奋。
  我们四个似乎讲好了,谁都没说话,就只是静静的看着萤幕里的烟火。
  莫约过了三、四分鐘,烟火才施放完毕。
  「嗯,好美。」
  「对了,语葳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
  「小葳葳,你不合群!」
  「我不否认。」
  希望我们的友情能维持下去,即使将分离了也不会忘记彼此,不会忘记这些曾经出现在我们青春里的好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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