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慎

  离开颖华那里之后,小芩接到母亲催促回家的电话,希望她要出国之前好好陪陪他们二老,无奈的她只能乖乖地回去,但想到昨晚颖华悲伤的痛苦情景,她心疼不已,于是将车停在路边的停车格,滑开自己的手机拨打出去。
  「喂!小燕,我想请问你一件事?你朋友的脸书跟族群里面大方秀恩爱的那对情侣,女的就叫艾薇,男的是你朋友裕德对不对?」
  「对啊!裕德追艾薇有一年了,半年前二人就经常一起出现在我们的聚会场所。怎么了?」
  「没什么!我觉得那个女生很眼熟。」
  「她跟裕德在你爸的公司上班,同事关係。前一阵子艾薇心情不是很好,裕德经常陪她,逗她开心,十天前裕德生日他们二人被我们起鬨,一起吃冰淇淋,照片在我的脸书有啊!而且我经常看到裕德载艾薇回家,他们应该早就在一起了吧!怎么?对别人的事这么好奇啊!」
  「没什么啦!身边有朋友喜欢那个女的,我帮忙打听,她要是有男朋友,会劝她死心。」小芩没有讲明。
  「要出国了,还在帮朋友牵红线。劝你朋友死了心!他们感情正在加温,前几天我看到接吻耶,猜想啊,他们一定有到三垒,甚至全垒打都有可能。」
  「真的啊!那我去劝朋友,安慰安慰她。谢谢你!掰!」
  「到美国记得要跟我联络喔!别把我给忘了!」
  「好!掰!」
  小芩掛掉电话之后,立即开啟笔电,迅速找到艾薇在数日前跟男子甜蜜共吃一碗冰淇淋,周遭的友人开心欢呼的镜头,还有其他的亲密照全部擷取下来,先传给颖华。
  当她想放入脸书时,颖华便打过来,「小芩,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才放她自由,我也知道你有艾薇的手机号码,别去为难她!」
  小芩不可思议地说:「她让你这么痛苦,而且出轨的人怎么还敢来指责你!」
  「我也有错,不是吗?别怪她!既然她心不在我这儿,就让她走,好聚好散,是我的原则。」
  「她都说出恨你的话,还说好聚好散!颖华,你是给她台阶下,离开的理由。」
  「好啦!给我面子吧!别为难她!快上班了,晚上会过来吗?」
  小芩嘟起嘴,「不行!妈要我回去,希望我在出国之前陪陪他们,所以…」
  「回去吧!要出门了,多陪陪你爸妈。我自己可以的,放心!是我选择放手,就会勇敢承担、面对。上班了,晚上可以的话,电话连络吧!」
  「好!华,记得我爱你!回来台湾一定会来找你。」
  「我知道!要掛电话了。掰!」
  小芩感伤地掛上电话,好心疼颖华,想了一会儿再度滑动手机,按下确定之后笑着对手机说:「哼!传给你照片,让你知道是谁对不起谁!凭什么来打人,枉费颖华这么疼你,真是爱错人。」
  明仪回到花店,第一件事便是左右观看,引来整理包装后剩下的花朵的晓筑摇头。
  「才在想她开始对你有笑容而已,现在又放你鸽子。明仪,别找了!还没回来!又没带手机出去吗?」
  明仪苦笑一下,将笔记本放在桌上,「我打了三通都没接,可能没带出门。打电话过去那间仲介据点,她已经离开。本来在猜是不是已经回到家,结果没有!」转身走到门口整理花盆。
  简母从厕所走出来,开啟音响播放自己爱听的歌,也跟着轻哼起来。
  尚智正在清洗高脚花座,微笑对简母说:「伯母,今天心情很不错喔!下午都听歌。」
  简母擦汗微笑点头,「可以出来动一动,流个汗,心情当然好!」
  晓筑将处理完的残枝放进大型垃圾桶里,也带着笑容,「我也爱听啊!可惜我没有那么好的福气去听免费的演唱会,好羡慕啊!」
  在店面前微低头整理花的明仪,听着里面的交谈,想起舒宇的贴心,泛起一抹甜蜜的笑容,在花朵衬托与夕阳的馀暉照射之下,形成一幅极美的画面。
  舒宇(仁景)从街道的一头走来,正好看到这幅景象,整个愣在不远处忘情地注视着,脑海浮现二千多年前在王宫的御花园内初次见到旦儿的模样,二人的身影重叠。
  「明仪!」
  店里传来简母的叫声,明仪从回忆抽离,抬头回话:「妈,什么事?」意识到有人注视,转头看到舒宇,笑容更加甜美。
  「进来一下!」
  「好!」明仪看着舒宇(仁景)回话,再走向她,挽起她的手臂,「回来啦!会累吗?」
  舒宇(仁景)嘴角微扬,「不会!」
  简母看见明仪挽着舒宇的手一起走进来,微笑招手,「明仪,要休息了,婚宴的东西再检查一下,是不是有遗漏的?」
  「好!」明仪走到暂放配件的地方,阳阳摇着尾巴走来,微笑摸摸牠的头之后,仔细清点检查。
  简母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舒宇(仁景)倒茶给她,让简母微笑回应。
  晓筑跟尚智打扫环境,准备下班。
  音响传来简母喜欢听的歌曲,在副歌时,明仪自然而然地跟着唱起来。
  红花无香味香花亦无红艳时一肩担鸡双头啼
  望你知影阮心意愿将魂魄交乎你
  世间冷暖情为贵寒冬亦会变春天
  明仪柔美的声音中带着深情款款,比起原唱带有沧桑的嗓音,是另一种风格,也让人沉醉。
  在附近的晓筑跟尚智被明仪的声音吸引,都停下动作听她的歌声。
  简母的心有所感慨,女儿对同性的伴侣舒宇用情至深,难以自拔,今生无法看到她穿上婚纱受人祝福,遗憾甚深,唯一欣慰的是,生活相当幸福快乐,所以也就随她意思了。
  舒宇(仁景)喝水之间听到明仪所唱的歌词,心里叹息,人们对情爱看得太傻,魂魄等同灵魂,一旦交付难以收回,纠葛何其千万年,是累世啊!
  就在舒宇(仁景)感慨之馀,脑海浮现旦儿娇媚柔美的脸庞,含情脉脉地说:「景,我也是啊!」
  看到旦儿的深情告白,舒宇(仁景)猛然乍醒,低头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再抬头对上明仪柔情的双眼,心中便是一阵轻叹。
  明仪才刚唱完歌,转头看到舒宇(仁景)嘴角带着笑,以为她知道自己的心意,自然地浮出笑容。
  简母当然看到这副景象,感慨中带着祝福。
  晓筑走到简母身旁,握住她的肩膀,对其微笑,再抬头看向明仪,「好好听喔!不输明星。明仪,你还真深藏不露啊!」
  尚智举起右手大拇指,「去比赛,我挺你!」
  明仪被晓筑的话唤回现实,羞怯地转头回话:「献丑了!最近声音都有点哑,是你们不嫌弃。」害羞地看向舒宇(仁景)。
  舒宇(仁景)微笑点头,「真的好听!」
  听到舒宇的讚美,明仪的笑容变得灿烂。
  晚上就寝之前,明仪看见舒宇(仁景)在电脑前面敲打资料,选择不打扰,去关心阳阳之后便走进浴室洗澡。
  仁景打完舒宇的遗愿之后将它存在随身碟之中,避免不小心被明仪看到,关上电脑,放随身碟到自己经常穿着的外套口袋,起身走向浴室。
  「叩!叩!叩!」
  明仪正在洗头,「等我一下!很快就好!」门却开了,不会感到意外,因为跟舒宇生活在一起,习惯没锁门,也就是这样,二人经常一同洗澡。
  「我洗个头,水已经调好,你可以先洗。」明仪正在冲水边说话。
  舒宇(仁景)一进门便开始脱衣服并没有回话,眼睛一直看着赤裸身体洗头的明仪。
  当明仪伸手取毛巾擦拭头发之际,舒宇(仁景)上前从后拥抱,吻住她的脖子,手在她的肌肤滑动,左手停留在双峰,右手往下探入花蕊中。
  「嗯…!啊…!宇。」明仪右手往后勾住舒宇(仁景)的颈,亲吻脸颊并抚摸她的头,左手轻抚她爱抚自己花蕊的烧烫右手。
  舒宇(仁景)转头吻住明仪的双唇,深吻之间将她转向自己,二人身体赤裸接触。
  明仪双手环抱舒宇(仁景)的颈,感觉舒宇(仁景)的双手在背部肌肤与双臀轻柔地游走,彷彿带电般让自己颤抖了起来。
  「嗯…!」这二日舒宇的回应,让明仪心里满足,深爱与她的互动,她的温柔只专属自己。
  在拥吻间,二人进入装满温水的浴缸,互相为对方擦拭身体。
  当明仪帮舒宇擦拭已结痂的右手臂,转身轻靠在她身上,「宇,你想起了吗?我们之前经常一起洗澡,你说过不管多老,都要互相为对方擦背。」
  舒宇(仁景)没有回话,只是双手不停地爱抚她的肌肤,也不时亲吻耳朵。
  「宇,千万别再吓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陪伴我到终老,这是你对我的承诺。嗯…!」
  明仪话说到后头,舒宇(仁景)的手已经佔领花蕊,轻柔地微拉、拨逗着。
  「啊…!宇,答…应我…好吗?我不能…失去…你第二次,要是…再经歷一次,只怕我…啊…!嗯!嗯!嗯!」
  舒宇(仁景)在话的后头,手指进入明仪的小穴,唇也封住她的,让她无法清楚表达,没多久将她转向,坐在自己大腿上,温柔地抽动着,也亲吻她的唇与肌肤。
  明仪抱着舒宇(仁景),眼神迷濛地看着深爱的人儿,回应她所有的动作。
  二人在水渐冷之际起身离开,穿浴袍来到房间,明仪帮舒宇(仁景)的手臂上药、包扎。
  从进入浴室到现在,舒宇(仁景)一直沉默着,明仪虽然仍不习惯她的改变,但有了亲密的互动,心也就安稳许多。
  看着明仪的柔情,舒宇(仁景)始终心疼,见她放好药物转身招招手,她便露出甜美的笑容走近自己,二人相拥靠坐在床头。
  明仪带着笑容,枕在舒宇(仁景)的怀中轻抚微露的肌肤,又想起傍晚她的笑容柔声地说:「宇,自从接受你的感情,我的心便交给你,此生只想与你白头偕老,至...」
  舒宇(仁景)吻住她的唇,不让后来的话说出来,舌再度伸入,与她激烈的交缠,也运用消除能力将话收了回去。
  激吻之中,舒宇(仁景)拉开明仪的浴袍爱抚她的身体,再抱她翻身压在上头,离开交缠的吻,挑逗她敏感的耳朵。
  「啊…!」明仪仰头娇喊,舒宇(仁景)的唇便落在左峰上,含吸、轻舔挺立的蓓蕾,左手握抚右峰。
  明仪抱着舒宇(仁景)呻吟,双手在她的背部胡乱滑动,时而拨乱她的头发,心又再度沦陷。
  迷乱之间,感觉那挑动自己心灵与情慾的唇逐渐往下,瞬间佔领了炙热的泉源,明仪再度仰头娇喊:「啊……!啊!嗯!嗯!」左脚微蹬一下,双手握住她的头呻吟不止,小穴早已湿透。
  「宇…!啊!」明仪承受不住敏感,与慾望高涨的浪波袭击,头左右摆动起来。
  舒宇(仁景)抬起她的双臀,唇再度覆盖,手指进入她的身体。
  「啊…!嗯!嗯!…宇!」明仪抓握她的头发,渴望她的拥抱。
  舒宇(仁景)起身脱下浴袍与她赤裸拥吻,手指再爱抚几下之后重新进入湿透的小穴,在里面挑逗她深层的慾望。
  「啊…!嗯!」明仪在激吻间不停地娇哼着,紧抱身上的挚爱,与她一同喘息。
  这夜让情慾再度沉沦,明仪经歷三次的高潮,疲累地沉睡过去,双手仍轻抱着舒宇,深怕她会消失或离开。
  想起离开的日子接近,看着这样深情的明仪,舒宇(仁景)再亲吻多次,由于激烈的情爱引发脑部的血液无法控制,在俯下身体之时不小心在她心脏部位落下一滴血,虽立即擦拭掉,但印志已着,成为他仁景遗留给明仪的记号,在未来的日子里牵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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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四篇慎,会不会太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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