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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出生(修)

  周哲翰一路飆车把莫芸舒送到镇上的医院,
  「你是產妇的家属吗?」
  「孕妇急需签署剖腹协议书,胎位不正十分危险得立即进开刀房!」
  「我是她的老闆」
  「那你快点连络她的家属」护理师说
  「她家属都不在这里,我可以代替签名吗?」
  「你说你是她老闆你有办法负责任吗?」
  「我….」小护理师有点紧张的看着周哲翰,產房跑出另一位护理师说
  「孕妇说她家人都不在台东请她老闆签名就好」
  「给我签吧!」哲翰签下了同意书,他现在情绪很紧绷害怕,
  2个小时过去,哲翰从未在开刀房外等过任何人,这是第一次!。他想之前在戏中表演过,原来不只紧张焦虑,而是一种漫长无力的等待,门后的一切皆是未知,但你无法移开双眼,紧紧盯着;还有一种自责感,如果自己有办法帮助她,她会不会不这么痛。
  手术灯灭了,一位女医生从开刀房走出来「你是孕妇的家属吗?」
  地区的小医院几乎没人来这边生孩子;今天刚好是院长的老婆来探望他,临危受命,紧急上场,莫芸舒挺幸运的,院长夫人也是名妇產科名医,不然母子难平安!
  「你是孩子的爸爸爸」院长夫人问
  「我…」 哲翰正想否认解释时
  「母亲很坚强,孩子本来应该没了,但母体一直在保护孩子,那种抽痛就像有人直接拿着刀割你肉那样,你要感谢你老婆的伟大,好好照顾她,待会护士会带你看看宝宝,是个健康的男孩,你太太现在麻醉还没退,还需要留置一段时间,恭喜你」院长夫人说完后转身回开刀房。
  「请问她还好吗?还很痛吗?她刚流好多好多的血」哲翰紧张的追问,刚才在车上看到莫芸舒脸色苍白整个脸都皱在一起,下半身一直在流血还不断说自己会没事。
  「產妇很好但因为是高龄了,所以恢復时间需比较长,坐月子时候好好补一下。」
  这时周哲翰才放下心头的大石。
  「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孩子的妈?」
  「先带你去看宝宝,因为妈妈现在还太虚弱没办法抱孩子,你代替她欢迎孩子来到这个世界吧,也检查一下宝宝是否四肢健全」护士长温和的解释,将他带到婴儿房。
  护士长把宝宝抱过来,哲翰第一眼的感觉是眼睛好大,好像莫芸舒,是个可爱的男孩!
  「来吧!检查一下,小孩的手脚跟五官,都正常吧!」
  哲翰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孩子!有些震撼,肉色皮肤上清楚透着红色跟蓝色的血丝,
  「来抱抱他,你先扶住孩子的头颈跟屁股,你可以吧?!」护士长说
  「阿..我不会」他有点手忙脚乱,护士长手把手的将孩子塞进了他的怀里,软绵绵的像个果冻好怕一碰就坏了,「我可能不行」哲翰赶紧又把小孩推回给护士长,
  「第一次当爹都是这样的,以后孩子洗澡你也得帮忙阿,别都给太太用,孩子的每段成长一辈子都只有一次。」护士长接回孩子,对哲翰叮嘱着,
  「我可以摸摸他吗」此时哲翰眼睛一直离不开孩子,
  「呵呵!当然啦..他长得真像你」护士长觉得父子真像,
  哲翰用手亲抚着宝宝的脸,热呼呼还有些黏黏的,宝宝刚出身还没来得及清理身子,突然小孩抓住了他的食指,小生命正紧紧地、牢牢地抓住眼前这个男人;
  轰~的一下哲翰的眼眶竟有点红,先前的落魄空虚似乎在心里的某处慢慢地被填满!
  以前种种的名利似乎都不重要了,这个小生命给了他新的想法…
  「小西瓜,我们终于见面了!」哲翰开心地对孩子说,
  原来他的小西瓜长成这个样子阿,小宝宝虽然还没有视力,但似乎也认识这个常摸着自己的男人,手跟脚不断动着,哲翰感受到宝宝的小手抓自己更紧了些。
  「宝宝感受到他的亲人了,抓着你~他有安全感」护士长又说
  「我先把小孩带去洗一下,你先去看看妈妈吧!」,哲翰着急想见她
  「莫莫?」在恢復室的莫芸舒似乎听到哲翰的声音但眼皮好重就是打不开,
  「辛苦你了,孩子很健康,你真的很棒」哲翰在她耳边说着,一边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母子平安真的是太好了!如果你出什么事我大概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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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芸舒恢復意识慢慢睁开了双眼,周哲翰的脸印入眼帘,
  「醒了!有没有不舒服?大家刚都来了,但你太虚弱我让他们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这男人口气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啊』芸舒回想哲翰从渡假村抱着自己到医院,一路上紧张的神情她是看在心里的,她害怕这样下去真的会无法抽离,因为现在自己对他的感觉早已超过粉丝对偶像的崇拜,而是对一个男人的爱慕。
  「你要不要喝点水」哲翰把她扶起
  「宝宝在哪边?」
  「宝宝很好,护士带他去检查跟洗澡了,我去跟护士说你醒了等一下」。
  过一会护士把小孩抱进了病房,芸舒终于见到了孩子泪水忍不住流下,
  「是我的孩子耶!!圣诞节我的小宝贝来到了这个世界!这是我收过最棒的圣诞礼物了」芸舒开心的笑了出来,对于她来说还是感到很不真实,母胎单身的女人因为一场一夜情老天赏了个孩子,未来的路还好长,芸舒默默发誓要为了孩子更加努力生活。
  由于孩子提早出生,芸舒没办法按计画回台北,哲翰先在台东市区帮她找了间月子中心。芸舒通知还在美国的父母,他们又惊又喜也自责女儿孤家寡人在那么远的地方受罪。
  「妈~我跟宝宝都没事!你跟爸就在弟弟那多待些时日吧,反正我在这找了月子中心,你们不用赶着回来,等过年后再回台北吧!我有打算要多请几个月的育婴,到时就很多时间陪你们跟孩子」芸舒在电话中安慰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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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芸舒在月子中心迎来了跨年夜…
  雯雯跟阿海来探访,一般月子中心一次只能放2个人进来,但不知道是不是被误会,周哲翰每天都是那个额外的第三人,畅行无阻,
  芸舒心想『莫非这边人了把他当成我先生了? 』
  「芸舒,对不起! 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早產…」雯雯拿了鸡汤来
  「傻瓜,宝宝跟我都没事且跟你也没关係好嘛!其实也没早几天,提早卸货可轻松了呢」芸舒安慰雯雯,哲翰就站在她身边像个保鑣。
  「莫姊,我妈说早產对女人很伤的,且你那天流了好多血,你..」阿海想起当天的情形到现在还是心惊胆战,因自己的衝动惹怒了客人害了莫芸舒,还好母子无事。
  「阿哟!你们两个是怎么了!我现在人好好的!被你们讲的好像大病不起!」
  「不许胡说!」哲翰皱眉制止不许芸舒咒自己
  「芸舒你就待台东吧!我好好帮你补一下,别回台北了!好吗?」雯雯问
  「恩~做完月子才会回台北,所以这段时间真的要麻烦你,帮我煮好吃的了」
  芸舒调皮地说;「我求之不得阿!」雯雯回
  「对了,那客人后来怎么处了啊?这一周都被带孩子绕晕了,完全忘记这事情」芸舒问
  「那女人原本计画24号跟男友来过圣诞,男人没来;扯的是男友竟然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了!她不知情成了第三者,被拋弃心情不好闹事,Ron了解状况后让Leo送那女人去机场,也取得了当天在场客人的理解,希望他们不要分享这件事情到社交平台」周哲翰徐徐到来事件的缘由,其实他是想咎责的,因那女人的关係差一点他的莫莫跟小西瓜就….,想起来都后怕,但Ron说母子平安,劝他以和为贵。
  「处理得很好! 我觉得那女孩特别有气质,一定也是有苦衷的!她那天喝醉了」芸舒很佩服Ron的处理方式,果然是管理人才当机立断。
  「有什么苦衷也不能推人啊!」阿海还是气不过地说,
  「对了,这个是Leo要我给你的,他说这开过光是从小就带在身上,你这两个月医院进出不断,太吓人了保你平安」雯雯塞给芸舒一个护身符,
  芸舒笑着说「呵! Leo给的?你确定这是那个潮男带的东西,我没想到他这么迷信呢」
  「莫姊,你就收下吧其实我也带了个要给宝宝,你最近血光不断!放着安心点」阿海也掏出了一条有佛像的金项鍊,芸舒收下他们的心意看向哲翰,
  哲翰突然抚摸了她的头温柔的说「别再让人担心了! 这些日子好好照顾自己」。
  离开房间的雯雯问阿海
  「你觉得老闆跟芸舒是哪种关係吗?」
  「是!」阿海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也觉得是!但芸舒带着孩子呢?且大老闆8岁,老闆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呢」雯雯很担心,她打从心里喜欢芸舒也希望她能找一个好人家照顾她,但她总觉得老闆有太多秘密不适合。
  「你自己还不是大阿硕10岁,姊弟恋您还是前辈呢」阿海觉得老闆很不错,他看老闆对芸舒真的好,男人没有喜欢是不可能为女生做这么多的。
  「我是阿硕的初恋呢!怎么可能一样!老闆一看就是情场老手阿,芸舒看起来很精明,其实感情单纯的很,连孩子都是个意外也不想找孩子父亲负责,我怕她吃亏阿!」一夜情这件事芸舒有跟雯雯提过,雯雯还骂她是个傻子,但知道的时候孩子已过6个月,也不好建议芸舒不要孩子,不过现在看老闆跟芸舒希望她这次遇到的真是良人。
  「我们再看看吧! 感情的事情不是我们能说一道二的」阿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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