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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乔妹妹不必多礼。”乔昭笑笑。
  “晚晚,你在这里玩吧,我带黎姑娘去看你大哥。”
  乔晚一听,眼珠一转,拉住邵明渊道:“姐夫,我也去。”
  这个黎姑娘简直阴魂不散,怎么到处都能见到,莫非她要抢走她大哥,还要抢走她姐夫?
  “姐夫,我也去嘛。”见邵明渊没吭声,乔晚撒娇道。
  “好——”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小女孩撒娇的某人马上妥协道。
  与此同时,乔姑娘淡淡道:“不好。”
  邵明渊与乔晚同时诧异看向她。
  “凭什么不好,这里又不是你家!”乔晚反应过来后,不满道。
  乔昭低头:“这样吧,我出一个对子,你对上来就一起去,对不上来就乖乖继续在这里玩,怎么样?”
  乔晚愣愣看着乔昭。
  以前大姐就爱这样考教她。
  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好”字已经脱口而出,而后懊恼地咬唇。
  “别担心,很容易的。你听好了,上联是:岁月无情风刻意。”
  上联一出,小姑娘全副心神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邵明渊悄悄松了口气,一边往里走一边对乔昭笑道:“还是黎姑娘会哄孩子。”
  “乔妹妹也不算是孩子了,邵将军若仍用对待孩子的方式对待她,说不定她就是下一个江大姑娘。”
  她像乔晚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学着给祖父调养身体了。
  当然,乔姑娘是绝对不会承认,听到庶妹说“这里又不是你家”那句话时,心里是莫名有些恼火的。
  邵明渊尴尬笑笑:“我没什么经验。”
  乔昭白他一眼。
  当然没经验,你又没有孩子!
  乔墨的屋子里摆设不多,乔昭却一眼看出每一样都是精挑细选的,足以看出布置屋子之人的用心。
  乔昭默默想,不管怎么样,邵明渊对大哥是挺上心的,这样的话,她总算能安心些。
  乔墨并不是真生了重病,连日的昏睡主要是药物的作用,那药不但不会对身体有妨碍,反而会让被毒素侵蚀过的身体得到彻底滋养。
  乔昭先是用银针刺入乔墨几处穴道,而后开了一副药递给邵明渊:“按着药方抓药给乔大哥熬了喝,一天喝一次,连喝三天就能大好了。”
  “好。”邵明渊把药方折好,珍而重之放入怀中。
  “那……我就回去了。尚书府的事,等乔大哥醒后,邵将军告诉他吧。”
  或许大哥知道她逼疯了毛氏,会怪她的。
  这样一想,乔昭自嘲笑笑,眼底闪过落寞。
  邵明渊看了乔昭一眼。
  黎姑娘好像有些伤心。
  不过,他似乎也没有立场多问。
  “黎姑娘,我送你。”
  “多谢。”乔昭随着邵明渊往外走,走到门口忍不住回眸看了床榻上的乔墨一眼。
  大哥要是敢怪她,她就哭给他看!
  二人走到院子里时,乔晚还在冥思苦想下联,见到二人忙迎了上去,仰头问邵明渊:“姐夫,下联是什么?”
  她才不会问黎姑娘呢。
  这个图谋她大哥和姐夫的心机女!
  “下联?”邵明渊见乔昭没有反对的意思,有意逗乔晚道,“可是上联姐夫忘了。”
  “上联是岁月无情风刻意。”乔晚忙提醒道。
  “下联我对:光阴已逝雨寒心。”邵明渊说完,才察觉这对联未免太悲戚了些,不由看向乔昭。
  “邵将军对得好。”乔昭淡淡道。
  乔晚抬了抬下巴:“那当然,我姐夫文武双全!黎姐姐还有下联不?”
  “有呀。”乔昭斜睨邵明渊一眼,笑道,“我的下联是:红尘有爱墨留心。”
  说完,乔昭含笑离去。
  小丫头片子都敢和姐姐瞪眼了,她就喜欢欺负了小丫头还让她哭不出来的样子。
  乔晚琢磨了好一会儿,等邵明渊回来,气得跳脚:“姐夫,您以后不要让那个黎姑娘过来啦。”
  “怎么?”
  “她,她对大哥图谋不轨!”
  邵明渊脸色微沉。
  小姑娘浑然不觉,越想越气道:“您听听她的下联:红尘有爱墨留心!墨留心,墨留心,她,她分明是对大哥不怀好意嘛。”
  邵明渊神色淡淡,抬手拍了拍乔晚的头:“好了,小姑娘不要胡乱猜测大人的事,黎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姐夫,您现在就向着她说话了!”
  这时有亲卫来报:“将军,侯府来了信,说侯夫人病了,请您回去。”
  “知道了。”邵明渊收拾一下,赶回靖安侯府。
  “明渊,你回来了。”
  “父亲,母亲怎么样了?”
  “犯了心绞痛的老毛病,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虽没有什么大碍,但母亲病了,当儿子的也是要回来的。
  “我进去看看母亲。”
  第250章 冠军侯该续弦了
  靖安侯夫人沈氏的心绞痛是老毛病了,据说是生次子邵明渊后落下来的。
  二公子生下来体弱,病歪歪被太医断言很难养活,沈氏为此哭了又哭,后来就落下了心绞痛的病根。
  邵明渊走进沈氏屋子里,就见沈氏歪在床榻上,大公子邵景渊夫妇还有三公子邵惜渊都围在她身边。
  “二弟来了。”
  “大哥、大嫂。”邵明渊与邵景渊夫妇打了招呼。
  邵惜渊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佯作不见。
  邵明渊浑不在意,冲沈氏行礼道:“母亲。”
  沈氏睁开眼,冷笑:“你还有脸回来?”
  邵明渊薄唇紧抿,没有作声。
  “这还没搬家呢,就整天在外面胡混,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知道?”
  “母亲——”邵景渊开口。
  “你不用劝。”沈氏制止了长子,对着邵明渊一顿劈头盖脸地骂,“真以为封侯拜相了,就翅膀硬了?你就算封国公,我依然是你娘。我病了,你就得回来伺候着!”
  邵明渊一言不发,默默听着,等沈氏骂够了,温声道:“母亲,心绞痛的话,情绪不能过于激动,您还是别生气了。”
  沈氏一听,气得胸脯起伏:“你这个逆子,是在说我没病装病?”
  邵明渊只得不做声。
  “好了,夫人,老二已经回来了,你就好好歇着吧。”靖安侯实在看不下去,出声打断了沈氏的数落。
  沈氏捂着心口咬牙:“侯爷,我知道,我说说这个不孝子,你就心疼了,是不是?”
  靖安侯一个头两个大:“我不是这个意思——”
  “父亲,母亲正病着呢。”邵景渊轻声提醒道。
  邵惜渊瞪邵明渊:“总是惹母亲生气。”
  沈氏拿帕子拭泪:“行了,你们都嫌我烦,我也不说了。我病着,少了伺候的人不行。老大媳妇有了身子,不能伺候我,老大要照顾媳妇,过了病气也不好,老三年纪又小。老二,从今天起,你来侍疾吧。”
  邵明渊垂眸,淡淡道:“好。”
  虽然他也不明白心绞痛如何能过了病气,但身为人子,给母亲侍疾是天经地义的。
  从这天起,邵明渊留下来给沈氏侍疾。
  沈氏白天还好,到了夜里,一会儿要水,一会儿嫌热,不时还要吐几口痰,偏偏又不让丫鬟伺候,事事要邵明渊亲力亲为。
  邵明渊夜夜不得安睡,不出几日人就又瘦了一圈。
  靖安侯大怒:“夫人,你一定要把老二折腾出个好歹来,才罢休吗?”
  沈氏冷笑:“折腾?侯爷有脸出去说这个话吗?当儿子的给母亲侍疾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怎么能叫折腾?”
  靖安侯被噎个半死,缓了好一会儿叹道:“夫人,咱们都这把年纪了,就不能安安生生度日吗?如今三个儿子都孝顺,难道非要闹出点事来才舒坦?”
  “老大、老三孝顺我承认,老二这么多年在我身边待过多久?现在好不容易回京了,这个家还容不得他似的,整天在外头。如今我病了,才伺候了我几天,就受不住了?”
  “你说说,老二哪里不孝顺了?你让他侍疾,他可吭过一声?夫人,老二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他在外面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个样子不是孝顺你,还是什么?”
  沈氏声音高扬:“怎么,他出人头地了,就不能给我侍疾了?就算是皇子还得给长辈侍疾呢,一个小小的侯爷怎么了?”
  沈氏越说越恼火:“侯爷说他孝顺,我可看不出来。这年头,就没听说要守妻孝的,他天天穿一身白衣纯粹是想给我添堵呢!”
  “这怎么一样?老二媳妇的死不同一般,老二心里苦,想尽点心是应该的。”
  “他为他死去的媳妇尽心是应该的,为我这当娘的尽心就受委屈了?侯爷心疼老二伺候我,也行,那就早点给老二续弦,让他媳妇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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