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比武
很快就是和沢涟约定的三天后比武，一大早，黑耀真一就来接秦淮过去。
按照黑耀真一的想法，不太能接受沢涟和秦淮一对一单挑的做法，因为他更趋于找个没人的地方，师徒两人联手干掉秦淮，只要人死了，仇报了，他们也赢了，管那么多公平公正。
师父的话，黑耀真一不能不听，只好带秦淮去一家空手道武馆，这里早就有不少东瀛人，以及学空手道的学员排队等秦淮来。沢涟在东瀛武术界很有名气，武馆里面的东瀛人基本上是看热闹，能看到东瀛第一人对打华夏高手，他们不知道多激动。
沢涟早就在武馆中央演武场盘腿坐着等秦淮，一直到他走到沢涟面前，才睁开眼睛：“来了？”
说完起来，虽然年迈，双目依旧有神。
和三天前的见面不一样，沢涟今天锋芒毕露，决心了要和秦淮比个高下，分出胜负，最好把生死也分一分，争锋之心意不加掩饰。
所以黑耀真一拿来了生死状：“签了生死状才能打，不管生死，各自负责，如果你害怕怂了，现在转身离开还来得及。”
秦淮拿过来看了看，华夏语、英语、东瀛语一起写的生死状，上面没有陷阱什么的，沢涟对武士道的精神，还不至于拿陷阱给秦淮跳下去，随手签了自己名字。
“可以了吗？”秦淮把生死状交给黑耀真一，后者马上后退。
空手道武馆的学员，都坐得远远的，看着台上两人准备开始打斗。
“可以了，开始吧。”沢涟淡淡地说道。
锋芒始终锐利，一点减弱的都没有，秦淮像个普通人站在他面前，也不显露太多，微笑地看对方。
于是两人谁也没先动手，眼瞪眼地看，好像只要谁眨眼，谁就输了那样。
武馆的学员级别不够，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黑耀真一很心急这场打斗比试，关乎到能否杀了秦淮。因为上一次在茶馆，沢涟就说自己不如秦淮厉害，可见对手之厉害。他想过师父可能会输，所以心急，很快他又认为输赢没关系，因为他还有第二个计划和方法，一定能让秦淮死了。
就算师父惩罚他，黑耀真一都要这样做，一定得杀了秦淮，这个剥夺他的荣誉，带给他耻辱的男人，不可饶恕。
“你先。”沢涟说道。
“不，我敬老，你先。”秦淮说道。
“那就我先来。”互相假意地推辞一下，沢涟不客气。
他是合气道高手，体内内气雄厚，出手很稳，看似慢吞吞的，实际上每一个动作都在压抑着对方的行为，让对方的动作比他的还要慢。
对秦淮伸出手的时候，沢涟就是这样做，把内气运转到极致巅峰，只要秦淮气势和防御出现崩溃，一击击杀。
秦淮没有他想的那样失败，跟着也伸出手，和沢涟的手碰在一起。简单接触，两人的内气无形地碰撞斗了起来，很是汹涌。没有直接打，或者动手肉搏，而是用这样手段比拼内气，好文雅的比武，秦淮第一次尝试，很期待能否赢得了沢涟，自称的东瀛第一人。
其他人除了黑耀真一的合气道小有成就，普通武馆的学员教练，根本就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一脸懵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两人的变化，怎样打起来，其他人看不到，直到一个学员大叫：“怎么地板开裂了？”
他们才知道，台上的两人正打得火热，如火如荼，内气翻转得很厉害，无形散发，压在地面。
裂纹继续扩散，越来越多了，学员们更加惊讶，有的甚至大叫出来，掏出手机拍照，记录惊人的一刻。
台上的两人，秦淮逐渐感动吃力，因为这样比试第一次尝试，对内气怎样控制掌握的不算太好，而沢涟似乎是此道老司机，掌控很厉害。
内气好像绵绵细雨，慢慢地入侵秦淮，一浪接着一浪。
在这个时候，秦淮身体方法发生了某些变化，身体变得热，发热发烫，秦淮没管这些，只以为是正常反应。
沢涟其实也不好过，浑身上下不知道多难受。
黑耀真一看着师父和秦淮，难分难解，心里想：“师父年纪大了，可能后劲不及，秦淮年轻力壮，是个妖孽，我现在就要帮一把。”
一边想一边把手往衣服里面摸，一把手枪出现在他的手上。
此时秦淮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突破而出，慢慢地很难受了，就算是近身肉搏也好，他只想尽快结束比试。
黑耀真一狰狞地笑了笑，走到秦淮的背后，手枪指着后背，其他人没有谁发现他的动作，因为他们都把目光集中在台上两人身上。
突然秦淮能感受到身后面有危险，是出于多年做任务带来的经验而判定。
不用回头就知道，后面肯定是黑耀真一在阴他，秦淮勃然大怒。想收回手对付黑耀真一，奈何沢涟的内气一直把手掌给吸住不能动。情急之下，秦淮干脆放弃了抵抗，内气的攻击转而为防御，随后往自己身体的经脉牵引，往后背撞下去。
“砰！”
碰巧黑耀真一在这时候开枪，内气从秦淮背脊冲出来，挡在子弹之前，手枪的子弹竟然被雄厚的内气挡了下来。气势不减冲到后面的黑耀真一身上，把他整个人撞飞了，撞在墙上。
沢涟目光一凝，加快对秦淮动手的速度，趁机另外一只手张开为爪，抓向秦淮的咽喉。
秦淮刚才很难受，失去痛觉的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在生死边缘徘徊惯了，对危机的反应能力很快，挥拳就冲着沢涟过去，打算硬碰硬看谁先扛不住。
反正秦淮很能抗，属于打不死的小强。
拳头狠狠地和沢涟的手碰在一起，沢涟只觉得很痛，想要抽手，哪知秦淮又打过来，而且拳头上夹带着厉害的内气，锁定了他。
“砰！”
沢涟只能再和秦淮硬拼，这一下打下去，感觉到手指骨都要断了。
本来他以为自己这样难受，秦淮肯定不轻，半斤八两，但是他错了，秦淮一点事都没有。
简单地停顿了一下，拳头又来了，不怕痛也不怕受伤。
因为秦淮愤怒，黑耀真一打暗枪，让他觉得，是他们请君入瓮的局。
沢涟是东瀛武道宗师级别人物，既然东瀛人不讲信用，不要怪秦淮心狠手辣，杀了他们的宗师。
所以拳头又一下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