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我～其实我是～」
  「小明！」张郁微突然转身「你又想把礼物带到哪去？」
  所有人的视线全往抱着礼物的小明，小明做了鬼脸，很快拆开礼盒，结果里面是不同口味的鸡精。小明抓起一罐，弄了半天不知怎么开，有点恼羞成怒。
  张郁薇收起礼盒，解散大厅里的孩子，回到雨虹面前。
  「现在状况就是这样。」她说「他们很乖的！只要有耐心，这工作不难。」
  「我是万雨虹。其实我是来～」
  「雨虹，真是好名字。雨过就有彩虹！」张郁薇牵住雨虹的手，笑的亲切「我们进去谈。」
  完蛋了！雨虹想。她铁定脱不了身了！
  「我们这边真的很缺人。有些义工很有心但时间配合上有很大问题，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很多就因为照顾院生不遗馀力导致家人抗议，最后不得不离开。我不敢说这是一份轻松的工作，但你看起来很年轻，应该还是单身～」张郁薇毫不掩饰自己对雨虹的喜爱，语气里有着超越第一次见面的亲密「我对你印象很好，你是非常能讨小孩欢心那种类型的女人。」
  会吗？她呆呆的想着。好像也有道理，不管是Qoo或王明承的小孩都很黏她，说她是孩子王也不为过。
  「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教养院的孩子是怎样的孩子。」张郁薇眼光放远，语气又变得有些伤感「即使是成年的院生，头脑还是很单纯，很多事不懂所以无法保护自己，很容易受伤，因此更需要志工全心的照顾和关怀。」
  这些发自内心的话让雨虹非常为难。一方面不忍心拒绝张老师，一方面又违背自己来教养的目的。
  两方不断角力，最后还是拿回一百五十万佔上风。
  「张老师，其实我是来拿～」
  「叫我郁薇姊就好了。」张郁薇自认雨虹不会拒绝，微笑始终没退过脸庞「我只比你早几年进来，以后还要互相帮忙，不需要那么客气。」
  「其实我来教养院是想拿一笔～」
  盯着张郁薇热切的脸，雨虹的气势越来越小，声音越来越弱，呢喃着让张郁薇不懂的话，她只能持续的微笑。
  「我是来拿一百五十～」抽出皮包内那张教养院宣传单，还有她的捐款证明，她猛站起来。
  「张老师！不好了！」一个志工老师衝进来「小明从楼梯跌下来撞到头，流了好多血，孩子被吓的乱成一团了！」
  「打电话叫救护车没？」张郁薇问，没看清雨虹手里的东西，她便缩回手。
  「打了！」
  「你～」她跟着起身，看着雨虹。
  「我没关係。先处理小明再说。」
  张郁薇很快出去，雨虹跟在后面，看到先前活蹦乱跳的小明苍白的躺在地上，动也不动。附近一大摊血更让许多院生露出惊吓的表情，有些甚至大哭大叫。
  雨虹望着维持秩序、安抚院生的志工们，内心又开始交战。
  现在是抽身最好时机，如果不走～
  哎！牙一咬，她跑到张郁薇身边。
  「郁薇姊，你和其他老师照顾受惊吓的院生，这里需要你管理秩序。我陪小明去医院好了。」
  「真的吗？」张郁薇非常感激，紧握雨虹的手说「那麻烦你了！」
  「嗯。」她点头。
  很快，小明被送上救护车往最近的医院。雨虹看着医护人员对小明做的紧急急救，想起他可怜的身世，想起他天真的口气，端茶给她的逗趣模样。而现在～
  握住小明的手，她忍不住鼻酸，不断祈祷。
  到了医院，迎在门口的是个戴口罩只露出眼睛的高个医生，那双眼睛感觉还蛮年轻的。
  他仔细听取医护人员的报告，看了小明头上的伤势。
  「我是急诊室医生，」他转对雨虹说「你先去柜台办手续，护士会告诉你怎做。」
  雨虹瞄了瞄他的名牌，看着他用着轻松的步伐跟着病床进入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