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可是,这个“克里姆林宫”上边,一个口子都没有。也就是除了两扇锁着的门,其他地方都被水泥给盖严实了,没有一扇窗户口。那这玩意儿是弄来做啥的呢?交接队也很奇怪,想着要进去看看。
不过那两扇铁门,不仅大得可怕,而且是代表了老大哥工业的最高水平。光是用手敲,就能感觉到铁门的厚实。几番努力之后,交接队便放弃了。也许,就是一个水房吧。当然,我们设身处地的想,交接队最眼红的,自然是那十几辆军卡车。
关于老大哥到底在这里干了些什么,他们并不是很关心。
交接队在这些山中的水泥疙瘩里,完成了“交接”。他们拿到了毛子兵剩下的枪支弹药、军服,最后想办法弄好了炸坏的土路,兴高采烈的将军卡车开出了山里。欢声笑语中,交接队心想,这哪里有什么风险,明摆着就是苏联老大哥为了不让人进来,打出的幌子嘛!
那之后,就再没有官方人员进入过山林。而苏联老大哥呢,自那次匆忙的撤员之后,也再没提过这件事。为“军事科研xxx号工程”而修筑的水泥疙瘩,再也无人问津。它们在深山里忍受着日晒雨淋,而水泥疙瘩里的那些属于苏联人的秘密,似乎就要永不见天日。
如果真是那样,也就没我们的事情了。机缘巧合,在一次越南团体访华中,咱们国家,知道了这件事。那时候,时间已经推回六十年代。六十年代,是我国军工业从无到有、继之高速发展的年代。
况且那时候国际形势剑拔弩张,咱们的军工人员,日日夜夜都想着为祖国造出先进武器,巩固国防。那是一种最为朴实也最为真挚的情感。
只要有发展的机会,咱们绝对不错过。用疯狂一词来形容这种爱国之情,非常贴切。更为重要的是,六十年代,苏联老大哥鼻子一歪,尾巴一翘,撤走了在华援助人员,中苏关系大有交恶的趋势。并且他这一撤,咱们的很多科研,就陷入了滞缓状态。
既然你苏联有变成“社会帝国主义”国家的势头,而咱们国家又要反霸权主义,就只能背身一转两头走了。“军事科研”,铁定是跟军事有关。这越南又挨着咱们,是“同志加兄弟”的关系,那行,咱们就要把苏联人搞的行当做个研究,看他到底在捣鼓个什么。
于是,我在之前提到的那支考察队,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成立的。
说一句题外话,1961年,苏联当着全世界的面,爆炸了一颗亿万吨级当量的氢弹。迄今为止,那是人类历史上最为恐怖的爆炸。不只咱们国家,几乎全世界都被那试验场上恐怖又巨大的蘑菇云所震慑。所以那个时代下的国防巩固,迫在眉睫。
越南同志点了头,于是咱们这支考察队,背着苏联老大哥,悄悄开进了越南。
正文 第四章 :竖井
考察队大部分由学生组成,也有相关专家混杂在其中。之前我也写过,这支考察队里,还带着一个工兵班。工兵班主要是承担爆破任务,以及护卫考察队。
进入越南后,在越南向导的带领下,考察队顺利的到达了深山中的“军事科研”工程区内。虽说这次考察队入越,苏联并不知情。但放眼看向国际形势,越南的的南北内战升级,美国军队开始驻进越南南部,由以前的军事支援变成亲力亲为。
呼啸的美国侦察机,时常徘徊在北越的上空。所以咱们的这支考察队,承担着一定的风险。
考察队刚走进山里,就迫不及待的检测了空气中的化学元素。遗憾的是,仪器并没有检测到异常,大山里的空气很正常。有些失落的考察队,只好前往工程区内,看能不能捡上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为什么失落呢,考察队本以为能窥见一丝氢弹的秘密。
几年的时间过去,这里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老大哥在深山中刨出的土路,快要被生出的植物所淹没踪迹。越南向导说,自从政府当年封山后,附近的村民都被安置走。虽然禁令很早就解除了,但那些安置走的村民,没有回来几个。所以这旮旯地方,不知道多久没人来过了。
艰难的跋涉之后,考察队终于如愿到达了深山盆地里的工程区。但意想不到的是,那四四方方的水泥坝子里,林立的建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残垣断壁。
围得四四方方的铁丝护栏,没经得起风吹日晒,塌下了一大半,上面爬满了藤蔓。残垣断壁里,野草盛开,百花争艳,鸟儿叽叽喳喳,微风吹拂不停,好一派和谐的山林风光!那情景,根本跟“军事科研”搭不上边,倒还像是丛林里的待人发掘的古代文明遗迹。
见此情景,考察队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一眼望过去,感觉大家不是来科研考察,而是摇身一变成了考古队。叫来越南向导一问,他也并不知情。
挤进工程区,水泥坝子裂开了缝,里面生出了野草苔藓。坝子上布满黑垢的水泥坨子,不计其数。工兵班的战士们一看,就知道这些残垣断壁是人为爆破的。看来细心的苏联老大哥,悄悄回来了一趟,并将自己的科研成果全部付之一炬。
鸟儿在里筑起了巢,曾经属于苏联人的工程,已经成为了毒蛇毒虫的天堂。
但废了这么大的劲儿来这深山老林里,总不能说走就走。考察队在水泥坝子内驻扎了下来,准备死马当成活马医,再探寻探寻。
那位越南向导,当年是交接队里的一员。他照着印象,在这些残垣断壁里,为考察队比划出了大概的区域。比如,这一块以前是宿舍楼,那一块以前是仓棚。
最初的一段时间里,考察队都在宿舍楼的水泥块中搜寻着。不用说,结果是让人直摆头的。因为当年就算有什么重要的资料落下,再在这湿热的气候下放了几年,也早就腐蚀不见了。所以考察队一阵忙活下来,有价值的资料没有寻到,毒蛇倒是挑出了好几条。
那边停车场里的杂草已经有半人多高,这边的仓棚也是绿油油的一片。工兵班的战士们整日将炸损的水泥坨子搬搬运运,考察队则毫无进展。望着水泥坝子上的一片狼藉,失望的考察队开始怀疑,咱们这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但越南向导信誓旦旦的保证道,绝对没有错,苏联老大哥以前就是来的这里。
美国的侦察机整天在空中来回好几次,搞得人心惶惶。就在考察队找不着苗头、准备收队之时,事情出现了转机。
工兵班的战士在清理一堆水泥疙瘩时,发现里边躺着两大块厚钢板。向导过来一看,立马就说,这哪里是钢板,而是那栋“克里姆林宫”的厚门。当年交接队就是被这扇厚大的铁门挡住,才没能进到那栋奇怪建筑里。
考察队已经医了一次死马,死马虽然没医活,但“医疗”成本已经投入了。国家花了那么多考察经费,在那个集体利益大于一切的时代,他们不愿意打空手回去。听向导这么一说,他们也看看“克里姆林宫”的残垣断壁下会不会有些价值线索。考察队决定,重点清理这块区域,实在没有进一步线索的话,再做收队回国的打算。
这一清理之下,果然有了发现。
水泥疙瘩里,埋着一些铁器。铁器有的大如门框,有的小如手表。但上边都爬满了黄锈,铭文已经锈蚀不见,不知道作何用处。但最让考察队兴奋的,是一张办公桌子。
桌子埋在最里层,早已被压损得不成样子。万幸的是,桌子的几门抽屉还保存完好,工兵战士们掰开脆腐的抽屉木头,往里一探,好家伙,里面是厚厚的一叠文件!
有了纸文件,考察队的心神立即就被勾起。他们赶紧理出其他木头残骸,将里头的纸文件全部翻了出来。幸好文件用牛皮纸包着,虽然文件已经发霉,但上面的字迹还勉强能辨清一部分。于是考察队如同抢救文物一般,马上叫来队伍里会俄文的,认一认这上面都写的些什么。
结果一通读下来,会俄文那人立即就断定,这上面记录的只是人员进离情况,根本不是什么重要资料。
结论一出,众人又失落不已。人员进离情况?原来越南向导口中的那栋奇怪建筑,到头来只是一个值班室?考察队不死心,又捡过其他的文件来看。结果,依旧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和时间,其他的信息,根本没有。再看搬出来的那些黄锈铁疙瘩,依旧找不出什么门道。估计也只是一堆废铁罢了。
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再不死心,考察队也没辙了。他们个个垂头丧气,准备收队。
很多时候,我们以今天的目光,去回看过往之时,你会发现,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决定,经常会在未来带来天翻地覆的大改变。那个决定微乎其微,也许是一件事,也许是一句话,也可能是早上多睡了三分钟,又或者是跟熟人问了一声好。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决定把你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前,十字路口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而你自己,却浑然不觉。
但回看得多了,你又会发现,你以为那些决定是自己做的,但实际不是,有一种力量它早已替你决定好了,它是注定的,是不可抗的。它叫命运。
假如当年的考察队收队之意再决绝一点,那么,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收队在即,工兵班一名小战士的发现,又将这件事情带回了命运的漩涡。
早先考察队重点清理“克里姆林宫”的水泥疙瘩时,将那边区域搬了个干净。就在刚要收队之时,那名小战士突然向工兵班班长报告,说这底下有一块水泥,不对劲。工兵班的班长姓陈,小战士带着陈班长到那区域里,然后拧开水壶,往地上淋去。
清水冲走了水泥坝子上的灰渍,也冲出了坝子的本原面貌。陈班长低头一看,果然不对劲,因为这脚下有好大一块面积的水泥,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样。不一样,指的是颜色不一样。而那一点不一样,仅仅是一点点而已,得亏小战士眼尖,才发现了这般蹊跷。不用说,水泥坝子上的色差,应该是浇灌时间有差别造成的。
陈班长倒也没多在意,只是在收撤装具的时候,向考察队的领导提了一下。但就是提了那么一下,却让考察队再一次燃起了希望。考察队过去一看,确有不对劲,便立即停止收撤,又集中起人力开始研究。
研究的结果是,他们准备把这块水泥挖开。
如果说将这时候的考察队比喻成一个人格化的个体,那么他现在一定是神经紧绷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可以挑起他的心弦,并让其无限伸延想象。水泥颜色的细微差别,就是风吹草动。他们认为,这个色差不会那么简单,苏联老大哥一定是为了遮掩什么,才重新在这地面上浇了一层水泥。
或许,这下面藏的是一个重要地下室!又或者,是其他意想不到的玩意儿。
铁镐敲出了洞,工兵战士们配好了雷管炸药,随着深山中一声震天的巨响,苏联老大哥的最后一道防线,像是被攻破了。众人快步围了过去,那一块水泥被炸药崩坏了物理结构,同时也散成了水泥疙瘩。众人捡出几块炸碎的水泥坨子,双眼往里一探,发现水泥下串着几根钢筋。
但钢筋说明不了什么,可考察队咬定了这里有蹊跷,他们急不可耐,接着又是炸又是敲,终于将带有色差的“问题水泥”全部移了走。而最后的发现,则让众人瞠目咋舌。
看到钢筋下那黑幽幽的空洞,他们才明白,恐怕苏联人的秘密,不在这块水泥坝子里,而全都在地底下!
“问题水泥”之下,是一口大洞。但那个洞是用水泥修的,洞壁规规整整,呈一个巨大长方形,应该称其为“竖井”比较合适。考察队以为找到了地下室,但,好像不是这样。竖井里黑漆漆的的一片,打起手电筒往下一探,啥也射不见。没楼梯,没暗道,就是一口子的黑暗。
站在洞边,直觉冷气往上冒,能感觉到下面还有相当大的空间。看不到竖井的底,众人便找来几块石头往里丢,结果石头丢下去后,像是被吞掉了一般,什么也听不见。
考察队围在洞边,不知如何是好。
正文 第五章 :地底
谁也没想到,这“问题水泥”之下,竟然是如此深的一口竖井.那感觉,就像是脚边开了一口黑幽幽的无底洞。
既兴奋又紧张的考察队,围在洞口边,打起手电筒,朝里乱探,想知道那丢下的石头到底去了哪里。光束向下射去,也并不是什么也看不见,光束之下,能看到平平整整的竖井壁。竖井壁上有铁锈的痕迹。
但把光束垂直往下射去,却发现射下的光束都是散的,除了向下延伸的洞壁,更下面,尽是黑暗。
他们又抱来一坨更大的水泥疙瘩,往里一丢,再竖着耳朵一听,好长一段时间后,才听见了微弱的声音。这样粗略一估算,下面这个洞,虽然不是无底,但恐怕有些深。
既然苏联人在这里搞了爆破,并且专门要用水泥把这深不可测的竖井盖起来,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洞里,肯定有乾坤。
好奇心,一直是人类所不能抑制的本能。更何况,考察队就是为这而来,他们摸着了苗头,自然不肯放手。考察队当即决定,取消收队,下井探个一清二楚!
工兵班派出几名战士,随向导一起带回了一捆绳索。在洞口旁弄好了绳架,工兵班的陈班长,主动承担了探井任务。一切妥当,众人捏紧了粗麻绳,将捆得严实的陈班长,缓缓的吊进了竖井里。
第一次,他们只将陈班长吊下了几米。很快,陈班长被拉了回来,他说,在下面的井壁上,水泥层里有被扯断的电线和置附在上边的金属零件。那里以前肯定放置有什么机器,但现在被移走了。
更下边,则是凉飕飕的黑暗,他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欣喜的消息一个接一个,考察队决定,这次让陈班长更加深入一点。
准备妥当,陈班长背好一杆枪,拿好手电筒,再次吊入洞里。黑洞里时不时涌上来凉风,让平日里胆大心细的陈班长也背脊发凉。他说,那感觉就像下面是个无底洞,就算把绳子给砍断,自己也掉不到底。
握着麻绳的众人,小心翼翼的松着手里的绳子,将陈班长越放越深。手里闲着的几个学生,就趴在洞口前,看着陈班长的身影慢慢往井里坠。陈班长悬在黑暗中,手电筒光四处乱射,慢慢变小。除了平整的竖井壁,其他什么也照不见,那情景,就像是陈班长被送进了外太空。
时间过得很慢,竖井里的手电光慢慢在变小,一寸又一寸,直到手上的绳子放完了,手上的力道也不见变化。无奈之下,众人只好把陈班长拉了回来。
从口子里拉回来的陈班长,抽了两口烟,他来不及松开身上的绳子,就讲起了洞下的情况。
这次吊得很深,他发现,下面这个洞,原来不只是竖井那么简单。竖井的深度,有个一二十米的样子,但再往下吊,就空了。因为在竖井的下面,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洞。
但这洞,绝对不可能是苏联人挖出来的。因为洞太大了.竖井段一完,手电筒就什么也射不见,空旷得惊人。只有举起手电筒往上照,光束才能射见瞧竖井的断口。断口旁边,是一片坑坑洼洼的石顶。顶上闪着水光,还挂着石笋,估计是大洞的洞顶。洞顶上镶着什么机器,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于是陈班长推断,苏联人只是在一个大洞的顶上,凿了一个小口子出来。但是为什么要凿一口子出来呢,陈班长也不知道,因为绳子长度不够,他没有到底,更不会知道这大洞的底下是什么。
不过呢,在绳子最后的那一段,他的手电筒,确实照到了什么东西。
“那下面,好像修起了水泥房,还有哗啦哗啦的水声,但听不敞亮。”陈班长看了一眼竖井口说,“另外,还有一根铁架子杵在哪里,修得蛮高,跟个铁塔似的,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儿。”
听完陈班长的描述,考察队众人默声不语.但每个人的心脏,早已”怦怦怦”的跳到了最高频率.
这口竖井究竟是作何用处?脚下的大洞又是从何而来?苏联人又是为了什么,才会挖到洞底下去修水泥楼?
不论是这口竖井本身,还是陈班长的所见,接二连三的疑惑,早已将考察队的好奇心吊到最高。
考察队恍然大悟,原来这地面上的水泥疙瘩,全是掩人耳目的手段。苏联人的真料子,恐怕都在这脚底下!
但这个时候,停在南越机场的美国轰炸机,已经开始一波又一波的起飞,准备进行轰炸北越的任务。如今停留在北越境内的每一秒,都充斥着风险。
国内前几天就拍过电令,形势紧迫,让考察队迅速回国。可是真料子就吊在眼前,考察队谁也不忍放弃。况且越南战争已经打响,美国人的军事实力摆在那里,战争形势不容乐观.收队之后,要再想回到这里,恐怕不会那么轻松了。
一番会议之后,考察队却做出了有些惊人,但不难理解的决定:留下来.
所以说,老一辈人那颗赤诚的报国心,我是打心底佩服。是呀,他们知道有危险,却仍旧愿意困在危险中。哪怕这百分之九十九的危险中,能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能带回自己对祖国的贡献。
考察队向国内打了报告,申请了最后四天的考察时间。
材料准备妥当,考察队回到山中,马不停蹄的进行起了考察工作。陈班长最后成功降至了洞底的地面,剩下的工兵班战士和考察队员也逐个降下,开始对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底进行搜寻。陈班长之前说的水泥房子,果然是存在的。有四栋大大小小的水泥楼,还真就修在这静谧、干燥、黑暗的洞底。
至于那哗哗的水声,倒跟这无关,因为那只是地下水流的声音罢了。
除了水泥楼,洞底下还散着好多铁疙瘩。铁疙瘩的大小和数量,要远远超过地面上的那些。但相同的是,它们上边都覆着一层厚厚的锈斑。这些铁器破损不堪,也都摔得变了形。从长长的钢缆,以及铁器的外形来估计,考察队认为,那应该是从洞底到地面的升降设施。
而那一口竖井,肯定就是地底与地面之间的“入口”。
出人意料的是,在考察队研究这些铁器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堆白花花的骨头。没错,骨头是人骨头.骨头上边套着烂成布条的衣织物,骇人的指骨上,还抓有锈成了烂铁的冲锋枪。
黑暗的巨大洞穴里,出现这些骇人的白骨,不由让人有几分惧意。
但白骨不会说话,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死在了这里。而考察队,也并不是很关心这个,更没时间和精力去关心。他们没有过多猜忌,迅速开展了考察工作。
考察出来的结果,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先讲地底里的那四栋水泥楼。水泥楼修在一大块浇筑起的水泥坝子上,因为洞底的地面太陡、太洼,必须要有水泥的平地才能起楼。于是有三栋楼,就呈半圆形分布在坝子上,围在陈班长之前所说的那座“铁塔”旁边。
“铁塔”是一些钢铁搭成的倒三角建筑,说不清它的作用,虽然看起来像铁塔,但绝对不会是“铁塔”那么简单。铁塔建在一栋类似蒙古包的“扣碗”型低矮建筑上边,建筑体积很大,但碍于洞底的黑暗,考察队无法看清它的全貌.
如果把这栋”扣碗”楼也算在上面,那这洞底下,一共有五栋楼。
另外的一栋楼,根本就不在坝子上的这堆“楼群”里,它远远的隔在水泥坝子之外,是工兵班清运白骨时,才在黑暗中偶然发现的。
这黑漆漆的洞底下,出现什么都不奇怪,唯独是出现人造设施,才会让人摸不着头脑。用陈班长的话说,这些苏联人煞费苦心来这洞子地下修水泥楼就够奇怪了,这突然又钻出来一栋,真让他搞不懂这些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