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陆林含蓄的笑着：“大佬不敢当，你尽管问就完事了。”
云烟则一直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她托着腮，看着窗外变成墨绿色的树叶，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在原著中，原本只有七班少部分人知道妹妹说‘我是方铮亲妹妹’这件事。
但不到短短一个星期，几乎全校都知道了这件事。
云烟觉得，这个推广手法和今天贬低她出身低、不配跟方铮在一起的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把一个人的短处或者错误放大了一万倍，让其他人再也看不到一丁点这人身上的美好之处。
云烟想，她好像找到幕后黑手了。
陆林承了大家的赞誉，刚坐回座位上，就发现自家同桌好像……心情不大好。
陆林一时间有些忐忑，他赶紧小声跟云烟道歉。
“云烟，我最开始跟你当同桌，确实是因为论坛吃了瓜，觉得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云烟回过神来，“啊？”
“我最开始在论坛吃y神的瓜，当时就很想跟她认识一下。然后我发现y神是你，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想跟你做朋友的。”
陆林越说越不好意思，“我、我真的没有其他别的心思……”
他这个人说起八卦头头是道，真吵架和解释的时候，嘴笨的不行。
云烟笑了笑，“这没关系，证明y神受欢迎，大家都想跟y神当朋友。”
云烟难得说话傲娇，在给陆林台阶下。
代表她不介意，反而是认定了陆林这个朋友。
正好舟卡开始在台上讲题了，底下就安静下来。
没人注意到，陆林的耳朵尖尖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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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广雅跟电话那头的男人哭诉：“我今天上体育课，忘了带手机，就被人用我手机发了贴。匿名发帖只要不违反版规，管理员都不给删除……”
广雅打了一个哭嗝，假装自己很惨的样子。
“现在下面好多人骂我，让我出来道歉，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啊。”
那边人语气十分疲惫，说：“我们最近在跟对手公司竞争一个国家大项目，我这个负责编程的都加班好几天了。阿雅，我需要休息一会儿。”
广雅继续哭：“我妈妈走的时候，你答应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现在他们都在骂我……全都在骂我！我要承受不住了，哥。”
似乎是那最后一声‘哥’起了效果。
男人拖着身体从一个单人小出租屋里爬起来，打开电脑，无奈地说：“把你的发帖链接给我，这就给你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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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云烟根本没想过有幕后黑手。
她觉得大家都是学生，十七八岁的年纪，心坏不到哪里去。
哪想到，真有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云烟想，如果自己玻璃心一点，如果自己不知道自己是穿书的，如果自己真的因为出身农村而自卑。
那这个发帖人就真的得逞了。
要击碎一个常年自卑的内心，多简单的一件事。
只要把她自卑的点一层层的剖在所有人面前，那一刻，这人恐怕真的会惊吓、痛苦到无法呼吸。
云烟内心其实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人选。
但她深知谣言对一个人的危害，在没有绝对证据之前，她不能把这口锅扣在任何人头上。
不过，云烟也有了应对策略。
只要找到刚刚【校霸和y神谈恋爱】帖子的楼主，再想想这人跟自己的恩怨，或者说通俗一点，利益关系。
那她估计就能把这件事串起来。
当天晚上，云烟用电脑打开论坛。
她惊讶的发现，那个讽刺诋毁的楼消失的一干二净。
底下原本一堆人蹲着楼主出来挨打，结果就短短几节课的功夫，这一个大帖子就没了。
她甚至后台询问管理员这是什么情况。
管理员检查了一遍，说，[奇怪啊，好像是系统故障，我这边连发帖记录都检查不出来。]
方云烟谢过管理员后，合上电脑。
她想，要是自己会计算机、爬虫就好了。
这人露了这么大一个马脚，抓不住他真的可惜了。
云烟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次机会太好，浪费了就不知道这人多在哪儿了。
她再次打开电脑，她记得刚刚关电脑时，好像看到自己论坛后台跳动着一个小信封。
点开后。
已经是五分钟之前的消息。
[管理远：方云烟同学，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方云烟想，自己刚刚不是联系过管理员了么。
她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名字是‘管理远’。
[我想找到一个被删掉的帖子。]
[管理远：好的，你能描述一下关键词吗？记不住也没关系，说大概意思就行。]
……
[管理远：发现论坛异常数据入侵，此贴已经恢复，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方云烟抿了抿唇，到底没有打出来‘能否请您帮我查一下此贴人信息’。
她觉得就算自己发了，对面的管理员肯定也不会透露学生消息。
不然，这个论坛的匿名再无隐私可言。
至于恢复帖子，那是论坛数据出现了错误，她提示一下也是正常。
于是，方云烟截图了所有消息。
她已经想出该怎么把这个匿名的人挖出来了。
[谢谢您，我刚刚只是想找这个帖子。]
[管理远：不客气，这是我的私人信箱，以后如果再出现系统bug，可以随时找我。]
[感谢您！]
这位管理员大佬好靠谱。
方云烟如是想着。
连晚上睡觉都带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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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竞赛班同学依然在难到让人头秃的题海中畅游（划掉），根本游不动。
云烟身后的男生吐槽：“这题海都冻成冰块了，还怎么游。”
不过，话又说回来。
考前高强度突击的效果很棒。
尤其一中的竞赛老师各个都是精英，每个人都有些独家做题小技巧。
当然，这些小技巧只能保证在看不懂题目的情况下，顺着公式往下算，能拿两分是两分。
有时候就差那一两分，很多人就跟数学竞赛的复赛擦肩而过。
初赛前一天，全班三十四人基本上可以保证每个人成绩都能过一百。
舟卡说：“初赛的出题思路就是之前李老师总结的那些点，你们好好记住，考试时候可以派上大用场。”
“知道了，卡神！”
“谢谢卡神。”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身‘卡神，给我们一点幸运buff啊’。
舟卡温和的双手摊开，说：“过来蹭好运，希望大家都可以保送。”
考前当然要鼓舞士气，他自然也会说的夸张一点。
“好！我们要考两百分！进入省队！参加冬令营，保送！”
“保送啊！”
“冲啊！”
陆林对卡神有种天然的崇拜。
他看着前排的人都去蹭卡神的‘学神buff’，转头对方云烟说：“我们晚点走，等他们都蹭完，我们去跟卡神拥抱，蹭个buff！”
云烟：“……”她并不想啊！
因为陆林拦着她，云烟只能跟他等到了所有人都走完。
教室里只剩下四个人，卡神、宁悦、陆林和云烟。
宁悦一向冷淡的面容上泛出些许红晕。
她看了一眼云烟和陆林，坐在自己座位上没动。
云烟拉着陆林：“走走走，我们蹭完卡神的buff回家。”
很明显要给宁悦妹子留时间和空间啊！
原本说好要给卡神一个拥抱的陆林，因为害羞，只跟卡神握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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